第23章 合謀解陣
老頭兒一邊煮著茶，一邊問三人：「你們小小年紀，怎麼來到這麼兇險的地方。」
「回前輩，我們是來尋靈草，完成師門的煉丹任務，可是毫無頭緒，恰巧聽一個老漁民說這裡有個島，常年沒人能進去，我們覺得若是常年無人進入，那麼靈草肯定豐富，就想來這碰碰運氣。」紫皇回道。
「哦，那你們能飛到這裡來也是不容易，來喝茶。」老頭兒給他們倒了杯茶。
「敢問前輩來此處是為了……」紫瑾問道。紫瑾還沒說完，紫皇用手肘懟了他一下，這個時候還是不要知道那麼多的好。
「為了修鍊的寶物。」老頭兒倒也沒在意，他不用擔心幾個鍊氣期的小孩子能跟他搶寶物，就跟他們講了一個故事。
「這個島叫落鳳島，上古時期曾經有一隻妖鳳佔據此島修鍊。這隻鳳鳥法力強勁，天資聰慧，沒過多久就化形了，妖族化形之後就不能再修鍊妖族的功法，要麼選修仙道功法，要麼選修魔道功法。」
「為啥？為啥妖族不能修鍊自己的功法。」紫瑾撐著下巴問道。
「因為妖族的功法只能供他們完成化形，化形之後就相當於有了一個新的軀體，而新的軀體就像一個新的爐鼎，吸收天地靈氣的方法和妖族的方法不一樣。其實妖族只是我們對他們的統稱，每一種動物都有自己吸收靈力的方法。」老頭兒解釋道。
「那他們化形之後就跟人一樣了唄，那就是人了唄。」紫瑾興奮的又問道。
「哈哈哈，你覺得什麼是人啊？」老頭兒好喜歡這個小傢伙，沖他招了招手，讓他到自己身邊坐下。紫瑾也不害怕，完全忘了眼前這個老人是魔道中人，反而覺得好親切。
「就我們長得這個樣子就是人唄。」紫瑾拍了拍自己的身子說。
「其實沒有什麼人，也沒有什麼妖，只是肉身和靈智不一樣的爐鼎，只不過我們這個爐鼎，比其他動物的爐鼎要優秀一些，能感應到更多的天地靈氣，能參悟更深的宇宙真理。」老頭兒說道：「從這個角度來說，如果妖族化形了，擁有和我們一樣的肉身爐鼎，那他們其實也是人了。」
老頭兒又繼續講起了故事：「那時候還沒有萬妖谷，化形的妖族要想正兒八經的修鍊大道，就得拜入人族的門派。可人族對妖修一點都不友好，覺得他們都是些低級生靈，瞧不起他們，很多妖族淪落為人族修士的爐鼎、家奴。可妖族沒有辦法，只能忍氣吞聲。」
「那他們為什麼不自立門戶，這樣以後妖族就不用去人族門派學功法了，也不用被人族的修士歧視和奴役。」紫瑾問道。
「不是不想，是不能，在修行上妖族本來就比人族費勁，所以妖族修士的能力遠遠比不上人族修士，一旦妖族自立門派，就會被人族修士以背叛師門的罪名剿滅掉。」老頭兒摸著紫瑾的頭解釋道。
紫皇說：「可是現在的萬妖谷……」
「這個說來話就長了，那可是妖族中的大英雄啊，萬妖谷的開山鼻祖是一隻三眼麒麟，他得道之後，率領一群妖修跑去西幽荒涼地，當時的西靈山，立志要開創屬於妖族的修鍊學派，再也不受人族欺凌。可人族哪裡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於是仙魔兩道合力去西幽絞殺這些所謂的叛逃者。三眼麒麟面臨仙魔兩道依然拒不投降，憑藉在妖族中的威望，三眼麒麟振臂一揮，沒想到全天下的妖族全都起義響應，那種團結真可謂是萬眾一心。妖族浴血奮戰，與人族進行了長達三百多年的對抗，雙方死傷無數。直到後來仙魔兩道覺得一直這麼耗下去人族受不了，畢竟論繁殖能力，人族怎麼能與數千種族的妖族聯盟抵抗，於是就與萬妖谷談判，同意他們自立門派，並且劃分了修鍊地界，自那時候，妖族才真正的獨立了。這故事細研究起來太長，有本《萬妖列傳》的書寫的很詳細。」海靈老魔說的口乾舌燥，趕緊呷一口茶水。
「前輩您繼續說。」紫瑾等著聽故事。
老頭兒捋了捋鬍子繼續說：「正當這隻妖鳳在抉擇去哪家門派投靠的時候，恰巧我的師祖路過此處，師祖見這個妖鳳聰慧上進，十分喜歡，就想留他當個坐騎，收為門徒。這個妖鳳與師祖談古論今，坐而論道覺得師祖學識深淵，也甘願拜師祖為師。於是這個妖鳳就成了我們魔道的一名修士，論起輩分來我得叫他師叔。這個妖鳳師叔入了師門之後，勤勤懇懇，一心修魔，為人也很和善，無論是妖族還是人族，他都不存私心，頗得師祖賞識。後來師祖緣淺，未成大道，倒在天雷之下，未能羽化飛升，這個妖鳳師叔便承師祖遺囑，繼承了師門，成為海靈島的島主，可惜我的師傅，心思不純，覺得是妖鳳師叔搶走了自己島主的身份，就設計殺了幾個門徒，再嫁禍給妖鳳師叔，並且四處傳言妖鳳師叔虐殺門徒，用於修鍊。謠言如劍，殺人誅心。妖鳳師叔被師門驅逐，又回到落鳳島。從那之後再也沒有出來過，他給落鳳島加持了一道陣法，不許外人靠近。臨走之時留下一句話，『雖已為人，難懂人心』。我那個時候還很年幼，這些事情我並不知道。直到兩百年前，我的掌門師兄也未成大道，在臨死前把師傅當年做的這些事情告訴了我，並告訴我妖鳳師叔可能會留下一件幫助渡劫的寶物，因為鳳凰一族無論在死後還是飛升之後，都會留下九根鳳翎，這九根鳳翎可以幫助抵擋渡劫的天雷，而且鳳翎的主人修為越高，越能抵擋強勁的天雷。」
「如此說來，前輩是要去取那九根鳳翎，幫助自己渡劫。」紫皇說。
「哎，是呀，老夫已經困在瓶頸百年有餘，近日總算有點突破，應該快要渡劫了，可從師祖到現在，已經很久沒有化魘期的門人成功渡劫，所以想來尋那九根鳳翎。」老頭子喝著茶嘆了口氣。
「前輩，既然如此，我們願意助前輩找到鳳翎，還前輩的救命之恩。」紫皇抱拳作揖說道。
「呵，就憑你們那點兒修為？還助我們找鳳翎，痴人說夢。」老頭兒旁邊的少年開口譏笑道。
「文昊，不可無禮。」老頭兒瞪了少年一眼，少年低頭不語了。
「我和弟弟雖然修為不高，但我們雜書讀的還是不少，其中也讀過陣法之類的，假以時日還是可以破開的。」紫皇進而說道。
「前輩，我對陣法還是挺感興趣的，不如讓我們也跟著試一試，你們找鳳翎，我們找靈草。」紫瑾如是說道。
「哈哈哈哈，行，多個人也多個思路，那你們就跟著搭把手吧。」老頭兒很開心。這個海靈老魔其實也沒指望這兩個孩子能幫上什麼忙，就當是哄小孩兒一般。
外面的海浪依舊拍打個不停，電閃雷鳴好是嚇人。一行人出了船艙，來到船頭甲板上，看著島上的防護陣發愁。這個妖鳳真的是個奇才，對陣法頗有造詣，弄了個陣法這些年來沒人解的開。
「前輩，咱繞著島轉一圈看看吧，總對著這一個方向也看不出個比較來。」紫瑾建議道。
「好，那咱們就去轉轉。」話說著，小船開始圍繞著島走。等到轉到第三圈的時候，突然紫皇說：「這個陣是八卦陣么，我怎麼覺得像八門遁甲。」
海靈老魔仔細看了看，覺得不像，笑著說：「這哪裡是八卦陣喲，是八卦陣就好破了，這個陣法我活這麼久都從來沒見過。」
紫瑾聽哥哥一說，也覺得這個陣像八卦陣又不是八卦陣。
「有可能是變卦的八卦陣。」紫瑾說道。
「變化的八卦陣？八卦陣本來就是變化的呀。」紫皇說。
「不是變化的八卦，是變卦的八卦。」紫瑾又重複了一遍。
老頭兒從來沒聽過這個說法，覺得有趣，就問紫瑾：「娃子，你說的變卦是什麼意思。」
紫瑾說：「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陣的每一個卦象都是變的，變化的八卦只是門的方位成一定規律變化，而變卦的八卦陣，可能有的時候就不一定是八個方位，也可能是四個方位，兩個方位，一個方位，你看我們轉了這幾圈，從島的北邊看是一個卦門，從西邊是兩個卦門，從南邊看是四個卦門，從東邊看是八個卦門。」
「你的意思是，從北邊看，其實是一個太極陣，從西邊看是兩儀陣，從南邊看是四象陣，從東邊看是八卦陣。」紫皇說。
這個時候岑優，亦瑤還有文昊壓根就聽不懂，一臉茫然，雲里霧裡。
「對，你小子說的有點兒意思，可入口在哪裡。」海靈老魔仔細看了看島上的陣法，覺得紫瑾說的有道理。
「找生門唄，太極為一，無所謂生死，所以北邊肯定不是入口；兩儀是一陰一陽，那麼陽就是生，所以陽就是入口；四象裡面少陽和老陽為生，有一個肯定是入口；而八卦里的艮宮生門是入口。」紫瑾分析道。
「那用法力將生門打通不就破了陣法了？哈哈哈哈。」老頭兒很開心，沒想到這個小孩子還真有幾下子，說不定這個想法還真行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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