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以失敗結尾
周沫沫也有點好奇,公孫盛如何得知常安對陳寅重要的「常安跟他是什麼關係,還有你怎麼知道的?」
公孫盛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鏈安候和常安的情形嗎?」
「記得。」
「當時我就在奇怪,為何鏈安候說話后總是要先暗暗看一眼常安,而且我發現只要常安臉色正常鏈安候就會顯得輕鬆許多。」
周沫沫還是不解「這根他有什麼關係?」這裡的他說的自然是陳寅。
公孫盛看了眼陳寅接著說「鏈安候暗中操練大批精銳軍隊,還得到邊疆些許將軍的擁護,在外界看來這樣的人一定是才德皆備,可是我們到了這裡知道了,鏈安候不是又才德的人。那麼一個無才無德的人為何會得到哪些將領的擁戴呢?」
如此一說周沫沫算是明白「鏈安候就想一個棋子,他的作用只是被棋手操控著往前走。」
「縱觀濟州一帶的將領,只要他有這個能力。」
黨開越暗下佩服公孫盛,卻礙於陳寅在場不好表露自己的崇拜之情。被說中的陳寅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麼,公孫盛的才能他聽過,被他說中也正常
常年駐守邊界的他,為了齊國鞠躬盡瘁,可是當今齊皇卻一再猜忌,每隔一段時間就派監察使前來,當如今他的府上住著三個司監,說是給他打理府中事物,這話說給誰誰能信,邊界建的監察監裡面七八個監察使每天來一個,到他府上進行了解軍中標事物。
想想都覺得諷刺,一心為了齊國,可當政者一再監視自己,在多愛國心都會別消磨光。既然如此,徹底坐實造反的心,也能叫自己心安點。
「鏈安候那個蠢物,什麼都做不好!」提及鏈安候陳寅心中就有氣。
「將軍一心相等常軍師,那我二人是否可以走了。」公孫盛道。
陳寅刀道「湘王莫急,說實話我並非要抓你們,鏈安候既然已經死了,那就死了吧,湘王倒不如住下來,我們一起好好商量一番。」
「哦,不知商量什麼?」
陳寅看著周沫沫說道「我其實很想知道商蔓會不會來救五公主你。」周沫沫給了他一記白眼,接著他又道「自然是我們連手的事。只要湘王能幫我一臂之力,當時候我當上皇帝,齊國可許棟鑲五座城池。」
「好大手筆五座城池也可隨便給人。」在場幾人互相望了望,都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說話。
在眾人思慮是誰說話的時候,楚彥和瑋以及嬋姍飛落到底,站在眾人之間,他眼冰冷嘴角一絲若有如無的笑意,讓人看著心裡發毛。
陳寅身子一震,很快平復心情看著楚彥道「攝政王怎麼有空來這兒。」隨便說的話,沒想到楚彥卻給了他回答。
「鏈安候可是我父皇的摯友,他死了我自然是要來看看的,順便來瞅瞅順便將五座城池送人的陳將軍你啊!」楚彥就是這樣話說永遠不急不緩,可是經管他說著在普通的話,那些害怕他的人也不會因話而不害怕。
楚彥的到來時誰也不曾想過的,如此周沫沫與公孫盛二人便退居後面當個觀眾,人家自己國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
平靜的眼眸下波濤洶湧,楚彥、陳寅相互對望,半晌陳寅笑著道「我要送也才五座,當年你父皇可是送七座。」陳寅故意在激楚彥。
沒成想楚彥無所謂說「父皇的事,你還是下去跟他親自說吧!」陳寅還以為楚彥現在就要動手,眼神示意精兵先動手。
剛打完一架的精兵開始想著楚彥他們發起猛攻,公孫盛摟著周沫沫飛身離開戰場,落在一旁看著。
與公孫盛二人打架不同,楚彥他們每一招都是要人命的。「這幾人留給你們。」楚彥說完提劍向陳寅而去。
畢竟陳寅常年征戰沙場,就算楚彥武功高卻也任能與楚彥打成平手。陳寅偏頭躲過楚彥刺來的劍,身形一轉將手從右手換到左手,在楚彥腰間一掌,將楚彥打出去,楚彥往後一登,側著身子繞到陳寅身後。
這次陳寅沒有躲的過去,活活地挨了一劍,不過這一劍不傷及要害,甚至不能影響陳寅的戰鬥力。二人打鬥之時,外面駐守的士兵正前往這邊。
瑋和嬋姍二人對付那些精兵比較輕鬆。這時陳寅對著公孫盛喊道「湘王,你若能助我,我當給你十座城池。」
見到這話楚彥怒氣橫衝,十座城池虧陳寅想的出來,當然他也在擔心公孫盛會不會真的因為十座城池而幫助陳寅。
他的武功沒有公孫盛高,再加上他見識過周沫沫的武功,到時候真的打起來,他的勝算極小。陳寅也不確定公孫盛會不會幫自己,只能先許下諾言。
「楚彥,你覺得我應不應該幫他?」公孫盛在外邊高聲喊道,生怕人聽不見似的。「你最好別幫。」楚彥道。
公孫盛又沖著陳寅道「他不讓我幫忙,不好意思啊!」
好在陳寅有心裡準備,當初他決心要造反,今日局面早就想到了。
八個精兵已經被瑋嬋姍二人殺了,其餘幾個身負重傷,黨開越站在一旁不見幫忙,陳寅餘光掃過他,內心毫無波動,也許這樣是最好的結局,黨開越因為沒有幫助自己,最好或許不會死。
正在楚彥和陳寅打的熱火朝天,齊皇的暗衛突然出現,從背後一劍穿透陳寅的心臟。陳寅一口血吐出來,楚彥愣了,半天才知道陳寅被殺。
他目光死死盯著齊皇的暗衛,原本他沒想讓陳寅死。雖然陳寅要造反,可是這些年陳寅還是勤勤懇懇地守護疆土。
黨開越當場嚇傻了,望著自己跟隨多年的那個英武的人在自己眼前緩緩倒下,他的心中有種無法悲戚的難受。陳寅在他心中如同不會死的戰神一般,但是他此刻的的卻卻的倒在地上,鮮血從他胸口處蔓延開,紅的有些刺眼。
楚彥一把揪起暗衛的領子低怒「你在做什麼?」暗衛平靜道「奉命行事。」
僅僅四個字,瞬間刷落楚彥所以的情緒。在場的士兵也愣在原地「主謀陳寅已死,爾等將士皆為我齊國勇者,只要仍為我大齊效力,當數無罪。」
楚彥的話給足他們生的勇氣,沒有人願意死去。黨開越將自己手中劍扔到一邊,走到陳寅屍體邊,蹲下身子將陳寅掉落的劍撿起來,重新塞進陳寅手中,這把劍是陳寅的最愛,陳寅一生未娶妻,亦無半個子女,所以這把劍就想陳寅的孩子一樣。
「黨將軍。」楚彥喊了聲。
黨開越撕下一塊衣角努力為陳寅擦捂傷口。「王爺,將軍一生為了大齊,若不是皇上再三監視猜忌,他斷不會起謀逆之心。今日將軍去了,還請王爺能夠允許末將將他的屍體帶回來老家安葬。」
「好。」楚彥應聲道。
暗衛卻開口道「皇上有命要帶陳寅回宮。」
齊皇的心思楚彥怎麼會不知道,齊皇那個人做的決絕的程度令人心寒,楚彥冷聲道「皇上那裡本王自會去說。」而後對著黨開越道「你帶他走吧!」
暗衛以極快的速度擋在黨開越面前,想要搶奪陳寅的屍體。楚彥出手沖著暗衛後頸一下,暗衛暈倒在地。
楚彥的做法,沒人敢說,黨開越臨走時說道「王爺,邊界將士常年離家,有的甚至到死都回不了一次,親人二字僅僅也只剩親人二字。將士護疆守民一心為國,一顆忠勇之心切勿在讓其遭受猜忌。荒涼與悲戚他們看得太多,鮮血下任何強大的心靈都會被擊碎。」
楚彥、公孫盛、周沫沫以及在場所有人都陷入沉思。黨開越所說的是對邊疆將士整體的心態概括,這裡面沒有一個字是不認真對待的。
原本陳寅的部下,一路目光遠送陳寅離開,這個世界的悲涼每時每刻都在上演,身與其中著悲切,身與其外者觀測,沒有人切實感受誰的心痛。
陳寅的死亡對他們來說只是一瞬,而時間將會繼續前行,他們中間也將會出現新的將軍,也會有新的精銳。
蒙塵的天空好似要下雨,楚彥等人並沒有第一時間會京,還要留下來處理鏈安候死的事,這件事其實很好處理,多留幾天也只為了給世人一個交代,說出去也是齊國重視了這件事,在濟州為此事查詢好幾天。
周沫沫與公孫盛二人,沒有受到任何審問,令二人感到奇怪,楚彥的說法是他相信他們不是兇手。
黑夜下月光純潔無瑕,夜中月亮的倒映靜靜躺著,它似乎懶得不想動。夜裡街上恢復以往的熱鬧,洋溢在人們臉上的笑容,令一些生活的凄慘的人羨慕不已。
沒人因陳寅這個在邊界守護他們的將軍的離開而傷心,他們記得的只有這幾天陳寅在這裡的算不得罪行的罪行。
鏈安候府竹林邊,楚彥坐在那邊煮茶,身邊香爐白煙冉冉升起,老遠望去可能會有人認為鏈安候還在世。
「常安現在怎麼樣。」楚彥問道。
「尚未醒來。」黑暗中不知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