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離院出逃,王八蛋
拉著她沒命的跑,雖然本來就不遠,但是花了不到3分鐘就跑回了家,這也是太恐怖了吧!
我看著她,神情猶豫糾結,努了努嘴;欲言又止的轉身離開。
林雨潔看著一愣,一邊小跑著追著韓子的腳步,一邊嘴巴碎碎叨叨的念著。
「韓子你要吃這個么,好好吃啊」
林雨潔拿起了一串魚丸子,湊到了韓子的面前晃了晃,差點就碰到了她的臉;驚得我連忙往後側開了一點。
「你..」
好吧,我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也運動這麼久了,現在只想好好回家睡一覺。
「今天不是說好去我家睡得么?」
林雨潔竄到了我的面前,皺著眉頭一臉不悅的說道;我不解的鄒了鄒眉頭。
什麼時候我說了要去她家睡了?
還沒有等我開口說話,林雨潔二話不說拽著我的手就往剛剛的路線走去;我一邊掙扎一邊反抗,「別拉著我,別拽我呀,我要回家啊!」
「今天說了去我家睡得,必須去;沒得商量!」
「我去!我什麼時候就說我要去你家睡了呀?」
「就是上個星期,你別想賴賬了!」
我還在思考回想自己上個星期什麼時候說的,人就已經被她拽進了烏漆墨黑的樓道間里。
從小到大我就對於這種又幽暗又狹窄的樓梯間,心生恐懼;總覺得會在那個轉角,或者是台階口的地方衝出一隻可怕的鬼。
我緊緊地盯著眼前的樓道,時不時地回眸看一眼,確定是否安全;忽然林雨潔的聲音在我的耳畔響起,嚇得我整個人一個激靈,差點就摔下去了。
「你走快點啦,早就和你說過很多遍沒鬼沒鬼了!」
「我去!你能不能不要一聲不吭的就冒出一句話來了!姐姐可是有心脹病的好么」
林雨潔癟了癟嘴,眼神無語又鄙視的看著韓子;多大了,還怕鬼!
沒多久,林雨潔就停下了腳步,打開了自己的書包翻找鑰匙;我轉頭看去才知道已經到了她家門口,這短短的兩分鐘好似兩年一般,一顆心緊緊地懸吊著。
「你快點啦!」
「好啦,我再找鑰匙,你催什麼啦!」
林雨潔埋著頭,那著個手機打開了手電筒,栽進了書包里嘴巴努了努,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好半天在翻出鑰匙。
我站在一旁,拎著那盒子還溫熱的油炸貨,每一秒都是無盡的煎熬;只聽見門「咔」的一響,我一溜煙就鑽進了她的家門,留下了一臉懵逼的林雨潔。
默默的感受著剛剛那一道不同尋常的風,怔了幾秒,才回過神來;緩步走了進去。
我一進門就把家裡的燈打開了,踢掉了腳上的鞋子爬上了林雨潔的床,看著進來的林雨潔好奇的問道。
「不是說要把床移到房間裡面去,怎麼又放這裡了?」
我倒在了床上,眼神低低的眯視著女孩,林雨潔聞言,褪下了背後沉甸甸的書包;走到了韓子的身邊踢掉鞋子爬了上來,我嫌棄的推了推。
「去去,你還沒有洗澡的,別往上面爬!」
林雨潔推開了我的手,靠在了自己的床頭說道「客廳里舒服些」
「我看是客廳里方便玩電腦吧,」
我伸手摁開面前的電腦,這就就正擺放在她的床前,只要一起床就可以玩電腦,玩累了就可以倒頭睡覺;這麼明顯的事情誰看不出來?
我鄙視的看著林雨潔,林雨潔也不反駁,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告訴我事實就是這樣,我想到的很完美。
我無語的往床鋪裡面移了移,看來今天是回不了家了,就睡在這裡吧,反正也舒服,家裡好像就我們兩個人;我看著林雨潔回到房間拿起了自己的睡衣往浴室里走。
「今天你媽媽呢?」
「有事,不在家」
「哦,」
聞言,我也沒有在說些什麼,只是緊閉著雙眸,要趁著林雨潔還沒有洗完的時候,趕緊睡著;不然又沒有睡了。
已經這麼累了,玩遊戲玩通宵,姐姐還是沒有沒有那個精力的;人老了啊!
***
這邊,
安琪昱坐在家裡,家裡同樣是沒有一個人,而今天的她看起來好像很開心,也一點都不覺得孤單;時不時地還出她哈哈大笑的聲音。
「我說你能不能矜持一點,」
安琪昱笑著說道,雙眸緊緊地凝視著屏幕上的那張好看的臉龐,眉目間全都是深深的笑意。
「我要矜持一點,你那還會有福利呢?」
男人勾起嘴角,注視著面前一張素凈的娃娃臉。
安琪昱笑了,一臉嬌羞的模樣,甚是讓鄒飛池覺得心情大好;哈哈哈大笑了兩聲。
「你臉又紅了喲!」
安琪昱漲紅著一張臉,憋著憋著,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臉羞得都快要滴出血來了。
「你還不睡覺么?女孩子要早點睡,不然會對皮膚不好的」
「嗯,我就睡,你也別玩遊戲了」
男人輕應了一聲,安琪昱一臉嬌羞的切斷了視頻電話,把手機捧放在心口處,一顆心像是灑了蜜一般;甜甜的笑著。
***
半夜,大家都睡得很沉,月光透過白色的窗帘灑了進來,我感覺到耳旁有一震輕細的震動聲,睜了睜眸,揉了揉揉自己的眼睛迷糊的看向一旁閃著光的手機。
「你就是盛允韓吧?」
我不解的聽著對面的問話聲「嗯?」
「我這邊是市中心醫院」
「市中心醫院?」
「嗯,我這邊有一個病人擅自離院了,當下還找不到人,看到親屬聯繫電話的這一欄寫的是你的名字和電話;不知道你現在是不是知道他在哪裡。」
病人?!安琪昱還是孟軼梓啊?
「醫生,請問一下你說的是不是安琪昱或者是孟軼梓呢?」
「都不是的,他姓曾,難道您不認識他么?」
對面那頭醫生的話,讓我不由得一愣,姓曾?還是家屬聯繫的方式,我緊張的開口問道、
「請問是叫曾斯冰的一個男生么?」
「嗯就是他」
聽到對面醫生確認的回答,心跳愣登一響,內心止不住的發慌,手也有些不受控制的顫抖。
「醫生你是說他是曾斯冰么?他發什麼事了,你可以告訴我一下嗎?」
為什麼一個人好好的,就住進醫院了,還擅自離開醫院,害得醫生這麼著急的大晚上打她的電話。
家屬,他為什麼到現在還會留下她的電話?
大致聽著醫生說完,我迫不及待的從床上了站了起來,拿了一件林雨潔的台套躡手躡腳的離開了她的家。
一路上,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去哪裡找,漫無目的在大街上閑晃著;想要去他家附近找,卻發現自己壓根就不知道他家住在哪裡,只知道他並不是住在我們這邊。
我站在路燈下,看著四周漆黑寂靜的環境,心裡有些慌有些害怕,但更多的都是擔憂。
曾斯冰你這傢伙,怎麼就沒有一天是讓人省心的啊?
我抱怨的狠狠的多了一下腳,轉身就朝另一個他可能回去的地方走去,越多走一步,心底就有一種直覺;越是靠近就越有一種很是緊張又熟悉的感覺。
小小的公園裡,曾斯冰一手打著石膏,另一隻腳也是剛拆掉的石膏,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也不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定要來這裡。
他抬眸,看著明亮皎潔的月光,以前喜歡黑夜是因為晚上,不管是人的心還是人的身都是充分的自由,可以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受打擾。
可現在他還是那麼的喜歡暗夜,皎潔明亮的月光照射下來,深深的照進了他一顆估計的內心,曾斯冰此刻真的很想一人,那個從與自己斷絕聯繫很久很久的人。
曾斯冰那傢伙到底是在哪裡?
我懷著期盼的心情希望可以在這裡有所收穫,多希望他就在這裡,在這個曾經有過回憶的地方;如果這裡還沒有人的話,我就真的不知道該要怎麼辦了,所有可以去的地方都去過了。
天色也看著看著漸亮,要是還找不到他,他身體有那麼不好;光想想都有些害怕。
「曾斯冰王八蛋!你到底在哪裡啊!?」
曾斯冰忽然感覺自己聽到女孩的聲音,心一喜,回眸;什麼都沒有看見,苦笑了一下便回了頭。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會半夜來找自己,她什麼也不知道,」
曾斯冰一點都沒有記憶,後來填寫的家屬信息的時候,他留下的是韓子的電話。
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忽然看見遠處漆黑中有一處東西在晃動,心一緊;我雙眸死死的盯著那個地方,忍不住往後退,可是內心又在告訴自己上前去看一下,或許...
或許是他呢?
內心掙扎了良久,我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我還是覺得踏出那一步,決定還是上前看一看;而那個決定後來讓我開心了很久很久。
我緩步向前,一邊一顆心緊緊的懸著,手心也開始不斷的冒出絲絲的冷汗。
「曾斯冰?」
忽然,黑暗中一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按耐不住內心的驚喜;我大喊了除了男人的名字,快步朝他走了過去。
背坐著的曾斯冰聞言,身子明顯一怔,回眸,就被眼前的人撲了一個滿懷;「曾斯冰你是豬么?一個病患大晚上的逃出醫院,你想死啊!」
曾斯比聽到耳邊傳來不滿的抱怨聲,身上也傳來了女孩特有的溫度,只可惜他的手還打著石膏,不能動彈;不然真的很想緊緊的把女人抱進懷裡,揉進骨子裡。
「對啊,我就是知道你回來找我,所以我就要好好上演出苦肉計啊」
「你這個蠢蛋!」
我輕聲罵了一句,鼻頭一酸,眼淚毫無預兆的就從眼眶中低落了下來。
片刻,我才感覺到身後只有男人一隻手緊緊的扣住我,胸前好像被什麼硬硬的東西給抵住了;我離開了男人的懷抱,才看見那種被厚厚石膏纏上的左手。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忽然傷的那麼的嚴重?」
男人抿嘴一笑,一臉無所謂的盯著盛允韓看道「沒什麼,就是過馬路的時候不小心被車撞了」
他說的是那麼的輕描淡寫,而我聽著是那麼的心驚膽戰,我眼神憤恨的瞪視著男人,抬起手想要打他;卻發現他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好的地方了。
心有不忍的收回了手,輕輕的撫上了他那隻手上的胳膊,心底的酸楚心疼一發不可收拾,我強忍著要掉落的眼淚;鼻塞的說道。
「天色不早了,走吧,回我家;明明送你回醫院。」
人已經接到了,但是夜晚不像白天那麼的暖和,風大要是真的這樣坐一夜的話,他不感冒都是一件天大的難事;況且他現在的身體,真的很不適合呆在外面。
我朝男人生出了手,想要將男人從自製鞦韆上扶起來,男人怔怔的看著我,良久,才朝我伸出了手;我一把將男人拉了起來。
好在我的臉是傷在右邊,也不妨礙我攙扶他,一路上我將男人全身大部分的力氣都壓制在了自己的身上,我隱約還記得醫生說的,他的傷腳不能受力。
不然恢復起來,效果會更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