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還是她的娘家人有分量
翌日清晨,曾斯冰以為手疼,天還剛微微亮的時候就清醒了,他沒有忘記昨晚比夢還要美好的一夜,睜開雙眸伸著懶腰,忽然發現此刻的環境並不是醫院,也不是什麼露外。
他坐起身來,細看了看才發現這好像是韓子家,低眸就看見一個睡得香甜的女孩正在好眠,嘴角掛著淺淺的微笑,與平常的她都感覺不太一樣。
曾斯冰輕手輕腳的移動著,下了床,走到了女孩的小床邊,他用自己玩好的右手,輕撫著女孩的臉頰,把調皮多餘搭在她臉上的長發撥開。
「原來昨晚不是在做夢,一切都是真的、」
看著,男人的視線觸及到了韓子那片受傷的臉頰,心一疼,眉頭緊緊的皺著;這個臉...是怎麼弄得。
我感覺到臉上傳來了一怔輕癢的感覺,皺了鄒自己的鼻頭,下意識的就要轉身朝裡面側進去,曾斯冰眼急手快的拉住了我,頓時我整個人就清醒了。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睜開眼眸,就聽到了男人質問的聲音,曾斯冰臉色黑壓壓的盯著我看,我揉了揉自己要迷濛的眼眸,坐起了身子,臉頰微側的說道。
「沒事,就是不小心蹭地上了」
我心虛的說著,在男人的視線下有一種緊烈的強迫感,讓我無法好好呼吸,好像只要我一開口就會忍不住說出實情,我避開了他的眼眸。
「蹭地上了?」
曾斯冰用著狐疑的眼神看著盛允韓,明知道她是在說假話,可就是不忍心戳穿她。
「怎麼這麼不小心?」
曾斯冰嬌寵的看著女孩,輕輕在她的鼻尖點了點,韓子一愣深;忽的一下就笑了出來。
「噗」
「你笑什麼?」
曾斯冰怪異的睨撐著眉頭,看著女孩,覺得她這一笑有些古怪,我笑了笑,望著他說道。
「你不覺得我們這兩個病患互相對問,很搞笑么?」
聞言,曾斯冰一愣,確實是有些奇怪,他這個高度病患還在這裡質問她這個臉受傷的人。
「好啦,準備洗洗吧,你方便么?要不要我幫你?」
「好啊,你可以幫我上廁所」
男人不正經的笑著回了一句,我的臉噌的一下就變得滾燙,嗔怪的瞪視著男人,威脅道。zz
「少不正緊了,小心我摔死你」
曾斯冰故作害怕的配合的緊緊環住了女孩的胳膊,一臉擔憂害怕的說道,「別,我可是一個病患」
我扶著男人一拐一拐的走著,良久才洗漱好,原本是很快地事情,硬是被男人拖著拖著弄了那麼長時間,我一臉嗔怪的看著他。
「真是費勁,刷個牙都不老實不安分,你說我幹嘛要把你給接回來,直接凍死你不就好了」
「你忍心么?」
我冷哼的一笑,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不消一會,我換好了衣服,給自己的臉上也塗了葯,帶上了一個黑色的鴨舌帽;把男人倚在自己的身上出了門。
「韓寶!」
剛踏上長長的樓道沒多久,身後就傳來了我愛姨親切的叫喚聲,全身一怔,箍著曾斯冰的手緊了幾分;不敢轉身,反正現在自己帶著鴨舌帽,還抱著一個男的。
只要我不回頭,不出聲;就不會被發現到我就是韓子,這是,男人發覺到了我的不對勁,小聲的依附在我的耳畔,低聲問道。
「怎麼?剛剛那個人那和你很熟么?」
「你給我老實一點,不要亂動」
我厲色的警告道,本來就不好扶不好受力;還在這裡給我嘰嘰歪歪沒個安定的。
男人輕笑,一點都不在乎女孩剛剛的語氣,把自己全部的力氣都壓制在了女孩的身上;我瞬間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重量以後,轉眸睨視著,翻了一個白眼。
到了醫院以後,曾斯冰就被迫被一群醫生團團圍住,他的主治醫生一臉沒好氣的看著他,說道;而曾斯冰的眼睛一直都一不定的找尋著被阻擋在外面的韓子。
我看著緊緊圍裹在眼前的醫生,知道男人回到醫院一切就得以安全了,轉身,毫不猶豫的退出了病房準備離開。
而與此同時正往病房這邊趕得兩個人,都同時看見了低著頭推出來的韓子,姚苝雪率先快步走了過去,拉起女孩的手問道。「韓子
「韓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苝雪?你怎麼也來了?」
我看了看姚苝雪一臉風塵僕僕的樣子,面前的劉海都被亂糟糟的吹到了腦後,手上還提著一個保溫瓶;瞬間就明白了為何她也會出現在這裡了。
「你早就知道了?」
姚苝雪沒有說話,有些難以回答的側開了頭,後面的盛陽洋朝兩人走了過來,看向韓子的時候,面上面無表情好像就是不認識的陌生人一般。
薄唇輕啟,淡淡的說了一句「我要苝雪保密的」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唯獨要隱瞞她?
我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們,難道就是因為自己以前無數次的傷害過他?難道我就看起來那麼沒有人性么?
「韓子,你不要想多了,我們就是怕你接受以後受不了」
姚苝雪抓住了女孩的胳膊,輕聲的安撫道;可是我怎麼會相信,我就是那麼一個脆弱的女孩嗎?
「你們是不是知道?他的腳好不了了?」
之前昨晚上接到電話,醫生沒有細說,只是一再強調著他的那隻受傷的腿,一定不可以受一絲絲的重力;可是精明如她的人,這麼明顯的提示,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我看著沉默不啃聲的兩個人,心下瞭然,心底止不住的開始泛疼;我失望的看了一眼姚苝雪,轉身,失魂落魄的往前走著,離開。
「韓子!」
姚苝雪喊了一聲,我沒有理她。
我不敢回頭,我怕視線一旦觸及到了那張緊閉的房門,眼淚就會嘩的一下流出來;我強忍著一口氣和心底的苦澀,往前越走越快。
姚苝雪見狀,將手中盛著雞湯的保溫瓶放在了盛陽洋的手上,轉身就朝韓子的背影追去;盛陽洋看著先後離去的兩個人的背影,又回眸看了一眼眼前的房門。
無聲的重重的嘆息了一口氣,推開門,就看見曾斯冰的主治醫生和一大幫問診醫生,正準備開口出來。
「盛陽洋你來了?」
盛陽洋點了點頭,因為曾斯冰住院的這段時間裡,這裡面大部分的醫生護士都已經熟知他了;他沒有告訴家人,所以幾乎每日每夜的照顧他的人,都是他盛陽洋。
「醫生,曾斯冰他沒事吧」
主治醫生搖了搖頭,又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讓盛陽洋頗為奇怪;只見主治醫生嘆息了一口氣,盛陽洋連忙緊張的開口問道。
「怎麼很嚴重么?」只是出去了一晚而已,應該不會那麼嚴重吧。
「這倒不是,幸好昨天那個盛允韓的小姑涼大晚上的找到了他,不然不禁他這隻腿有問題,還會染上感冒、」
「你是說,韓子她昨晚上去找曾斯冰了?」
「對啊,剛剛就是她把他送過來的,也是辛苦她了;這麼大個男人的重量都全部壓在她的身上,咦對了,那個小姑涼呢?」
他記得看見她們的時候,韓子臉上已經通紅,額頭還冒著絲絲的細汗;怎麼這一轉眼間,只是大致檢查一下男孩的身體狀況,人就不見了。
盛陽洋若有所思的回眸看了一眼,有轉回,淡淡的說了一句。
「她走了」
「哦哦,還想著給她一直葡萄糖補一補低血壓,既然走了就算了吧」
說著,主治醫生又帶著那一群問診醫生,浩浩蕩蕩的離開了;盛陽洋拉開門,走了進去就看見了曾斯冰一臉期待的朝這邊看了過來,當視線接觸到他以後,有黯然的收了回去。
「怎麼,你以為是盛允韓么?」曾斯冰沒有說話,盛陽洋走到椅子前坐了下來,放下雞湯又道「她走了」
曾斯冰任舊沒有說話,只是來回點著的手指頓了一下,沉默的轉頭看向一邊的窗外。
到了下午,曾斯冰又開始被迫打著點滴,受傷的哪只腳又被繃帶高高的懸挂了起來;曾斯冰一臉毫無生氣的看著窗外,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彷彿窗外有多麼美好的景色吸引著她。
姚苝雪因為上午還沒有來得及見到曾斯冰,就追著韓子離開了,正好要過來拿自己的保溫瓶,回來到醫院推開門就看到曾斯冰一臉丟了魂的模樣。
「怎麼樣,好些了么?」
曾斯冰抬眸,看了一眼姚苝雪,露出了一抹凄涼的笑意。
姚苝雪看著床上的人,心裡也不知道他的想法,把手上的玉米排骨湯放在了一旁的床頭柜上;看了一眼絲毫沒有動的雞湯,無聲的嘆息了一口氣。
「今天的骨頭湯很好喝,你喝一點吧,有助於你的身體恢復」
「……」
曾斯冰沒有說話,就好像姚苝雪的聲音是透明的,紋絲不動的側頭看向窗戶外。
姚苝雪知道此刻的曾斯冰心情肯定很不好,又或許是那次他聽見了醫生和他們的對話,所以...
想著心底就有些難受,她無奈的找到椅子坐了下來,安撫的在男人的身邊說道。
「我知道我們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但是如果你還想要追回韓子的話,你現在這樣要怎麼和別人競爭;你別忘了這麼多年你都堅持下來了,難不成就因為剛傳出來沒幾天的程咬金,你就要承認自己是弱者,你要選擇放棄了么?」
姚苝雪的這一番話,引起了男人心底的一絲絲的觸動,曾斯冰抬眸,用著那無神黯然的眼眸看向苝雪,努了努嘴,悲涼的說道。
「我真的還可以么?」
「你也不是知道,昨晚上的韓子是怎麼對你的,要是真心對你沒有一絲感覺,她怎麼可能一接到醫生的電話,一點把握都沒有也不顧黑夜是否安全,就跑出去找你。」
姚苝雪實話實說到,要她相信韓子對他沒有一絲的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事;這麼明顯,韓子對帶感情從來都可以好好的控制。
聞言,曾斯冰當真就動了動,勉強的依靠自己轉過了一個方向,想要起身坐起來還是有些困難,畢竟他的腳還被絆住了。
姚苝雪看到了,心領神會的起身走到了床位,蹲下身子去給他搖起床的把手。
曾斯冰一臉感謝的笑了笑,接過了姚苝雪遞給自己的熱乎乎的玉米排骨湯開始喝著;盛陽洋一進門就看見這一幕,不禁對姚苝雪有些佩服。
他一整個上午好說歹說,也沒有勸他吃下一點東西,甚至就連水,他也不曾喝上一口;這姚苝雪剛來沒一會,男人就開始自覺吃東西了。
看來還是女朋友的娘家小閨蜜比較重要,比較有分量啊。
「咳咳…這看來還是韓子的娘家人有本事一點,一來你就乖乖吃東西了。」
盛陽洋輕咳了幾聲,一副想笑不笑的模樣走到了曾斯冰的床前,調侃道。
曾斯冰聞言也不反駁,姚苝雪也不說話,只是那嘴角勾著一抹淡淡的,似有似無的淺笑。
得嘞,這下自己都變成真空人士了,不被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