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過了
容錚知道自己的老婆霸氣,可是再一次看到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驕傲,因為她懷中那個小女人,是他容錚的所有物。而他,也是她的。
連輕歌似是被抓住了痛腳,神情漸漸變得扭曲,最後雙目怒睜衝到楚白和容錚身前,就要揪住楚白,卻被容錚側身躲過。稍稍退後一步容錚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你又有什麼權利指責我?你的外公為你而死,你呢?現在卻整天兒女情長,有種你去找長生族為你的外公報仇啊!」
楚白神情微僵掙扎著從容錚懷裡下來,顧不得身上的痛走到連輕歌身前,連輕歌擰眉本能的以為楚白又要刪他巴掌,「你要做什麼?」
他又不是真的想要動手打她,如果楚白動手那他只能挨著。
楚白卻是面色平靜的看著他,「你說的對,外公是因我而死,這一點我不會否認,可是連輕歌,我不想報仇了,真的。」
「第一次因為執著報仇,所以我失去了容錚三年,也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後來的很多個日子裡我都在想,如果當時沒有因為想要報仇,所以堅持去法國找關於長生族的線索,或許容錚和白寶不會離開我那三年。」
「人都是這樣的生物,失去之後才會明白什麼對自己來說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現在我什麼都不想去思考,也U想去管到底是誰要長生引,只要能夠和白寶容錚在一起,做什麼我都願意。」
楚白的面色太過平靜,平靜到讓他覺得眼前站著的這個女人,不是楚白。想起葬禮上那個給了自己兩巴掌的人,連輕歌終於恍惚明白,楚白變了。
變得平靜,就像是步入中年的時候,人的心境會慢慢變得平靜,看事情的心態也會改變許多。
楚白其實只是心累了,不想糾.纏那麼多。只要能和容錚還有白寶在一起,她就寧願得過且過,也不要像以前那樣,像沒有容錚的日子一樣,表面風光可骨子裡的悲傷和痛苦一不小心就會讓她窒息。
容錚愣了愣,原來三年的時光不但給他帶來了變化,也讓她的人生變得不同。因為害怕失去,所以才會變得有些畏手畏腳,容錚毫不懷疑若是他和白寶消失,楚白會瘋的。
氣氛有些凝滯,連輕歌是個聰明人,最終只是嘆了一口氣。其實奶奶的死怪不得楚白,雖說和她有關係,但其實老人可以選擇活著的,連輕歌想,奶奶或許是因為愧疚才會選擇死去。
因為多年前她為了保全自己的孫子,而選擇瞞著楚白一些秘密,最終卻還是死在了這個秘密上。
連輕歌知道自己不該無理取鬧,可有覺得自己其實什麼也沒有做錯,他喜歡容錚,錯了嗎?後來又對楚白有了不一樣的感覺,錯了嗎?他不過是想耍個小孩子脾氣,來吸引他們的目光,錯了嗎?
楚白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連輕歌,如果仇恨可以讓外公回來的話,可以讓我不再那麼孤單,可以讓我不失去容錚和白寶,我願意活在仇恨里。」
身子酸軟尤其是腰難受至極,讓楚白不得不用手抵著后腰,容錚不禁有些自責,是不是最近做的太過火了?
答案是,是的!!!
上前幾步將楚白打橫抱起,容錚終於開口了,「我們回家。」
什麼前世不前世,容錚其實根本不在乎,或者說其實夫妻兩個都不在乎前世如何,今天楚白來只是想告訴連輕歌,沉浸在仇恨里只會讓自己痛苦。
仇恨會將人的眼睛蒙蔽,會把人變得瘋狂。不是不是觸碰到底線的話,楚白不會在被仇恨侵擾,而她現在的底線是容錚和白寶。
抿了抿唇角,楚白笑開,「但如果有人傷害我的丈夫和孩子,我一定不會任人欺負。你應該和那個,想要長生引的人有關係的吧?」
「幫忙帶句話吧,別打擾我們的生活,否則就算是要做長生族的人,也一定不會放過他。」
容錚抱著楚白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鐘,楚白抱著容錚的肩頭沉沉入睡,但容錚卻睡不著,睜著一雙眼睛看著楚白。
她想要的是平靜的生活,而他願意給她。可有些時候不是他們甘願沉寂就真的會有平靜生活的。
連輕歌站在古老城堡內,「狼主,用了長生引,怎的可以長生不老嗎?」
高位上的面具男子笑出聲,「怎麼了?你是不是覺著有些荒謬?畢竟長生不老,的確是讓人很難相信。」
「火狼不敢,只是想知道狼主什麼時候對他們下手。」
「長生引出現之後,就是他們的死期。不過長生引,我也不曉得什麼時候出現,但出現之日,天生異象。」
連輕歌擰眉,也就是說當長生引出現的時候他就會對容錚和楚白下手。一時間連輕歌說不出心頭是什麼感覺,只是覺著,如果楚白和容錚真的死了,他未必會覺得開心。
白寶看著相擁而眠的兩個人,有些無奈的看著嘆氣,還是打電話給小七姨吧。
楚然很快接通了電話,「怎麼了?」
「小七姨,我是白寶,你是怎麼了,怎麼聲音聽起來怪怪的?」
白寶知道自己是個很特別的孩子,因為他能夠感知別人的內心世界,可只有在面對面的情況下。這課他有些不開心為什麼不是想感知誰就感知誰的,那樣他就可以看看小七姨在想些什麼。
楚然的聲音的確很怪,因為她此刻正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折磨,拚命的忍著所有感覺,「乖,小七姨沒事,先掛了。」
楚七有些挫敗的承受著身上男人的折騰,事後兩個人並排躺著。
「現在你可以走了嗎?大明星?」她依舊喘著氣,眉眼間染著沒有退散的情意。
燈光下男人的臉俊美異常,性.感的粉.嫩薄唇抿了抿,翻身將她攬進懷裡,「睡吧。」
楚七想睡,可眼淚突然留下來。「鈺落,你想怎麼折磨我都沒有關係,把阿盞放了。」
阿盞是那天去接她的那個人,楚然很少流淚了,可是想到阿盞正在因為自己承受折磨,她的心就生疼。鈺落身子僵了僵,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將她所有的眼淚卷到腹中,「別哭,我保證他不會有事,楚七,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不會再讓你流眼淚,真的。」
楚七卻突然搖頭,眸間全是悲傷,「晚了,都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