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able.7 心的侵襲
夭腦子裡分析完現在的情況,正在考慮要不要安慰一下身旁的藍堂英。
這時候,藍堂英開口了,此時動漫中那個開朗狂妄的少年此刻用手深深的插進自己的髮絲,聲音有些低沉。
「你說,我是不是很骯髒。。。。。」
夭楞了半響,這句話在腦海里迴轉著,很熟悉的詞語。
片刻后,她輕輕擁住了身邊的藍堂英,隨即將頭輕輕地磕在他的肩上,對著他的耳朵緩緩說道「你才不骯髒呢,這只是本能而已。」
感受到擁住的身體顫抖了片刻,夭垂下了眼,輕輕的笑了。
「我說過的吧,就算是你墮入地獄,我也會陪著你。」
「放心好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除非你不在需要我。只要你需要我,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骯髒也好,本能也好,都不會的。」不過僅限於這個時空。夭在心裡悄悄補充道。
藍堂英抬起頭來,看到的是半閉著的琥珀色雙眼,在黑暗中發出極亮的高光,金色在眼眸里旋轉,就像玻璃杯里醇香的美酒。
這樣的眼眸,讓他感到有些安心。
就在此時,夭扶正他的身子,讓他對著自己。冰冷的手指輕柔的撫摸在被打的臉龐上,冰冷的指尖卻傳遞出溫暖的錯覺,一股淺淡的馨香籠罩著周圍。
然後,那張完美的容顏緩緩靠近,彷彿是被蠱惑了一般,身體使不上任何力氣,極其順從的躺倒在沙發上,任由夭壓在自己身上。
唇交織在一起,柔軟迷人的陌生觸覺讓藍堂的意識清醒了片刻,睜大了雙眼。
帶著甜美巧克力香味的口腔驅散了嘴裡余留的血腥味。
夭依舊是半瞌著雙眼,緩緩的咬著藍堂的上下唇瓣,試探著將舌頭探到了對方的嘴裡,引誘著沉睡的舌頭,時不時的用舌輕舔藍堂的上齶和尖牙,滿意的感到身下的身體隨著自己舔舐他進食牙齒時的戰慄。
吸血鬼最敏感的地方,就是牙齒和頸部。這兩個地方,是吸血鬼里最親密的愛人才能相互享受的。
片刻后,夭的唇順著下巴滑到頸部,劃過滾動的喉結來到大動脈的地方,輕輕的用牙齒啃咬著,手指靈巧的解開扣子,滑入衣衫內,用指甲挑逗著兩點,感到兩點在自己的手下變得堅硬起來,手指又一次向下游弋,在小腹處畫著圈圈。
「、緋影、、等、等等。。恩」藍堂英覺得身體越來越熱,熱流匯聚到小腹下方,帶來電流般的快感,隱約覺得不妙,想要阻止,開口卻變成了細碎呻吟。
感到一個火熱的堅硬抵著自己的腹部,夭邪惡的一笑,不理會藍堂的話,手指已經揭開了皮帶。就在馬上要觸碰到禁區時,一雙手有力的抓住了那雙點火的小手,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來。
趁這個機會,藍堂向後撐起身體極力平穩著呼吸,夭挑了挑眉,起身站了起來,看著黑暗裡不知道有沒有臉紅的面容和遊離的眼神。
一片沉默。
「晚安,做個好夢。」夭打破了沉默,然後在藍堂唇上再次印下一吻,轉身上樓。
只留下黑暗裡一雙不解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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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房間里,夭帶著耳機,歌聲就像是水一樣的劃過耳畔。
卓亞君的洛麗塔。
聽了三年的歌。那聲音就像是水一樣泛著淡淡的憂傷。
窗外突然越進了一個黑色的小巧身影,夭笑著坐在毛絨椅子上看著黑貓動作優雅的躥上自己的膝蓋。
手指順著頭開始向後拂過黑色發亮的毛髮,然後將手指插進柔軟的毛髮里,感受小小身體里的溫暖體溫,片刻繞回到頭上開始輕輕的揉捏耳朵。黑貓銀色的眼睛里閃過享受的光芒,帶著某種寵溺的味道,就像是縱容夭在自己身上的皮毛肆虐一般。
「他們要來了嗎,看來要抓緊時間了呢。。。。。」呢喃般的低語著,夭看了看落地窗,半透明的紫色輕紗被吹得高高撩起,孤傲的狼嚎再次傳來。
冰冷而哀怨。
「去吧,蒼狼估計又在咒罵你呢。」
說著,夭把黑貓抱到窗台上,沿著雪白的欄杆,黑貓轉了幾圈,眼裡透著不舍和不願意。在夭不變的笑容中,還是不樂意的跳下了欄杆,輕巧的不見了蹤影。
轉頭,夭對著不遠處陽台上望著自己的玖蘭樞報以燦爛一笑。
玖蘭樞深深的看了夭一眼,轉身回到了房間。
天又暗了幾分,快要天亮了。
黎明前的天空,是最黑暗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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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夭白天都會出去,所以藍堂大清早就來到了夭的房門口。夭已經出去了,期間卻正好碰上了也來找夭的玖蘭樞。
藍堂只好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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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霧氣很重,能見度很低,夭早早的出來只為了呼吸新鮮空氣,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裡,空氣里飄來一股讓人厭惡的氣息。
周圍顯現出五個影子,嘴裡伸出尖利的獠牙,可以聽見粗重的喘息聲。
真是野獸。這樣想著,夭不悅的看著這些打擾她清晨散步的劣等吸血鬼。眼裡的顏色快速退散,就在馬上要變成純金色的時候,一個身影出現,站到了夭的面前。
夭挑眉,眼裡的顏色又恢復了正常,看著眼前拿著日本刀的身影,金色頭髮很晃眼。
「一條拓麻?」
「緋影,你沒事吧?」眼前的身影看起來很可靠的樣子。實際上並不是什麼值得信任的人。
不過,今天也算是有些收穫吧。
這樣想著,夭伸手拉過一條拓麻的手,回頭沖著有些詫異的面孔微笑著:「準備好了嗎?」
「啊?!」
「嘛~今天好不容易有興緻出來散步,我可不想看到血肉橫飛的樣子。」所以。。。夭拉緊了那雙手「跑吧~」
「好。」一條拓麻笑了起來,笑容就像是動漫里的一樣迷人。
果然是很迷人的笑,夭在心裡讚歎著。
如果說真的要跑的話,自己這種體質根本就跑不遠,但是有霧就不一樣了。夭腳尖著地,實際上是在飄,牽著後面的一條拓麻迅速的奔跑著,吸血鬼的體能很好,所以可以追上這種速度。
跑了一陣,當陽光開始透出雲層的時候,夭停了下來,看著一條拓麻喘著氣,笑的很燦爛。
「喂喂,拓麻,我們今天去玩吧~」
「誒?」一條拓麻抬起頭看向拽著自己手的少女,此刻臉上帶著孩子一樣純凈的笑容(裝出來的),心裡很高興,而且對於直接叫自己的名字並沒有很不自然的感覺「好啊,想去哪裡?」
那份語氣裡帶著自己都不易察覺的寵溺。
「這裡我不熟,你說去哪玩好了。」
夭見對方答應了,垂下眼挽住了一條拓麻的胳膊,一副任憑處置的樣子。
挽著胳膊的手很冷,半透明一樣的白皙,一條拓麻愣了愣並沒有甩開。反而邁開步向前走去。嘴角不自覺地改變了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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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拐八拐之下,夭看到了一片湖泊。
初春的湖水閃著冷清的光,帶著墨綠色,很漂亮,湖面帶著粼粼的水波。雖然植物都還只是萌芽的階段,但可以看到湖邊草地上細細的綠色就能想象這裡鼎盛時期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