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強扭的瓜不甜
霍曉冉從山區回來的時候，潘明也通過她的經紀人正式向公司提出了解約。
「你說你沒攔住她？」她的目光掃射似的投向盧恆哲，後者毫不變色，回道：「對，她心意已決，我想，強扭的瓜不甜，就讓她等你回來直接跟你說了。」
霍曉冉心裡已經開始罵街了，原本她和龔清晨吐槽的時候還只是說看不懂潘明也在想什麼，現在她們連盧恆哲在想什麼都看不懂了！
「我知道了，你走吧。」她心煩地一揮手，再也不想看見這給自己添堵的人了。
盧恆哲只當她是同意了潘明也解約的要求，心滿意足地回去給她報信了。
「她解約就解約嘛！」龔清晨已經被季雲揚帶得和他一樣的想法了，「只要給夠違約金，公司又能清凈一點，不是很好嘛！」
霍曉冉無語了半晌，終於點了點頭，承認她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但是，她又表示：「這半年真是白被她氣了。」還指望著從一個小透明帶出來，不說以後一線二線，起碼能先賺錢，結果這剛有了點名氣，轉頭就要另擇高枝。
「哎，想想即將到手的錢，忍忍吧。」龔清晨勸了她一句，又有些好奇，問道：「這筆違約金也不是小數目，光憑她現在，能出得起嗎？」
「自己出不起，總有替她出的人。」季雲揚輕輕一笑，說道，「除了她自己，還有誰支持她離開的啊？」
龔清晨和霍曉冉齊齊一愣，馬上都反應過來——盧恆哲！
之前他和霍曉冉為了小喬和潘明也的資源差別爭執的時候，霍曉冉就說過他是被愛情蒙蔽了雙眼，現在看來，何止雙眼，連心都瞎了，居然為了潘明也解約更順利就默認她抹黑公司。
又氣了一場，霍曉冉捂著自己的胸口哀嚎，估計肝臟要出問題了。
「哪有像你這樣整天咒自己的！」龔清晨罵她，之前也是，非得說自己身體被氣出毛病來了，結果到醫院一檢查，連個蟲子牙都沒有。
被龔清晨一訓，霍曉冉也不好意思哼唧了，坐在沙發上嘟囔：「他事情做得那麼噁心，還不許我嘮叨一下啦？要不是沒有證據，我真想把他一起也炒了。」她現在氣頭上，連名字都不願意叫了，直接用「他」來稱呼。
這也是氣話，除了在潘明也的事情上沒有立場，盧恆哲對公司的貢獻還是有的，她要真是炒了他，首先寒的就是那些一起從最開始奮鬥的人的心。
討論了一回這些亂七八糟地事情，龔清晨突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她拽著季雲揚的衣服，充滿期待地問道：「如果潘明也走了，我能回公司上班嗎？」當時季雲揚讓她請產假，一個是因為在劇組太過磨人，一個就是因為潘明也總是沒事作妖惹人心煩，現在兩樣煩惱都沒有了，她回來上班簡直是順利成章的事情。
聽到她話中的期盼，季雲揚低下頭，用一根手指頭戳了一下她的肚皮。
「還有好幾個月呢！」龔清晨不放棄地為自己爭取上班的權利，「人家有的孕婦上到預產期前幾天都不休息呢，何況我在公司又累不到。」
說完這句，她想了想，又對霍曉冉說道：「要是實在不行的話，我這幾個月你可以只給我基本工資。」她本來想說不要工資的，但是轉念一想那就太虧了，於是在話出口之前趕緊改了。
「那就一言為定了！」季雲揚還沒反應過來，霍曉冉就開開心心地拉起龔清晨的手和她擊了個掌，「你辦公室空了這麼久，我這就叫人打掃。你準備什麼時候去上班？」
她快言快語，季雲揚插不上話，只能等到她說完之後才有機會開口：「你去上班也不是不行，但是每天都得和我一起上下班，不能加班，不能用眼，用腦過度。」
「這你就放心吧！」捍衛了自己上班的權利的龔清晨滿面笑意，「我自己的身體，我心裡有數呢！」
季雲揚無語地點點頭，心想反正龔清晨在公司里的人緣一向很好，現在大家又都知道了他們兩個的夫妻關係，應該沒有人會不識趣地專門氣她了。
龔清晨在家裡準備了幾天，收拾得幹練無比地去上班。
「不遮肚子了？」季雲揚看著她寬鬆裙子下若隱若現的肚子輪廓，好笑地問了一句。
「遮也遮不了多久，順其自然吧。」龔清晨說道，順手又拿了一件外套，擋空調風用。
季雲揚心裡好笑，其實龔清晨原本就是個瘦子，懷孕了也沒有胖到哪裡去，真要是她存心要遮住肚子，也不是什麼難事。
兩人一起到了公司，這會兒公司里已經來上班的人並不多，看見他們都是一副驚嚇的表情——雖然知道了季總和清晨姐在一起了，但是再一次看到他們這樣，心裡還是很不習慣啊……
雖然距離上次來公司沒有多久，但是那是因為私事，這是又回來上班的，龔清晨的心情還是有一點點激動，她跟幾個迎面走來的員工十分開心地打過招呼之後，在隔斷處與季雲揚分開，去往自己在基金會的辦公室。
誒？大家忍不住好奇，清晨姐怎麼不去季總的辦公室，反而去基金會了？
「別想和工作無關的事情。」季雲揚乾咳一聲，提醒著面前走神的下屬。
年輕小夥子回過神來，頓時滿臉通紅。
「你們清晨姐回來上班了。」掃了面前神色各異的員工們一眼，季雲揚氣定神閑地宣布了這個重磅消息。
對於大部分安心上班的人來說，這的確是一個驚喜，畢竟，一個溫和有禮的中層領導和一個整日板著臉的大領導，長眼睛的都會選前者。
宣布完這個爆炸消息，季雲揚就回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了，關上門之前，他特地又讓秘書過來通知了大家一遍：「沒有非她不可的事情，不要去打擾清晨姐。」
「季總真是內外分明啊！」有人感嘆，「之前沒成一對的時候，誰管什麼都是涇渭分明的，現在成了一家了，就把能包攬的都攬過去了。」
「但是，他們兩個真是最近才在一起的嗎？」有人提出疑問了。
這個問題，可就沒人會給他們準確答案了，連八卦頭子霍曉冉都不行。
龔清晨回到闊別已久的基金會，先跟各位老熟人們打了招呼，一一問候過之後，就被迫去迎接大家輪番的問話了。沒辦法，季雲揚積威甚重，沒人敢圍著他八卦，龔清晨和大家比較熟悉又好說話，自然成為了被詢問的對象。
群情激揚，龔清晨也有自己應對的辦法，她微笑著面對著這些人，無論他們怎麼問，都是一句：「有時間了告訴你。」就是不給確切答案。
有人泄氣道：「清晨姐跟媒體打交道多了，說話總是這麼含含糊糊的，沒有準信。」
龔清晨只是笑，等大家的熱情消散得差不多了，這才準備回自己辦公室。
卻有人拉著她不讓走，嘴裡還問著：「清晨姐，聽說如意那邊有個女演員要解約，是真的嗎？」兩邊是同一個老闆，離得又近，所以一有什麼事基本上都能很快就知道。
龔清晨不是很想提起這件事，只是點點頭，表示他們的消息是準確的。
圍觀群眾小小地沸騰了一下子畢竟如意娛樂不過才成立半年，竟然就有人要解約了。
「我聽那邊的人說，今天過來簽合同。」人群中傳來一個不太確定的聲音，「也不知道會是什麼場景。」
這事龔清晨卻沒聽季雲揚和霍曉冉提起過，她和大家說了一聲，自己去霍曉冉那裡找她。
「說好的是今天十點簽。」霍曉冉懶懶地說道，「這都九點四十七了，人連影子都沒見呢，我跟你說也沒什麼用啊。」
「難道她反悔了？」龔清晨忍不住皺眉。
「那倒不是。」霍曉冉為潘明也說了一句，「她經紀人打電話來說，臨時有個拍攝任務，別人不要了她得去頂上，我就讓她去了。畢竟現在還沒解約，她接的每一個活動我都能抽成的。」
龔清晨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感覺現在霍曉冉在潘明也的事情上已經完全放任自流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霍曉冉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準備去如意娛樂那邊去找季雲揚，估計潘明也也快到了。
「你要一起嗎？」她問道，「今天要是不去見潘大美人一面的話，以後估計就見不到真人了呢。」
龔清晨笑嘻嘻地答應了，反正她今天剛來，也沒什麼工作等著要她做。
「盧恆哲出席嗎？」龔清晨一邊走一邊問道，「除了潘明也，她的經紀人團隊還留下嗎？」這些事情她都沒有管過，今天既然要去看著簽解約合同，自然要先問一問。
「團隊不走，經紀人跟著走。」霍曉冉說道，「她那個經紀人一直和她志趣相投的，這次一起走了，也算志同道合了。我祝他們白頭到老。」
龔清晨哈哈笑著打了她一下，說道：「你這話叫盧恆哲聽見的話，說不定一生氣就不簽了，繼續留著他的大美人在這裡給你找事。」
「切，那也得他的大美人願意留才行。」霍曉冉十分不屑地嗤笑一聲，「我看他就是被人牽著鼻子走。」言辭間滿滿地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