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五塊斑斕石(2)
「那就算到了現在他也有一百多歲了吧?應該也不在世間了吧?」風痕玉兒看到阿夜殤非的擔憂,覺得似乎沒有什麼關係。
「是!他若是一個人,便也是一百多歲了。但是問題卻並不是他一個人的問題!而是他有一個兒子,叫做阿夜薩滿!」
「其實應該說阿夜薩滿並非他親身的孩子,阿夜薩滿和阿夜南羅是親兄弟!但是年歲相差較多。在阿夜勝莫還沒有起兵之時,當時的皇帝盛相信他,但是不知為何,阿夜勝莫卻始終沒有子嗣。因此當時皇帝反倒視阿夜南羅的父親為死敵,因為手握重兵!」
「因此皇帝就做了一個打算,將阿夜南羅的親哥哥阿夜薩滿過繼給了阿夜勝莫,想讓他為自己效命!當時一直瞞著阿夜薩滿!雖然阿夜勝莫對皇位有心,但是對待阿夜薩滿卻也如自己親身一般。而那個阿夜薩滿卻似乎冥冥之中,註定是阿夜勝莫的子嗣!」
「他的心思和阿夜勝莫完全一樣!哼!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幫著阿夜勝莫做了不少事情,也學到了不少的蠱術和幻術!哎!後來阿夜勝莫一戰而敗了之後,阿夜勝莫受了重傷失蹤了,無人知道去向,也無人敢問!而阿夜薩滿,當時卻是眼睜睜地死在了刀下。」
阿夜殤非說道這裡,皺緊了眉頭。
「我記得當時你在天涯村說過幻境,難道就是……」聰明如風痕玉兒突然回憶起當時的一切。
「的確,當時在天涯村,明明都已經無人,我們卻看到了滿村的人。而那耶赫支消失,那些人卻如同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也消失了。一點人的痕迹都沒有,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幻術的結果!」
「若真的幻術!這個世上,能夠如此順暢地使用幻術的,除了阿夜薩滿,不可能還有第二個人!或者……此人是阿夜薩滿的子嗣或者徒弟也說不定!」
「如果是那樣,就說明他還有報復的心理,因為他上次在天涯村,就是為了拿取那個斑斕石!」風痕玉兒恍然大悟!
「對!不過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那耶赫支會和他有瓜葛,難道那耶赫支便是阿夜薩滿的徒弟?或者子嗣?但是那耶赫支是我三個阿夜諾加的手下,那麼是不是我三哥和阿夜薩滿有了關係呢?如果是這樣!一個握有重權,一個擁有幻術,恐怕.....」
「不是還有阿夜南羅嗎?你不用太擔心!」風痕玉兒看到阿夜殤非的表情,連忙安慰道,以為阿夜殤非並非關心皇族,卻沒有想到他卻時時刻刻都有著皇族的影子。
「我伯公雖然有超凡蠱術,但是早就已經不問國事,不管國權,更何況,幻術是一大禁術,若非知道其中的奧秘,怕很難解除!」
「正所謂,水到山前必有路!你也不要太擔心,只是為什麼你要問石頭落地和那個可能是阿夜勝莫的男子有什麼關係?」
「我只是有個懷疑,盛傳斑斕石也是天外之物,因此才有得斑斕石便得一半天下的說法,當時華國有三,傳言統一,但是據我所知,斑斕石並不只有三顆。上次在天涯村我們獲得一顆,就說明傳言屬實!斑斕石怕有七顆,據說擁有七顆斑斕石便可以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你是懷疑,那個血淚石落地,和斑斕石也有關係?」風痕玉兒連忙問道。
「是!所以我想今日晚上,我想去看一看血淚石。阿夜勝莫有如此的反叛心理,怕是因為得了斑斕石也說不定。當時他生死未卜,帶著斑斕石,怕會引來麻煩,因此將斑斕石寄放在這個沒有外人的血淚村,也算是一個好辦法。」
阿夜殤非輕聲說,畢竟血淚石是血淚村的靈石,若是有人知道他們晚上要來偷偷「破壞」石頭,怕早就將他們趕了出去。「只當有一日,可以重新卷土而來,就來此處取了斑斕石!也未可知!」
「呵呵。晚上來看血淚石?這麼好玩的事情,怎麼能少了我!」風痕玉兒也輕聲說,滿臉的期待。
「好吧!怎麼少的了你呢?」阿夜殤非笑著點了點風痕玉兒的鼻尖。親昵之情露出言表。
好不容易盼到了晚上,風痕玉兒便是早早就準備好了黑色的衣服,然後和阿夜殤非一起來到了那個血淚石。
晚上的血淚石,因為早上才被厚厚的血色水漬浸透過,看起來格外黑色油量,偶爾還有反射天上的月光,看起來的確是十分與眾不同。風痕玉兒大膽用手輕輕碰觸,還能夠感到碰到手掌的地方,格外陰寒,不似人間的凡品。
「你小心!」阿夜殤非看到風痕玉兒用手撫摸石頭,便連忙出聲阻止,畢竟這乃天外之物,誰也不知道會有些什麼東西附著在上面。
「恩。」阿夜殤非圍著石頭打了幾個轉,然後便順著旁邊的坑往下爬去。
「皇子!」突然一個黑衣人想要阻止。但是阿夜殤非擺擺手,然後自己下去,黑衣人在上面拉住繩子,阿夜殤非圍繞著這個石頭,仔細上下觀看。因為在黑夜,因此看東西就比較麻煩,阿夜殤非幾乎都要貼在這個血淚石上了。但是依然沒有收穫。
他只能爬了上來,然後圍繞著石頭皺起了眉頭。
「要不我去試試看?」風痕玉兒在一邊突然發聲。
「不!太危險!」阿夜殤非即可拒絕,一絲可能性也沒有。
「你忘了上次斑斕石在我手中放射光芒嗎?說明我和斑斕石是有緣之人,如果血淚石上真的有斑斕石,那麼我去,便可以更容易找到。而你,怕是白天也未必能夠看到斑斕石的存在。」風痕玉兒在阿夜殤非輕輕地說。
「不行!玉兒!這石頭看著就詭異!你下去太危險!」司徒不休也現身阻止。
「那你覺得還有什麼方法嗎?」
「許是我想錯了地方,這血淚石和斑斕石完全沒有關係,它落地也和阿夜勝莫也沒有關係。」阿夜殤非搖搖頭說。
「不!既然來了,不看個仔細,那是怎麼都不會罷手的!司徒,幫我拉著繩索,我要下去!」
「不行!」司徒搖搖頭,不肯動手。
「司徒!你若是不依我!就不用跟著我!」風痕玉兒突然正色說道,此時的風痕玉兒滿臉嚴肅,一點都沒有往常那可愛的表情,讓司徒不休下意識就按照她說的去做了。雖然心中百萬個不樂意,但是卻沒有停止綁住風痕玉兒腰身的舉動。
阿夜殤非在風痕玉兒下去的時候,握了握她的手:「若有問題,即刻上來!不要碰任何的東西!」
「知道了!」風痕玉兒抽出自己的手,然後跳了下去。
到了坑內,才知道光線更加可貴,這裡一片都是黑漆漆的,幾乎都看不清楚表面,怪不得剛剛阿夜殤非用火摺子在這裡看了許久,即便有火摺子,這星點光線,也只能照亮米粒般大小的地方。而且裡面因為鐵鏽的銹水有著一股說不出感覺的滋味。
是金屬的味道,也是一種腐敗的味道。風痕玉兒輕輕皺了皺眉頭,然後輕輕沿著旁邊的坑,墊著腳尖,一手抓著一邊的坑邊,一邊用火摺子照著這個血淚石。圍繞著血淚石打轉,突然她的火摺子沒有拿穩,一個轉身,火摺子碰到了坑邊,應聲而落。
風痕玉兒著急下意識去拿火摺子,身體卻沒有保持平衡,另外一隻手抓不住坑邊,然後本來拿著火摺子的手,為了保持平衡,只能扶在血淚石上。
「玉兒!」司徒和阿夜殤非異口同聲叫了出來。
「我沒事!」風痕玉兒的手碰到了血淚石,頓時一股寒意從手掌處傳到自己的身上,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但是正是這是,突然在血淚石下端發出一道異樣的光芒,鵝黃般的光芒從底部散發了出來。而且光線越來越大,越來越亮。
司徒和阿夜殤非也顯然已經看到了這道光,都目瞪口呆起來。
隨著光線越來越亮,而且這道光線還慢慢從底部往上轉移,不一會兒便到了風痕玉兒的手掌接觸的地方。
「玉兒!小心!」阿夜殤非連忙大叫一聲。
「沒事!不痛不癢。」風痕玉兒並沒有因此而脫離開手。
司徒不休卻將繩子往上面一拉,害的風痕玉兒的手頓時脫離開了血淚石,明明就到了眼前的亮光,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司徒!你幹什麼!」風痕玉兒看著上頭大聲叫道!
「玉兒,太危險,你都不知道那是什麼!」司徒不休正拉著繩索,不願意讓風痕玉兒再下去。剛剛那一幕雖然對於阿夜殤非和風痕玉兒來說,似曾相識,但是對於司徒不休來說,卻是第一次見,十分詭異,擔心也是理所當然的。
「司徒!快放我下去,我就快拿到手!」
「玉兒.....」
「你放下去吧。不然,就算你拉她上來,她也會下去的。」阿夜殤非的話音剛落,就看到司徒不休手中的繩索一松。原來風痕玉兒自己解開了腰上綁著的石頭,然後她輕輕用腳抵住坑邊,而手卻還是碰到了血淚石。
頓時剛剛消失的黃色光芒,立刻又亮了起來。那顆石頭便如同認識風痕玉兒一般,慢慢靠近了風痕玉兒的手掌,然後突然光芒大射,五色的光芒讓人眼花。
風痕玉兒將自己的手緊緊一握,石頭便落入了她的手中,風痕玉兒腳輕輕一點血淚石,然後飛身上了坑邊。然後將手打開,便看見五色光芒四現,而四周的人都看呆了。
阿夜殤非連忙將石頭從風痕玉兒手中拿來,一瞬間,石頭就失去了光芒,然後就如同一個普通的石頭。
「果然是斑斕石!」阿夜殤非驚呼道。
「而且還認主!」風痕玉兒也笑著說,語氣中有一絲絲的自豪。
「是啊!就認你這個主人!不過正是因為如此,石頭只能放在我身邊。否則,你去哪裡,它就亮到哪裡!」阿夜殤非笑著說,「這不就如同天黑打著燈籠一般嗎?」
第44章碎裂
正說話間,突然身後的大坑突然發出了巨響,就如同打雷一般,風痕玉兒和阿夜殤非都驚訝地看著大坑,只見灰塵滾滾。
阿夜殤非立刻拉著風痕玉兒便用輕功離開了這個大坑,這麼大的聲響,怕會驚起了所有的血淚村的村民!而正好這些天也是他們在的日子,難免他們不會將矛頭對準了他們,於是阿夜殤非拉著風痕玉兒便飛身去了甲六的客房,各自當做睡下。
風痕玉兒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到了客房躺下之後,卻心裡多了一個疑問。她從來都以為阿夜殤非不會武功,或者就算會一點也就是皇族的那點花架子,而阿夜殤非也從來沒有顯示過半點武功。
但是剛剛他拉著自己飛身的那點輕功,若沒有一點點真功夫,根本就不可能。風痕玉兒心裡有點鬱悶起來了,雖然從來也沒有機會讓阿夜殤非顯示武功,也沒有問過他是否有武功,但是患難之中,才看到他的本事。
若是他當真有功夫,為什麼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卻任由自己打他而不還手,也不逃脫?難道他是故意瞞著自己?那麼他藏著武功的目的,又是什麼?是為了防著自己?
想到這裡,風痕玉兒嘆了一口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也開始猜忌這個,也猜忌那個了。難道是受到阿夜珈藍的關係嗎?
「快點醒!快點醒!夜兄弟!華兄弟!快醒!出大事!出大事!」甲六在門口拍著門板。
阿夜殤非故意當做才醒的樣子,衣衫不整地打開了門:「甲大哥,怎麼了?」
「出大事了!你快點拉著你的兄弟,快點去血淚石那裡!血淚石出事了!」甲六滿臉驚恐,然後話還沒有完全說清楚,便離開了門。
阿夜殤非和剛剛開門的風痕玉兒相視一眼,然後緊跟在後面一起去了血淚石。
剛剛漆黑一片的血淚石坑的周圍,現在被很多的火把照耀著,光亮一片,如同白晝一般。不少的女子都拜倒在坑錢,嗚嗚哭出了聲音。
很多的男子,臉上露出不舍和說不清楚的神情,看著大坑。
「怎麼了?」阿夜殤非拉著風痕玉兒往裡面擠擠,剛剛他們走得急,沒有看到石頭是怎麼回事。現在在亮光下,卻看了個仔細。
原來渾然天成的一塊大石頭,此時已經是變成了碎片,露出了裡面紅黑色的鐵鏽。
「這血淚石怎麼會這樣啊,是不是我們村子要遭大罪了啊!」
「我們老祖宗留下的寶物,怎麼會這樣啊!」
「天要滅我!」
呼天喊地的話有許多,大抵都是不吉利的話語,大家都在那邊哀聲嘆氣,不知道該怎麼辦。
也對,這是他們都已經老祖宗的時候就在的血淚石,而村子就是圍著村子所建,如今血淚石已經不見了,那麼血淚村也是消失了。因此他們傷心也是有所原因的。
阿夜殤非皺了皺眉頭,然後他靠近了甲六,在甲六的耳邊輕輕說:「甲大哥!我記得當時你們的祖宗也想要將這個石頭拉出來,可是這個石頭刀槍不入!現在剛好這個石頭成了碎片,其實可以將此石頭的碎片製成工具。」
「這樣一來,你們便有了得手的工具,可以做更多更好地東西,這樣怎麼是壞事?而且石頭也已經這麼久了,今日碎裂,必定是緣盡了,而緣盡的石頭,還能夠為你們貢獻,可見天神天仙也願意祝你們血淚村。這並非什麼壞事。」
「只是……」甲六雖然覺得阿夜殤非的話有一點點有道理,但是還是覺得擔憂。
「以前石頭懸浮,後來掉落,便已經是一個預警了。今日碎裂,也不過就是個緣分。你們如此悲傷,實在沒有必要。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阿夜殤非再次說了幾句。
甲六還在猶豫中,但是血淚村村長倒是拄著拐杖出來:「哭什麼哭?我們血淚村已經好多年了,這個石頭從一開始在,到掉落,已經說明緣盡了,現今碎了,也好!裡面的這些個金屬,都可以用來打造工具,為我們血淚村服務。」
「老祖宗的東西,他要拿走,便拿走了,我們做小輩的,依然在後面叩首!但是從現在開始,我們就需要做我們自己的!這不是什麼禍事!這是好事!血淚村這個名字,也十足不雅,現在石頭都沒了。我們便要改名字!我們村中也有些讀過幾年書的人。」
「等下都到我家!我們坐下來細商改名的細節。好了。大家都去睡覺吧!散了,散了!」老村長說完,便拄著拐杖慢悠悠地走了回去。
風痕玉兒看到老村長分明眼角也看了一眼碎裂的血淚石,有著一絲絲的遺憾。而甲六卻是敬仰的目光看著阿夜殤非,沒有想到他所說的和村長所說的差不多!
風痕玉兒心念一動,這也許就是掌權之人的心思,穩定現有民心才是關鍵,難道非要為了一個石頭而傷了村子之本嗎?人才是創造之本!若不是阿夜殤非無權,無兵,怕他也是阿夜諾加的眼中釘!因為以他不急不躁,談笑風生的性子,倒真是皇上的料子!
「還在想什麼?」阿夜殤非看到風痕玉兒直愣愣盯著他看,但是卻沒有半絲的回應,有些奇怪。
「沒什麼!」風痕玉兒搖搖頭,「大概有些困了。我先去睡覺了。」
第一次,風痕玉兒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讓阿夜殤非又些摸不到頭腦。
第二天,天一亮,阿夜殤非便和風痕玉兒兩人一起走出了血淚村,老村長一時間還沒有適合的村名,發生了這般大事,甲六也沒有來送。這樣倒也好,風痕玉兒想,省得自己覺得還有些內疚,若不是她昨晚去了斑斕石,怕血淚石也不會碎裂。
「玉兒,怎麼了?不開心?」
「沒有!我只是覺得是我弄壞了他們的信仰!」風痕玉兒誠實地說。
「我倒覺得不是,其實昨日趁大家在取血淚石的石塊之時,我也下去取了一點東西!」阿夜殤非伸出了手,手心處有兩塊猶如指甲一般的白色石頭,與渾身通黑的血淚石和裡面紅黑色的鐵鏽完全不同!
「這是什麼?」風痕玉兒皺了皺眉頭。
「你伸出手,我給你你就知道了。」阿夜殤非將石頭放在風痕玉兒的手中。風痕玉兒看著石頭一點都沒有什麼異樣啊。但是她略微一握拳頭,然後她的眼睛頓時瞪了老大!
她發現自己怎麼都沒有辦法將手握緊,就如同這兩塊白色石頭有一層保護層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
「你拿它照著一片樹葉,便明白!」阿夜殤非將一片樹葉也放在了風痕玉兒的手中。頓時樹葉就如同受到了什麼東西的烘托一般,頓時浮在了風痕玉兒的手心。
「樹葉飄起來了!」
「是!然後你再看!」阿夜殤非將懷中的斑斕石靠近風痕玉兒的手心,頓時樹葉便松垮垮地飄落在風痕玉兒的手心。
「這是……」
「我不知道這石頭是什麼來歷,但是顯然,當時整個血淚石會懸浮在空中,便是它的功勞!但是它只要一靠近斑斕石,便會失去了這樣的懸浮力,這也是當時為什麼血淚石會突然掉落的原因,我想,定是那個像阿夜勝莫的人將斑斕石放在血淚石上。」
「因此石頭便失去了懸浮力,掉落在了坑內。想來他是為了將斑斕石安全置放,也知道血淚石是血淚村的至寶,沒有人敢碰它,卻沒有想到這可以懸浮的石頭和斑斕石是相抵觸的,於是石頭掉落,而他一個人也沒有辦法將這個血淚石提起來。於是便只能離開了血淚村。」
「原來是這樣!但是為什麼石頭會碎呢?」
「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斑斕石放在這裡也有數十年,一直以來和這個白色石頭相抵觸,時間一久,白色的懸浮石頭便失去了懸浮的力道。慢慢老化了,這恐怕也是血淚石裡面會有銹漬的原因吧。慢慢失去了懸浮的力道,就等同於力量慢慢遠離了。」
「我們將斑斕石一下子撤去,讓懸浮的力量一下子大了起來,已經破碎不堪的石頭承受不了如此的懸浮力,便只能四散碎去。因此,雖然是我們間接讓石頭碎去,不過即便沒有我們,石頭怕也在幾年內會碎裂了。」阿夜殤非笑著說。
然後他看了看風痕玉兒:「好了,不要不開心!至少我們又找到了一個斑斕石!不是嗎?」
「恩!那倒也是!」風痕玉兒點點頭,「對了!阿夜殤非!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怎麼會有武功的?」
「呵呵,武功?我並不精進!當年幼小,和幾個哥哥一起學武,他們認真,我一點都不樂意,後來只是學了些許的內功和輕功,作為保身之用。其實武功對於我來說,是在不喜歡,也不需要!」阿夜殤非說得十分誠懇,讓風痕玉兒的心思略微有些放心。
「對了,上次那個斑斕石,還在你那邊嗎?」
「不!我已經給伯公,對了玉兒,你不會怪我私自將這個斑斕石給了伯公吧?」
「當然不會!」風痕玉兒抬眼道:「我知道,我雖然是這個石頭的有緣人,不過,以我的性子,也不是保護石頭的料子,你們的伯公見多識廣,恐怕能夠看出點什麼端倪來!而我的母后和父皇也早就沒有了國事的心思,所以給我也無用。」
「謝謝你,玉兒!」阿夜殤非抓住了風痕玉兒的手。
「有什麼謝不謝的。」
「謝謝你幫我找石頭!你也知道要找到一個得心應手的工具,是非常難的!」阿夜殤非眨巴著眼睛說。
「阿!夜!殤!非!你當我工具!」風痕玉兒自然聽出了阿夜殤非話語中的意思,知道他其實也只是在逗弄自己,讓自己不要太過於在意血淚石的事情,不過這樣的圈套,她也願意下套。
「哎喲!我只有一點點輕功啊。你要真打我!我真躲不過去啊!」阿夜殤非驚呼著,用著輕功輕輕躲開,卻似乎怎麼也躲不過風痕玉兒的拳頭。
又開始了!周圍四個隱身的傢伙,又是長嘆一口氣!這樣聽著,看著打情罵俏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第45章屈仙居
「三皇子!有消息了!」
「什麼?」
「小皇子和玉兒姑娘,前段時間見去了血淚村!不過我去看的時候,血淚村已經更名,叫做巧手村了。據說是因為血淚石碎裂了。」
「血淚石?這是什麼東西?他們去那邊做什麼。」
「我也打聽過了,原來血淚石是那個村子的吉祥之物,堅硬無比,是從天外而來的靈驗石頭,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碎裂了。」
「是他們過去的時候,才碎裂了嗎?」
「是!」
「看來石頭碎裂和他們也有關係。再去打聽一下,他們下一站去哪裡。」
「是!」
阿夜諾加站起身來,身邊的茶水被一隻纖纖玉手換掉,然後又換了一杯新茶放在桌上。但是阿夜諾加卻根本就沒有在意那杯茶水,站了一會兒后,便負手離開。
桑桑的眼睛看著阿夜諾加離開的背影,眼睛裡面是濃濃的失落,不過還是將茶水輕輕收掉。
風痕玉兒和阿夜殤非兩個人邊走邊行,倒是日子也很是休閑,南疆偏偏少人,這樣倒是讓風痕玉兒和阿夜殤非省了不少的力氣和人打交道。
風痕玉兒沒有問過阿夜殤非下一站去哪裡,反正他總能給自己找到好玩的東西。不過此次來的地方,卻是讓風痕玉兒大吃一驚。因為阿夜殤非正是站在一座小山的面前,然後揚言要進去。
「這是一座山啊!」
「是。」
「那怎麼進去?」
「哼哼!南疆皇宮有一處叫做書閣,裡面多是很多奇聞異術,記載很多民間傳言,我知道的那些都是從這些書裡面出來,只是宮裡面的人多數只是著眼於這些政事要術,這些奇書,就剛好被我看了。據書中記載,其實上次甲大哥所說的人首蛇身的傳言並非只是虛言。」
「傳說中,的確有這麼一位妖精,後來是得道成仙的,據說我們蛇的標誌,也正是因為她而存在。據說得道之後,她便將自己所有的得道物品都留在了人間,只身前往仙界。而她留在人間的地方,正在這裡!」阿夜殤非神秘地說。
「哼!我不信!你能夠看到的書,必然也有人看到過。怎麼可能只有你過來呢?」
「其實這得多虧了我們幾代的皇帝,一直以來,皇命就是天命,而這些神鬼蛇神的傳說,便成為禁話!因此幾代皇帝都將民間的那些神話封鎖起來,只有少數勵志的尚且還在外面流傳,而很多則已經入土了。因為我所看的書俱是絕本!」
「更何況,即便有人看了,也不會知道這些書中所說的地點在哪裡。我們宮中有著善看天象的觀天鑒,於是我便分了幾個內容讓他們幫我找到了位置。便是此處!你也知道,我總想著好玩的東西,怎麼可以錯過?」阿夜殤非笑著說。
「但是這裡沒有門,什麼都沒有,怎麼知道裡面有些什麼呢?」風痕玉兒半信半疑,但是表面看來,只是一座小山丘而已,一點點的所謂的風水都沒有。
「呵呵,素來仙人修鍊,都是講究人跡罕至的地方,越不起眼越好,這裡肯定有進入的地方,只是需要時日來找。」阿夜殤非眯了眯眼睛。
然後三個黑衣人突然離開了阿夜殤非,四散而去,怕是去找尋入口。不過過了一會兒之後,阿夜殤非卻皺起了眉頭。因為似乎真的沒有入口的地方。
「怎麼?找不到入口吧?我就覺得你說的太玄乎!」風痕玉兒走到一塊石頭旁邊,然後坐了下來。
沒有想到這一坐,卻是將風痕玉兒嚇了一跳,身後的山發出了咔嚓的聲音,然後風痕玉兒所坐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山洞,然後風痕玉兒一整個人便如同一個小球一般,從這個山洞掉了進去!
「阿夜殤非!」風痕玉兒大吼一聲!也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道,只要是跟著阿夜殤非,什麼倒霉的事情都是自己先碰到!
阿夜殤非想要去拉,已經來不及了。風痕玉兒隻身掉落了山洞,不知道滾了多久,突然屁股著地,但卻並沒有十分疼痛。她睜開了眼睛,眼前並非自己所想象的漆黑一片,而是非常明亮。
自己手碰到的地方,卻是軟軟的,風痕玉兒低頭一看,原來這裡是一片厚厚的草坪。這些草非常柔軟,沒有一份稜角,就如同毛毯一般。而這篇草坪的一邊,卻是一個月牙形的小湖。
小湖的一端有著一個淡紫色的小亭子,亭子中間是一個石桌,周圍只有一個石凳。而石桌中間卻是一個小小的香爐。在放眼過去,是一個小小的茅草屋,風痕玉兒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雖然草坪十分柔軟,但是因為洞內潮濕,草地也潮濕,已經滲入袍內,十分不舒服。
她慢慢走在了草坪上,然後靠近那個月牙湖,原來那波紋的地方,並不是有什麼魚,只是因為湖水似乎是從更深處的小孔冒出來的,形成對流,這裡便是那個對流的小孔而已。
不過水中也的確有一些小魚,只是叫不出名字,而且渾身雪白,怕是因為常年不見陽光而已。想起陽光,那若是沒有陽光,這裡怎麼會那般明亮?
風痕玉兒抬頭看著山洞的四周,發現四周的洞壁上面,居然有著不少乳白色的石頭,發出亮亮的光線,將整個山洞都照得十分明亮!這些石頭難道都是寶石不成?只是石頭實在太高,風痕玉兒根本就無法看清楚。只能作罷。
她沿著月牙湖,然後慢慢走到了小亭子裡面,小亭子的石凳上面中間凹進去一塊,顯然已經是長久有人坐在這裡的緣故。而中間的香爐早就沒有了一絲絲的味道。想來也是許久沒有人用了。
風痕玉兒多手,輕輕碰了碰香爐,結果沒有想到看似完整的香爐,居然在她手指還沒有碰到的時候,突然碎成了粉末!
洞內沒有風,只能看到桌子中間一堆金屬粉末。看樣子,能夠讓這些金屬都化為粉末,若不是裡面的空氣有異,便是已經年份實在太久,洞內潮濕至極,這些金屬又無人用,時間一久,便風化了。
風痕玉兒只能再慢慢走到那個小房子的地方。房子遠看好像是用木頭之類製造,走進一看,原來只是一些看似比較木色的石頭而已。她慢慢走了進去,裡面幾乎都沒有什麼東西,只有一張長長的石床,還有一個梳妝台一般的石桌在一邊。上面還放著一面銅鏡。
若這裡果真是那個傳說的飛仙的女妖,那她必定也是一個愛美的女妖。居然成仙修鍊之時,也需要天天照著銅鏡方可!
石床上面有一個深深的人印子,隱約可見那是一個瘦弱的女子摸樣,只是上身還有女子特徵,長發都有必定地放置摸樣,想來是一個按部就班,每日都幾乎分毫不差的睡姿。只是奇怪的是,上身還有摸樣,下身卻是模糊一片凹陷看不清晰。
難道真的就是那個人首蛇身的女妖?風痕玉兒不由自主用手摸了摸那個石桌,和石床。然後便起身走了出去。
這裡當真什麼東西都沒有,不過眼尖的風痕玉兒卻看到離小房子不遠的地方,有一扇隱藏的小門,這個小門從這個房子門口看出去,便能夠看到,如果是正面而來,根本就是看不到的。
風痕玉兒走了過去,探了一個頭進去,卻立刻目瞪口呆。雖然沒有太陽,但是頂頭卻有著一堆白色的石頭,就如同一個大大的太陽,倒也果真有一絲絲的溫暖。
下面卻是一片綠油油的菜地。菜園子中間還有一些小小的溪水,自動灌溉著這片菜園子。裡面的菜卻是長得極好,似乎剛剛自己長出來的一般。風痕玉兒蹲下腰,輕輕用手一捏,可以掐出水來。非常新鮮。
正好起身,卻發現離菜園子不遠處,還有一閃隱門,大抵這些門都是依靠著山洞本身的模樣而建,因此七繞八彎的,隱門也挺多。於是風痕玉兒便走了進去。但是前腳才進去,就聽到外面突然一聲巨響,似乎有什麼東西也往裡面滾了過來。
她連忙走了出去看,光亮之下,便看到阿夜殤非四腳八叉地倒在地上,半分皇子的模樣也沒有,風痕玉兒指著他便大笑起來。
「哎喲!」阿夜殤非本來想起來,但是看到月牙湖面對面的風痕玉兒,便乾脆就沒有起來了。
「有人賴著不願起來啊!還是武功不濟,摔傷了啊!」風痕玉兒靠近了大笑道,卻沒有想到一把被阿夜殤非也給拉倒了,頓時她全身便趴在了阿夜殤非的身上。
「啊!風痕姑娘,不要那麼直接吧!」阿夜殤非頓時起了逗弄的念頭,然後雙手環住風痕玉兒的腰身。
難得沒有三個黑衣人和司徒不休在身邊,阿夜殤非一下子就活潑了許多,還沒有等風痕玉兒想出對策說話,阿夜殤非突然翻身將風痕玉兒翻到在了地面,然後出其不意地吻上了風痕玉兒的唇瓣。
柔軟的草坪,暖意的洞內,沒有他人,阿夜殤非的吻似乎也比往常要熱烈了許多。風痕玉兒一時間被他的吻弄混了頭,一絲絲話都說不出口,便沉溺在他的溫柔之中。
阿夜殤非雙目如星,看著懷中這個緊閉雙眼,滿臉緋紅的風痕玉兒,一時間YU念就如同滔滔江水,涌到心頭之處,他的手有些難以控制,便往風痕玉兒的胸口拂去。
雖然胸口纏著厚厚的綁帶,但是風痕玉兒還是能夠感到阿夜殤非手心的暖意,臉色更加紅潤。而這般的紅潤,看在阿夜殤非的眼中,無疑便是激發男子氣概的激素,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許多,然後他的舌尖緊緊攪拌著風痕玉兒的丁香。
雖然這並不是兩人第一次的親昵,但是風痕玉兒的心跳依然迅速,連呼吸都不順暢起來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身體也開始發熱了,似乎有什麼東西要衝破她的厚厚綁帶和衣服,展現出來。
「你好美!」阿夜殤非離開了她的唇瓣,然後在她的耳根慢慢落下了一個吻。接著緊密細緻的吻密密麻麻地親吻在她的耳後,讓她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