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南冥海
「果然情深!哈哈,只不過今日你們都要被我埋沒在這個富麗堂皇的皇宮之中了!」阿夜勝莫滿臉堆笑,然後看著阿夜殤非和風痕玉兒。
「哼!阿夜勝莫,你也太小看我們南疆了。」阿夜洛翔將阿夜珈藍從地上扶起,然後轉眼看著阿夜勝莫。
「是嗎?我倒要看看南疆還有點什麼。呵呵。南疆除了蠱術,也就只有那些個人在這邊折騰著他們自己的一點點兵權而已。如今我已經得到了左相禤榮的兵力,而阿夜諾加的兵力,看來隨著他死,也就煙消雲散了。那麼請問南疆還有什麼東西可以值得與我一拼?」
阿夜勝莫更本就看不起南疆,也不相信他們還能有點什麼。
「三皇子!」索羅天剛剛出現便看到了阿夜諾加的屍體,頓時這個漢子滿臉淚珠。雖然自己僅僅只是三皇子的奴僕,但是若非是三皇子,他早就已經餓死了,因此對於三皇子便如同對於自己的父母一般。
而三皇子才讓自己去調集兵力,因為他感到最近皇宮有變,卻沒有想到,等到他回來之時,三皇子已經死了。
「是誰?是誰殺了三皇子!是誰?」索羅天看著周圍的人,眼中儘是通紅,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是那耶赫支。」風痕玉兒和索羅天是打過照面的,於是她在一邊輕輕說。
「師弟?不會!不會的!」索羅天看著另外一邊的屍體,卻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從小受到阿夜諾加的照顧的師弟,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索羅天,你的師弟知天命,跟隨了我,即便是死了,也算是功德一件,你也跟著我吧。事成之後,我必待你不薄。」阿夜勝莫笑著問。
之間索羅天還在痛苦流涕,但是他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才睜開,然後他慢慢走到阿夜殤非身邊,然後突然下跪,從懷中拿出了一塊金黃色的令牌:「三皇子在我此行發命令說,若是他有不測,將所有的兵權和實力交予小皇子阿夜殤非,相信皇上也不會阻攔!」
「三哥?」阿夜殤非看著令牌,然後看了看阿夜珈藍。
只見阿夜珈藍臉上滿是微笑,點了點頭:「既然是他給你的,你拿了便是。諾加是一個兵士奇才,我交予他只是,也就只有一些兵力,而今他卻已經壯大到我也無法抵抗,既然他將兵權給你,必是看到你也有管理兵力的能力。」
「三皇子說,幾個兄弟之中,唯有你雖然身有疾病,而且不願意爭奪權勢,但是你的確從小便有才能。將這些兵力交予你,便會有大用處。他死無憾,畢竟為了南疆籌備了那麼多年的實力,也算功德一件了!」索羅天抹著眼淚說。
「三哥…….」阿夜殤非看著令牌,心裡也酸楚。
風痕玉兒心中也暗暗叫齊,怪不得阿夜諾加會讓阿夜珈藍無法動彈,若是單單論起才智來,阿夜諾加倒是絲毫不輸給阿夜珈藍,甚至可以直接與阿夜南鑼相提並論。只是阿夜南鑼身處亂世,因此才華早現,而阿夜諾加卻沒有這般的時機。
他的知人善用和未雨綢繆的確讓人驚嘆,若非他並非阿夜珈藍親身,怕肯定就是南疆下一屆的皇帝也說不定。想到這裡,風痕玉兒突然心頭一動,傳言當年阿夜南鑼因為三顆黑色石頭而復活,那麼阿夜諾加是不是也可以……
「果然是阿夜薩滿的孩子,讓我都驚訝,有你父親的本事!」阿夜勝莫也讚歎道,然後他看著阿夜殤非:「小皇子,你已經得到了南疆的兵力,若是你現在和我一起,我們一起管理南疆如何?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再說,我做皇帝,皇位還是阿夜家的。」
「閉嘴!」阿夜殤非突然大吼道,然後抬頭看著阿夜勝莫。
「阿夜勝莫,你害我三哥,當年又是引發了那麼多的戰爭,如今我若是跟著你,便是大逆不道的罪人了。三哥雖有搶奪皇位之心,卻也知道禮義廉恥,也知道不與強人為伍,我更是不會做這般的事情!」阿夜殤非正色道,然後盯著阿夜勝莫。
「哈哈!好吧,既然你如此堅決,我也只能將你……」阿夜勝莫滿眼露出肅殺的神色,似乎正要說點什麼。突然他卻發現有幾個人陸續從旁邊走了過來,然後站在了他的周圍。那些人似乎來無影去無蹤,就突然出現在他的身邊。
「你們是……」阿夜勝莫看著這些人,眉心緊鎖。這些人的到來讓自己完全沒有半分的感覺,甚至可以說躲過了他的幻術。這些人到底是幹什麼的?
「這些人都是我們南疆的人物。是南冥海的人物。」阿夜殤非冷冷的說,將風痕玉兒拉在了自己的身後,然後看著阿夜勝莫淡淡地說。
「南冥海?從來沒有聽說過。」阿夜勝莫滿臉的疑惑,看來是真的沒有聽到過這樣的人物。
「你當然沒有聽到過。這些都是我們南疆的核心,只有皇帝才知道,你從來便是南疆的罪人,哪有什麼資格知道?」阿夜殤非嘴角一抹微笑,眼神卻是格外地冷淡,讓身邊的風痕玉兒一看,頓時感到阿夜殤非的變化,他已經早就不似當時她看到的那般懦弱。
「呵呵,罪人!若不是我,南疆怎麼會有現在的這樣光景!可笑之極!」阿夜勝莫大笑地說。
「的確,若不是你南疆的確可能還在華國和漠北之間苦苦掙扎,但是憑著南疆的人才和蠱術,還是有自己立足的能力,而你!卻因為你,使多少的南疆子民陷入了內戰之中,血色滿地,多少的人民失去了家人!」阿夜殤非滿臉痛心地說。
雖然風痕玉兒並不知道當年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似乎所有的阿夜家族的人說到當年的內戰,都是眉頭緊鎖,咬緊牙關。不忍回憶一般。
「哼!哪一個開國皇帝不是踩在眾人的鮮血上面走到今天的?若不是心狠,若沒有犧牲,哪能有這般的權力?你們這些都是在安逸生活中長大的孩子,根本就不明白,如何才能在亂世之中存活!那麼你們有什麼權力來指責我?」阿夜勝莫根本就對他們不屑一顧。
大家都鴉雀無聲,他說的許是有錯,但是的確讓眾人無法就這麼說話。只能看著他,無言以對。
「自古的皇帝向來都在血腥中奪位,卻在賢明中立足,最後的人心著方可得天下。在亂世中,百姓多有明白,雖然戰爭非人所願,卻也只能因為戰爭而生存。因此即便血染江山,卻無人會有怨言。然而既然天下已經安定,大家都要開始新生活。而你卻要開始破壞。」
「這才是遭來人們怨恨的來源。在痛苦中生存,在幸福中找到更幸福,才是做人的標準。你雖然比我年長許多,卻為何放不下這樣的權力之爭,卻為什麼不願意停下腳步,看看周圍的景色?」
「我的母親和父親,雖然早就手握重權,但是最終還是放下了,然後居住在山野,國家有難,時而出來幫忙,更多的時候,是尋求自己的心靈安靜。這樣的生活,不是更美好嗎?」
「從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就有上下,有了上下,便有爭鬥,但是若然爭鬥需要搭上他人的性命。那麼也未免太草率了些?阿夜勝莫先輩,你的幻術舉世無雙,小女子感慨不已,不過你的臭名卻也是人盡皆知,用這樣的幻術給人們帶來樂趣,豈不是更好?」
風痕玉兒在安靜的宮廷中一番言論,讓所有人都為之動容。沒有人,尤其是當局者真正去分析過這樣的事情,所有人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做一些事情,到了最後卻是讓所有人自己和身邊的人都受到了傷害。
「玉兒……」阿夜殤非看著風痕玉兒,手緊緊握住了她的小手。
「呵呵,黃口小兒之言!」阿夜勝莫的臉色有些動容,但是面部表情卻依然只是不變。
倒是阿夜珈藍有些讚許地看著風痕玉兒,頭微微點動。然後他看著他一直以來甚為尊重的阿夜南鑼。這位皇叔的表情卻是十分冷靜,一言未發,看不出有什麼心思。
「阿夜勝莫!今日你若是自己退去,就當作從未發生過,你依然是我們南疆的一員大將,我們依然歡迎,若是你不願意自己退去,那就只能兵刃相見了!」阿夜殤非的臉色十分肅靜,眼神凌厲。
「哈哈,那我倒真的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就靠這些人嗎?不要忘了,我可是幻術,現在在這邊的人,也未必就是真身,你以為就那麼容易就可以破解嗎?真是可笑!」
「非兒。」突然一個貴氣的女子出現在阿夜殤非身邊。不過她的出現也讓阿夜珈藍閃過一絲的詫異。
「母親。」阿夜殤非畢恭畢敬地扶著自己身邊的女子,而儀妃則是看著風痕玉兒,微微點頭,眼中具是讚許。
「你是誰?」突然出現雜女子讓阿夜勝莫眯起了眼睛。
「我是儀妃,是阿夜殤非的母親。」
「哈哈,對!對!看著是像,當年看到你勾引阿夜珈藍的時候,卻也已經是二十多年前了,雖然你的容顏老去,不過還有幾分美女的資質。」阿夜勝莫笑著說。
眾人都以為儀妃會面露尷尬,卻不知掉儀妃只是淡淡一笑,一絲絲的憂鬱也沒有:「那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既然你也這麼說了,那麼你試圖做南疆皇帝之心,不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二十年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包括你的幻術。」
「再精密的東西,也終究有人能夠摸索到,不是嗎?」儀妃看著阿夜勝莫說到。
「哈哈,我的技術乃是你們千年之後的,你們不可能知道!」阿夜勝莫自信地說。
「是嗎?非兒,你告訴他這個老糊塗吧!」儀妃對著阿夜殤非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