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你幹什麼?我叫你住手!聽見沒?!

144.你幹什麼?我叫你住手!聽見沒?!

唉,老天真是有眼,果然還是很眷顧我這位美女的。原來參與的正是我跟丟的人——AVEN。只見我優哉悠哉的靠在小巷的牆壁上,坐山觀虎鬥的透過夜視鏡欣賞著AVEN的「熊」樣。

哎呀呀,太厲害了。以一敵十二還如此輕鬆,招招皆是足以讓人痛不欲生的重拳。不愧為職業的偷兒,冷酷到底,一點也不懂得如何弘揚佛門所謂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精神。

也許是因為AVEN太專心於眼前,而忽略了一個隱蔽的暗角里隱隱飄來的。

同樣身為偷兒的藍琳兒憑著敏銳的感覺,本能的環顧四周。突然,我瞥見黑暗的角落裡有一雙眼睛正注視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小心!」藍琳兒不顧一切的跑向AVEN,用力撞開他,那支從角落裡射出的箭無情地扎入我。

AVEN見狀,微微怔了一下。看著琳兒馬上就要倒在地上,他及時用左手托住我,將我安置在車內,右手迅速拔出,一個黑衣人應聲倒地。

「你沒事吧?」AVEN回眸睇了一眼受傷的藍琳兒,眼神複雜,可是口氣卻依然很淡。

「暫時死不了,如果你還不開車的話,那就很難說了。」琳兒指指後視鏡里陸續出現的敵人。雖然傷痛地讓我快哭出來了,可我依然微笑著對面無表情的AVEN說。我不是那種肯輕易在別人面前表現脆弱的人。

AVEN掃了一眼逐漸增多的敵人,利落而又酷勁十足地跳進車廂里,以最快速度發動引擎,駛離了暗巷,一轉眼就將大批人馬甩得無影無蹤了。

「喂,你會不會開車啊!」一個急轉彎差點把副駕駛座上的琳兒甩出去。

「不滿意你可以下車啊!」一貫冷漠的口氣,只是這種淡漠的口吻中充斥著些許惱怒。

「哎!人家可是為了救你才受傷的耶,你有沒有良心啊!」雖然臉色蒼白,累地沒半點力氣,嘴巴卻還是一樣沒閑著。

「我又沒讓你救我!」AVEN一點都不領情,一臉「你自找」的表情。

不!不是這樣的!他在心中為自己辯解。他並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他也不想這樣說的。他只是很氣,氣自己為什麼這麼不小心,沒有注意到有人偷襲。否則我也就不會……

「你……」藍琳兒氣得無話可說,差點當場氣暈過去。

確定沒有人跟蹤后,AVEN將車開回了自己的寓所。不管怎麼說,讓他放著一個受傷的女子不管,可不像他做事的風格,何況他從不喜歡欠人人情,尤其是女人。

車子彎進一條隱蔽的小路,緩緩駛向遠處的一幢房子。這是一幢極幽靜的獨立式別墅,周圍被層層樹林包圍著,顯然屋子的主人不喜歡別人打擾。別墅的下層是客廳和廚房,簡單的擺設散發出寂寞的氣息。二樓是主卧和書房,擺設一樣的簡單,卻透露出一絲不同的舒適。看來這兒的主人很喜歡一個人呆在他的別墅。

車直接駛入屋旁的車庫,停罷。

「下車吧。」AVEN開了車門徑自向門走去,剛走了兩步,發現背後沒半點動靜。

怎麼回事——

AVEN感到奇怪,轉身回到車旁。

突然他眉頭緊鎖。只見藍琳兒癱坐在車座上,臉上無半點紅潤,傷口還在滲。由於傷口的疼痛,琳兒已經昏了過去。

AVEN猶豫了一下,伸手抱起虛弱的藍琳兒。

「好冰。」AVEN不禁心頭一怔,不由抱得更緊了些。

AVEN徑直把琳兒抱進房間,輕輕地放下。又從抽屜里拿出醫藥箱,熟練地帶上手套。

「還好不深。」AVEN鬆了一口氣。

他握住遺留在外的,按住琳兒,用力向外拔出,動作如此迅速,毫無猶豫。劇烈的疼痛感把處於昏迷中的琳兒給弄醒了。我齜著牙,表情痛苦極了,但又因為太虛弱而說不出話。

「沒事!」

破天荒地,AVEN第一次開口安慰人了。這樣的遭遇也讓他自己渾身不自在。看著琳兒又昏昏入睡,AVEN不再贅述,接著熟練地為我消毒和包紮,所有動作一氣呵成,沒有摻雜任何的多餘。

傷口終於處理完了,看著那件夜行衣,AVEN猶豫了片刻,從衣櫃里取出一件白色襯衣回到床邊。他輕柔地抱起昏睡的藍琳兒,為我褪去夜行衣。剎那間,一簇火焰突然從AVEN的心中燃起,好想擁有這個身體。這種沖渾頭的念頭只停留了一會兒,理智又重新佔據心頭。他重重地甩了甩頭,快速地替藍琳兒換上襯衣,放回床上,又為我蓋上羽被,出了房門。

回到客廳,AVEN倒了一杯XO,一飲而盡。回想起剛才的一幕,AVEN自己都有些吃驚,一向冷靜甚至冷酷的AVEN竟然也會動感情。

不可能,也許是因為我救了自己的關係,對,一定是這樣。

AVEN肯定地為自己剛才反常的行為尋找出理由。

確定了自己的情緒,AVEN放下酒杯,重回到卧室門前。

他輕輕推門而入,走到床前,想要檢查一下傷口是否有破裂。

在觸及藍琳兒身體的一剎那,他竟發現我的身體不再冰涼而是出奇的燙。

糟糕,我在發燒。一定是傷口發炎引起的。

這麼纖弱的身體卻要承受如此大的煎熬,AVEN不經心疼起來。

AVEN倒了一杯水,取出兩粒藥片,黃色的是退燒藥,白色的是消炎藥放在床邊。他扶起意識不清的藍琳兒,讓我靠著他,然後拿起藥片想要放進我的嘴裡,可是昏迷的我好像和他作對似的就是不張開小嘴,他又試了一次,還是不行。

AVEN看著懷裡的可人兒,如此的美麗而又柔弱,娃娃一般的小臉被燒得通紅,好像再一下就要被燒盡了,乾裂的紅唇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陣陣心痛又襲上心頭。

AVEN將藥片放入自己的嘴裡,喝了一口水,微微低下頭,雙手柔柔地捧著藍琳兒的臉,將自己的唇貼上。相接的一剎那,藍琳兒彷彿有感應一般,合作地微微張開。AVEN趁勢將藥片送進琳兒的嘴裡,一切是如此的自然。

抬起頭,AVEN又看了一眼靜靜躺在懷裡的藍琳兒,突然有一種想要永遠保護我的衝動。他放下我,徑直闖進浴室,打開水龍頭。冰涼的水直瀉而下。

冷靜,冷靜。AVEN一遍一遍對自己說。可是浮現在腦海里的儘是那次在博物館里的種種,以及那個誤打誤撞的吻。

他知道自從遇到我后,他就開始不正常了!而且這一連串的反常舉止與行為都和眼前的這位女子有關。只是他不明白那團熊熊烈火為何,又該如何去排解。他甚至想到了一個可笑至極,但卻極有可能的答案,那就是因為他愛上琳兒了。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冷若僥連忙否定這個愚蠢的想法。他不需要愛人,也不需要被人愛!他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他發過誓的。

思及此,他惱怒的將水量調到最大,試圖用冷水澆熄心中的灼熱。

許久許久后,他又恢復了冷酷的表情。關上水龍頭,換上乾淨的衣服,拿上車鑰匙,出了門。

燦爛的陽光,穿過落地玻璃直射進屋內,叫醒熟睡中的藍琳兒。

溫暖——

睡意朦朧的琳兒只覺得身上暖暖的,仿如沐浴在初春的陽光中。黑色的眸子緩緩睜開,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白色?!

不對,我分明記得自家的天花板是最愛的海藍色!

這是哪兒?

突起的警覺意識一下子打散了所有的睡意。藍琳兒剛想一躍而起,錐心的疼痛陣陣襲來。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右邊。傷口處理的很好,已不再滲血了。

對了,昨天在博物館遇到了AVEN,接著為了追他到了暗巷,而後在暗巷裡又遇到埋伏,為了救AVEN受了傷,然後在車上和他吵了幾句,接著……

琳兒努力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一切,想要找到和現在的連接點,可是所有的記憶都停留在吵架那一幕。

後來發生了什麼——

琳兒環顧四周,試圖從周遭找尋答案。

白色,所有的牆都被漆成白色,讓人不禁感到一絲寒意;簡單,整個房間除了一台電腦和一隻衣櫥以外沒有其他擺設,當然還有藍琳兒現在躺著的大床和床頭櫃。看來這不是經常受到主人的「寵幸」。

琳兒收回視線,床頭的照片給了我答案。

AVEN——是他!

「原來這是他的地盤。」琳兒鬆了一口氣,重新理了理思緒,那麼看來昨晚是他把受傷的我帶到這裡,還替我包紮了傷口。

「似乎他不象別人傳的是個絕對無情的人嘛!」一絲好感掠過琳兒的心頭。「為什麼要救他?他可是我的對手!呵!」一抹笑意爬上嘴角。

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奮不顧身的撲過去,只覺得如果他受傷了,自己會心痛,會不舍。這究竟是怎樣一種感情啊!琳兒搖晃著小腦袋,自嘲般微笑著。

突然我朝自己看了又看,粉嫩的小臉漲得通紅。

黑色的夜行衣變成了白色的襯衣,那不就說明是他幫我換了衣服,那——那他不是看到了我的——天啊!

琳兒不敢再想下去,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可惡的男人。

「醒了。」AVEN推門而入,一樣冰冷的語氣。

「你……」AVEN的突然出現著實讓琳兒嚇了一跳,不過我很快就掩飾過去了,「昨天是你救我回來的吧,謝謝!」

琳兒投以迷人的笑臉。心想著他冒犯了自己是一回事,救了自己是另一回事。總要先禮後兵吧,帳是早晚要算的。

AVEN沒有理我,大步走到床前,動手解我的扣子。

琳兒被這一出乎意料的舉動嚇傻了,慌亂地抓住他手,拚命掙扎,想要逃脫。

「別以為你救了我就可以亂來!住手!」我胡亂揮舞著雙手,還不忘出聲警告,只是這警告聲有些顫巍巍。

AVEN見狀,粗魯的把藍琳兒一推。

「別動!」

他一隻手鉗住琳兒亂動的手,防止我用腳亂踢。另一隻手則有條不紊地解開一排扣子。

「你幹什麼?我叫你住手!聽見沒?!」藍琳兒拚命反抗,無奈他力氣大得嚇人,讓我連半點反抗的餘地也沒有,「快放開我,放開我……」

「別動。」加重了冷漠的口氣,不容抗拒。

眼看最後一粒紐扣宣告「陣亡」,琳兒不再報有希望,緊閉雙眼,等待厄運的來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呃?

怎麼沒動靜了?

琳兒睜開雙眼,映入眼眸的是一張超大版的帥氣臉龐:濃濃的雙眉透露著逼人的英氣;深褐色的雙眸炯炯有神,眼底深處一抹令人心寒的冷漠突顯無疑;高挺的鼻樑下一張唇。

這樣一張俊美的臉,如畫中的人物一般,琳兒不免看得有些出神。

「已經沒事了,傷口也沒有裂開。」AVEN輕輕的呢喃道。

AVEN的聲音拉回了藍琳兒的思緒。雙眼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很配合,任他幫我重新穿好衣服。

原來,他在擔心自己的傷勢。琳兒不禁心頭一熱,甜在心裡。

「AVEN,謝謝你!」藍琳兒展露天使般的笑臉,除了感謝我不知道能說什麼。

AVEN的心頭又是一悸。他趕忙轉身向門口走去,一樣的沒有回答。

「喂,你……」琳兒收起笑臉,粉拳緊握,一股無名火直衝心頭,將剛剛的溫柔與好感一衝而散。

什麼跟什麼嘛!拽不拉幾的!

「若僥,冷若僥。」說完,AVEN推門而出。

呃?

藍琳兒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幾秒鐘后如豁然開朗一般的燦爛笑容又重回小臉。

「冷若僥,原來他叫若僥。和他好相稱的名字。」一抹異樣的情愫自眼底流露而出。

關上門,冷若僥輕輕地靠在牆上,輕輕吁了一口,帥氣地燃起一根煙。

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那麼想把真名告訴這個小丫頭?除了父親以外,他從不向別人提起「冷若僥」這個名字。我只是一個對手,為何如此在意我的一切?為什麼聽到我叫自己AVEN心裡會不舒服……

太多太多的問題縈繞心頭。

「叮……叮……」手機的鈴聲適時得打斷了冷若僥的思緒,他掐滅手裡的煙,掏出手機,按下通話鍵。

「喂,是我。」冷若僥恢復以往的冰冷語氣。

「馬上回總部。」顯然對方是他的上級。

「我知道了。」沒有遲疑,收了線,冷若僥準備開著黑色的Z8出發了。

「喂,你就這樣拋下我,不管我啦。」琳兒探出頭,不滿的大吼。

AVEN冷眼掃了我一眼。

「申明,我不是故意偷聽你的電話的。」我伸出三根手指,指天發誓。

「上車!」冷若僥憋著笑意,簡潔有力的語氣卻令我無力反抗,只得乖乖照做,「聯繫那個男的。」

「你是說劍雲?」琳兒問。

「嗯。」聽到我叫別的男人的名字,若僥的心裡竟會悸痛。只是他比較善於掩飾,沒讓琳兒發現他的秘密。

看著他那副冰雕臉,琳兒就不爽。我按下手鐲上的通話鍵,另一頭立即有了反應。

「臭琳兒,你去哪兒了?害我擔心了一天一夜。」

「沒什麼啦,只是出了一點小狀況。你能來接我嗎?」

「好的,在哪兒見面?」

「老地方。」

「知道了。」

收了線,藍琳兒把地址告訴了冷若僥。於是,黑色的Z8在耀眼的陽光下,急轉九十度,朝目的地出發。

「謝謝你。」藍琳兒安全的到達了我口中的「老地方」,把頭探進冷若僥的車內,笑道。

望著我心無城府的天真笑容,若僥真不知該做何反應。所以,他什麼反應也沒有,只是面無表情卻又意味深長的睇了我一眼。在四目相對的那一剎那,兩人像是被電到了一般,不約而同的離開了對方的眼眸。

「小心。」冷冷的扔下一句不該他說的話,若僥開著車,以極速駛出了琳兒的視線。

此刻,琳兒有一點心動,有一點傷感,還有一點興奮,五味參雜,分不清什麼才是真正的感覺。

只有一點我可以肯定,我並不討厭和若僥在一起的感覺,再說白點,甚至有一絲眷慕與不舍。那雙褐色的眸子里似乎藏著與我相同的感受,只是它太深太遠太神秘,讓琳兒無法從中探知一二。

「琳兒。」

儒雅而又熟悉的聲音讓神遊的藍琳兒回了魂,臉上甜蜜羞澀的神情也不復存在。

曲劍雲見狀,心裡著實不是滋味。剛才那輛黑色的跑車是AVEN的,不會錯。那也就是說,琳兒失蹤一直和他在一起。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原本想藏的問題竟然不知怎的脫口而出。劍雲有些失措,連忙陪著笑容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昨晚去哪兒了?怎麼都不聯繫我。還有你的衣服……」

藍琳兒的臉上莫名的泛起一陣紅暈,笑著挽起他,把他拉上了車,說:「這個說來話長。我們回去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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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妻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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