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節：絕代佳人「泓兒」
「青兒！」
許仙忽然一聲暴喝，迅速騰身而起，直奔許程青所在的方向奔去。
因為就在剛剛，妄虛劍與軒轅劍向碰撞之時，妄虛劍震散了軒轅劍之上所有的血跡，露出了軒轅劍原本的劍身。不難看出，這軒轅劍只是一柄殘劍。
「軒轅劍曾有諸多神話，歷經無數大戰的它已經傷痕纍纍了。」
故而，才需要許程青以自身血肉溫養。自出許程青出生之時，許仙便將那殘破的軒轅劍種入了許程青的體內。
可就在剛才，妄虛劍斬向軒轅劍的時候，許仙一眼就看到了軒轅劍上的那道斷痕。雖然軒轅劍為古之「帝王劍」，但是現在許程青所面對的人，是李成傑！是妄虛劍！
許仙心中大感不妙，所以速然騰身想要救援許程青。
可李成傑豈會讓許仙得逞？
「比速度，還有什麼能比瞬移更快的嗎？」
而且，李成傑本就距離許程青極近。
李成傑在見到許仙動身之時，心念一動，此前李成傑已經與劍君政計劃好了。一息之間，李成傑以心馭意，瞬移到了許程青的身後，此刻劍君政持劍抵抗著軒轅劍之上霸道的力量。
而李成傑則單手並指比劍，輪迴之力速然匯聚，而後只見李成傑在許程青身後，急速畫圓，而後輪迴之力肆虐而出。
李成傑瞬然出指，出劍。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極為的連貫。李成傑瞬移而至，到畫圓，出劍，不過半息爾爾。
「啊！」
許程青在見到李成傑身影消失之時，心中大驚，可他的驚訝剛其，背心就遭受到了李成傑的重擊。
李成傑雙指之下，許程青的後背之上出現了一個極為明顯的血洞。
可這並沒完。
李成傑將輪迴之意渡入許程青的體內，令他的修為猛然間被封停了半息。
可就在這半息之間，妄虛劍猛然落下。
劍君出手，劍落之時，敵人定然再無活路！
「我殺了你！」
戰局瞬息萬變，許仙突然看到許程青中劍，歇斯底里的喊道。
許程青，是許仙最看重的後輩。在許仙的心中，整個許家都不如一個許程青重要。
可現在，許程青就如此，死在了許仙的面前。可想而知，許仙現在心中的暴怒與瘋狂。
許仙咆哮中，悍然向李成傑殺去。血色浮萍再顯，狂風呼嘯。
這次，許仙在瘋狂之中，完全的展開了手腳。
血色浮萍憑空浮現，而後狂風大作，剎那間，許仙還未碰到李成傑，便已經有近千軍人，死在了許仙的血色浮萍之下。有守城軍，也有逆軍。
許仙的血色浮萍數量繁多，狂風呼嘯下，凡人沾之必死。
就在許仙動手之際，李成傑也重新握住了妄虛劍，展開輪迴劍域與許仙的血色浮萍相抵扛著。
李成傑身處血色浮萍的中心，可保自己一時半刻，不受那血色浮萍的侵染，可看著一個又一個倒下的無辜軍士，李成傑心中焦急異常。
忽然李成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猛然震劍，而後以身化劍，劍染輪迴。直破長空。
以瞬移之法，靠近許仙。
就在片刻之間，李成傑已經到了許仙的面前，李成傑的劍也已經點在了許仙的心門之上。
「狂妄小輩！」
許仙冷哼一聲，任由李成傑施展著自己的渾身解數，但那劍就是不得寸近。
許仙的胸膛之上，仙力凝聚成盾，任由李成傑如何努力，都破不開那雄厚的仙盾。
李成傑也就在此時，才知道，自己與那些真正的老一輩修仙者之間的差距。
不論是對仙力的運用，還是對仙道的感悟，亦或是對著世界，對著法則，或是天道等等，都差的太多。
李成傑確實是絕世天才，但是許仙也不是蠢材，即便資質稍差，也能算是千萬里挑一的天才了。
「死！」
許仙暗喝一聲，雙掌連揮，找准李成傑幾處命門，狠狠擊去。
「輪迴！」
這時，在一旁看著的緣自新著急了。不得不說，李成傑此舉想法絕妙，但是還是有些魯莽了。
不過，還好，李成傑也精通輪迴之力。緣自新可以感念李成傑的輪迴將之轉瞬救回到自己的身邊。
雖然緣自新的速度極快，輪迴之力瞬間將李成傑籠罩，帶著李成傑逃離了許仙的魔抓。可還是那句話，許仙也不是個廢物。即便緣自新再快，李成傑也要為他的魯莽衝動付出代價。
在許仙出掌之時，許仙已經狠狠的在李成傑的胸前留下一個極深的印記。緣自新在看到李成傑胸前的那個血手之時，眉頭略皺，立即運轉仙力，為李成傑化解著，那股「逆血」之力。
許仙的「逆血手」，可沒有那麼簡單！
「許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別墨跡了，一起上吧！」
緣自新幫李成傑壓制了身上的傷勢，而後將李成傑交由了夜步凡去照顧。
緣自新怒然縱身躍出，一人凌空而立，歃血劍反握在手，話音啟時揮劍，話音落時，劍光漫天！
「仙道臨，你的對手是我！」
就在緣自新騰身而出，劈斬出漫天劍光之時，紅色轎子中的女子開口說話了。
那聲音極其的魅惑，令人初聞，便會怦然心動！
而這聲音對仙道臨來說，宛如夢魘一般。
緣自新渾身一顫，握劍的手，竟然都有些鬆動。
緣自新顫抖著聲音緩緩的說道：「是你嗎？泓兒……」
泓兒的聲音，仙道臨永世難忘。在剛才見到泓兒的玉手之時，仙道臨就已經認出了幾分，現在再聽到那動聽的猶在天籟之上的聲音時，仙道臨幾乎瞬間，便能肯定，說話之人，正是曾經令他朝思暮想，輾轉反側，晝夜難眠的「泓兒」！
「泓兒！」
仙道成初聞之時，不太確定。可當仙道臨道破那人的身份之時，仙道成萬分激動的騰身而起，竟是一個閃身衝到了仙道臨之前。
若非在那紅色的轎子前，還有著蘇翩然，與許仙在擋著，仙道成必會「猴急」的將那轎簾掀開，一睹轎中人的真容。
「仙道成，聽說你將全天下與我容貌相近之人盡數納入了你的後宮之中，真的叫人家受寵若驚呢！」
泓兒說話間，緩緩的撩開了轎簾，弓著身子，極其淑女的從轎中走出。
泓兒一襲紅裙，與當年初見之時一般。微風輕拂，裙擺微揚，眼角粉嫩，惹得點點桃花。那兩汪清水似的鳳眼，雖然總是淡淡的看人，卻有說不出的明澈。
在仙道臨與仙道成的眼中，藏在泓兒濃黑的眉毛之下的，是一雙「勾魂眼」。那眼神如柔美的月光一樣引人入勝，視之少許，又讓人覺得如略見清煙一般，一股淡淡的惆悵油然而生，令人回味無窮。
當初，仙道臨便是迷戀，泓兒的眼睛，眼神，與這種韻味。
「那姿態，且羞還嬌。一寸秋波，千斛明珠未覺多。」
儼然只有這樣的絕代佳人，才有資格魅惑眾生吧！
她曾讓大皇子怒然離京，與皇位錯之交臂。
她也讓現在的陛下魂牽夢縈，如她所言，仙道成納盡天下與她容貌相近的女子。後宮嬪妃，無一人能及她，卻可東拼西湊出一個完整的她。
「什麼是紅顏禍水……簡直是紅顏禍江海，禍瑤池，禍仙心。」
仙道臨登仙時，泓兒為他心魔，阻他仙路。
仙道成登基時，泓兒為他羈絆，亂他後宮。
現在，泓兒再現於世。此次，許仙百萬逆軍圍城，欲改天換日，破仙皇室的京都，自立為王。
「泓兒，你竟然還活著。朕以為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你了。」
「你的音容笑貌，朕深藏心中。」
「只要你願意，你就是我仙朝的皇后，你是朕此生最深愛的女人。」
仙道成極其深情的說道。
在數萬守城軍前，在百萬逆軍前，在仙道臨的面前，在天機子的面前，在許仙的面前，在蘇翩然的面前。仙道成根本不顧及什麼形象。
言語之中，根本不經大腦，萬分渴求的說道。可見仙道成心中的執念，以及對泓兒的深情。
「陛下，要娶我為後？」
泓兒聞言，掩口輕笑著反問道。泓兒看著如此痴傻的仙道成，嘴角的笑意，實在難掩。
「是，是！泓兒，朕要娶你，朕要立你為後。」
「你想要的，朕都能給你！」
仙道成在看到泓兒之後，便再次徹底的淪陷其中。
雖然時隔多年，仙道成已經不再是少年。但是泓兒似乎沒有任何的改變，似這歲月都對泓兒極為的偏愛，沒有在泓兒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她還是如此的年輕，如此的漂亮，如此的魅力十足。
「呵呵呵，想要的都能給人家，陛下現在倒是會討女孩子歡心？」
泓兒突然大笑著說道，言語之中藏著深深的譏諷之意。不論是當年，還是現在，泓兒都從未正眼瞧過仙道成。
即便現在的仙道成是仙朝的皇帝陛下，那他在泓兒的眼中，仍然只是一個「笑話」。一個能任踏隨意驅使的工具人罷了。
「就怕人家想要的，當年的二皇子殿下不曾擁有，現在的陛下未必捨得。」
泓兒戲謔的說道。
緣自新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泓兒。若非之前在「予」的幫助之下，緣自新清楚了所有事情的因果。現在的他，未必會比仙道成平靜，或許還會更加的瘋狂。
可現在，緣自新知道了一切，再看向泓兒之時，緣自新的心中，只剩下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問題。
那就是，「她在當年是否真的愛過他！」這個問題，曾對仙道臨格外重要，為了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仙道臨願為之付出一切，犧牲一切。但是現在，不重要了……
緣自新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不會再去做那些傻事，什麼不顧一切，不惜生命的去愛一個人，不過年少輕狂罷了。
「愛，從來都沒有那麼沉重！」
「無需你的一切，無需你的性命，更無需你的痛苦。」
至於，為何那個問題還逗留在仙道臨的心中，因為對於當年的事情，仙道臨只差這一個答案未明了。
「你想要朕的江山？！」
仙道成沉呼一口氣，悲聲嘆息著說道。
「陛下可給嗎？」
泓兒一步一步的向仙道成走去，只是泓兒散出的點滴氣息，便叫仙道成有些無法承受，轉瞬再次陷入泓兒的漩渦之中，不可自拔。
「給……」
仙道成極為輕聲的呢喃道。聲音輕微到，除了緣自新再無人聽到。因為那聲音，是仙道成夢中的聲音。
仙道成墜入泓兒的美夢之中，已然神志不清。
「若是父皇在天有靈，看到你這幅模樣，不知會怎樣的心寒！」
仙道臨一個閃身，來到的了仙道成的身前，阻斷了他的視線，同時揮臂，反手狠狠的抽了仙道成一個大嘴巴子！
「父皇……」
仙道成似是被仙道臨抽蒙了一般，臉上的火熱，讓仙道成瞬然瘋魔。再次睜眼之時，仙道成大喝一聲，張牙舞爪的向許仙殺去。
仙道成心中雜亂，他現在需要發泄，無疑，許仙就是仙道成眼中的出氣筒。
不過，仙道臨並沒有讓仙道成撲過去送死，而是牢牢的將他抱著。任他如何的掙扎，仙道臨都未鬆手。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父皇所命的繼位者，也是他的同胞弟弟！」
仙道臨又怎能看著仙道成去送死呢。
「嗖！」
忽然，一陣香風飄過，緣自新剛嗅到之時，仙道成已經被泓兒一指擊暈。
泓兒的身法之快，出手的精準，都讓緣自新大吃一驚。
「以往在他眼中很是柔弱的泓兒，現在已經有著與他平起平坐的修為了。」
泓兒剛才只是一指，緣自新便能感覺到，泓兒的修為已然近仙。
畢竟，那時的仙道成還在他的懷中，泓兒能如此擊暈仙道成，足以令緣自新重視。
「聒噪！實在煩人了。」
泓兒只是對仙道成出手，並沒有偷襲仙道臨。而當緣自新引目向泓兒看來只是，泓兒也是淡淡的給了仙道臨一句解釋。
「仙道臨，你這薄情寡義之徒，難道不想我嗎？」
泓兒端立虛空之上，微揮衣袖，言語犀利的笑言道。
「薄情寡義？」
「你是說我當初的那一劍嗎？」
這時，天機子縱身而來，仙道臨將仙道成交給了天機子后，微微搖頭，輕語道。
雖然那段記憶，仙道臨實在不想再思，再想，尤其是當仙道臨將一切都弄清楚之後，他更加不想再提及。
可顯然，泓兒此來，便是特意來在他的心傷之上撒鹽的。自己若不苦到痛不欲生，許仙與泓兒又豈會善罷甘休。
仙道臨表情如他們所料，在泓兒發問的瞬間，便的極其的難看，痛苦至極。
「曾經為我許下如畫江山，曾經哄我願攜手共天涯，曾經對我豪立山盟海誓。數個風花雪月，數個良辰美景，幾度春宵，幾度夢。」
「結果呢，不過是一劍穿心，是如夢方醒，是一切成空。」
「花言蜜語屬你大皇子殿下最會說了。」
泓兒頗有些自嘲的呢喃著。
泓兒的聲音不大，因為這些都是她與仙道臨的悄悄話。仙道臨能聽清楚每一個字，也就是了。
說話間，泓兒的眼角，溢出了一抹晶瑩的淚光。
「哈哈哈！」
緣自新聞言，難過的放生大笑。
「你還當我是從前那個懵懂無知的傻子嗎？」
緣自新看著泓兒哀聲說道。
「你蘇泓，是蘇翩然的嫡生女兒。當年，你父親蘇翩然與許仙合謀，欲以你傾城之姿勾引我。為禍皇室。想要挑撥，我與我父皇的關係。很明顯，你的任務完成的很出色，很漂亮，簡直與你的姿勢不相上下。」
「當年，我曾為你與父皇爭論不休。你說我薄情寡義欺你騙你。那你呢？！！」
緣自新已經在予的幫助之下，知曉了過往的所有事情。當時蘇泓接近自己，完全就是不懷好意。
與李卿卿一樣，所有的女子，在接近自己的時候，都多少有些「不懷好意」。但她與李卿卿不同，李卿卿是萬般無奈，最後迫不得已，不得將計就計，而後真正的愛上了自己，願意為了自己放棄許多。
而蘇泓，一心只為蘇家，或者說是蘇家的大業。對於他，半點都沒有留情，可謂極其殘忍。若……
若當年，蘇泓可以為仙道臨考慮一點點，不將計就計，遂了他父皇的布置。但凡她掙扎一下，有片刻曾忘記她的使命。仙道臨都相信，他們可以一起共渡難關。
「你可知，當年我喜歡你，你美麗動人只佔其一，讓我深愛不已的，是你的一顰一笑，是我們初遇之時你帶給我的怦然心動的感覺。我喜歡你的乾淨，喜歡你的純粹，喜歡你的簡單。」
「但最後呢？我所喜歡的，都是你偽裝出來的，都是你在我面前大演特演的秀。」
「你與我喜歡的那個她，相距十萬八千里！」
仙道成很是痛苦的自語道。這番話，不是仙道臨說給蘇泓聽得，是他說給自己的說的。
說給兒時，年少輕狂，目空一切的大皇子，仙道成說的。
「你現在有何資格來指責我！」
「那一劍難道不是你自找的？那一劍難道不是你應得的？」
「我父皇的計劃，許仙與蘇翩然早就知道。而你還是選擇了將計就計。」
「那時你拚命追出，難道不就是為了讓我在氣急敗壞之下，刺你一劍嗎！！！」
仙道臨將他知曉的所有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語氣略帶質問，但是仙道臨又不知道自己是在質問誰！
「此其經年，往事對錯，與恩怨，仙道臨不想再提。」
「可偏偏，現在的泓兒出現在他的面前！」
「說他薄情寡義！那她呢！！！」
仙道臨即便知道了這一切，心還是在滴血。
那日，予在幻境之中問他，知道了一切，可否想殺了泓兒，以解心頭之恨。被蘇泓，蘇翩然，許仙，三人耍的團團轉！到頭來，自己內疚了半生。差點就葬送了自己的一生的幸福。
仙道臨在心中怎能不恨！
可，當予逼他做選擇的時候，緣自新狠狠的向自己的心戳了一劍！
「往事如煙，一切成空。」
「對與錯，是與非，都已經過去。」
「不再為過去為難自己，仙道臨想真正的放下那不堪回首的往事，想要重新開始。」
「年少時，她的那抹倩影就是他最留戀的模樣。」
仙道臨不想再殺蘇泓，亦是不想再殺死年少的自己！
「臨哥哥，一生皆由命，半點不由人。泓兒曾經也萬般無奈……」
泓兒聽到仙道臨的話，頓時花容失色。眉頭間的痛苦深鎖，直到泓兒滿含歉意的看向仙道臨之時，柔聲說道。
「哈哈哈！」
仙道臨如樂極生悲一般，放聲笑著。
「臨哥哥。」
仙道臨曾多少次在夢中聽到泓兒對他的輕聲呼喚。這一聲臨哥哥，讓仙道成幾度瘋狂！
可現在，仙道臨只能苦笑連連。
「一生皆由命，半點不由人？」
「以我的命，若不由人，豈會與你半分交集！」
仙道臨暴喝一聲。再見泓兒，愛意全消，只有無窮的怒意。
因為，泓兒根本不知悔改，亦不知錯在何處。或許，這一切還是她在對著自己演戲吧。
仙道臨搖頭連連，雙目閉合見，世界一次又一次的灰暗。
「蘇泓，若當年我與你說，皆是哄騙你的甜言蜜語，你有何以為自己能活到現在！」
仙道臨繼續說道。
在予的幫助下，仙道臨知道，當年他的父皇到底有多麼的寵愛他！
在他一怒之下刺死泓兒之後，仙自成耗費了無數的修為，為他救治蘇泓。
因為，他曾經對仙自成說過，他仙道臨此生，非泓兒不娶！
若是仙自成敢傷泓兒分毫，他仙道臨將……那些狠話，仙道臨不忍再回憶，他不禁潸然淚下。
仙自成為了仙道臨，損耗自身命元去強行為蘇泓續命。
而後天機子，許仙輪番為蘇泓救治。其實那時的蘇泓已然再復生機。只不過，在許仙的操作下，做出了蘇泓徹底身死的假象。
一招瞞天過海，騙了他們無數年。
其實當時，許仙偷偷的將蘇泓的屍體帶走，喚醒之後，便將她藏在了潛龍島之中。
仙道臨自問，自己曾為有半點對不起蘇泓。可她卻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自己，傷害自己的家人，甚至還想要瓦解仙皇室的力量，企圖將仙家覆滅，然後他們再取而代之……
「臨哥哥……」
蘇泓呢喃一句，突然她就不知剩下的話應該如何說出口了。
蘇泓想不通，為何仙道臨會知道當年的事情，而後還知道的那麼清楚，說話之時，那麼的篤定。
蘇泓對仙道臨心中有愧。但卻不敢輕易表達出。因為她還想與仙道臨有個結果。曾經的真相，蘇泓不知道應該怎樣與仙道臨袒露當年的種種真相。
「一步錯，步步錯！」
是蘇泓自己親手毀了那原本屬於她的幸福。
「臨哥哥，不管當年事到底如何。但泓兒對臨哥哥的情意絕不假。」
「我知臨哥哥待我情深，我亦對臨哥哥情根深種。」
「此次，泓兒回來，便是要贖往日罪孽！」
蘇泓柔聲說道。一聲的較弱，讓人忍不住的就想要好好憐惜這說話的女子。
「你曾愛我？」
仙道臨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難道臨哥哥感受不到嗎？」
蘇泓曬然一笑，十分悲凄的說道。那股悲涼之感，似與仙道臨感同身受一般。大有「同是天涯命苦人，何必相煎何太急」之意。
「那你就是如此贖罪的嗎？」
「助紂為虐，圍我仙朝京都，欲破我城門，將我仙皇室覆滅，而後再取而代之嗎！」
仙道臨冷喝一聲。
現在不論泓兒再說什麼，也不論仙道臨信與不信，他都絕不會後退一步。
因為他的身後，是他的父皇仙自成留給他們的「家業」，身後京都之中，還有這千萬無辜的子民。而且，自己的夫人李卿卿還在緣府之中翹首以盼，在等他歸家！
「他們告訴我，臨哥哥已經……」
「臨哥哥，你不知道，當時我聽聞你修為盡失的時候，只是為了救你那個廢物弟弟，人家有多傷心。整日以淚洗面。」
「今日，能再見到臨哥哥，實在是三生有幸！」
蘇泓嫣然笑著說道。她笑得真的很燦爛。
「臨哥哥，本就有絕世雄才。」
「這天下，應是臨哥哥的！泓兒，亦應是臨哥哥的！」
「那裡容得仙道成對臨哥哥的東西指手畫腳。」
「仙道成不僅僅奪了臨哥哥的江上，當年亦欲染指泓兒。」
「臨哥哥，泓兒只是在清君側啊！」
蘇泓猛的向前走了兩步，抱住了仙道臨的胳膊，凝望著仙道臨的眼睛，極為深情的說道。
「泓兒，你！」
不知何時仙道成醒了過來，泓兒的那番話，仙道成聽到耳中。不知道是不是被泓兒之前的話氣醒的，但是現在的仙道成是真的被泓兒的話氣到吐血。
「所謂氣急攻心，一蹶不振。便是如此！」
仙道成吐出一口心血，頓時萎靡。身如殘燭一般，飄搖中搖曳栽下城牆。
還好天機子眼疾手快，將仙道成接住，要不然，仙道成非得摔得粉身碎骨，一命嗚呼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