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節:重逢與離別

第五百一十九節:重逢與離別

「卿兒,我回來了。」

緣自新帶著李成傑重回緣府之中,輕聲一句,卻是能讓遠在別院的李卿卿清晰的聽到。

「老爺!」

李卿卿在聽到緣自新聲音的瞬間淚崩,而後急速的尋聲跑來。

緣自新與李成傑也一同向內院走去。

木有枝緊跟著李卿卿,李成傑也緊跟著緣自新。

這四個人,如行走在「鵲橋」之上一般,相互向著對方奔跑去。

「老爺!」

終是有情人,必有相見之日。

李卿卿在看到緣自新的瞬間,止步,她急忙的轉過身去,擦掉了自己眼角的淚痕,極快速的整理著自己的妝容。

李卿卿在看不到緣自新之前,始終無法安心,而在她看到緣自新之後,卻又開始惶恐,開始擔心,開始有著諸多的顧慮。

緣自新看著略顯狼狽的李卿卿,他並不著急,這也是為何,緣自新沒有直接騰身去到李卿卿身邊的原因。

他知道,李卿卿需要一些時間來面對他。

而這時,木有枝也跑了過來,在看到緣自新與李成傑的瞬間,木有枝可顧不了那麼多。

直接跑著向緣自新撲去。

「師傅,您回來了!」

木有枝興奮的說著,可眼角滾滾的淚珠,可見她心中對緣自新的想念。

「乖。師傅回來了!」

緣自新愛撫的摸著木有枝的小腦袋,輕柔的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淚珠,臉頰之上掛滿了柔和的笑容,令木有枝看著心中暖洋洋的。

「成傑,還不過來,看看你朝思暮想的人。」

緣自新微微回首,對著李成傑招了招手。緣自新知道木有枝思念他,但是緣自新更知道,她心中愛的人是李成傑。對自己的思念,遠不止對李成傑的擔憂。

不過,緣自新並沒有吃醋。看著李成傑規矩的站在自己的身後,緣自新輕笑著說道。

「有枝。」

李成傑聞聲,走了過來,對著木有枝輕喚了一聲。

「有時,在離別之時,心中藏著千言萬語。可當他們真的重逢之時,彼此對凝目對望,千言萬語,便只化作了一句輕喚。」

那聲音之中,藏著滿滿的愛意。但藏的淺顯,相愛的人,聽之便懂。無需尋找,因為那愛,將完全的暴露在彼此的視線之中。

「師兄。」

木有枝離開了緣自新的懷抱,緩緩的向李成傑走去。

這一切,太過美好,給人一種很夢幻,很不真實的感覺。

李成傑看著木有枝,自然的張開雙臂,微笑著看著木有枝。李成傑看著木有枝憔悴的面容,心疼至極,但同時,李成傑也看到了屬於自己的那份幸福。

木有枝忽然傻笑一聲,輕輕一躍,便撲入了李成傑的懷中。木有枝緊緊的抱著李成傑,感受著李成傑身上每一寸的氣息,木有枝的心才真正的安定下來。

「我好想你!」

李成傑在木有枝的耳邊,輕聲說道。

「我也是。」

木有枝聞言,渾身一顫,臉燒如火。不過這次,木有枝並無扭捏,她看著李成傑滿含神情的雙眼,她不忍片刻的閃避。因為那時李成傑對她的愛意。

木有枝都不願意眨眼,因為這一刻過於的幸福。木有枝要將現在的一切都深深的刻在心中。任風吹雨打,都絕不會忘記。

即便光陰荏苒,即便風雪白頭,不論何時何地,即便走到了生命的盡頭,只要想起此時,那種感動,那種幸福,那種知足與滿意,都會緊緊的將她包圍。

她要一次一次的回味,絕對百感不厭。

李成傑與木有枝深情相擁,木有枝可能希望讓這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因為這就是木有枝自認為最幸福的時刻。但是李成傑卻不如此想。

李成傑希望時間繼續。因為李成傑相信,他會一次又一次帶給木有枝更深的愛意,與幸福!

「愛,永無止境。」

「對她的愛,李成傑願用一生,去鑽研!」

李成傑抱著木有枝,抬眼之時,看到師傅正緩緩的向師娘走去。

「卿兒,你最近還好嗎?」

緣自新走到了李卿卿的身邊,看著李卿卿的背影,輕聲的說道。

這看似極為普通,且平凡的一句話。卻讓李卿卿強行止住的淚水,再次狂噴而出。

「好……」

李卿卿略帶抽泣的,柔聲說道。

顯然,李卿卿也在極力的剋制著。今日本是重逢的大喜之日,李卿卿知道,自己不該哭,應該笑。可她越努力,她的淚水,就越不受她的控制。

緣自新抬起雙手,輕輕的搭在了李卿卿的肩膀之上。李卿卿渾身如過了電一般,微微顫著,卻讓緣自新更加憐惜眼前的這個妙人。

「這幾天,讓夫人勞心牽挂了。」

緣自新的雙掌落下,輕輕的將李卿卿轉到了自己的面前,同時極其溫柔的說道。

「老爺,卿兒想你……」

李卿卿在看到緣自新的那一刻,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李卿卿是哭的梨花帶雨,同時呢喃的說道。聲音略顯沙啞,但仍如天籟一般悅耳。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緣自新微微躬身,看著李卿卿淚汪汪的雙眼,緣自新的手微微顫抖,替李卿卿擦去眼角的淚水。

「好了,不哭了。」

「乖。」

緣自新捧著李卿卿精緻的小臉。緣自新的一雙寬厚的大手,似就能將李卿卿的雙頰包裹其中。雙指輕輕的撫摸著,為李卿卿擦拭淚水。

李卿卿突然被緣自新如此對待,心中突然有些慌了,但是更多的是嬌羞。感受著自己深愛之人對自己的深愛,這無疑是這世上最令人愜意的享受。

「好,卿兒不哭了。卿兒去給老爺沏茶……」

李卿卿一時慌亂,渾身的滾燙,幾乎令得李卿卿都有些意亂魂迷。

「夫人,難道不想和我說些悄悄話嗎?」

緣自新拉住了慌亂的李卿卿,貼耳對李卿卿輕聲說道。

李卿卿呼吸明顯加重,氣若幽蘭,吞吐在緣自新的臉頰,惹得緣自新也是老臉一紅。

「卿兒……」

李卿卿的眼神有些躲閃,似是緣自新的那份愛,李卿卿渴求的太久,而真當她將其捧在手中的時候,那沉甸甸的愛,讓卿兒竟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值得。

緣自新輕笑一聲,將李卿卿攬入懷中,單手撫著李卿卿的長發直到腰間。

緣自新嗅著自李卿卿身上散發而出的那股「靜謐」的香味,十分陶醉。低頭淺吻李卿卿的額頭,緣自新愈發用力的摟著李卿卿。

李卿卿惶恐的聳了聳肩,而後緩緩的閉目。這時,李卿卿不再害怕,她反手也緊緊的抱住了緣自新。

「今日夢想成真,別說就等上這幾天,就是再等上幾年,也值得。」

李卿卿敞開心扉,將自己沉浸入緣自新的愛意之中。李卿卿閉著眼睛,情不自禁的就輕笑了起來。咧開的嘴角,讓這世間所有的美麗,都為之黯然失色,自愧不如。

李卿卿,就是一朵嬌羞的花。而且,還是花中仙子。那般姿態,傾城傾國亦不換。

「情根深種,今日終於花開向陽!」

緣自新抱著李卿卿緩緩的消失在此處。

緣自新帶著李卿卿去往了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地方,那個地方是他們兩人的天堂,再無人能到達。

李卿卿值得這世上最好的一切,而緣自新也能將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盡數送給李卿卿。

「天上的日月星辰?不過伸手可摘。」

「耳畔清風眼下碧海?不過一念之間。」

「至於其他,但凡所想,一語成真!」

以李卿卿的仙姿玉貌,如果說,這世上還有沒有人比李卿卿更美,或許還真的在幾座金屋之中藏著幾位絕代佳人。

但是,憑緣自新對李卿卿的這份愛,天地為證,皆敢說,世上無人能比李卿卿更加幸福!

……

「老爺,卿兒就在家等老爺凱旋而歸。」

申時將至,緣自新要再此離家,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情。李卿卿雖然已經知道緣自新修為已經全部恢復,並且更進一步,但還是忍不住有些擔憂的說道。

「卿兒,你放心。今日落日前,我必歸家。」

「在外的那些時間,我可是非常想念夫人的廚藝啊。」

緣自新砸了砸嘴,一幅「饞貓」相。幽默的說道。

雖然短短重逢了幾個時辰,但是緣自新與李卿卿的關係,卻是飛速的發展著。簡直可謂是「一瞬千里」。

現在的緣自新再喚李卿卿為「夫人」之時,心中一點都不彆扭,而且越叫越順嘴。緣自新甚至都喜歡上了,現在的這種感覺。

李卿卿的溫情,也令得緣自新極其的留戀。

「師傅,申時將至。」

這時,李成傑已經來到了輕心院的門口,朗聲說道。

木有枝跟在李成傑的身後,緊緊的握著李成傑的手。除非了到了必須分別的時候,否則木有枝不願鬆開李成傑的手。

緣自新與李卿卿對視一眼,緣自新攙著李卿卿站了起來。李卿卿也順勢挽住了緣自新的胳膊,緩緩的走了出來。

緣自新看著李成傑會心一笑。而後李卿卿與木有枝,一同將緣自新與李成傑送到了緣府的門口。

「等你回來。」

李卿卿看著緣自新戀戀不捨的說道。

「好,記著呢!」

緣自新微微揮手,示意她不必再送了,也示意她大可放心。

「有枝,有師傅在,我不會有事的。」

「乖一點,聽師娘的話。晚上我在再著給你講兩隻小豬的故事。」

李成傑揉了揉木有枝的小腦袋,笑著說道。

「嗯,師兄,早點回來。」

木有枝格外認真的點了點頭,而後再次叮囑道。

「好,不會忘記的!」

李成傑點了點頭,而後鬆開了木有枝的手。

木有枝雖然極其的不舍,但是她還是乖巧的鬆開了李成傑。在此時,木有枝顯得懂事極了。

李成傑與緣自新對視一眼,而後兩人同時騰身而起,直奔京都城門而去。

李卿卿與木有枝呆立原地,望著李成傑與緣自新那逐漸變得渺小的身影。直到他們徹底的消失在了她們的視線之中。

李卿卿才帶著木有枝回到了緣府之中。不過,她們兩個也並沒有閑著。師娘李卿卿給木有枝布置了任務,她們兩人現在的任務,就是為緣自新和李成傑兩人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

……

京都城門之下,許仙等人已經嚴陣以待。

許仙,蘇翩然,陳世平,許程青四人凌空而立,眼神之中滿是挑釁。而在他們四人的身後,有一頂紅色的轎子,懸浮在半空中。

顯然,那頂紅色的轎子之中,便是不曾露面的「第五人」。

不過,天機子以及緣自新等人已經從李成傑的口中聽說了那日太行山巔之上發生的事情。

「對於這第五個人,大家的一致猜測,便是奪舍成功的『羅摩』。」

因為當日的那番劇烈的碰撞之下,既然李成傑還能存活,那麼羅摩自然也有可能還活著。

「羅摩雖強,但是眾人堅信,緣自新一定不輸於他。」

此時,李成傑,天機子,江上,仙道成,以及緣自新都來到了京都的城牆之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密密麻麻的逆軍。仙道成便是滿腔的怒火。

「朕的太子何在!」

仙道成率先發聲,打破了此處的寂靜。

許仙聞言,拍手示意道。

而後從身後的那頂轎窗之中,一人便擒著昏迷的太子,將他的頭露了出來,並且很明顯的用一柄極其顯眼的鋒利小刀,壓在了太子的喉嚨上。

轎中人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叫他們不要輕舉妄動,最好遵守他們所制定的規則,否則她隨時都可結果太子的性命。

「轎中人是誰?可敢出來一見?」

緣自新看著剛才那轎中人伸出的那雙挾持著太子的手。緣自新幾乎在頃刻間便能確定,那時一雙女子的手。

而且,再看著眼前的這頂紅色的轎子。緣自新覺得實在非常的詭異。故而,緣自新出聲說道。

「大皇子,別著急。她可是你的老朋友了。你們一別數載,今日重逢,可得好好的醞釀一番。」

「她可是老夫好不容易請來的,怎麼能輕易露面的。」

「想要見她,那得看你們有沒有贏上兩場的本事!」

許仙冷冷的譏諷道。

「哼,廢話真多!」

李成傑冷哼一聲,沉聲說道。許仙言語中對師傅不敬,李成傑又豈能容許仙如此「放肆」。

李成傑直接騰身掠出指著許仙大喝一聲,「許仙老賊,可敢與我一戰!」

「呵,李成傑,你的對手是我!」

許程青見狀一步踏出,按照之前分配好的對手。許程青要斬了李成傑來證道。

此戰,必分生死!

「好,那我就先收拾了你這個狂妄自大的傢伙!」

李成傑虛空一握,劍鳴聲響徹天地間,而後李成傑握緊妄虛劍的瞬間,便將妄虛劍之上劍氣激增,淡紫色的氳氣攜著淡淡的金芒層層而生,蔓延至李成傑的身上,如給李成傑穿上一套紫色的鎧甲一般。

現在的李成傑宛如一尊戰神下凡一般,那股睥睨天下的氣勢,令京都的守城將士見之,皆是信心大增。

「幾度夜雨天漸涼,幾經回首人不再!」

許程青,呢喃一句,法決輕啟,瞬間便颳起了一陣寒風。

京都之中,本就剛下了一陣暴雨,空氣很是濕潤,而現在一陣詭異的寒風襲來,不僅僅讓李成傑感受到了徹骨的寒冷,幾個體格瘦弱的守城將士,更是被這一陣寒風直接吹倒在地,立時休克。

「輪迴劍域!」

李成傑見狀,立即展開了輪迴劍域,以輪迴之力將許程青所散出的寒氣,全部聚攏在自己的劍域之中,不允許其隨意的擴散,傷及無辜。

「看劍!」

李成傑用仙力包裹著自己,更有紫色的「鎧甲」在身。許程青施展出的那股寒力好似對李成傑毫無影響一般。

李成傑拔劍出鞘,剎然間劍光大盛。李成傑直接向許程青斬去。

在李成傑的心中,許程青是一個不容小覷的對手。

故而一上來,李成傑便沒有留手。乘龍步伐踏出,龍吟之聲帶著滾滾仙威向許程青壓去。同時,李成傑數劍連出,劍劍狠絕,每一劍都直指許程青的要害。

可許程青並不見絲毫的慌亂,不閃不避,站在原地不動,連接李成傑數百劍。任由李成傑如何的變幻身法,卻都沒有找出許程青的破綻,一時間,李成傑竟然無法奈何許程青。

兩人在你來我往之間,劇烈的碰撞已然不下百次。但是每一次李成傑都會以更快的速度出劍,但是每一次許程青也會用更快的速度抵擋著。

在他們兩人的戰場之中,有著點點的火星墜落,不一會,空氣之中,因為劇烈的摩擦也產生出了淡淡的焦黑色的輕煙。

李成傑在攻擊之中,尋找許程青的破綻。同時許程青也在防禦之中,想要勘破李成傑的破綻。

兩人接想著,在尋到對方的破綻之時,直接以雷霆手段給予對方最後致命一擊!

「哼!江上,你能等,可老子卻等不了!」

「上次在錦城,你春風樓膽敢犯我陳家,更強行占我陳家一間賭坊。今日,本家主,要你用命來抵。」

「受死吧!」

陳世平連聲暴喝,手中暗器連出,直奔著江上身上的各處要害刺去。

「哼,你不說,本侯還差點忘了。」

「你陳家欠我春風樓的血債,今日本侯便要與你徹底清算!」

江上冷哼一聲,竟然直接騰身飛出,左右閃過陳世平的暗器之後,彎弓如月,數箭齊發,皆瞄著是陳世平的心臟。

「呵,江上,這種雕蟲小技,還是別在這裡賣弄了吧。以你那微末的道行,本家主都難以想象,你到底有多厚的臉皮,竟然好意思站在這裡。」

陳世平譏諷的笑著說道。同時,陳世平抬臂揮手,一把,便將江上射出的數枚弓箭,一把握在手中。而後陳世平微微用力,便將那羽箭生生捏爆!

「陳世平,本侯十分好奇,你說這世上可有後悔葯賣?」

江上譏笑一聲,再不停留,身法展開,移到陳世平的身前,猛然揮臂,江上將所有的修為,盡數壓在了右拳之上,而後一拳正中陳世平的心門。

「噗!」

陳世平剛才將那羽箭捏爆之時,忽然箭中毒素爆發,麻痹了陳世平渾身的筋脈。

現在的陳世平便如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而且還是被關入了狼室的那種,差一步就直接塞入狼口了。

陳世平現在如一尊木樁子一般,江上抓住機會,連出數十拳,每一拳都打在陳世平的心門之上。

「砰!砰!砰!」

這是陳世平現在的心跳聲,同時也是江上揮拳擊打陳世平的胸膛,所傳出的聲音。

聲如戰鼓一般,京都的守衛軍,聞之,士氣大振。

「哼!」

「江樓主是在給本家主撓痒痒嗎?」

陳世平連著受著江上無數拳顯然他並不好受。但是此時,陳世平極為逞能的出言羞辱道。

現在,那股流淌在陳世平體內毒素已經被陳世平壓制下去。那股麻痹之感也隨之退去。陳世平低吼一聲,而後緊握著龍牙棍的手猛然轉動。

「仙術,棄天棍,挫骨!」

陳世平在恢復之後,上來便是一記仙術,猛然揮出。

江上見狀,急忙閃躲,但是陳世平剛才如此窩囊的被江上錘了幾百拳,陳世平豈會這麼容易,就讓江上逃離。

「仙術,峰迴棍,斷橋!」

陳世平以陳家仙術之秘,果斷閃身繞后,就在瞬息之間,陳世平一棍橫掃在了江上的腰眼之上。

片刻間,便見到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江上如斷線的風箏一般,被陳世平在空中暴揍著。

陳世平的龍牙棍靈活異常,將江上上下橫挑。若說現在陳世平手中的龍牙棍如一根扁擔一般,那麼江上就是扁擔之上的那個水桶……

城上眾人見狀,皆替江上捏著一把冷汗。

「太水,就是水桶。吃的太飽,就是個飯桶。」

仙道成見狀,對江上可謂失望至極。

剛才明明還佔著絕對的上風,怎麼片刻之間,戰局被扭轉,而且還是被敵人打的毫無反手之力。

「陛下,要救人嗎?」

天機子看著被血虐的江上,沉聲問道。若照此情勢下去,江上就算強撐著不死,也難免落下個殘廢。

「春風樓的樓主難道就這點本事嗎?」

仙道成眯著眼睛,雙目凜然。說實話,仙道成一直都在期待著江上的反擊。可看著眼下的局勢,江上確實走到了「江郎才盡」的地步。

「轟!」

就在仙道成猶疑之時,陳世平猛然一棍,狠狠的劈在了江上的腦袋之上。

就在危機之時,江上也施展秘法,渾身修為也盡數打在了陳世平的心門之上。

江上自高空之中陡然墜落,砸落到城門之下的一個巨坑之中。崩濺起的碎石與塵土,頃刻間便將江上整個人都掩埋其中。

但是一擊得手的陳世平顯然也並不好過。俗話說「狗急跳牆」,在最後危機時刻,江上似是以命搏命一般。

狠狠的轟在了陳世平的心門之上。

「此一擊,似是與之前的數拳結合在了一起。」

陳世平只覺自己的心臟快要被轟的炸裂了一般。陳世平發出一聲嘶聲裂肺的哀嚎,而後突然,握著龍牙棍的手鬆開了。

陳世平與龍牙棍,先後砸落在地上。

陳世平墜落之後,噴出了一口鮮血,他捂著自己的心口,掙扎著坐起,而後如體力不支一般,剛剛半起的陳世平緩緩的倒下,雙眼閉合。

緣自新看著眼前陳世平的這一幕,心中只覺得,詭異至極。

按說,這兩人絕對都有著足夠的力量,與絕對的機會能將對方擊殺。但偏偏,最後打成了兩敗俱傷,這令緣自新有些看不懂。

不過就在這時,李成傑所處的戰場,忽然發出一聲驚天巨響,本扭打在一處的李成傑與許程青兩人各自被對方轟退。

李成傑眼神凜然,就在剛才,李成傑找到了能將兩許程青一擊必殺的良機,同樣,許程青,心中也有著這樣的打算。

「輪迴劍域!」

「雨過天晴雲破處,這般顏色做將來。」

李成傑暴喝一聲,以心馭意,神念溝通天地,天地之力滾滾而來,同時劍君政身入輪迴之中,與李成傑化與一處,共同執劍而揮,此乃李成傑當下所能施展的最強一擊。

結合「天時地利人和」。李成傑要親手懲治這些窮凶極惡之徒。

在許程青的眼中,李成傑這一劍,具有開天之勢。藍天為其黯淡,雲卷被其劍氣絞碎,那股壓迫感,如天塌了,將整個砸在他的身上一般。

許程青體表多出,都有毛孔炸裂而開,鮮血不斷溢散而出。

不過,此時,許程青也已然沒有退路。

許程青的雙眼之中露出極度的瘋狂之色。

「血鑒軒轅。」

許程青暴喝一聲,他一生只養一劍,便是「軒轅劍」。

軒轅劍伴隨著許程青的出生而降世。這也就是許仙為何如此看重許程青的原因。

「軒轅劍,自古帝王居之。」

只見許程青的心口忽然裂開一道極深的洞口,而後一柄染滿鮮血的妖異神劍「軒轅劍」自許程青的體內飛出。

許程青狂噴一口鮮血,面色瞬間變的極為的憔悴,連退數步。但是許程青並無退意。雖然身退,但是當許程青握緊軒轅劍的時候,斗意盎然。

在揮舞間,軒轅劍之上不斷有血濺落。京都城門前,如下起了一陣血雨一般。

「青兒……」

許仙緊緊的盯著戰局,眼睛都不眨一下。

如許仙一樣緊張的人,自然還有緣自新。剛才許程青鑒出軒轅劍之時,緣自新也從其上感受到了極為龐大的力量。緣自新心中略有隱憂。

但是緣自新無法擅動,因為緣自新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轎中人一直都在牢牢的鎖定著他。

他若是擅動,出手向自己攻來倒還好說。最怕的是,那人會順手殺了太子,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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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仙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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