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直在昏迷
任嫣喘著粗氣,羞恥的閉上了眼。
是啊,每次都是這樣,她對他的身體沒有半點抵抗力,不管在何時何地,他再粗暴地對她,她還是無法拒絕,本能的接納。
「不準閉眼,張開,看看你淫蕩的樣子!說,還敢不敢出去找男人,說。」言溪突然停住。
他想讓身下的女人像以前一樣對他成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死憋著,不回他的話,不叫出聲,只是難耐的悶哼。
已經被他撩的全身顫抖,酥酥麻麻的任嫣最終還是屈服了,難耐的呻吟出聲,頭左右搖晃著,聲音越來越大,「嗯,啊,言溪我愛你,我只愛你,啊。」
男人推開已經奄奄一息的女人。
身體被透支的任嫣,拼著最後一口所睜眼看了下男人,只看到一個模糊的挺拔背影,他好像出去了。
慘然一笑,閉上眼就什麼也看不見,聽不見了。
昱日,言溪穿著高定西服,季上領帶準備去上班,在經過主卧時頓下腳步,思考了幾秒還是推開了房門。
眼前的景象讓他有點愣住了,任嫣居然還維持著昨天那個姿勢爬在床上,長發擋住了她的臉。
為什麼有一種呼吸都沒有了的感覺?原本想上前看個究竟的人,神色一暗。不對,肯定又在耍花樣,以為這樣就可以讓他心軟,不能上當。
「別裝死,還有管好你自己,別再給我捅婁子,等我晚上回來,我不希望看見,不想看見的事情發生。」警告完就沒有再看一眼床上的人,「砰」一下用力甩上門,他不知道的是,就算這麼大聲,床上的人還是沒有一點反應。
今天的天氣陰沉沉的,烏雲壓頂,悶熱的讓人快要窒息。莫名的言溪有點煩躁,傍晚時候,破天荒的在任嫣在家的情況下準時回家了。
匆匆忙忙的闖了幾個紅燈,不到半小時言溪就回到了別墅,把車開到車庫停好出來時,正好看見幫傭從廚房出來。
「言先生回來了,飯菜馬上就好了,你先坐一會兒。」幫傭說完這樣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站在那欲言又止的。
換好拖鞋,言溪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道:「嗯,我知道了,還有事嗎?」
話說這個傭人在這個家做的挺長了,所以對僱主夫妻二人水深火熱的關係,還是知道的,不然也不會糾結要不要說。
既然男主人問起,他也就不用猶豫了,神情擔憂的說:「是這樣的,太太昨天不是回來了嗎?可是她一整天沒下樓吃飯,要擱平時她都會親自下廚,會不會是不舒服,我本想上去看看的,可是沒有你的吩咐,我也不敢上去。」
確實有這回事,因為怕任嫣又做出更多惡毒的事,來害蔣欣兒,所以他嚴令家裡的幫傭,不準和任嫣有過多接觸,特別是他不在家時,他們連說話都不允許,如若發現誰沒有按他說的做,後果不堪設想。
迫於他的淫威,這些下人堪稱忠誠,任嫣獨自在家時,沒人敢管她的死活,她就像古代被帝皇打入冷宮失寵妃子。不,連失寵都不夠格,因為她從未被寵過,想到這傭人蒼老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忍。
早上他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不過當時更願意相信她說裝的,不過聽傭人說的,難道真出什麼事了?不可能,她就像打不死的蟑螂,論他怎麼折磨,都會站起來再貼近他。
心裡這麼想著,言溪還是上樓去了,推開卧室的門,他的心一秒的停滯。
怎麼還是早上那個姿勢?
幾步跨過去,言溪用力的搖晃她的身體,「你給我起來,告訴你別裝死了,還想騙我。」
昏迷不醒的任嫣被翻過了身,額頭上的包青黑的嚇人,臉上沒有正常人的血色,她死了嗎?
不知為何,言溪竟然有些恐慌,手輕顫著探了探她的鼻息。
死女人,竟然敢嚇他。
不過得知她沒死,心裡還是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不能讓她輕易的死去,這麼惡毒不要臉的女人,應該被折磨而死,為她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掏出手機劃開屏幕,給私人醫生撥了電話,「過來一趟,那個女人好像一直在昏迷。」冷漠的音調讓人覺像在說,那頭豬再養幾天吧,暫時先別殺。
醫生還是聽懂了他的話,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去。
醫生趕到時,言溪大發仁慈的,讓傭人給任嫣穿好了睡衣。沒有他的命令,傭人不敢逗留,做好自己的事就下樓去了。
做了簡單的檢查后,醫生建議道:「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只是身體太虛弱了,年輕人還是節制點好,」頓了頓,醫生皺著眉頭說:「最好還是去一趟醫院,她好像病的很重,所以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吧。」
「死不了就行了,像她這種人怎麼可能會得病,我自有分寸,你就別管那麼多了。」都說禍害遺千年,後面這句話言溪在心裡腹誹。
醫生剩下的話爛在了肚子里,給任嫣打了一針,拿起筆開了藥方,就匆匆離去。該說的他都說了,其他的是家務事,外人心有餘而力不足,唉,就看她的命了。
此時,卧室里安靜的像個地獄,天黑的很快,才六點就黑透了,窗外颳起了大風,把窗帘吹的大弧度搖擺,像個吃人的惡魔。
言溪來到床邊,盯著床上的人,心裡有一絲異樣。
好像真的瘦了很多,臉怎麼這麼尖?她是鬼嗎?一點人的血色都沒有?
其實他忘了,不知道還是什麼時候,他認真看過她一眼,或許他從未正視過,這個被稱為妻子的女人。
除了為另一個女人出氣,報復她,他從未給過一點關心,哪裡還能注意到她是病,還是瘦。
「言溪放我走,我好痛,好累。」死人般躺在床上,一天一夜沒有翻身的女人,此時突然支離破碎的呢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