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洛涵和皇甫晟軒說好以後,她立馬召集所有股東開會,那些股東接到消息以後,都很快的到達公司,就好像他們已經知道皇甫晟軒收購公司的消息一樣,洛涵和皇甫晟軒去到會議室里,洛涵把關於皇甫晟軒收購公司的消息,告訴股東們,和林海江關係比較好的那些股東們,都臉色難看的相繼提出要退出公司的想法,洛涵沒有為難他們,而是讓他們離開,那些股東也知道洛涵很難,所以也沒有對洛涵說很難聽的話,有些股東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只是說只要不損害到自己的利益就行,皇甫晟軒承諾他們,等他收購公司以後,他們得到的利益會比以前更多,股東們聽到皇甫晟軒的承諾,沒有人再說什麼,他們對於洛涵的離開很平淡。
洛涵和股東們說完以後,便發通報告訴員工們,公司要換老闆的事情,員工看見通報,大多數人由於都是老員工,是非常不捨得換人的,但是沒辦法,他們無法改變洛涵的想法。
「皇甫晟軒,我不知道你收購這家公司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讓它一直保持它的原樣。」洛涵對皇甫晟軒說。
「林洛涵,這家公司遲早是會被收購,不管你有多努力想保住它。」皇甫晟軒坦誠的對洛涵說。
「我知道,所以我沒想過要把它再奪回來,雖然這是我父親的心血,雖然我並不想讓你收購它,可是什麼都沒有我的家人重要。」洛涵平靜的對皇甫晟軒說,皇甫晟軒知道洛涵什麼意思,但是他沒有真的想對她的弟弟妹妹下手,因為他有妹妹,所以他還是比較能體會這種感情的,可是洛涵並不知道皇甫晟軒的想法,在她看來,皇甫家的人都很冷血。
洛涵離開公司,她拿著皇甫晟軒收購公司后給她的錢,洛涵有著想回去梧桐的想法,她想守著弟弟妹妹一起生活,可是白若溪的事情沒有弄清楚,她的身世也沒有弄清楚,洛涵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回去,她決定去C國找那個人。
夏琳在梧桐市一直在時不時的去看望洛涵的弟弟和妹妹,但是因為關慕天生病的原因,夏琳要去往C國,她想和洛涵說一聲,夏琳試圖給洛涵打過電話,但是洛涵的電話一直都沒有打通,夏琳沒辦法,她只好給洛涵發消息,告訴自己要去C國的事情。
夏琳坐上飛機到達C國以後,她著急的去往醫院看望關慕天,夏琳到達醫院以後,她看見關曉飛在病房外面,正在和醫生談論關慕天的病情,夏琳走近以後,關曉飛看見夏琳出現,他便結束和醫生的談話。
「哥,舅舅現在怎麼樣?」夏琳特別擔心的問關曉飛。
「琳琳,我爸的病現在還在檢查中,還沒有出來結果。」關曉飛平靜的對夏琳說。
「哥,舅舅會好的對不對?」夏琳哭著問關曉飛。
「琳琳,你放心,我爸會沒事的。」關曉飛安慰夏琳。
關慕天檢查的結果一出來,和關慕天是朋友的醫生都沒有告訴關曉飛,宮鑫的父親和其他醫生都在病房裡研究關慕天的病,關曉飛和夏琳在病房外坐著等消息。
不一會病房的門開了,醫院的寧副院長和宮鑫的父親宮博海帶著一干醫生走出來,關曉飛和夏琳立刻迎上去。
宮博海和關慕天也算是老朋友,自然是不會敷衍的,於是他代替副院長把關慕天的病情告訴關曉飛。
「曉飛,你父親得的病是煙霧病。」宮鑫的父親宮博海對關曉飛說。
「煙霧病……是什麼病?」關曉飛意外的問。
「宮叔叔,我聽過這種病,是高血壓中風那種病嗎?」夏琳問宮博海。
「不是高血壓,但是特別被誤診為腦中風,煙霧病是一種慢性進展性、閉塞性腦血管病,發病時腦部血管狹窄痙攣會呈現煙霧狀,因此叫煙霧病。」宮博海對他們說。
宮博海面色沉重的對關曉飛和夏琳,關曉飛和夏琳都聽不懂,但是關曉飛卻明白這種病很嚴重。
「這種病目前雖然已經不算是罕的病,但是由於發病原因不明,所以也沒有直接根除的特效療法,就是現在國際上對其也都在摸索階段。」宮博海對關曉飛說明。
「宮叔叔,你的意思是我舅舅的病治不好嗎?」夏琳著急的問他。
「不是,這種病,我們可以進行手術,但是我們要根據你舅舅的情況來進行商議,看看如何去做這場手術。」
「宮叔叔,要手術?多久可以手術?手術前我爸會醒嗎?」關曉飛擔心的問宮博海。
「曉飛,我們會儘快商議出治療的方案,但是你父親已經出現腦出血的癥狀,他暫時不會醒過來。」
關曉飛知道他們都在委婉的對他說,是不想刺激他,讓他難過,但是在他們走後,關曉飛還是無法平復自己的心情。
關慕天生病的消息很快便傳開,他的病房外圍攏著不少人,很多都是公司的員工,還有各方朋友和生意上的人聽說關慕天生病的消息,都一大早就趕來探望,雖然他們看不到關慕天,但大家還是等待著不願離開,除了想探聽消息,怕萬一有什麼不測會引起公司內部混亂的,大部分人還是真心關心關慕天的健康,畢竟關慕天一直以來在做對待員工,和做生意上面,大方又上道,大家都喜歡和他做生意。
關曉飛讓夏琳去招待他們,自己則待在病房外守著,直到宮博海和寧副院長拿來關於關慕天的治療方案。
「什麼叫沒有很大把握?」關曉飛沒讓夏琳聽這些,他選擇單獨的場所和他們聊,此刻關曉飛眉頭緊皺,臉色從未有過的深沉。
「曉飛,我也很想用些冠冕堂皇的話來安慰你,但是現在沒有外人,我不得不將最壞的情況和你實話實說,這個病即便沒有任何癥狀,治療起來都不見得能根除,而你父親發現時已經不算早了。」宮博海斟酌著語氣對關曉飛說。
「所以宮叔叔你的意思是,醫院雖然要為我父親動手術,但是我父親也不一定能好?」關曉飛問宮博海。
「他有一定的幾率可以恢復。」宮博海還沒說話,寧副院長就直接和關曉飛說。
「有多少幾率可以恢復?」關曉飛問寧副院長。
「說不好,可能有四成吧。」寧副院長沒有把握的對關曉飛說,但是關曉飛的表情反而鎮定下來。
「這四成的把握,是我父親做完手術以後,他能恢復如初嗎?如果不能,後遺症是什麼?」關曉飛繼續問。
「曉飛,其實這種病發展到最後,你父親會失去行動能力,失語甚至失明,我們誰也沒有辦法現在就和你保證你父親能好起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宮博海認真的對關曉飛說。
「宮叔叔,你們的意思是,我父親不動手術他不會好,動手術,我父親以後也未必會好起來,是這樣嗎?」關曉飛問宮博海。
「曉飛,宮叔叔可以理解你的心情,可是這個病我們確實沒有很大的把握,但是既然有四成的把握,說不定還是有成功的希望的。」
「誰敢保證?我不敢拿我父親的命去賭,宮叔叔如果你是我,你敢賭嗎?」關曉飛的語氣有點咄咄逼人,可病床上面躺著的人是他父親,讓他怎麼能冷靜下來,去面對沒辦法救他父親的人。
「曉飛,現在已經沒有給你選擇的機會了,你父親還在等你的抉擇,你好好想想吧!」宮博海嘆口氣說。
他們和關曉飛談完后,關曉飛回到病房,他看見夏琳在椅子上坐著,關曉飛走過去,他過去告訴夏琳,自己去抽根煙,讓夏琳看一下關慕天,夏琳看得出來,關曉飛壓力很大,他看起來變的有點頹廢,但是卻感覺關曉飛經過這件事情,一下子變得成熟起來。
「哥,舅舅一定會沒事的。」夏琳安慰關曉飛,關曉飛聽到夏琳這句話,他停下腳步。
「是啊,會沒事的。」關曉飛自言自語的說。
「好好想想吧。」關曉飛站在窗檯邊,他腦海中反反覆復閃過這幾個字,關曉飛煩躁地伸手摸向口袋,卻發現這兩天自己帶來的煙早已經不知不覺抽完,關曉飛只能拿出打火機,一下一下摩挲著其上的圖案,彷彿能從中找到一些什麼安慰。
關曉飛第一次覺得如此迷茫,好像進一步退一步都是錯,而他連一寸都錯不起,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很想有一個人來告訴自己該怎麼辦,關曉飛一手握著打火機,一手在褲袋中緊緊的捏著電話,其實他想問問宮鑫能不能救他的父親,宮鑫的醫術,關曉飛是了解的,可是打出這通電話,卻是如此的困難。
關曉飛將手機拿到面前,他摸索著按開了通訊錄,對著「宮鑫」那個號碼遲疑幾秒后,終於還是摁下通話鍵,他不能因為一些別的原因,而不去救自己的父親。
沒多久,一串清脆的鈴聲就在不遠處響起來,與此同時響起的竟然一下一下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關曉飛一愣,往前方抬起頭去,就見熟悉的身影此刻正朝自己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