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餐廳侍者

「請問筠大小姐，今晚想到哪裡就餐啊？」

「嗯——就那間新開的西餐廳吧！」

「小姐，這邊請。」

東方曲痞痞地跟在溫睛筠的後面，忽地，他嘴角輕翹，右手向前一攬，用力把溫晴筠拽到懷裡，弄得懷中的人兒心神蕩漾。

此時，東方曲霸氣地摟著溫晴筠徐步往餐廳走。當他們踏進餐廳那一刻起，所有人的目光就像聚光燈般投在他們身上。

而成為眾人焦點的他們早已見怪不怪，若無其事地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

閑著的服務員都爭先恐後想去服務他們，但被嚴肅的經理喝斥住了。而第一天到這兒兼職的古小漾匆匆忙忙地趕到。

經理別有深意地看了古小漾一眼，便對她說：「小漾是吧，現在你去服務一下靠窗的那兩位客人，快去！」

初來乍到的古小漾根本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但收到經理的命令后，她絲毫沒有慌張，純熟地拿起架上的菜譜，款款地走向東方曲那邊。

「嗯，挺有潛質嘛。」經理忍不住讚賞鎮定的古小漾。

過一會兒，東方曲和溫晴筠都等得不耐煩，正欲離開時，一把嗓音使他們停了下來。

「兩位客人請留步，本店招呼不周，請原諒！」古小漾及時來到，試圖挽留他們。

東方曲並不想聽什麼借口，可是瞥見古小漾的樣子后，他便改變了主意，拉著有點怨言的溫晴筠重新入座。

「曲，幹嘛又坐下來，不是說好要走的嗎？」溫晴筠隱隱有些擔心，特別是男友看著古小漾時若有所思的樣子。

「不是說好在這裡吃嗎？我不想你走來走去太勞累。」東方曲又在給女友灌迷湯，藉此來消除她的疑慮。

溫晴筠聽了甜滋滋的，嬌羞地望著東方曲。

「不好意思打擾兩位，請問你們要點什麼菜呢？」古小漾不識時務地問話。

「兩份義大利面，兩份芒果雪糕。」雖然女友的臉色不好，但東方曲還是禮貌地回話。

「兩份義大利面，兩份芒果雪糕，」古小漾重複了一遍，「請問除了主菜和甜品外，還需要些什麼嗎？」

「不需要了，謝謝！」東方曲優雅地回絕並把菜譜遞還給了古小漾。

古小漾接過菜譜，說了句「請稍等！」后，就欠身離開。

直到在傳菜部報完菜名后，古小漾才鬆了口氣。

「小漾，剛才的表現不錯，繼續努力！」經理出現在古小漾身後，鼓勵性地拍拍她的肩膀。

「謝謝經理，我會繼續努力的，」古小漾接著說，「經理，在這裡上班能用假名嗎？」

注意到她眉峰輕攏，經理馬上戒備起來，問：「為什麼要用假名？」

古小漾預料到結果定會如此，她也只好實話實說：「因為我就讀的學校不允許學生兼職，所以我才想徵求您的意見，用假名上班。」

「原來如此，那你用什麼假名呢？」

經理似乎接受了她的說辭，她放心不少，思索片刻，說：「就叫楊小暢吧。」

「好，千萬不要忘記這個名字，不然被識破了，我也幫不了你——去工作吧！」經理再次恢復嚴肅認真的樣子，和古小漾一起離開傳菜部。

「服務員！」

剛回到工作崗位不久，客人的叫喚聲響起，古小漾笑迎上去，看看客人有什麼需要。

「請問兩位客人有什麼需要呢？」

「我想問為什麼我們的甜品遲遲——沒有上——呢？」男客人一開始憤怒不遏，無意間瞟到古小漾的容貌后，他頻頻失神，甚至有點口吃。

一旁的女伴見此，惡狠狠地瞪著無辜的古小漾。

多麼熟悉的情境啊！古小漾竊笑著，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小姐，你知道你的男朋友喜歡什麼甜品嗎？」古小漾抱著必死的決心身對那妒火中燒的女人提問。

「當然是和我一樣喜歡黑森林蛋糕！」女人嘲笑地盯著古小漾，彷彿她在問一個全世界最愚蠢的問題。

古小漾微笑地轉向男人，以眼神詢問剛才女人話里的真實性。

男人不知道她葫蘆里賣什麼葯，卻也十足地配合，誠實地擺了擺手。

古小漾的眼光不覺放柔，感性地吐字：「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很幸運，能有如此好的男朋友。」

女人不解地望著古小漾。

「小姐，我悄悄地告訴你，」古小漾湊近女人的耳邊說，「其實你的男朋友根本不喜歡吃黑森林蛋糕的，但是因為你喜歡吃，他才跟著你喜歡吃；愛一個人就要遷就她，喜歡她所喜歡的東西，所以你的男朋友是愛你的。到現在你還不相信嗎？」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不喜歡吃黑森林蛋糕？」女人激動得落下眼淚。

男人傾身拭去女人的眼淚，溫柔地吐露心聲：「傻瓜，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喜歡。小小的黑森林蛋糕又算得了什麼呢？」

「嗚嗚嗚……」女人哭得更凶了。男人忙著安慰，沒留意到古小漾已悄然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