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假小漾

餐廳打烊的時候已經10點多了。古小漾捶捶肩，拖著勞累的身軀走出餐廳後門，準備回家。

「Hi，美女！」

惡劣的聲線於黑暗中挑起，讓古小漾的心升起一絲不安。

直覺告訴她應該要逃，可路燈下的黑影似乎有著她所熟悉的輪廓，是他！

古小漾終於借著微弱的光線看清了東方曲和——他的紅色「小綿羊」？

目睹眼前這詭異的景象，古小漾的嘴角不住地抽搐著，心中的弦不斷地緊繃著，綳著，綳著直到……「啪、啪、啪」，弦斷了，古小漾毫不客氣地爆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古小漾趴在東方曲的背上，仍然笑個不停。

「你究竟要笑到什麼時候？」東方曲把車停在路邊，扭頭寒著臉盯著古小漾。

古小漾接觸到他那「殺死人」的眼光后，立即噤聲，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當東方曲再次發動車子的時候，古小漾迅速地跳下車，要和他告別。

「謝謝你幫我省了車費，我的家已經到了，再見！」

「你當我是傻瓜嗎？」東方曲抓住古小漾的手，「隨便停車下來的地方就是你的家，看樣子你挺有錢的嘛，犯得著做兼職嗎？」

古小漾怎麼會聽不出東方曲的諷刺，只是她不想和他有什麼糾纏罷了。「我和你素不相識，在哪裡下車都與你無關，不是嗎？」古小漾靜靜地道出事實。

「你一個女的逞什麼強啊？」

「女的怎麼啦？女的就不能保護自己？女的就不能走夜路嗎？」古小漾使勁地甩開東方曲的手，倔強地迎上他的雙眼。

「你——」東方曲的眼突然瞪大，臉上寫滿了驚訝。

「古小漾！」東方曲不可置信地喊著還沒走遠的身影。

古小漾的身體明顯地僵了一下，而眼尖的東方曲捕捉到了這麼一瞬。

古小漾繼續走她的路，並不打算承認什麼。

東方曲坐在路邊，望著古小漾遠去的背影，一陣失落。其實早在餐廳的時候，他就已經覺得她有點面熟，只是不確定罷了。後來的一切都如同他所料的那樣順利，包括打聽她的下班時間，路邊買車，挑起她的憤怒，也許她的外表變了，但她那雙倔強的眼睛，一如那個下午，叫他怎麼忘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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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一夜后，東方曲獨自一連兩天都光顧「清雅」餐廳，也順便讓他認清了一個事實，就是古小漾很受一些男顧客的歡迎。

他倒沒什麼，只是有點不爽而已。看著她的笑顏肆意向別人綻放，他就想殺人。

「小暢，這裡！」一個男人大聲喊著古小漾的假名。

古小漾聞言，禮貌地笑笑，快步上前。

「請問幾位客人有什麼需要啊？」古小漾的跟前是幾個青年才俊。

「四份牛排！」一個較為年長的男子開口點菜。

「四份牛排，幾成熟？」古小漾有耐心地問。

「七成吧。」

「請問需要什麼調料呢？」

「黑椒汁吧。」

「好，請問除了牛排外，還需要什麼嗎？」

「開了我放在店裡的那瓶97的紅酒吧。」

較年長的男子把菜譜遞還給古小漾。

「請稍等！」古小漾接過菜譜，盈盈一笑，欠身往傳菜部走去。

東方曲盯著古小漾忙碌的身影，不禁要咒罵起那些該死的色男人。等等，如果這樣做就能讓古小漾……

東方曲邪惡地勾起笑，一個壞壞的想法在心裡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