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他是我堂哥
黨姍姍這時看了看他的車子說,「妮婭,你。是一個人來的嗎?」
妮婭向蘭詫異的說,「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黨姍姍慌忙說,「哦,沒沒什麼。」她頓了頓,又說,「那個,妮婭,張天最近過的好不好啊。」
妮婭向蘭說,「好啊。姍姍,你幹嘛又問這個問題呢,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
黨姍姍拍了拍頭,說,「哎呀,你看我這記性,怎麼把這個事情都給忘記了。抱歉啊。」
妮婭向蘭嘴角泛起一個笑容來,卻沒有說話。
這時站在他身邊那個男人說,「姍姍,我先去給你們張羅,你們等會就過來吧。」
黨姍姍應了一聲。等那個男人走後,妮婭向蘭笑嘻嘻的問道,「怎麼樣,姍姍,你有新男朋友了,還不介紹一下啊。」
黨姍姍詫異的說,「什麼,男朋友。妮婭,你別胡說啊。」
妮婭向蘭笑道,「姍姍,什麼叫我胡說啊,怎麼,難道你們不是情侶啊,你別撒謊啊,群眾的眼睛可是雪亮的,我是什麼都看的一清二楚的。」
黨姍姍哭笑不得,說,「妮婭,你想那裡去了,誰說在一起的就一定是情侶啊。其實這是我堂哥。」
「堂,堂哥。」妮婭向蘭聽著,差點笑出來,這也太有意思了吧,一點都不符合故事情節的發展啊。「姍姍,不是吧。」
黨姍姍笑道,「事情是這樣的,其實昨天你看到我們在一起,很親密的樣子,其實都是做出來的。」
妮婭向蘭狐疑的說,「姍姍,你越說我越糊塗了。」
黨姍姍說,「是這樣的,我堂哥和他女朋友分手了好久,昨天卻突然接到她的電話,要和他見個面,說要把過去的一些事情做個了結。其實是什麼啊,無非就是他前女友看看他現在是否過的很邋遢,想要藉機去嘲諷他的,我堂哥這才想到請求我幫他。」
妮婭向蘭笑道,「你堂哥的面子就算是你給挽回了。」
黨姍姍笑了笑說,「是啊,我們過去的時候,我看到他前女友找的男朋友卻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身材臃腫,一看就是個暴發戶。說話句句不離錢字,而且都顯得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看起來是有意炫耀的。不過我是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和我堂哥表現出一副很親密的樣子,這就讓他前女友兩眼冒煙了。」
妮婭向蘭頓時大笑起來,說,「其實,說實話,我感覺你堂哥和他那前女友一定是舊情未了,否則兩個人斷然不會再這麼聯繫的。尤其是他那個前女友。而且我感覺十有八九,他那暴發戶的男朋友而是臨時演員。」
黨姍姍驚奇的說,「是啊,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妮婭向蘭說,「你沒發現啊,這人的感情其實是世間里最為奇妙的感情。有時候,明明是很想對方,但是卻故意做出漠不關心的樣子。」
黨姍姍看了看他,說,「妮婭我發現你可是意有所指啊。你這話是別有居心啊。」
妮婭向蘭說,「哎呀,這話怎麼說的,我可是說你堂哥的。是你自己亂想了吧。」
黨姍姍輕笑了一聲,淡淡的說,「妮婭,我知道你是在說張天呢。我知道我們之間的確時出現了很多的問題。」
妮婭向蘭說,「姍姍,我覺得有問題不可怕,我們其實都可以去幫著解決的。」
黨姍姍搖搖頭說,「不,有很多問題並不是幾句話都能解決的。」她想了一下說,「妮婭,你沒有告訴他我的事情吧。」
妮婭向蘭笑道,「怎麼會呢,如果我告訴了她,姍姍,你也不想想,就今天的事情他會不會不來呢。」
黨姍姍應了一聲,說,「嗯,你說的也是。張天這人我是很了解的。」
妮婭向蘭說,「哦,姍姍,你是什麼時候見過張帆了嗎?」
黨姍姍說,「就是昨天和她見了一面,匆匆打了一個照面,她看起來好像非常繁忙啊。」
妮婭向蘭說,「確實是很忙。她可是一個日理萬機的人。」
黨姍姍充滿好奇的說,「我昨天都差點忘記問你了,她和張天現在到底怎麼樣了。真沒想到,張帆竟然可以劫后重生,我想她和張天之間一定過的很好吧。」
妮婭向蘭笑道,「兩個人現在是對手。他們之間的矛盾可是苦大仇深啊。」
黨姍姍驚詫的說,「什麼,這話從何說起啊。」
妮婭向蘭想了一下,當即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給她講了。
黨姍姍聽完,長久都沒說話。好半天才緩緩吐了一句,「這,這不可能把,張帆竟然不認識張天了。」
妮婭向蘭應了一聲,這時她看到張帆走過來了,說,「喏,她過來了,你自己去問她吧。」
黨姍姍看了一眼張帆,神情忽然變得激動起來。
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了一起,自然聊了很多很多的話題。最後,黨姍姍問了起來,「張帆,你和張天現在過的如何啊,想當初,你在雅加達出事,他可是第一個跑到那裡去找你的人。」
張帆狐疑的看了看她,說,「姍姍,你能不能別上來就給聊那個人,倒不倒胃口啊。」
妮婭向蘭笑了笑說,「張帆,說話可不能言不由衷啊。」
張帆看了一眼妮婭向蘭說,「妮婭,對不起啊,我剛才可沒有冒犯你的意思。這只是我對他個人的一些看法而已。」
黨姍姍說,「張帆,你們之間到底怎麼了,怎麼現在弄的反目成仇一樣。」
張帆嘆口氣說,「唉,總之是一言難盡。唉,我挺納悶,過去的我怎麼會喜歡這樣的男人。簡直是太荒謬了。
黨姍姍吃驚的說,「張帆,你這話,怎麼,你真的不認識他了嗎?」
張帆打量著她說,「姍姍,你別上來就問我這個問題。我有必要認識這樣的人嗎。」
黨姍姍喃喃的說,「不,不,這不可能,張帆,你怎麼可以不認識他呢。」
張帆笑道,「姍姍,你別這麼激動嗎,我不認識他怎麼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妮婭向蘭這時說,「姍姍,你看到了吧。有很多事情都是超乎你我的想象的。你根本不會意識到的。」
黨姍姍緩緩的說,「張帆,怎麼會這樣呢,你知道張天曾經為你付出了多少嗎。我們都可以成為你不認識的人,但是他,你卻獨獨不能忘記啊。」
妮婭向蘭說,「姍姍,你不用再說了。張帆真的忘記了。醫生已經給她看過了,說她這是局部性失憶。也就是說會將生命里最重要的人的記憶統統的給忘記了。」
張帆詫異的說,「不是吧,妮婭,醫生真的是這麼說的嗎,」
妮婭向蘭點點頭,說,「怎麼,張帆,你難道就沒有去看過醫生嗎?」
張帆亞搖搖頭,說,「不,我從來沒有去看過。」
黨姍姍驚訝的說,「張帆,這個病其實是可以治好的。你為什麼不去治呢。」
張帆非常果斷的說,「不,我絕對不會去治的。如果我真的和那個姓張的有什麼關係的話,那麼我也希望這能成為一段歷史,一段永遠也不要再恢復的歷史。我現在和他這樣子豈不是更好嗎。我們誰也不認識誰,大家都不用那麼煩惱了。」
「可是,張帆,你這樣雖然自己沒什麼,但是你會想過張天有多難過嗎。」黨姍姍說著有些激動。
張帆聳聳肩,說,「可是,姍姍,這一切和我都有什麼關係嗎。好像什麼關係都沒有啊,我又不認識他,我們什麼關係都不算,這和我又有多大的關係呢。」
張帆的話說的那麼絕情,讓黨姍姍有些詫異和意外。他沉吟了片刻,說,「張帆,我想如果你真的恢復了記憶,你一定會很後悔今天說的話的。」
張帆笑道,「我如果真的恢復記憶了我會更後悔的。」
黨姍姍嘆口氣,什麼話都沒說。
妮婭向蘭這時說,「走吧,我們在外面也站了這麼久,都進去吧。」
黨姍姍慌忙說,「啊,是啊。我們都進去吧。」
三個人隨即就進去酒店了。
張天看著他們的背影,臉上卻是一種極其複雜的神色。那會兒,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自己的心情。但是卻非常的壓抑。
三個人相繼坐下后,張帆看了一眼那個男人說,「姍姍,這是誰啊,怎麼不做個介紹啊。」
那男人笑道,「你好,我是姍姍的堂哥。」
「堂,堂哥。」張帆聞言。忍俊不禁,笑道,「現在的世道真是變了,表哥都過時了,竟然都用上堂哥了。」
黨姍姍嗔怪的看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張帆,你胡說什麼呢,他真的是我堂哥。」
張帆擺擺手說,「好好,我不說了就是了。」
不過這話才剛說完,卻又食言了,忍不住又問那個男人說,「請問,先生,你和姍姍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黨姍姍狠狠瞪了她一眼,說,「張帆,你言而無信啊。」
張帆掩嘴偷笑起來。
這時,那個男人笑道,「沒關係。張小姐,你的大名我早就聽過了。其實姍姍的確是我的堂妹。她喜歡的人是張天,這一點你要搞清楚了。」
「什,什麼,我沒有聽錯吧。」張帆驚訝的看著黨姍姍,說,「姍姍,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黨姍姍說,「張帆,你這話從何說起啊。」
張帆有些氣惱的說,「姍姍,你怎麼會喜歡那個混蛋呢。姓張的根本就不是個玩意,這傢伙我想起來就非常惱火。天底下是不是沒有男人了,你幹嘛喜歡他呢。」
妮婭向蘭聞聽,頓時大笑起來。說,「原來這個世界上最搞笑的事情並不是看什麼喜劇電影,而是看一個人對自己曾經熱愛的人如此的誹謗,太有意思了。」
張帆臉上劃過意思不自然的神色,看了看他說,「妮婭,你亂說什麼呢,什麼愛不愛的,我和姓張的沒關係。」
妮婭向蘭忙不迭的說,「好好,沒關係,沒關係。哎呀,只是不知道是某人向張天表示過想要重新做回曾經那個張帆的願望。」
張帆一驚,氣惱的說,「是不是張天這個混蛋給你說什麼了。這個王八蛋,說好不說的。」
妮婭向蘭大笑道,「張帆,你緊張什麼啊。既然是你不在乎他,何必管他說不說呢。」
張帆不自然的說,「那也不行,這傢伙這才答應我,竟然敢食言,看我不去收拾他。」
黨姍姍吃驚的說,「你要怎麼做。」
張帆笑笑說,「沒什麼。」
黨姍姍有些無奈的說,「我真沒想到事態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張帆,你是否還記得呢,我們當初幾個人坐在一起吃飯,那是一件多麼熱鬧的事情,可是現在卻一個個都走的走,散的散。婉兒和明麗也不知道現在過的如何了。」
張帆說,「唉,我也很想念他們。」
黨姍姍笑吟吟的說,「張帆,你是否還記得我們曾經一起吃飯的情景呢。」
張帆笑道,「當然記得,我們幾個人,一起吃飯,別提多熱鬧了。」
黨姍姍試探性的問道,「那你就沒有記得一點有關於張天也在的畫面嗎?」
張帆搖搖頭,「沒有,一點都沒有。」
黨姍姍還想在問什麼,張帆這時舉起杯子說,「姍姍,你別提那些掃興的話題。我們來喝酒吧。慶祝你的回來。」
黨姍姍應了一聲,隨即舉起杯子,幾個人喝了幾杯酒後,黨姍姍看了一眼張帆,說,「張帆,聽說你和張天因為雨帆兒公司的問題起了很大的衝突。」
張帆看了一眼妮婭向蘭,說,「妮婭,這是你說的吧。」
妮婭向蘭笑道,「張帆,對不起,你不會怪我話太多吧。」
張帆大笑道,「怎麼會呢。反正這個事情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姍姍,正如妮婭給你說的,我現在要不惜一切代價奪回雨帆兒公司。」
黨姍姍說,:「可是,張帆,我聽說張天是有一個很周密的計劃,你這樣只會讓太多計劃徹底的打破的。」
張帆說,「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姍姍,我為什麼要顧及他個人的感受呢。在商言商,我的目的就是要獲得雨帆兒公司。這是既定的方針,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黨姍姍笑道,「張帆,我發現你現在真的變了。你變得更加絕情了。」
張帆說,「姍姍,人都是會變的。不過我如果絕情也是只對那些敵人,對於我的朋友,我還是從前的那個人。」
黨姍姍搖搖頭,態度非常堅定的說,「不,你對張天的態度卻不一樣了,你完全不是過去那個張帆了。你知道嗎,如果是在過去,你一定會全力去支持張天做他的事情。你可曾知道,雨帆兒公司的當初就是在你的支持下,張天來運作,才會取得成功的,而且雨帆兒公司的名字也是張天起的,你知道這雨帆兒名字的用意何在嗎?」
張帆搖搖頭說,「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黨姍姍說,「好吧,今天就讓我來告訴你。當初張天開發出第一代的雨帆兒產品,名字就叫雨帆兒。而且從那個時候起,公司已經開始正式改名叫雨帆兒了。雨帆兒的意思是在風雨中依然起航的小帆船。這不僅代表了公司的精神是要不斷的開拓進取,實現價值。更是表達了張天對你的愛。帆,不就是你的名字嗎。小帆,就是你的小名。張帆,你不會連這也不記得吧。」
「這,這。」張帆的臉色顯得異常的難看,詫異的看著黨姍姍,她有些不太明白她的話的意思。
黨姍姍說,「張帆,你聽了這些是不是還要打算繼續你的計劃呢,依然不會改變呢。」
張帆搖搖頭,頓時陷入了沉默,許久,她才緩緩的說,「姍姍,我和張天在過去真的是非常非常相愛的嗎。我們是不是從來就沒有過任何痛苦呢。」
黨姍姍用力的點點頭,她從張帆的目光里看出了一點溫暖的感情,心裡不由由幾分欣喜,「張帆,你是不是打算要……」
張帆搖搖頭,笑道,「姍姍,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我沒別的意思。」
黨姍姍說,「張帆,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啊。」
張帆說,「我是想從這些事情中了解一下張天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我在想或許我對他的看法是存在一些誤解吧。」
黨姍姍說,「張帆,我覺得你還是有必要去醫院看一下,有些事情無論別人怎麼說,自己沒有經歷過,你也只是個聽眾,無法切身去感覺,除非你自己經歷過,你才會真正的感受至深。」
張帆非常堅定的說,「不用了我不會去感受那些東西的。姍姍,請你也理解我現在的情況。我現在的心情非常平靜。我知道那些深愛的人。他們愛有多深,就有帶來多大的痛苦,我不想要那些痛苦。你知道嗎,自從切莫死後,我心裡就一直無法平靜。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如果我過去真的和張天那麼深愛的話,那麼我很難想象如果我們真的重新過上那樣的生活,將來還會帶來多少痛苦。所以我寧可不要那些記憶。因為對我而言,它所帶來的痛苦更大於快樂。」
黨姍姍還想說什麼,卻被妮婭向蘭拉住了,給她遞了個眼色,然後說,「算了,我們不提那些事情了,來,大家喝酒,都盡興點。」
張帆笑道,「是啊,姍姍,你這人就不行,我們幹嘛總是提那個不吉利的人呢,掃了大家的興,我們喝酒。」
說著也舉起了酒杯。
黨姍姍沒有辦法,只好端著酒和他們喝起來。
這一次他們應該說是喝的非常盡興。也許是很高興的原因吧,張帆今天喝了不少的酒。也許,對於她而言,來到這個城市遇上的最熟悉的人就是黨姍姍了。
酒席結束的時候,她喝的是酩酊大醉。這會兒,嘴裡也開始胡言亂語了。時而大笑,時而有莫名其妙的哭了。
最後躺在那裡,嘴裡不斷的嚷嚷著一個名字。起初兩個人都沒聽明白,但是後來才聽清楚了。她叫的竟然是張天的名字。
黨姍姍驚訝不已,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湊近了聽,發現的確是張天的名字。她看了一眼妮婭向蘭說,「天啊,這是怎麼回事。張帆是不是故意騙我們的,她其實早就已經康復了,卻故意說什麼自己失憶了。」
妮婭向蘭搖搖頭說,「不,應該不會的。我們也認識這麼長時間了。張帆的情況我還是了解一些的。她其實是真的忘記張天了。但是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一旦說夢話的時候就全記起張天了。這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張天也遇上過。」
黨姍姍驚訝的說,「什麼,他也遇上過。怎麼,難道他們在一起過夜了。」
妮婭向蘭說,「你多想了。沒有那回事。張帆這麼討厭他,怎麼可能呢。」
黨姍姍有些意外,「真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她走到張帆身邊,輕輕拉了拉她,說,「張帆,你起來啊,」
張帆仍然是神志不清,叫著張天。「張天,你在那裡呢,你為什麼一直都不肯來找我呢。我在雅加達等你等了這麼久,可是你卻不肯來見我。」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張帆的眼角忽然滑出了一抹淚水來。
黨姍姍驚訝的說,「天啊,這是怎麼回事。張帆怎麼說他在雅加達呢。」
妮婭向蘭說,「哦,我想明白了,會不會是說她曾經那個記著張天的記憶就存在了腦海的一個角落裡。而這段記憶也就結束在雅加達的爆炸案發生的時候。在這之後的事情就是現在的這個張帆呢。」
黨姍姍點點頭說,「嗯,妮婭,你說的非常有道理。張帆的病還真有意思啊,這可是我頭一次遇上這樣的事情呢。」
妮婭向蘭笑道,「我也是第一次遇上。」
黨姍姍輕輕給她擦去了臉上的淚水,嘆口氣,無奈的說,「你或許說的是對的。過去的確帶給你更多的是痛苦,或許忘記了就是一種解脫吧。張帆,忘記更好,你現在的確做的很好。」
這時,張帆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焦躁的叫著,「張天,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一個人在這個角落裡好害怕啊。」
黨姍姍慌忙說,「張帆,我沒有走。」
妮婭向蘭說,「看來張帆今天是走不了了。」
黨姍姍說,「沒關係,我有車子,可以送她回去。」
妮婭向蘭說,「那就好。你要是不方便我也有車子。」
黨姍姍笑了笑說,「妮婭,你喝了這麼多酒,你能開車嗎?」
妮婭向蘭說,「姍姍,你覺得我會開這種車子來嗎,肯定是帶了司機過來的,他一直都在等呢。」
「司機,」黨姍姍一驚,「你怎麼沒有讓他來呢。」
妮婭向蘭笑道,「一個司機,幹嘛要他來啊,他做的就是這個。」
黨姍姍笑道,「我聽說司機也都是很帥的,怎麼,等會讓我也看一眼吧。」
妮婭向蘭聞聽,心裡頓時慌張起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當即說,「啊,這個就不用了。一個司機有什麼好看的。」
黨姍姍也不太明白,看她有些緊張,笑道,「哈哈,你是不是又養什麼小帥哥了。怕我知道吧。」
妮婭向蘭哭笑不得,白了她一眼說,「姍姍,我看你今天也是喝多了,你趕緊回去吧。」
黨姍姍將妮婭向蘭一直送到上車子。在車子打開的一剎那,她好奇的往裡面張望了一眼,可是就在這個瞬間,她的心頭忽然震撼了一下,她注意到一雙目光,那雙目光非常的熟悉。雖然車裡非常的黑,什麼都看不到,可是那一雙目光卻讓她印象極其的深刻。也許,無論在什麼時候,這都是難以讓人忘記的。
妮婭向蘭進車裡后,見黨姍姍傻眼一般看著車子發愣。詫異的說,「姍姍,你發什麼愣呢。」
黨姍姍回過神來,不自然的笑了笑說,「哦,我可能是喝多了,頭有些暈。那個,妮婭,你走吧。改天見。」
兩個人這才告別了。
走了沒多遠。妮婭向蘭看了看坐在車裡的張天,說,「你坐過來了吧,人家已經走了。」
張天笑了笑,走了過來,在她身邊坐下。
妮婭向蘭生活,「張天,你坐在這裡竟然都沒有人發現你啊,真是奇怪啊。」
張天說,「誰說沒人發現,你難道沒有注意到,剛才,姍姍好像發現我了嗎?」
妮婭向蘭有些遺意外,說,「這不可能吧,車廂里這麼黑,什麼都看不到,她怎麼可能發現你呢。你一定是看錯了吧。」
張天非常堅定的說,「不可能,我怎麼可能看錯呢。她看到我的眼神了。剛才她看到了我,所以一直在發愣。」
妮婭向蘭說,「是真的嗎,哦,我說呢,難怪她剛才出神一樣,我叫了她幾聲都不見她應答。哎。不對啊。既然她發現了你,為什麼卻仍然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呢。」
張天笑道,「因為她還是不想去面對我。就像是我也沒辦法去面對她一樣。她心知肚明,所以不會來看我的。」
妮婭向蘭有些哭笑不得,無奈的說,「你們這都是什麼人啊,我感覺你們一個個都非常的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張天說,「妮婭,有些事情你其實根本就不明白,或許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妮婭向蘭擺擺手說,「算了吧,張天,我懶得去明白。我發現張帆說的其實也很有道理啊。愛情,這的確是給人帶來了太多的煩惱和痛苦,這遠比它帶來的幸福多的多。」
張天一時間算是徹底無語了。
那天夜裡張天躺在床上怎麼也難以入眠,他腦海里不斷回想起黨姍姍在車子門口往車廂里掌張望的景象來。彷彿她在看什麼,又或者說她在嚮往什麼吧。
這一天清早,呂坤整理好一切,在趙天華的陪同下親自前往瑞切爾公司商談貸款的事情。好在這裡沒有讓他預約,很快就進到他的辦公室。
此時,在他辦公室的還有朱莉。呂坤看到這個女人頓時渾身上下都不自在。畢竟,他和她之間是有很多的過節的。他不自然的沖他笑了笑。
朱莉冷哼了一聲,擺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姿態來,淡淡的說,「呂總,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升起來了嗎。什麼風竟然把你吹到這裡來了。」
呂坤非常清楚朱莉和瑞切爾的關係,在這個時候他是不能夠得罪她的,當即堆起笑臉,說,「啊,其實也沒什麼事情,我就是和瑞切爾先生來敘敘舊。」
「敘舊。這話也太荒謬了吧。」朱莉輕笑了一聲,不以為然的說,「呂坤,你這話從何說起啊,我聽著感覺怪怪的。我叔叔和你以前都不認識,這敘舊說的也太……」往下的話沒有再說,但是這意思卻已經是在明顯不過了。
呂坤乾笑了一聲,說,「朱莉,其實我早在米國的時候就久仰瑞切爾先生的大名了,一直都想去拜訪呢,可是一直都沒有這個機會啊。」
朱莉沒好氣的說,「拜訪,你這話說的可真是夠好聽的,我看你是別有居心吧。」
瑞切爾這時發話了,「朱莉,你亂說什麼呢,呂總來了就是客,我們有這樣待客的嗎?」
呂坤笑了笑說,「瑞切爾先生,我今天來其實是想要和你談事情的。」
瑞切爾應了一聲,說,「哦,什麼事情,你說吧。」
呂坤說,「瑞切爾先生,我們公司最近出現一些小小的狀況,在財政上有些難以周轉,因此我想要來貴公司借一些錢。」
瑞切爾說,「這是正常的業務上的事情。」
朱莉冷笑道,「真是笑話啊,呂總,你們公司家大業大,怎麼也會沒錢呢。這聽起來也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趙天華這時說,「朱莉小姐,俗話說誰都不會永遠處在高、潮期。潮起潮落這是正常的事情,沒有永遠不變的。不可否認呂坤的公司是出現了一些狀況,但是這也只是暫時的。我們一定是可以度過這一切的難關的。」
朱莉淡淡的說,「我們好像對幫助你們沒有多大的興趣。」
呂坤看了她一眼說,「朱莉,我知道我們過去之間是有一些矛盾,不過大家都應該朝前看,別總惦記著過去的一些事情。你說對不對啊。」
朱莉輕哼了一聲,說,「朝前看,這話說的可真是夠輕鬆啊。呂坤,如果換是我當初那麼對待你,你說你會不會這麼一笑置之呢。風水輪流轉,現在終於換到我來對付你了。你也有這樣的一天,而且還是來求我們的。你以為我會這麼幫你嗎?」
呂坤看了她一眼,有些無奈的說,「朱莉,你到底要如何呢。我已經向你認錯,你還想怎麼樣。」說著看看一眼瑞切爾說,「瑞切爾先生,這些事情其實都是我和朱莉小姐之間的一點誤會,絕對不是她向你講的那樣,我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瑞切爾說,「呂總,你多慮了。其實我們這些人都是在商言商。你放心吧,就算你和朱莉之間有天大的仇恨,但是絲毫不影響我們之間談生意的。生意就是生意,私人感情就是私人感情,這是兩碼事,我絕對不會混為一談的。」
瑞切爾這說,多少讓呂坤心裡放鬆了很多。他笑了笑說,「這就好。這就好啊。」
瑞切爾好奇說,「呂總,我記得你們公司一直都運轉很正常,為什麼會突然想要借貸呢。」
呂坤乾笑了一聲,「啊,這個,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因為我們公司近期打算收購雨帆兒公司,所以資金上一時難以周轉開。」
瑞切爾應了一聲,說,「哦,原來是這樣啊。我聽說那個叫張帆的人也是在積極的尋求收購雨帆兒公司呢。她說這雨帆兒公司她們公司收購這是實至名歸。因為雨帆兒公司本來就是他們公司的,任何人收購的都是非法的,」
呂坤聞聽,頓時怒火萬丈,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氣惱的說,「簡直是胡說八道,雨帆兒公司真正是屬於我們公司的,瑞切爾先生,這一點我相信你也是有目共睹的。你也可以去做各種調查。雨帆兒公司本來就是我們公司的一個子公司,怎麼一瞬間就成她張帆的公司了,簡直是胡說八道。」
瑞切爾說,「可是我聽說這雨帆兒公司是張帆一手創立的,應該有這麼一回事吧。」
呂坤說,「沒錯,雨帆兒公司的確是她一手創立的,可是要搞清楚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她是雨帆兒公司的經理,並不是老闆,管理權是屬於她的,但是真正的經營權卻是我們公司的。所以,這公司其實跟她根本沒有直接的關係,這一點我還希望瑞切爾先生要明白啊。」
瑞切爾應了一聲,隨即笑道,「哎呀,呂總,我也不過是隨便說說,其實說實話,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我都不願去參與。我們來談我們的事情。」
呂坤應了一聲。『
趙天華這時說,「瑞切爾先生,在談正式的事情之前,我想要問你一個問題,不知道可不可以啊。」
瑞切爾看了他一眼,好奇的說,「趙總裁,你有什麼事情就儘管問吧,我會知無不答的。」
趙天華應了一聲,問道,「請問瑞切爾先生,張帆是不是也在貴公司貸款呢。」
「啊,這個。」瑞切爾頓時遲疑了,不由的看了看朱莉。
朱莉這時說,「是又怎麼樣,張帆確實在我們公司貸款了。趙總裁,我還可以告訴你,張帆貸款就是為了收購雨帆兒公司,人家是志在必得的,我看你們就省省心吧。」
瑞切爾狠狠的瞪了一眼朱莉,斥責道,「朱莉,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朱莉捂住了嘴,也不說話了。
趙天華這時笑道,「瑞切爾先生,其實這也沒什麼,關於張帆的事情其實我們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其實這事情也是傳開了,就算你不說我們也都知道了,不過我們還是要確認一下。」
瑞切爾嘆口氣,說,「唉,其實我們公司都對於每一個客戶做出承諾的,絕對不會泄露任何客戶的秘密的,不過既然現在大家都知道了,我也不做隱瞞了,沒錯,張帆是在我們這貸款了。至於用處,這裡我們就不得而知了,我想客戶也不會將這個消息去給我們說的,哦我們所要做的事情就是按照正常的程序做好一切事情就好了。」
呂坤淡淡的笑了笑說,「好,瑞切爾先生,我很理解你。你放心吧,我不會再過問了。」
瑞切爾應了一聲說,「很好,那麼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談正題了。」
呂坤應了一聲。
雙方就貸款的事宜談了一些。在這個過程之中朱莉雖然是個局外人,但是卻極力想要去阻攔,好像非常希望他們的談的這個合作最後以失敗告終。但是這一切好像都顯得徒勞,最後瑞切爾竟然答應了呂坤的要求。同意貸款。接下來就是要經過市場分析了。
一切都很順利,讓呂坤也非常高興,起身走的時候說,「瑞切爾先生,有空的話我們一切吃個飯,今天這個事情非常感謝你。」
瑞切爾連忙說,「那裡的話,這是我應盡義務和責任,呂坤,你就不用麻煩了。」
呂坤應了一聲,隨即走了。
這時,朱莉突然大笑起來,「叔叔,想不到這傢伙竟然這麼容易就上鉤了。」
瑞切爾笑了笑說,「朱莉,現在我們也別高興的太早了。有些事情不到最後一刻都不要輕易去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