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約「不敵」天降12
易唯安是現在是單獨的個體,他不是劉瑾安。
1973的話反覆圍繞在耳側,付苼聽得啞口無言,她想替自己辯解,但回顧一下從昨天到現在不到四十八小時她對易唯安的印象,還有她說的那些話,產生的那些情緒,她不得不承認,她是把易唯安當做劉瑾安了。
霸總身份和穿衣風格讓她下意識地將兩人聯繫在一起,儘管兩人渾身的氣質有著本質的區別。因為劉瑾安,她所以覺得易唯安的家應該是黑白灰冷淡風,所以覺得他的好多做法都帶著一點幼稚,雖然她不想承認,但事情就是如此。
好多本質上的區別被她忽略,易唯安他現在只有二十四歲,而她認識劉瑾安的時候,劉瑾安已經四十多歲,十多歲的年齡差距不是一個相同的身份與穿衣風格就能填補得了的。
所有的差距都明明白白的展示在她面前,但她選擇忽略。
手裡的布丁不知不覺被她吃完,她捏著那個塑料杯子看向易唯安,他胸口的小熊維尼笑得天真可愛,隨著他的走動,小熊舉起的手像是在和她打招呼。
羅志祥四十多歲都能自稱男孩,易唯安才二十四歲,說他是少年也不為過。
「布丁好吃嗎?」感受到她的視線,易唯安停下手上的動作,抬頭問她。
「好吃,比我吃過的都要好吃,」再次注視,付苼眼裡的易唯安已經沒有了之前的不符合人設,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是屬於他這個人。沒有了劉瑾安做框架,他更鮮活獨特引人愛慕。
聽到付苼的誇讚,易唯安笑彎了眼,「你喜歡就好。」他又眨眨眼,和她補充道「不過布丁性涼,一天只能吃一個,雖然你誇我做的好吃了,但是我還是不會給你吃第二個的。」
「你怎麼這麼小氣?」付苼佯裝生氣,偏了腦袋看著他。
「這不是小氣,」易唯安被她的動作弄得有些慌神,他洗了手走到付苼面前蹲在,聲音裡帶了一點點的委屈,卻更加溫和,「你是女孩子,這種東西吃多了對身體不好,以後我給你做其他的好吃的。」
「你很會做這些東西嗎?」
易唯安一下變得扭捏起來,最後在付苼的目光下吞吞吐吐地回答「也不是很會吧,只是之前聽人說女孩子都喜歡吃這些東西,所以我就學了一點。」
「我還會做雙皮奶、姜撞奶,蛋糕的話我也會做,還有曲奇餅乾,甜品我基本上都會,不會的我可以學,你要是喜歡的話,到時候我給你做。」
「好,」付苼主動彎腰湊近他的唇,就在他緊張的閉上眼睛的時候,付苼故意停住,輕聲提醒他「所以你可以快點做飯嗎,我有點餓了。」
想象中的親吻沒有到來,來的是令他臉紅的調笑,易唯安睜眼不服氣地親了付苼一下,然後回去繼續處理他的蝦。
看著他有些喪氣的堅實背影,付苼緩緩笑了起來。
這樣的易唯安才是真正的易唯安,他有成年人的理性體貼,也還保存著少年的那一份單純,介於兩者之間的他因為工作和外界原因,在外面展露的是他冷靜沉穩的一面,而回到家這個讓他放鬆的地方,他則是將他最深的一面表露出來。
他哪裡是什麼不符合人設,他只是把所有的溫暖,都藏在心底,留給他重視的人。
易唯安除了白灼蝦之外還做了三道菜,可能是還停留在剛才付苼調戲他中沒走出來,他坐在付苼旁邊只悶聲替付苼剝蝦,低著腦袋不看付苼也不說話。
「你做的蝦也太好吃了吧,」付苼故意靠近,還沒等她歪著身子到靠在易唯安身上的地步,易唯安就挪了挪椅子,與付苼拉開距離。
付苼跟著他挪動椅子,他動她就跟著動,不給他將距離拉遠的機會。
「你是生氣了嗎?」挪動幾次過後,付苼失了興緻,她低著頭聲音沉沉,易唯安剝好的蝦她也不伸手夾,只默默坐著,愣是要與易唯安比一下誰沉默的時間長。
一盤白灼蝦全被剝去外殼,被擺放在付苼面前的黃色彩碟里,粉嫩的紅色和肉白色與碟子的鮮艷黃色格格不入,易唯安盯著白灼蝦僵了片刻,最後身子一松,低了頭。
「沒有,我沒有生氣,」聲音就像是從小桶子里發出來的一樣,與窗外的天空有些相似,讓人感覺悶沉沉的。
付苼縮下身子,蹲在桌子下面,腦袋靠在易唯安膝蓋上,從下往上看著易唯安的眼睛,「那你為什麼不理我?」
易唯安沒想到她會這樣做,手連忙護著桌子邊緣,擔心她就此撞上,「我沒有不理你。」
他現在不知道怎麼面對付苼了,心臟跳動得超過了正常頻率,家裡不像是在辦公室,能夠讓他剋制冷靜。
他現在就是一個脫離控制的獅子,回到對他沒有威脅的地方讓他心中的不斷擴大,他不想壓抑自己的內心,他想盡情釋放,毫無顧忌。
「沒有不理我那你剛才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你就是生我的氣了,」付苼不依不饒地追問,知曉了易唯安的真面目,她只想毫無顧忌地調戲他。
仗著喜歡為所欲為,這是她埋藏在心底的劣根性。
「沒有,」易唯安依舊嘴硬。
付苼這次沒有追問,她只委屈巴巴地看著易唯安,清亮的眸子波光瀲灧、水光流轉,隨著她睫毛的張合,裡面似是有什麼東西即將流出。
「我沒有生氣,」易唯安再次重複,靜了半晌他還是沒有得到付苼的回答,相反的是付苼的目光愈來愈熾烈,彷彿要將他整個人看穿。
易唯安慍怒地瞪了付苼一眼,抓住付苼的手將她從地上帶起,不顧她錯愕的眼神,雙腿一蹬地下,整個人連同椅子往後退去,椅子角與瓷磚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他再將付苼按在腿上坐好,整個人面對自己,付苼早在他拉自己的時候就被嚇得手足無措,手下意識地就環住了易唯安的脖頸,生怕重心一個不穩摔在地上。
「你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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