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約「不敵」天降13
窗外的雨已經停了,重新出現沒多久的太陽在地平線上停留著不甘就此離去,隨著它在天空上的緩緩退場,原本白亮的天空被覆上了一層霞光色透明布料,泛著淺淺的紅,映著淡淡的黃。
餐桌旁,男人一隻手環在女人腰上,一隻手扣住女人後腦勺,五指插在女人的如黑色流光瀑布一般的黑髮中,唇舌觸碰,相抵纏綿。
女人被吻得眼角帶了曖昧的粉,合在一起的眼睫輕微抖動,臉上的紅暈比男人臉上的更深兩分,在窗外越來越暗淡的燈光下更顯得曖昧不清。
正到情動之處,男人彎著的脖頸突然伸直,和女人被吻得和櫻桃紅別無二致的唇分開,眼底的情慾翻湧,只有唯一一根名為理智的弦還在死死堅守。
「你…」付苼眼中情慾與驚訝交織相纏,在看到男人眸中漸起的得意后,驚訝像是得了百萬士兵的戰隊,一舉將情慾吞沒,最後變成氣惱與羞憤。
「知道我剛才的感受了嗎,你以後不能這樣欺負我了,」易唯安頭埋在付苼頸窩處,沙啞的聲音偏偏講著無盡委屈的話,與剛才營造起來的曖昧氛圍格不相入。
付苼推了兩下他腦袋,在幾次嘗試無果后,憤憤然放棄,男人學著她之前的模樣不饒地追問:「你知道了嗎,以後不要那樣了。」
「知道了,」付苼面無表情,乾巴巴地回答。
他是在找回剛才自己準備親他卻沒有親下去的場子,可是後面他也不是親回來了嘛,至於嗎?
「好了,快放我下去,我還要吃蝦呢。」
距離的縮進與皮膚的相貼,讓她清晰地感受到易唯安的變化,他們這才膩歪沒幾天,而且他家裡肯定沒防護措施,付苼想先緩緩。
易唯安抱著的手沒動,付苼抬手在他背上拍了拍,又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腦袋,輕聲哄他:「放我下去吧,我肯定沒下次了。」
不然依著易唯安這記仇的性子,她再這樣撩他,等明天他們領了結婚證,她恐怕到時候別說走路了,連床可能都下不了。
二十多歲的還沒有過女朋友的男人,是精力最充沛最不能忍的。
在她的幾次哄勸下,易唯安終於鬆開了手,又與她纏綿了一番,付苼才終於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上。
「今天你要不就…」
付苼心滿意足地吃完飯,還沒來得及誇讚一下易唯安的飯菜好吃,就聽見易唯安猶猶豫豫地在一旁說道。
他很糾結,易唯安不安地咬著唇瓣,留下一個個牙印,他不知道怎麼開口和付苼提起,讓她今晚不要回家。
婚約是他們之間的唯一橋樑,才短短兩天,不會做什麼付苼愛上他的幼稚猜測,沒有愛情,他的提議顯得蒼白又無力。
所謂的婚約只能促使他們結婚,並不能造就愛情,讓他們之間有火光的產生,即使他們兩天的相處都十分符合熱戀中情侶的模樣。
留她住下似乎不在婚約的範圍內,在結婚證到手之前,他們還是沒有確認過關係的有婚約男女。
所以他話說一半,卡了殼。
付苼主動跨坐在易唯安腿上,雙臂搭在易唯安肩上,悄聲問他:「今天晚上可能還要下雨,你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應該會很怕吧,要不要我留下陪你?」
反正是蓋上被子純聊天,付苼不介意提前一晚體驗一下易唯安床的柔軟度。
「要,」剛剛還結巴臉紅的易唯安飛快應道。
答應完后,他手放在付苼后腰,輕輕把她往前推,讓她上身離自己更近,「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你不要怕。」
易唯安恢復了平靜,一雙眼潭裡被抽走緊張與驚訝,剩下的愛意充斥潭間,凜凜發光。
「我怕什麼呀,未必然你還能吃了我不成?」付苼學著里霸道總裁描寫的那樣,伸出食指勾住他的下頜,自己揚起脖頸臨視他,「即使是吃,也應該是我吃了你才對。」
她現在就像玄幻里的禍國妖姬,正魅惑易唯安,準備吸食他的精氣。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來吃了我?」易唯安眼底隱隱有期待的光芒。
付苼斜看他一眼,雙手捏住他臉邊的軟肉往外拉扯,易唯安皮膚好,毛孔和她這個三天兩頭往美容院跑的差不多大,不知道他有沒有用過護膚品,皮膚水嫩緊實,還不長痘。
女人都是愛攀比的,即使對面是個男人,而且還是自己的男人。
雖然易唯安縱容著她玩,但付苼又捏了兩把之後還是鬆開了手,改為用蔥指戳著他臉頰,嗯了片刻之後,給了他期待已久的答案:「看你表現吧,如果明天我們領了證之後你找到了搬家公司,那我明天搬過來也不是不行。」
反正那個郊外的別墅對她來說吸引力不大,每次進市裡像是山裡進城似的,出門一次來回的時間都夠她好好睡一覺的了,倒不如就住在易唯安這裡,找他逛街什麼的都還方便。
「那我等下就讓從禮聯繫,明天一早我們就去領證,然後搬家。」
明天的計劃就這樣被安排好,付苼沒什麼異議,只從他腿上退了下來,放他去收拾桌子洗碗。
反正家裡有洗碗機,她才懶得去爭著收拾掙表現呢。
反正他喜歡自己,她要仗著喜歡為所欲為。
晚上是付苼主動上的易唯安的床,她沒有睡衣就去易唯安衣櫃里隨便挑了件襯衫,不過她沒敢學著里那樣玩下半身空無一物空著上陣,而是讓易唯安替她找了條短褲,好歹遮住了下半身,少了一些情媚的幻想。
房間里空調開的不高,甚至是還有些涼嗖嗖的,付苼身上裹了一條空調被,而在她的旁邊,是只穿著浴袍的易唯安。
兩人身上穿著差距大,但是額頭上的景象卻相差無幾,都布著細密麻麻的汗。
付苼悄咪咪地將腿伸出空調被,觸及到冷空氣的腳傳遞著涼意,體表溫度的降低使得她頭上的汗慢慢乾涸、停止從毛孔中冒出,而易唯安沒有空調被卻不是這樣。
他忍得有點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