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風生水起那幾年44(4000+)
伍微微的眼角微微上揚,透露著皎潔的光芒,她略帶著迷茫的神情問道:「阿姨剛才打電話來說,你給我買了套睡衣,卻說是阿姨給我買的,說要我不要相信你。」
果然,只不過瞬間的功夫,俊秀男孩的面上潮紅一片。懶
伍微微搖搖頭,甩開眼前的畫面,沖著鏡子里的自己嫣然一笑,潤澤的水珠從面頰滑落,她拾起桌上的浴巾罩在頭上,走向卧室那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前。
此刻依然是下午時分,陽光的炙熱已漸漸消退。
伍微微拉開厚重的窗幔,陽光洋洋洒洒的填滿了整個卧室,雖然天空中掛著漸漸西落的太陽,但是餘溫仍舊不可小覷。
伍微微拿起遙控,又將房間的溫度調低了些,這才眯著眸子享受這夏日陽光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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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銘好容易將自己收拾乾淨,輕輕的嗅著自己身上清爽乾淨的味道,他連心情也變得很好了。
豁然想到房間里還在等待秘密的伍微微,他就有些迫不及待的上樓去。
一推開房門,便看到席地而坐的伍微微,她微卷的髮絲溫柔的散落在後背上,寬大的睡衣看不出她的身形,但是陸時銘卻覺得,此刻的風景,是他一生所尋求的靜謐。
窗外微風浮動,枝繁葉茂的樹枝隨風而動,夕陽西下,陽光細細的散落一地,地上映照著各種花草樹木的倒影,看起來如此祥和。蟲
而伍微微正微仰著頭,迎面享受陽光散落在她臉龐的溫暖,她的面頰被一道金燦燦的絨光劃出好看的弧度,而她面上純然而生的寧靜,使他不敢打破。
陸時銘輕巧的扣上房門,安靜到極致的房間里傳來疙瘩的一聲。
伍微微應聲回頭,看到門口正背對她關門的男子。他身著一身白色浴袍,浴袍剛及膝,露出他一雙精健的小腿,細細密密的汗毛正微卷的趴伏在皮膚上。
「好看嗎?」
或許因為伍微微看的太入神,以至於陸時銘走到她身邊她也沒有發現,當她回過神來時,陸時銘已經站在她面前,她眼下是一雙放大的小腿,她甚至可以看清楚他的毛孔了。
「我沒看你,我想事情呢。」伍微微忙抬頭辯解。
她不抬頭還好,一抬頭可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天人之色了。
陸時銘本就生的好看,纖長的倒三角臉型,標準的瓜子臉,由下而上看去他的輪廓竟像是刀削般的稜角分明,他的眼睛細而長,眼角微微吊著,因為俯視的角度,看起來竟是一種極其誘惑的驚艷。
誰說只有美女出浴圖,也有美男出浴圖,比如說現在的陸時銘,他的髮絲仍舊滴著水,水珠凝聚在一起而後漸漸垂在髮絲的末端,在陽光的照耀下徐徐生輝。
「是嗎?」陸時銘極其魅惑的蹲在伍微微身側,可能因為剛剛沐浴過,所以唇色格外鮮艷。
伍微微只看著它輕輕的蠕動了下,而後便停了下來,接著就一直維持著唇角微微上揚的弧度,那似笑非笑的神色看的伍微微心裡一陣撲通撲通亂跳。
「那個,那個,不是要看秘密嘛?我們看秘密。」伍微微掙扎了許久,終於將黏在陸時銘面頰上的眼珠子給轉移去了他處,尋找著陸時銘抱回來的深刻色瓦罈子。
陸時銘眸光一閃,起身去找罐子,他現在才想起來,那個破罈子周身全部沾滿了泥土,他不想剛洗了個澡,一會還要去洗一個。他實在是很難接受有一點點泥土灰塵在身邊的感覺。
當他再次把罈子抱到伍微微身邊時,已經是十幾分鐘之後了。
伍微微托著下巴望眼欲穿的看著門口,等到陸時銘進來時,她已經焉的如霜打茄子般的了。
「伍微微,秘密,可以打開了。」陸時銘的笑彷彿帶著洞悉一切的明察秋毫。
伍微微睨了他一眼,伸手去開蓋子。
這個掩埋了十年之久的罈子,用的是紅色的塑料蓋子,她狐疑的看著手中乳白色的蓋子,擰開來看。
裡面放了兩個幼稚又可愛的便當盒子,伍微微不禁勾起唇角。看來這個不是被掉包了,而是因為年歲太久,所以掉色了。
「噥,這一隻是我的,所以你看,我看你的這隻。」伍微微將手心那小鴨子的一隻推給陸時銘,另一隻米老鼠的留在懷中。
她當時和陸時銘一起埋下這個罈子的時候從來就沒有幻想過有打開的一天,當她撫摸著手心這個有著時間奠基的盒子時,一股濃烈的滄桑感襲上她的心上。
陸時銘也不急著打開盒子,只是微笑的看著伍微微,一臉期待的看著她:「打開吧,我都快忘記我放了什麼了。」
伍微微哀怨的睨了他一眼:好你個陸時銘,這麼重要的東西你也能忘記,萬一我們失散,這將是最有利的證據呢。
她可輕輕楚楚的記得她放了什麼在裡面。
想到裡面的東西,她的面頰不禁有些微醺。
「這個什麼啊,為什麼還用紅色的布包裹著?」伍微微看著便當盒裡一隻淺藍色的鋼筆還有一個大紅色布料包裹的東西,茫然的問道。
你請看。陸時銘伸手做著動作,無聲的說。
伍微微看著手中那根纖長的淺藍色的鋼筆,鋼筆的尾柱子上用褐色的金屬漆潦草的寫著伍微微三個字。
這個,她知道,那時他們剛學鋼筆字,陸時銘總是拿著這根淺藍色的鋼筆,在一本本楷體小本上寫出端正而又秀氣的字體,伍微微總會偷偷的將鋼筆放在手心,幻想著陸時銘牽著她的手時的感覺,後來她靈機一動,悄悄的再鋼筆的尾巴上寫了特潦草的伍微微三個字。
那是除了陸時銘,誰都看不出的字。
專屬於伍微微的字。
2000
伍微微空洞的心口豁然一股暖流湧入,原來,她一直被珍惜著,被深深的疼愛著。
她揚起飽含深情的眸子,深深的望進陸時銘的眼,那是一片湖,或者一片汪洋,伍微微甚至想,她寧願就這麼一輩子溺在這片湖海里,永遠不要出來。
眼珠一轉,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轉而低頭看向手中的紅布包裹的東西,難道,這個有什麼秘密?
她小心翼翼的打開紅色的布料,卻發現裡面放了一疊明信片。
第一張上面是一朵潔白的梔子花,下面寫著一行娟秀的字跡:
2000年立秋。時銘哥,都立秋了還是很熱,梔子花都開得不太好看,好不容易找了一朵毫無瑕疵的,在你離開十二天之後,它開了。
第二張上面是一隻鞦韆,下面寫著2000年8月15日,爸爸說,八月十五是家人團聚的日子,可是時銘哥你在哪裡,這張明星片要飄多久才能飄到你的手心?
第三張:2000年10月1日陸時銘,十一了,爸爸好忙,你答應回來帶我出去玩的,你失信了,我恨死你了。
以此類推,數十張明信片里都是那秀氣的字跡,越到後來越是有些撕心裂肺的念想之詞。
伍微微的深深陷入自己的回憶無法自拔,陸時銘走後,自己彷彿越來越孤僻,鮮少於同齡人交談,總是靜靜的路過他們曾經有過回憶的地方,用相機記錄下那些只有她一個人的痕迹,繼而告知陸時銘她的孤寂。
她只盼望,他能早些回來。
看著想著,伍微微的眼眶濕潤了,彷彿,她又回到了過去孤獨等待的時光,心酸的等待歷歷在目。
「這些都是你去國外以後我給你郵寄的明信片,可是我們的罈子是在你去國外之前埋得。」你,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或者,是他早就掘開了這個秘密?
「這些你寄給我的明信片我一直保存的很好,直到我看到車禍后的你,快樂的牽著那個陌生男生的手的時候,我一度想過,想要毀掉這些沒有用的東西。」
陸時銘說的很慢,卻字字鏗鏘的點滴在伍微微的心頭。
「直到後來,我才聽到醫生說,你這種叫做間接轉移性失憶,我才決定將這個放入我們的秘密,等你有一天想起我來,再將它們掘出來。」
「那你偷看了我的沒有?」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陸時銘趕忙雙手合十,保證道。
「那,不如,我幫你打開?」伍微微的笑小心翼翼的,唇角顯得有些僵硬的上揚。
就在伍微微伸手去奪的瞬間,陸時銘握著便當盒子的手往後一退,她的手就剎不住的揪住了陸時銘的睡衣領子。
柔軟的睡衣被她揪的打皺,她急忙縮回手來,卻連帶的一扯,陸時銘胸前的風光依然遺漏了大半。
陸時銘的皮膚,白而細膩卻不含任何的女兒氣息,腹上的肌肉勻稱而又分明,露出一道道溝壑,他的身上有些纖細偏淺色的汗毛,一對漂亮的蝴蝶骨彷彿正在召喚這伍微微。
她望的兩眼發直,忙吞了口口水,伸手闔上了他的浴袍,遮住了他那光滑的胸口。
不知道手感怎麼樣。
伍微微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下,忙瞥開眼睛。
乍一看去,她似乎很鎮定,但紊亂的呼吸以及面若桃花的緋紅,出賣了她。
「天上有很多星星,你告訴我,總有一顆的名字叫做母親。有了你,我不再孤單,我知道你回疼愛我一輩子。陸時銘,你小的時候欺負了我太多太多……」陸時銘獨自坐在一側默默的念著。
伍微微聽著他的話很眼熟,直到他念到第二句的時候,她終於發現那裡不對了,那個不是……不是她寫的?…..
她趕忙伸手去捂著陸時銘的嘴,阻止他繼續說話。
陸時銘靈活的閃開伍微微的進攻,一邊躲閃,一邊極其曖昧的喃喃:「所以我長大了要開始討債,你要疼我,愛我,一輩子都只寵著我,不許看別的女生,不許和連妙雅曖昧,眼睛里只能看到我,因為我很喜歡你,比你喜歡我還要喜歡你,所以……」
伍微微發狠的一把將他撲倒在地,狠狠的捂住他的嘴,臉上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一樣:「陸時銘,你賴皮,你剛才還跟我保證你沒有看過,那你怎麼都會背了?」
伍微微騎在他腰間,窘迫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這是什麼?這是她六年級畢業的時候給陸時銘寫的情書,那個時候正流行大話西遊,紫霞仙子說的那一段她最喜歡。
陸時銘看著她媚眼如絲的模樣恨不得將她撲倒狠狠的吻個夠,但是他只是躺在伍微微身下,極其真摯的看著她:「那時,我萬念俱灰,我想或許我們的緣分就到哪裡,可是我忍不住,我想要知道你對我的心意,於……」是,他偷看了這封情書,然後支撐著他走過了一年又一年孤獨的歲月……
這是他想說的,卻沒有說出口。
因為一切的一切都已經在伍微微的唇里化開來了。
伍微微看著身下的男兒如此委屈的對自己道出心中的酸澀,她再也忍不住自己波濤翻滾的心緒,牢牢的堵住了陸時銘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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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或許太晚了,我就將二更和三更放一起了,四千字哦,看的過癮嘛?趕在十二點前~~~晚安親們~~~~愛你們!MUA~~~~)牛bb小說閱讀網www.bxwx.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