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東都右相

第七十五章 東都右相

溫時嬌也不知道說些啥了,只有一個勁兒的安慰:「無事的,我們初來東都,還沒怎麼出過門,多出去露露臉,便行了。」

見她這般安慰自己,溫如荇心裡一暖,點點頭,對她笑了笑。

溫時嬌遞的帖子是下午未正三刻,在晚湘樓門口見。

如今時辰還早,兩姐妹又是說了會子話。

「小姐,可要用午膳了?」挽青探了只頭進來問。

溫時嬌瞪了她一眼:「快快擺膳罷。」

兩人又是其樂融融的用了午膳,溫如荇是真真覺得這些菜味道不錯。

一直在誇。

溫時嬌笑意漸盛,對著一旁的玉黛道:「賞滿香。」

玉黛笑:「是。」

兩人用完午膳后,見時辰還有鬆動。

便一起拿著話本子笑嘻嘻的說著話,一會兒說這女子實在太過悲慘,一會兒說那書生太過無情。

總之十分熱鬧。

溫時嬌笑了好幾回,肚子都笑痛了,伸出手去給自己揉了揉。

玉黛見時辰差不多了,便道:「小姐,該梳妝了。」

「今兒個還是挽青給我梳妝罷?我覺著她手藝不錯。」溫如荇笑問。

溫時嬌挑眉:「自是可以的。」

-

上馬車時已經是未正二刻。

馬車朝晚湘樓駛去。

「三妹妹,我還未聽你說起過你心上人,你..要不同我說說?」

馬車上,溫如荇一臉八卦的看著溫時嬌。

溫時嬌也不臉紅,聳聳肩道:「也無甚可說的。」

溫如荇不依,纏著她道:「你快說說罷,快說說。」

「就是偶然遇見了他,偶然他做了父親的門客,偶然就兩情相悅了。」

少女言簡意賅。

溫如荇一噎,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可不可以敷衍得認真一點。」

「哎呀,是真沒什麼好說的。」溫時嬌無奈。

溫如荇哼了一聲,想了想又道:「以往我只覺大哥偏愛你,認為他只是把你當成妹妹,倒是沒想到...」

溫時嬌漫不經心的開口:「我也沒想到。」

語氣平淡,面色未改。

好似說的不是她的事一樣。

「其實我覺得大哥也挺好的,三妹,你要不要考慮考慮?」

溫如荇真覺得這兩人不錯。

溫時嬌卻是瞪了她一眼:「可莫要再說了,我都說了我有心上人了。」

見她似乎惱了,溫如荇忙道:「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就是。」

溫時嬌嘆了口氣:「即便是沒有心上人,我也不會喜歡他的。」

她口中的他,應當是溫如白。

「為何?」溫如荇不解。

在她看來,溫如白一表人才,又對她一往情深,再好不過了。

溫時嬌倚在車壁上,道:「我不喜歡。」

溫如荇沉默,過了一會兒問道:「你真的,不看重家世門第嗎?」

「都是虛的,看這些作甚?」

溫如荇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有時候她會羨慕溫時嬌的肆意瀟洒,有時候又覺得她過得很累。

總之,各有各的苦楚罷。

到了晚湘樓,溫如荇先一步下了馬車,溫時嬌扶著玉黛的手下了馬車。

「時嬌姐姐!」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溫時嬌聞聲望去,見徐春卿正和段初菱站在一塊兒。

正朝她們笑。

溫家姐妹倆互相交換了眼神,笑著朝她們走去。

溫如荇抿抿嘴道:「教你們久等了。」

段初菱看向她:「我們也剛到不久。」

「溫姐姐,我們去放風箏罷!」

徐春卿雙眼亮晶晶的。

溫如荇有些懊惱的開口:「竟是忘記了放風箏去,也沒有糊,這...」

「無事,才剛,我同春卿去看過,見南街有一家作坊,可以自己糊風箏。」段初菱微微一笑。

徐春卿上前拉住溫時嬌的手臂,笑:「時嬌姐姐,你看可好?」

「如此也倒是極好,我們去糊風箏罷,糊好了便去放。」

溫時嬌也是十分期待,畢竟,她許久沒有放過風箏了。

四人說笑著往南街走去。

不知怎麼的,溫如荇和段初菱說起了心上人之事。

徐春卿一聽,忙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段姐姐!」

段初菱紅著臉瞪了她一眼:「春卿,休要胡說。」

溫時嬌沒想到段初菱有了喜歡得人了,便笑:「段姐姐喜歡誰家的公子?」

「這...沒有的事,你們不要聽春卿胡鬧。」

段初菱雖是這樣說,但臉上卻是布滿了紅霞。

徐春卿噘嘴:「我才沒有胡鬧。」

溫時嬌挑眉,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問:「那你說說,段姐姐心悅之人是何人?」

「是朱家公子。」

徐春卿笑眯眯的說。

溫如荇和溫時嬌對視一眼,皆看到茫然的神色。

溫時嬌好奇的問道:「這朱家公子是何人?」

徐春卿哎呀一聲:「就是如今的右相啊!可是東都一等一的才俊呢。」

段初菱這時就不開口了。

溫時嬌見她連耳朵都紅了,徐春卿所言應是真的。

溫如荇也問:「這右相是何人?春卿,你快快說說。」

見小姑娘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脆生生道:「這右相啊,是朱家的公子,名朱宴清,好像有二十有二了,未成家,且性格溫和謙遜,十分得東都姑娘們的青睞。」

「那為何遲遲不成家?」溫如荇問道。

徐春卿眨眨眼:「我也不知道,你可以問問段姐姐,她同朱公子較熟悉。」

幾人齊刷刷看向段初菱。

見段初菱結結巴巴道:「他的事,我怎會清楚?」

「快快說說罷,段姐姐。」溫時嬌也在一旁湊熱鬧。

段初菱不說話。

溫如荇笑了笑,轉了轉眼珠,眼底儘是狡黠。

『「那朱家公子姓甚名誰?」

段初菱詫異,道:「才剛春卿不是說了嗎?名喚朱宴清。」

「年齡多少?」

「二十有二。」段初菱一臉無奈。

「可有婚配?」

段初菱不知道溫如荇搞的什麼主意,只有如實回答:「否。」

「字是什麼?」

「庭山。」說完,段初菱就立馬捂住了嘴,一臉懊惱。

男子的字和女子的閨名,都是不能輕易說出的。

在她說出庭山二字時。

溫時嬌眸色一深,眼底一冷。

溫如荇則是愣了愣,庭山?倒是十分熟悉的名字。

突然靈光一閃,庭山?祝庭山?

溫如荇微微側過頭去,見少女面無表情,應當是將這事給記在心中了。

「應當是巧合罷?」

溫如荇來了這麼一句話。

段初菱沒反應過來:「什麼巧合?」

「是呀,溫姐姐,你在說什麼啊?」徐春卿也看向溫如荇。

溫如荇乾笑兩聲,「沒什麼,咱們快去罷,等會子天色可就晚了。」

溫時嬌沉默的跟著她們,一言不發。

心中卻如驚濤駭浪,久久不肯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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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紈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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