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意識到的循環空間

「我現在只想確認一件事。」林雪初開口，「你剛剛說，你現在所在的空間是循環的？你是怎麼判斷出這件事的？」

顧靖卓點頭，「一開始的時候，我並沒有朝著這方面想，但是在之後，我發現我所有的經歷都在以前是發生過的，而且那些事情並不是在我的夢裡。」

在顧靖卓說的時候，林雪初安靜的聽著這些話。

「我確實沒有任何的想法，一切都按照平時的所有規矩去進行，但是當有些事的熟悉感覺出現的次數不僅僅是一次兩次。這個時候，我就開始懷疑我所在的空間的合理性。」

經歷過位面中的事情后，顧靖卓對於一些本不敢也不會去想到的事情有了去朝著那個方向思考的勇氣。

就必須，合理的去推測出一個新的空間來。

而這個空間就像之前的顧靖卓靈魂碎片破碎後到的那些地方。

「你有什麼感受？」林雪初聽了顧靖卓的這話后，已經完全把小坑之前說的話跟他對應到一起了。

顧靖卓看了林雪初一眼，在以前剛發現自己所在的空間的真相的時候，顧靖卓沒有跟任何人提到這些事。

沒想到，現在在這個平行的空間里遇見的林雪初是自己抒發情感的主要途徑。

很想回到現實的世界。特別是現在看著林雪初的時候，再加上這個已經不成立的空間，都讓顧靖卓終於感覺到了自己的無能為力。

而林雪初則是一直都在觀察著顧靖卓的表情，看著他細微的表情后，更加把自己之前的想法給整合了一遍。

小坑的話還在耳邊迴響著，林雪初怔怔的看著顧靖卓。

至少現在的他意識到了他現在所處的空間是循環的，是跟小坑的定義一樣的。

也是真實的懲罰。

那麼這個時候是不是就可以有一種很值得去推敲的事實。

在自己構建這個空間的時候，其實是失敗的，因為她直接到了顧靖卓所在的循環空間里。

這個想法只是一出來，林雪初就不由的坐直了身子，看著顧靖卓。

眼前的人在一瞬間中就從虛幻的形象變成了一個真實的存在，這種衝擊對於林雪初來說，根本還沒有準備好去接受。

林雪初一直都在等著還有什麼更值得自己去推測的證據出來，但是眼前顧靖卓的形象卻愈發的鮮明了。

就是在看著他可以自由的說著自己的所有想法的時候，這些時刻，都讓林雪初的眼睛從他的身上移不開了。

之前位面里的記憶重新回來之後，林雪初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自己以前遇見的，都是破碎的一些靈魂，而不是真實的顧靖卓。

後面因為失去了那段位面記憶的緣故，好像根本沒有跟顧靖卓之前有什麼真實的交集。

而如果按照自己記憶里的那個形象去想眼前的人，那麼他就不會是現在的反應。

這都是真實的事情。

構建的空間，或許根本就沒有在自己想要它出現的時候出現。

如果說自己構建時空失敗，而是進入到了顧靖卓的循環空間中的話，這是多大的概率？

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

小坑說過，整個黑洞中的所有空間就像繁星一樣多。如果說真的在什麼時候可以把兩個空間重合的話，那就是幾億分之一的概率。

「不可能發生的一件事。」小坑也分析過林雪初會進入到顧靖卓空間里的可能性。

但是現在，那件事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在林雪初現在的合理推測中有了它基本的樣子。

事實上，顧靖卓現在在說什麼林雪初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她覺得自己的心跳在不斷的加快，不斷的思考著現在的她應該有的一些態度以及反應。

不僅僅是概率的衝擊，而是一種真的見到了自己本以為會找很久的人時候的興奮。

「你還有什麼問題嗎？」顧靖卓把他推測自己此時所處環境的所有依據都說了一遍后看著林雪初。

林雪初還在盯著顧靖卓出神。

「等等，我忽然想到一件事。」顧靖卓說著，皺住了眉頭，「我剛剛說了，我知道了現在的我一直在循環一些事，我會重複經歷很多的東西，但是我的世界為什麼會忽然變成代碼的形式？這些代碼又能說明什麼？是不是我已經從那個循環的空間中跳出來了？」

說完，顧靖卓便陷入了沉思。

在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生活有些不對勁的時候，是在冬至的那天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

從冬至的那天開始，林琴琴的餃子，老顧的話。一個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還有淺水灣的倉庫。

之後，就是被綁在倉庫里的孟之初。

在想到孟之初的時候，顧靖卓忽然覺得自己的腦子裡在一瞬間之內出現了很多的東西。

那些記憶碎片直接爆炸了開來，顧靖卓閉上了眼睛，用手扶住了頭。

自己站在孟之初的對面看著她，整個空間變得冰冷無比，孟之初的呼救以及周圍的陷阱此時正主導著顧靖卓的回憶。

當時，顧靖卓記得自己救出了孟之初。

可是在確認了這個記憶后，又有一個新的記憶出現在了顧靖卓的腦海中。

那就是，那個時候自己，並沒有救出孟之初。

但是緊接著下一個記憶碎片，又明確的告訴著顧靖卓，他最終是救了孟之初的，只不過他的腳被一個很大的捕獸器給夾住了。

那些痛苦的記憶一直在吞噬著顧靖卓此時的情緒。

在每一個選擇之下自動分叉了，有著無數個的結局。

很快，顧靖卓就被自己的記憶給影響了，彷彿現在的他又回到了之前那些痛苦的千千萬萬的感知中。

悶哼了一聲后，顧靖卓直接靠在了後座上。

林雪初被顧靖卓的動靜吸引了過去，看向他的時候，就發現了此時的他正痛苦的皺著眉頭。

「你怎麼了？」林雪初瞬間坐了起來，眼睛直接帶了擔憂。

顧靖卓用手捂著自己的眼睛，搖了搖頭，「我覺得我現在的腦子要炸開了。」

「到底出什麼事了？」林雪初的焦急體現在了整個言行舉止上。

「我想起了一些事，頭有些疼……」很多的記憶都堆積在了一起，讓顧靖卓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林雪初湊近了顧靖卓，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什麼事？我會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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