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 這都不是幻想

「你說的是真的嗎？」顧靖卓在聽了林雪初的話後有一個瞬間沒有反應過來。

而林雪初在說完自己的推測后便進入了之後的確認時刻，腦海中仔細的想了想之前的一些細節。

不管是自己第一次在這裡見到顧靖卓的時候，又或者是在現在，兩個人之間的思維一起整合的時候，其實都在表現著空間的交融。

「你仔細想想，在一開始的時候，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林雪初在思考了一會後問道。

後者一直在看著林雪初的表情變化，雖然在真的意識到眼前的人就是林雪初本人的時候，顧靖卓就開始了他緊張的心路歷程。

只敢這麼單純的看著林雪初，「我……我把你當成這個世界里的人了。」在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後顧靖卓開口說道，「我以為你就是這個世界里的人。」

「對，這一點我們之前已經整合過了，那麼現在你還這麼認為嗎？」林雪初開口問道。

「我相信你說的。」這是現在顧靖卓可以對林雪初說的最長的話了。

一切的暗示都在意識到林雪初是真實的人以後，顧靖卓終於得到了一個新的交流方向。

那就是：不交流。

一切觀點都是從林雪初那邊傳過來的。

林雪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回剛剛我以為的空間交匯，你覺得是這樣的嗎？還是說，你有什麼別的感受？都可以說出來。」

「我沒有……」正打算順著林雪初的話說下去的時候，顧靖卓發現對方正在認真的看著自己。

所以原本順勢而為的動作便及時改變了方向，「我覺得你說的對。」

「還有呢？關於這個空間，你有沒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林雪初開口問道。

顧靖卓嘆了口氣，把目光別到了一邊。

還是不能放任自己去跟林雪初對視，心跳的頻率太快，顧靖卓老害怕在下一秒林雪初就會質問自己。

「你怎麼了？還在發燒嗎？」在之前確認了顧靖卓是正常體溫后，林雪初現在又開始懷疑體溫計是壞的。

顧靖卓搖了搖頭，把車門推開，「我想去外面站會兒。」

又想起之前林雪初的手跟自己額頭觸碰時候，自己當時的反應了。顧靖卓現在才想到去外面透透氣。

「好啊，我跟你一起。」林雪初對於顧靖卓則是很熟悉的，不管他有什麼樣的舉動，都是可以跟他一起去交流的。

畢竟在之前的那些位面里，兩個人已經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確定了跟彼此之間的感情，所以在這個時候，顧靖卓對於林雪初的意義，已經超越了周圍的一切事物。

但是顧靖卓卻是第一次以自己的實體跟林雪初進行這麼近距離的交流。

在此之前，自己以為的關於在這個空間中的自己幻想出來的那個林雪初，在變成了真的她以後，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甚至是自己的心跳。

林雪初跟著顧靖卓下了車。

「你還好嗎？」

之前在顧靖卓下車的時候，林雪初無意間看見了顧靖卓臉上忽然出現的神情。

雖然是一閃而過的，但還是被林雪初給捕捉到了。

形容不來那是什麼樣的表情，只覺得那其中暗含著很多的無奈。

「我們現在已經通過這樣的形式相遇了。」林雪初站在顧靖卓後面說道，「你還有什麼別的顧慮嗎？」

顧靖卓低下了頭，「你說的都對，我沒有任何的顧慮。」

「我想我們下一步應該想想，怎麼從這個地方出去。」

此時映在顧靖卓眼中的，是餘光里的代碼。

隨意把腳抬起來踢了踢前面后，顧靖卓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可以踢到一個東西。

不過在旁邊林雪初的視角里，顧靖卓只是把一塊踢了起來。

「現在我其實什麼也看不到，只能看見你。」之前說這句話的時候，顧靖卓還沒有什麼顧慮，可以明確的說出來，但是在現在，他覺得自己就是光站在這裡都在發抖。

明明身邊的人就是自己喜歡的人！為什麼還會有這種反應。

「之前的教訓還不夠多嗎？」顧靖卓低聲說了一句。

之前就是因為自己的躲躲閃閃，於是便跟林雪初之間有了很大的距離。

「什麼教訓？」林雪初往顧靖卓這邊湊了湊后問道。

顧靖卓扭頭看了林雪初一眼，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道：「你還記得，你最後一次見到我是在什麼時候嗎？」

其實顧靖卓說這句話是單純的轉移一下話音，並且讓自己鼓起勇氣跟林雪初交流。

但是林雪初在聽到這話后突然間沒反應了。

顧靖卓沒有等到林雪初的回應，於是輕輕側了側身看向了她，「你怎麼了？」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就是關於我最後一次見到你的，不是在位面結束的時候，在那之後，我們也見到過的。」林雪初的視線落到前面的草坪上說道。

「什麼時候？你想起來什麼了？」顧靖卓等著林雪初的下文。

「對於你現在空間的循環，你能記得多少？是從第一個空間到現在都記著嗎？」林雪初跟顧靖卓面對面站著，認真的問道。

經過剛才的頭疼之後，在顧靖卓的腦海中確實湧出了很多足以讓他難以承受的記憶，那些炸裂的記憶經過了顧靖卓的整合停止了，「那都是一些沒有意義的重複。」

「在那些重複中，你見過我嗎？」一直都在更新自己記憶的林雪初對這件事有著巨大的疑惑。

有什麼就快要出來了。

但是由於自己已經忘記了的緣故而消失了。

顧靖卓抬起頭看著林雪初，「你想說什麼？」

「是不是在你掉入這個空間的時候，我就已經出現過了？」林雪初皺著眉問道。

此時，顧靖卓的記憶搜尋也隨著林雪初的話，穿越了之前的那幾百次的重複而到了最開始的時候。

「在那個時候，我因為孟之初的事情而被捕了起來，但是你出現了。」經過林雪初的提醒，顧靖卓可以很明確的記得那個時候的每一個細節。

並且，在這個過程中，顧靖卓也推翻了那個認知：不是每個空間都是毫無意義的重複。

至少在第一個空間中，剛剛開始循環的時候，自己就已經跟林雪初有過交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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