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 第一個重複的空間

林雪初一直盯著顧靖卓，沒有轉移視線，「我剛剛想起一些事，就是關於我最後一次見到你的時候。」

「那是什麼時候？你還有什麼印象嗎？」顧靖卓接上了林雪初的話。

現在兩個人之間有一種很強的默契，其實在一個人說出一個觀點的時候，另一個人就會自動的朝著下一步想。

沒用多久，在林雪初提出那個觀點的時候，她跟顧靖卓之間就同時想到了一個場景。

「那個應該就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了。」林雪初沉思了一下后說道。

此時顧靖卓之前失去的記憶更加的細化，在林雪初開始描述那些空間的時候，他自己便也回到了曾經那個他以為毫無意義的世界中去。

「這些記憶在我見你的那一刻就直接出現了，我不知道他們預兆著什麼，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有什麼可以對得上了。」

一切都要從位面里回來后說起，林雪初想的一直都是自己回到了現實世界里的場景。但是在現在，她根本沒有朝著這方面想了，「其實我現在有在想另一個可能性。」

顧靖卓看向林雪初，「什麼可能性？」

「我們兩個在之前，其實是見過的，是嗎？」林雪初一字一句的說道。

「是見過，但是我以為那是我自己的記憶。」

林雪初聽到這話后很堅定的搖了搖頭，「那也是我的記憶，我們剛剛理清楚了關於你陷在了一個循環的空間里，然後，那些循環的記憶也都到了你的腦海中，是不是只有第一次的時候，你就已經見到我了？」

「你說的是第一次開始循環的時候？」顧靖卓問。

林雪初點頭，「是。」

「那我確實是，在忽然出現的幾百次重複的記憶中，我其實只見過你一次。」顧靖卓一邊回憶著細節一邊說道。

「這就可以解釋了，我的記憶中，也有這麼一幕，那個時候的你被帶到了警局，我說了我會去救你，但是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忘記了這件事。」林雪初也回憶著之前的細節，最終可以確認跟顧靖卓之間的重逢早在這之前就發生過了。

只是兩個人通過各種各樣的原因把那些事情忘了。

「這是源頭嗎？」顧靖卓沉默了一會兒后開口。

林雪初先是點了點頭，接著又開始搖頭，「這要看我們在哪個方向看它，這是你循環的源頭，也是位面旅行結束后我們的最終歸宿。」

「所以說，在位面旅行結束后，我們兩個停在了同一個空間里，然後我們被迫分離，你進入了另一個趨於完美的現實世界，而我則進入了一個跟現實世界平行的循環世界。」顧靖卓說著，不由的把手握緊了。

現在的推測全都朝著一個很合理的方向在走。

只是，顧靖卓看著林雪初忽然有些出神。

所以說，早在那個時候，自己跟林雪初其實就已經遇見了？

「你還記得林默嗎？」林雪初的聲音響起，打破了顧靖卓的思緒，「是你的助手，我在坐上穿梭機的時候是他提醒我注意安全的。」

「林默？」很久不說這個名字了，此時從自己的嘴裡說出來，顧靖卓有些不適應，「你什麼時候見到他的？」

「關於穿梭機的事，從一開始就是從他那裡開始跟我們接洽的。」林雪初說著，想起了之前跟林默交流時候的所有細節。

一旁的顧靖卓則是搖著頭，「林默並不是我的助手，之前他因為泄露穿梭機演算法，就已經被處置了。」

「那我那個時候看見的是誰？所以這麼說，在跟你的循環空間的第一個位面交匯之後的第二步，我所到達的地方就是一個虛幻的空間？」林雪初問盯著顧靖卓，眼中都是疑惑。

「而那個空間里的所有人物、設定都是混亂的。」顧靖卓接著林雪初的話說。

雖然在跟顧靖卓整合了思想后，心裡或多或少都已經有了關於時空的準備，但是林雪初還是在回想起之前的自己跟林默之間的交流，還有在那個時候做的所有事，說的每一句而感覺到詫異，「所以，在黑洞里，這就是主神一直以來對我們的支配嗎？」

說著，林雪初往後退了退，最後還是向前一步直接站到了石階上，然後轉身面向顧靖卓。

顧靖卓一直緊緊的盯著林雪初，生怕她從石階上掉下來，「你小心點。」然後他伸出手把林雪初的手緊緊的握住了。

林雪初搖了搖頭，看了看跟顧靖卓手牽手的場景，不由的笑了起來，她把另一隻手在半空中揚了揚，然後說道，「我只是覺得很神奇，我們在黑洞里經歷的這些事，好像只要敢想，就會出現很多現實世界里沒有的東西。」

「那你喜歡那些世界嗎？還是更喜歡現實世界？」顧靖卓接上了林雪初的話問道。

「自從我弟弟死後，我只有一個願望，就是渴望再次見到他，單就這一點來說的話，我好像已經在黑洞里實現了這個願望，見到了如許，並且在你的第一次循環開始跟他又重新經歷了一次之前的事情。」林雪初說這些的時候眼睛彎彎的，而顧靖卓根本不捨得把自己的視線從林雪初的身上移開，「那些事我也記著。」

顧靖卓說這話的時候抬起了右腳，往上跨了一步后直接站在了林雪初的身邊，「你確實重新經歷了一次跟你弟弟之前發生過的事情。」

「即使對我來說那並不是一個真實的空間，真實的世界。」林雪初慢慢的側過了身子，先跟顧靖卓面對面，然後兩個人牽住了彼此的手，「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既然我可以在那些空間里還可以切身的感受一次跟如許的互動，我還可以調動著我的心跳，我的感知，那麼那個空間跟現實世界又有什麼區別？」

顧靖卓聽著，慢慢的點著頭，與此同時，他伸出手把林雪初的髮絲別到了她的耳後，「對我來說也有一件事值得開心的事，那就是。」

林雪初很認真的看著顧靖卓，此時吹過來的一陣風跟著顧靖卓的話一起吹進了林雪初的耳朵里，「原來在那個時候我就已經跟你見到了，原來我們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擁有了相同的記憶。」

所以，不管那個空間是真是假，只是因為有你的存在，所以才會讓所有或真或假的空間變成真實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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