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義結金蘭(下)

白光甩開步伐，沒用多久，他便回到了鐵龍堡內……

此時的鐵龍堡正殿之內熱鬧非凡。

雖然天色已晚，但似乎妨礙不了堡內熱鬧的氣氛。因為白光與龍一兩兄弟在舉行結拜之禮。

龍堡主坐在殿上，正接受白光與龍一的跪拜之禮。左側席位坐著龍遠，龍刃以及龍家將眾頭領。右側席位坐著亞蓋，沙白，百靈公主。左側一邊還站著鶴頭僧與山玉。右側一旁站著長青與幾名師弟。百靈公主身後站著寸雪和寸霜。他倆受的傷已痊癒。眾人喜笑顏開，推杯換盞，熱鬧之極。

白光與龍一結拜之禮完畢。向眾人一一敬酒。除了亞蓋，沙白和公主一行人，還並不知這結拜之因。其他人都明白，兩人結拜之後，必齊心協力，前往駿馳島去救風雨雷電四神。他們既高興又擔憂，他們知道，此去前途兇險，眾人也必定全力相助。

酒過三旬，眾人相談甚歡。

不知什麼時候，龍堡主已把白光和龍一叫到大殿外。他們三人在花園內走著聊著。

「叔父，孩兒有一事相告……」

白光突然想起葉子與紅楓的事。

「但說無妨。」

「那我就長話短說了。那日，我化為白狼在林子里走著。正想著如何找尋狼群的去向。突然遇上一群妖魔鬼怪。從他們手中救下兩隻白狼，他兩竟然也是由人變化而成的。」

「竟有此事？」龍堡主想了想問道。「是白狼首領替將他們變化為白狼的嗎？」

「那倒不是。」白光繼續說了下去。他把自己如何救的葉子和紅楓，以及遭遇妖魔鬼怪之事，全部告訴了龍堡主和龍一。

龍一聽完，有些氣憤，「該死的，這群嘍啰再讓我遇到，定叫他們灰飛煙滅……」

「不可衝動」。龍堡主說，「現在還不確定狼群是否是那些妖魔鬼怪抓走的，而且他們也許只是想抓住那兩隻白狼而已。最好先不要暴露自己，我想那兩隻白狼或許知道些什麼。」

「叔父明鑒！」白光說，「那兩隻白狼來路很是曲折，那隻公狼竟說他們是君叔的後代……」

「什麼？」龍堡主很驚詫地看著白光，激動的說，「快，他還說了什麼？」

白光先是一驚，不明所以，見龍堡主這麼認真的問，那自然是很重要的事了。白光說，「那隻公狼名叫紅楓。他自稱是君叔的兒子。說自己本來是王子，是延平國的王子。那隻母狼是他妹妹，葉子公主。他們國家遭受了外強入侵，幾年前被滅國了，全國只有他二人逃了出來，後來陰差陽錯遇到一位禪師。兩人向禪師告知了一切。那禪師曾受過君叔的恩惠，所以將二人藏匿了起來。再後來禪師運用法力，將二人化為白狼。他倆之後遇到了替。替把二人所有的事都隱瞞了下來。對任何人都沒有說起過。直到我遇到他兩，替才在意識里告訴我，他倆是人類的事實……」

「他倆現在在哪裡？」龍堡主急切地問。

「他倆在一個山洞裡，很安全，叔父放心！」

「你可知那個君叔是誰？」

「不就是延平國的國君么？」龍一這時插了一句。

龍堡主沒有否認也沒有確認。只是自顧自地說開了，「這個君叔，是咱們熟地國國君的弟弟。多年以前，老國君將君位傳與現任國君少潤，而少潤的弟弟潤澤，自然就是君叔。君叔性情溫和，待人寬厚國君，國君賜他一塊封地，一併封他為國君。這就是延平國。延平國的延平，正是延續和平之意。

幾年前延平國發生外強入侵。全國人被屠殺殆盡。我被派遣前往調查此事。

那時眼前的景象彷彿就發生在昨天，滿地的屍體。說血流成河也不為過啊。我帶著將士們，城裡城外搜尋了個遍。硬是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發現。君叔死的時候端坐的君位之上，目視前方，那是死不瞑目啊。

我們在宮殿內外找了很久，沒有找到君叔的一兒一女。本以為是被帶走或是被殺害了，沒想到，他倆還活著……」

龍一捏了捏拳頭，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莫不是鬼怪所為？」

「我也這麼想過。」龍堡主繼續說道，「後來，我前往鶴頭僧那裡，讓他幫忙問問他上位之神，鶴頭僧只說，人間之事人間了，仙界不管人間事。」

「難道這事就這麼算了？」龍一問道。

「仙界不管人間事，人間的妖魔鬼怪橫行無忌，也沒有幾個人敢惹。」白光嘆了口氣，「我原想著，維護世間的安寧，怎奈身上的使命還未完成……」

龍堡主看著看成穩重且有責任感的白光，說道，「孩子，別那麼沮喪，人間自有人間義。物極必反的道理，我想，那些妖魔鬼怪的首領也懂。要不然仙界早把他們剷除了。」龍堡主話語一轉，「白光啊，現如今你只要做好一件事，保護好葉子和紅楓以及狼群。我想憑著機緣和你的為人，你定能完成自己的使命。」

「叔父，我就想著，天下的事我管不過來，但是我要管我所遇上的不平事，哪怕是天錯了，那就與天斗，地錯了就與地斗，天塌地陷我也不怕！」

「好，很好啊！」龍堡主很欣慰地拍了拍白光的肩膀，說道，「天一亮，你就出發吧。保護好君叔的兩個孩子……」

龍堡主話還沒說完，突然天空劃過一道閃電，直照地人睜不開眼。待到閃電過後，空中傳來一個聲音。

「鐵龍堡的所有人聽著，你們有人在我的地盤傷了我數以百計的手下，我現在前來，不想傷及無辜，我只想要人，交出那人，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否則……」

龍堡主從袖裡取出一支穿雲箭，朝空中扔去。那箭飛入空中，「噼叭」幾聲響后，鐵龍堡一瞬間進入戰鬥狀態。

只見鐵龍堡四面八方人潮湧動，他們舉著火把，把四周的篝火架子點燃。然後擺開陣形，他們每四個人一個方陣，每人手中舉著長矛，嘴裡齊聲喊著口號，那陣勢異常龐大，好不威風。原先在殿內喝酒的人也趕了出來，也想為鐵龍堡出一份力。

亞蓋，沙白和百靈公主也想著出來看看熱鬧，但被寸雪寸霜擋住了。公主可不想錯過這麼好的看熱鬧的機會，他扒開門縫，從裡面向外面瞧著。亞蓋和沙白把帶來的壯士全部派了出去，他倆推開寸雪寸霜，站在門口，只與百靈公主一門之隔。

龍堡主見一切就緒，頓時一股滔天的霸氣涌了上來。他怒吼道:「你是什麼東西，竟敢來我鐵龍堡找死？」

空中那個聲音聽上去蒼老且有力，但又顯得陰陽怪氣。他聽鐵龍堡說自己是什麼東西，很是氣憤。

「我好心讓你們交人，你竟敢罵我什麼東西，說出來，嚇死你。」

「少說廢話，人，我不交。」龍堡主的霸氣是龍家將眾所周知的。今天面對未知的敵人絲毫不畏懼，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且不論他來者是誰，是人是妖是鬼是怪，就憑龍堡主滔天的氣勢就足以讓龍家眾將信心大增，人心振奮。

空中的聲音由蒼老變為沙啞，由一個聲音變為數個，數十個，數百個，那些聲音匯聚在一起，嘈雜無比，彷彿是在開大會……

「眾將聽令，列——陣。」

龍堡主見勢不妙，料到空中那些傢伙會很快發起進攻。他連忙下令列陣，「泥牛入海陣，進入第一階段，各就各位。」

眾將士四散開來，有條不絮地擺開陣勢，他們將長矛插入早已在地上設計好的孔中，然後從腰間拔出寶劍，將劍卡在長矛頂部，搖動長矛，寶劍便轉了起來。遠遠看去，像是一個個揮舞著旋轉的大傘。

果不其然，空中的嘈雜聲退去，接下來是一團又一團火球直射過來。

龍家眾將士臨危不懼，極速的搖動著長矛。只見射下來的火球遇到旋轉的寶劍，被瞬間削成粉末。真不愧是「泥牛入海陣」，射下來的火球如入大海一般。周圍沒有參與戰鬥的眾人直看得目瞪口呆，嘆為觀止。

「白光，這些應該就是你在樹林遇到的妖怪，今天叫他們有來無回，我只希望不要驚動不相干的人。比如那個無象，他若知道妖怪來對付鐵龍堡，再加以深究。不出多久，你與龍一一定會暴露。」龍堡主說，「你兄弟二人快快離開這裡，帶上百靈公主，還有亞蓋，沙白他們，做你們應該做的事……」

「不，」龍一有些氣憤地道，「父親，孩兒不做逃兵，孩兒從來不是貪生怕死之徒。今日之事，我要好好教訓教訓那幫小子！」

「叔父，龍一說的對，如今鐵龍堡遇敵，都是因我而起，我豈能畏首畏尾不管不顧？」

白光說罷，向龍一使了個眼色，龍一心領神會。

兩人來到一塊空地上，眼見火球還在不斷地射過來，他倆伸出右手，朝對方擊了一拳。

就在這時，兩人都愣住了。時間彷彿被定住了一般，他倆的腦海里同時閃現出許多畫面，有白光小時候的，他被父母送到老煳塗仙那裡學藝。有龍一小時候的，他被父母關在家裡，哪裡也不讓去，他就一個勁的哭。他倆腦海里的景象，是在人間從未發生過的。他倆幾乎同時想著，會不會是前世或者是在天宮之中發生的事？

倆人愣神的功夫也就一瞬間。現在，他倆來不及細想。他們各自擺開架式，白光說，「咱們把他們的禮物變成點心送給他們吧！」

龍一嘴上答應著，只見他雙手伸開又合上，嘴裡更是念念有詞。緊接著大喊一聲，「收」。

那飛下來的火球如中了邪一般，被龍一一一吸入雙掌之中。

白光也不示弱，他雙手伸出，雙掌向前，也喊了一聲，「收」。那火球也朝他這邊飛來，但他沒有吸入掌中，而是匯聚在雙掌周圍。沒過多久，火球變成大火團，直把周圍照得發亮。

兩人對視一眼，心有靈犀，同時大喝一聲「走」。

只見白光雙掌將大火球一把推出。火球「嗖」一聲朝空中飛去。龍一雙掌向前。從手上不斷噴出火焰。那火焰與白光推出的火球連接在一起。

由於龍一的出手，火球飛速向前，並且體積不斷變大。

「嘣」一聲，火球在空中炸開了。

鬼哭狼嚎形容那些妖魔鬼怪再合適不過了。他們被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到了。一個個收起射向龍家強的火球，自顧自地逃竄開來。

龍堡主見時機正好，連忙下令進攻。「列——陣，萬箭齊發」。

龍家眾將士停止搖動長矛，將劍收回鞘中，舉起長矛朝空中擲去。龍堡主催動功力，加助了飛出去長矛的速度。

空中那些妖魔鬼怪雖然是一群烏合之眾，但他們並不笨。他們見幾百支長矛直射過來，連忙也擺起了陣形。

白光和龍一在剛才火球炸開的一瞬間，看清了對方的人數和首領的模樣。這次來圍攻鐵龍堡的人數不足三百，和龍家將比起來少之又少。

而那個帶領眾嘍啰的首領。白光並未曾見過，白光見他青色臉龐，紅色頭髮，身長九尺，壯如猛虎，怒目圓瞪。白光想，「也許，這傢伙只是來替自己的弟兄出頭的，並不是誰刻意派遣而來的。」

「先不管那麼多，收拾了他們再說。」白光對龍一說道。

兩人來到龍堡主身後身。伸出雙掌，按在龍堡主背上。一瞬間，龍堡主覺得自己的功力如長了四倍一般。

「兩個孩子的功力已遠在我之上了。」龍堡主心裡高興，但他仍全神貫注的發動攻勢。不斷摧動著幾百隻長矛。直射向那些妖魔鬼怪。

妖怪們的行動與龍堡主他們如出一轍。他們也把雙掌按於身前一位，最後連成長長一排。最前面的自然是那個紅髮首領。

這些妖怪的功力一點也不弱。他們發出的功力，竟抵住了射過來的長矛，長矛被逼停在半空中，上也不上，下也不下。就這麼僵持著。

周圍沒有參與戰鬥的人見狀，一個個涌了過來。他們排成兩排，也都把雙掌按於前面一位，最後推送到白光和龍一身上。列陣的龍家眾將士也都參與了進來。

一時間，天地間被照地白亮起來。

這麼震撼的場面，天宮中的神仙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天帝此時正在小憩，他要是看到此番景象，不知會做何論斷。

看歸看，論歸論，但誰也不能插手，神仙們看得又急又氣又無能為力。再這麼下去，他無象再傻也能看出點破綻。不過，無象可沒閑工夫看這個，大家都知道他正畢恭畢敬地站在天帝的寢宮門口。待天帝醒來之後，他能第一時間見到天帝，奏報甚至可以說是誇報自己的功績。

就在大家為龍堡主捏把汗的時候，白光一個閃身出現在妖怪首領跟前。他沒有出手，而是似笑非笑地對那首領說，「如果我現在出手，你必死無疑。說實話，打傷你手下的人是我，我現在不攻擊你，希望你收回攻力，和你的手下撤退，咱們真正做到井水不犯河水。」

紅髮首領楞了一下，自知現在還不能抽身出來對付眼前的白光，他二話不說，直接化身為一隻巨大的猛虎。一隻吞下飛來的幾百支長矛，化解了兩方之間的鬥爭，然後帶著眾手下消失在夜色里。

眾神仙長吁了一口氣，都為白光的好本領讚嘆不已。如今就看龍堡主如何安排了。

隨著天帝的一聲乾咳，他們分為兩排，恭敬地站在那裡……

此時的人間，天漸漸亮了。

亞蓋、沙白、百靈公主、寸雪、寸霜等人沒有絲毫睡意，他們待在偏殿，等著龍堡主隨時招傳。

而龍家眾將士則到各處巡邏戒備。龍堡主、鶴頭僧、山玉、長青、白光、龍一、龍遠、龍刃等人在議事廳就坐，他們在等龍堡主的安排。

鶴頭僧說道，「如今咱們與那伙妖魔鬼怪一戰，必定驚動了天宮。我想著，咱們何不來個以假亂真？」

「請明示。」

「天一亮，咱們眾人分頭行動。年輕的，都打扮成一樣的妝束，並且，兵分多路出堡，務必造成一種假象，故意讓人覺得咱們會有很大的行動。這麼一來，誰也不敢確定咱們行動的目的是什麼！」

「好計啊！」龍堡主笑著說道，「就這麼辦！咱們不但要大張旗鼓，而且要聲勢浩大。讓十里八鄉的都知道，咱們此番就是為了公主和親，不但是做給外人看，也是做給那些天宮的看。就算他們派人暗中查訪，咱們以假亂真這麼一鬧，他們什麼也查不到。」

龍堡主說完，開始安排起來。

他計劃讓龍一帶一眾人馬，天亮之後出堡。隔半晌，由龍遠帶一隊人馬出堡，再隔半晌由龍刃帶一眾人馬出堡，以此類推，後面由山玉、長青、白光各帶一隊人馬隔半晌出堡。中途白光獨自一人離開，而他所帶的人馬返回。十天之後，山玉、長青返回。其餘人馬由龍一接管，任憑他再有耐心的人，也不可能連續查這麼久，查這麼細。

待一切安排妥當，幾個年輕人湊到一起，每人著一身白色戰袍。他們各個英武不凡，現在就只待天再一大亮，他們便開始行動。

在這段時間的空當，白光拉著龍一，倆人來到一旁。

「白光哥哥，你有話要說嗎？」

「是啊，龍一弟弟！」

「請講……」

「還記得咱們剛才擊掌的事嗎？」

「哦，對了，」龍一想起了什麼，他說，「我剛才腦子裡有殘存的記憶碎片，一閃就過去了，很模糊！」

「我也有這種景象！」白光望著龍一，語重心長地說，「好好保護自己，你是神龍之子！我是老糊塗仙的徒弟！我記得那個畫面，師傅在教我武藝法力，雖然只是一剎那間，但那個景象卻很熟悉。」

「我只記得自己在哭，好像失去了什麼，自己非常捨不得失去的那種哭泣！」

「我的判斷不會錯，你是神龍之子。時間過得很快啊，才剛結拜，又要分別了。先去化龍池喚醒自己全部的身世記憶吧！說不定還能恢復在天上的本領呢！」白光有些羨慕的看著龍一。不只是因為自己判斷出龍一是神龍之子，更多是因為對自己的身世竟一無所知。即使知道自己是老煳塗仙的徒弟，那又怎樣？自己從那來的，誰是自己的生身父母親，自己一無所知。去化龍池找身世是白光此刻特別想做的事。

天終於大亮了。

龍一騎上大馬，身後是百靈公主的馬車，那車後面跟著亞蓋和沙白，最後面是幾十個身著戰甲的龍家將士。

一行人辭別龍堡主等人，便出了堡。浩浩蕩蕩地離開了鐵龍山。

離別總是有千言萬語，但終有一別。龍堡主送走了龍一，又接著送走了龍遠、龍刃、山玉、長青，現在只剩下白光了。

「叔父，」白光見只剩下自己了，便急切地要告訴龍堡主一些事。「孩兒有事相告！」

「怎麼了？」龍堡主問。

「孩兒有事隱瞞了眾人，只是怕耽誤了大事，這才沒有言講！」

「我也猜出了幾分！」龍堡主說。「是不是關於紅楓和葉子的？」

「正是！」白光說道。「如今，他們都走了，我這才說出來。望叔父不要怪罪。」

「你不說自有你的道理！」龍堡主說，「你的性格就是這樣，凡事都喜歡一個人扛，不願連累他人。」

白光有些不好意思，他見四下無人，立馬正色道，「叔父，您可知道，紅楓對我說了什麼？他讓我幫助他們去報仇！」

「怎麼？他們找到滅國賊人了嗎？」

「正是！」白光說，「那天，我救下他倆，想跟他們一起去找狼群。我分析，狼群十有八九落入歹人之手，那林中的妖怪說不定知曉它們的蹤跡。所以我就想帶著他倆去抓個嘍啰來問問，結果，倆人一口拒絕，不願與我前往。白狼首領替在我的意識里告訴了我，這倆是人類。我正要詢問他倆身世之事，被葉子打斷了。她不讓我說下去，她也不願意去尋找狼群。我還在詫異之時，紅楓把我帶到一邊，告訴了我他們的身世，以及被滅國和被禪師救下之事。他說，在當時，葉子就想著換個身份，以免被人認出，而引來殺身之禍。再者，變換了身份更容易行動。也更能方便找出滅國賊人之所在。所以他倆選擇變為白狼。一來狼的兇狠讓人望而卻步。二來狼的警覺性很高，容易進攻也容易撤退。那禪師運用法力將二人化為狼形，葉子與紅楓當即發下誓言，不報仇絕不為人。」

「原來是這樣！」龍堡主聽白光講完，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我當時答應了紅楓，白狼首領替讓我國鐵龍堡找您商議！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我不知道您答應不答應，就自己做了主。」

「我答應，我當然答應！」龍堡主剛才皺的眉頭現在才舒展開來，「終於找到兇手了，君叔在天有靈，一定會很高興的！他的兒女不但活著，還一心要為他報仇血恨！」

龍堡主話鋒一轉，說道，「你帶領的人馬，不必著急交於龍一。待辦完紅楓、葉子的事，再交於龍一也不遲！」

「謝謝叔父！不過叔父，我們這麼一走。我擔心那個紅髮妖怪……」

「他不會來找麻煩的！」

「這是為何？」

「那紅髮妖怪本領在我之上，也可以說，他的本領在我們所有人之上。但他並沒有痛下殺手。在他疏忽大意之時，竟讓你有機可乘。對於一個強者來說，被一個不是對手的對手放過一馬，是何等的恥辱。日後，他還怕傳出去，損了自己的威名。若他真的來了，我不用出手，張張口罵他幾句，揭揭他的短，他定會羞愧難當的。倒是你。給了他那麼大的恥辱……」

「叔父，我的行蹤不定，這一去，還不知在哪裡落腳，怕是他跟不上了吧。我看他，倒是喜歡守著樹林子生存。就算以後碰上了，到時候再說吧！」

「但就是又委屈你了！」龍堡主拍了拍白光的肩，「辦完事，找到化龍池……」

白光明白龍堡主要說的話。他不想讓龍堡主過於擔心，所以沒等龍堡主說完，他便跪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響頭，說道，「今日一別，還不知多久才能再與叔父見面，請受孩兒一拜。」說罷，又是一個響頭。

「快快起來！」

扶起來白光，龍堡主親自為白光備好馬匹，又挑選了五十名龍家將，然後召集所有人，為白光送行。

白光上了馬，帶上五十名龍家將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