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章 離開瓜田

祝大家中秋節過得愉快。

再說句什麼呢？恩恩――十五圓月家家有，多吃月餅少喝酒??????好嗎？可惜我們這裡秋雨連綿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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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就岔開主題從旁邊問道：「這一片西瓜有幾畝？」

「二畝多一點。」

「今年賣價怎麼樣？」

「一般。」

「大約收入多少？」

「兩千錢。剛夠廟捐的數字。」

曹操吃驚的問：「要上繳的糧食絲綿值多少錢？」

「一千五百錢。」

「廟捐比皇糧國稅都多？」

「每年只見數目上漲，沒見下落。」

「都交得起？」

「交不起也得交！」

「娘的！」曹操又上火了，站起來道：「不用交！」

老漢道：「誰敢？不交是不行的。一是官府衙門不算。二呢，神靈不保佑你。前年有一家姓許的，全家跑出去躲避廟捐，結果呢，家主在山上被老虎害了。人們都傳言說，這老虎是劉康王爺靈魂變得。誰要是不交廟捐，誰家就得遭災難。官府也是這樣說。」

曹操罵道：「放屁！放屁！今年你就不用交，我就守在你身邊，看看是不是有老虎過來吃你！」

老漢急忙擺手道：「好漢，玩笑開不得呀！開不得。我有兒孫家業呢，玩笑開不得。」

一句話把曹操咽得直翻眼，停了一會才說：「老人家，我說你不用交就不用交??????」

看瓜老漢此時沒有心思聽曹操在這裡胡說，他以為曹操是在這裡胡說，便站起來，從腰裡摸出四個大錢遞過來道：「好漢！你的心意我領了。這瓜錢我就不要了，還給您的，不耽擱您好漢走路，請。」

曹操和王元都愣了，曹操瞪大眼看著老漢一會道：「不要錢不行。公買公賣，我豈能白吃你的瓜！收下收下。」

老漢還在推辭，幾乎要跪下。

曹操見了罵道：「娘的！今天遇了邪了。老漢你且說明白，說明白了為什麼不收錢，我就收回來；否則??????」曹操轉了幾圈道：「我和你沒有完！」

老漢見曹操滿臉惡氣，就有十分驚慌，站在那裡說：「我就實話說了，您好漢看著辦把。」

老漢說，前年他也是在看瓜，眼看到了七月十五，鬼節，廟裡要祭祀，縣衙門兩個衙役來鄉下催廟捐，正好路過瓜田，天兒熱，進來吃瓜，吃了兩個西瓜，我收了他三個錢。

前年瓜賤。

兩個衙役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走了，好像嘴裡還罵唧唧的不清楚。

我想吃瓜付錢，公買公賣，天經地義，也沒有多收他的錢。

誰知道惹了禍，晌午過後，這兩個衙役又騎馬返了回來，說是自己收的廟捐錢掉在這裡，回來找。

問我看見沒有，我就說沒看見。

這下子事情大了，兩個衙役就過來拉著我，要押我去縣衙過堂，說我盜竊公款，罪該當死。

我反覆辯駁，不起作用，最後只得央求，這兩個衙役就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把我老漢幾天賣得瓜錢咋唬走了，一共是三百多錢。

老漢說到這裡苦笑著道：「好漢，我看你二位又像那兩個衙役，像是官家人員，說不一定您也要來咋唬我老漢??????請您高抬貴手，放過老漢一馬，老漢抓緊時間賣瓜，設法在七月十五之前，把廟捐交上。」說完連連作揖。

曹操聽了氣滿胸膛，像犍牛一樣喘著粗氣，悶了一會問：「這就是濟陽地界？」

老漢答道：「是。」

「詐騙你錢的兩個衙役就是濟陽縣衙的公差？」

「是！」

「你看準了？」

「路過衙門口時見過。」

曹操不再說話，停了一會道：「老人家。這四個大錢，你留下也罷，不留也罷。我吃了你兩個西瓜，記賬。住些日子，我把他們騙你的錢替你找回來。」

說罷吩咐王元：「上馬，直奔平陵城。」

二人飛身上馬，向平陵城奔去。

平陵城是濟南國的治所。

剩下看瓜老漢一人後邊一個勁的吆喝：「好漢――，別替我要錢，衙門得罪不起，神靈更得罪不起。」

曹操在馬上聽了恨道：「這庄稼人也是沒法子可憐，騙子能蠱惑他們，鬼神也能蠱惑他們。」說罷一個勁的喘粗氣。

王元等曹操心氣平和一些后說：「曹爺的火氣見長了。在曹家屯玩耍的時候，還沒有這麼大的火氣。現在變了，心火越來越旺。曹爺，這樣不好，做官要中庸，說話要中庸，自己的心理也要調理的中庸一些――火氣太大傷肝，易衝動，辦事偏激。」

曹操聽了就勒馬慢走，轉過臉來說：「我說你這小子，怎麼什麼都知道？還懂醫道？唔――，是這麼回事，曹爺我的性子太急，這不好，這不好。但是，也沒有法子，天性嘛。

曹爺我從小好打抱不平，看見不平的事情就焦急，就想著去擺平。

唔――，這是天性??????文昌，你說說，曹爺我這種性格好還是不好？?？是不是有點粗魯？時間一長，給人一種莽撞粗野的感覺。唔――，這類人憑義氣辦事，不理智，難成大事。我是這種人？文昌！」

王元笑道：「您哪??????可不是條莽撞漢子，您有包藏宇宙之志，吞吐天地之機，豈是一介武夫所能比！許子將不是說過嗎？您這類的人，無論太平盛世還是混亂年代，都是英雄人物。」

「哈哈哈」曹操大笑道：「我剛開了一個口子，就讓你小子鑽了進來。又讓你小子恭維了一頓。

我告訴你，小子，和曹爺在一起，閑著的時候拍拍馬屁可以，開心嘛！若是關鍵時候不說實話而去拍馬屁誤了事，可別埋怨曹爺莽撞粗野。

實話，曹爺我好擺不平，天性，還要走下去，一輩子不改，改了沒有意思。

小的不平樂意擺，就像這可憐的看瓜老兒，曹爺我非替他擺了不可，擺平了出口惡氣。

大的不平曹爺我更愛擺，擺平了有成就感！太平道徒起來造反，說什麼『蒼天已死黃天當立』，不行！我就要擺平他，蒼天死了也是天，黃天再立卻是難，恐怕要亂個十年二十年的。

再說，黃天立起來就一定好？

就張角那一套，等立起黃天來后，叫天下人都跟著他去喝符水就過了日子啦？這不是用屁話騙人嗎？

我就要把他擺平，殺殺殺殺！」

曹操說到這裡滿腹的豪氣又涌了上來，將馬鞭一揮「駕――」五花馬長嘶一聲飛奔起來。

王元俯身馬背策馬緊緊跟著賓士，眼睛望著疾奔的曹操自語道：「我知道，曹爺的本性是完美的，這就叫天真。唔――，曹爺有一點好處，從來不吹牛B！」－－－－－－－－－－－－－－－－－－－－－－－－－－－－－－－－－－－－－－－－－－－－－－

感謝封面製作組給本書製作了如此精美的封面。0**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