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人心所向
「你想說什麼？」聖人族老的眼神變得冷冽。
他們都小看了白默宇，他從來就不是一個聽話的傀儡，如今這一手，已經足以對他造成了威脅。
白默宇裹了裹身上的衣裳，顯得有些單薄，他挑眉淡笑道：「心之所向，族老沒看明白吧？你們始終把自己蒙在鼓裡，認為世人都是錯誤的，既然如此，何不聽聽真正的心之所向呢？就讓默宇來幫助族老認清自己吧。」
「啪嗒——」
一聲清脆的響指，如同一個信號，在向整個白家大院傳遞信息。
「白家子弟請族老赴死！」
「白家二房請族老赴死！」
「白家長老請族老赴死！」
「白家嫡長子請族老赴死！」
一聲高過一聲，高昂激動地嗓音在諾大的白家大院各個角落響起，響徹雲霄。
白家人都有著同一個方向，這便是真正的心之所向，萬心齊一。
所有的白家人都否認了族老，他們都很清楚族老的定位是什麼，不過是家族頑固的障礙。
三位族老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好不精彩，這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
「一群不肖子孫！」
「糊塗！」
「族老是家族的照明燈，族老是不會錯的。」
三位族老扯著嗓子，用以最大靈力傳出聲音。
但這不過是蒼白無力的自我辯解罷了。
「我用了二十年的時間才把家族人心籠絡在一起，族老們，家族已經否認你們了，你們還有何存在的意義？」白默宇大聲斥責三位族老，最後聲音猛地高昂：「白家家主，白默宇，請族老赴死！」
聖人族老突然哈哈大笑：「沒關係的，沒關係的，是你把他們洗腦了，我只要殺了你，一切都回歸原樣，他們就還知道族老是對的。」
話落，他雙臂張開，大風起兮憑空凝聚成兩道接至天穹的龍捲，剎那，電閃雷鳴，照亮大地，風雨再來。
蕭北明立於雙龍捲中央，搖搖欲墜，嗓音渾厚：「我蕭北明，蕭家的第一人，請白家族老賜教。」
剎那，蕭北明施展平生未用過的禁忌秘法，以獻祭幾十年壽命換取強踏聖人境！
他原本黑髮居多，如今卻已是滿頭白髮垂落，但是他的氣勢已經達到了聖人族老的同一高度。
蕭北明輕飄飄地張開雙臂，那兩側龍捲如被巨力撕碎，化成狂暴大風亂吹。
聖人族老瞳孔劇烈收縮，驚呼道：「不可能！你怎會有如此禁忌秘法！」
蕭北明的氣勢告訴他，他確確實實是踏入了聖人境。
「二十年，北明從未懈怠，只為今日。」蕭北明目光如電，氣勢渾然天成，玄妙無比。
聖人族老語氣微微放軟，卻還是桀驁不馴：「你要與我在這白家大院上展開一場聖人之戰？你信不信這裡除了你我，將無人得以倖存。」
這時，地下有人插入了聖人之中的談話。
東皇容若看著傳說中的聖人，臉上掛著冷笑：「老雜種，你辱罵我女兒，我東皇容若也不會放過你，你永遠不要小看我東皇容若。」
「海老，請現身吧。」
聞言，五蘊卻是瞪大了雙眼。
五蘊扯了扯東皇容若的手，一臉苦色道：「海老？還有哪個海老，我從未聽說過你還有一個姓海的幫手。」
東皇容若一把收回手，冷哼道：「是你自己笨，身邊明明有個那麼厲害的幫手卻不會用，我可不像你。」
預料之中。
不遠處天邊飛來一道人影，速度極快，轉瞬即至，同與聖人那般，坐下如有物虛托。
海老來到蕭北明的身邊，扭頭看了一眼後方。
海老扭頭對著五蘊一陣吹鬍子瞪眼，：「五蘊小子，容若說的沒錯，跟她比，你可真是笨到了極點，來這種龍潭虎穴竟然都未告訴我一聲，還好容若足夠了解你，料定你不會通知我。」
「兩個聖人對一個聖人，那老小子你有何勝算？」海老抱著雙臂，得意洋洋。
海老的到來打破了均衡的局面，奠定了局勢。
人心所向，實力差距，三位族老再沒有任何依仗。
聖人族老對視兩人，咬牙強撐道：「即使你兩位聖人，若想殺了我也要付出代價，代價便是讓這白家煙消雲散。」
白默宇霸道無匹，態度強硬：「路只給族老一條，白家正式驅逐三位族老，逐出白家永不踏入，如若不然，便破釜沉舟！」
「好好好。沒想到啊，養虎為患，我們一心一意為家族著想，到頭來卻落得個家族人人厭的下場。」聖人揚天大笑，充滿不甘。
蕭北明不耐煩喝道：「老雜種，滾是不滾？」
三位族老是徹底活在自己的世界，認不清當下，這也是族老這些老頑固被稱之為家族蛀蟲的主要原因。
「我們離開白家。」聖人族老恨恨地望了一眼諾大的白家，而後拂袖遁入雲中。
另外兩位長老卻是連一句話都不敢放，便灰溜溜地遁走了。
蕭北明抬頭看天，尋不到蹤跡，才終於放下心來，驀然，他的氣勢飛速下降，萎靡不振，身形在空中搖搖欲墜，還是海老以靈力托起。
海老以靈力探查他一身，隨即嘆了口氣道：「你用的禁忌秘法太過損耗壽元了，這種禁忌秘法實在有違天道。」
蕭北明一臉疲憊地笑了笑：「沒關係，值當的。」
「北明。」白芷若在下面焦急地喊道。
看著他滿頭白髮與自己臉色相同的，白芷若心疼不已。
海老很快帶著蕭北明回到地面。
五蘊看了他一眼，主動走過來攙扶蕭北明。
蕭北明靠在五蘊身上，疲憊的臉上多了幾分欣喜：「遙兒，你認我了？」
白芷若看著父子二人，一臉希冀之色。
她不奢求什麼大富大貴，只求一家人能團團圓圓就好，這是在平凡不過的願望。
五蘊掌心貼在他背後，以微不足道的靈力滋養他，聞言，卻是笑了笑道：「你們都沒有愧對我，我為何不認親生父母。」
「那就好。」蕭北明如釋重負，一口氣鬆懈，便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