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0章 突然的想法
好像,有什麼東西悄無聲息的靠近,而且在無聲無息中已經將自己陷入到危險之中。
「的確,有一股殺氣正在蔓延。」何叔度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我以為何先生早就注意到了。」上官震淡淡地說道。
何叔度眼神一凝,似乎有一種聰明反被聰明誤的意思。
因為他的神經高度集中,正在思考複雜的問題,反而將身邊的這些簡單的情境給忽略掉了。
而且,這些殺氣並非來自常規時刻的殺氣,而是非常規的殺機。
「這並非來自人類的危機。」何叔度凝重地說道:「如果我猜得不錯,這一定是獸類。」
「獸類?」上官震一愣。
何叔度突然好像想明白了什麼:「或許,咱們遇到五毒教的朋友了。」
何叔度的聲音絲毫沒有掩飾,反而透徹出整個小院子。
不過,他沒有刻意的去籠罩整個無名之城,但這個聲音,方圓二十米左右,肯定能聽得清楚。
霎時間,這股殺機戛然而止。
似乎,他們的身份被何叔度給識破了。
「如果是五毒教的朋友,還望現身一敘。」何叔度淡淡地說道。
對方沒有絲毫動靜,但同樣也沒有露面。
「沒有了?」上官震一愣。
此時,殺機逐漸散去。
對方竟然被何叔度的一句話給喝退了。
五毒教在江湖上並不是什麼名門正派,他們幾乎就是在江湖上的夾縫中生存。
這種生存的方式很艱難,黑白兩道對五毒教都十分憎惡,所以他們的生存往往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別人看不慣他們,他們也看不慣別人。
所以,隨著時間的拉長,他們也開始不斷的反擊。
遇到敵人好不手軟,如同別人對待他們一樣,斬草除根。
冤冤相報何時了。
正因為如此,五毒教與江湖各方勢力之間的仇恨也越來越大。
剛剛,如果不是何叔度出言震懾住對方,或許對方就要開始發動猛烈的轟擊。
五毒教普通弟子絕對不敢這樣輕易的圍殺江湖上。
普通弟子更喜歡呆在深山老林里研究毒物。
如果說這個江湖上,還有那麼一方勢力,除了易相門之外,還願意去精研一些旁門左道之類的殺人技巧的話,恐怕也唯有五毒教。
尤其是毒功。
即使南疆毒王的名號落入方霧的身上,但也只是他一個人而已。
五毒教則不然,這是整個門派都陷入到一種瘋狂的精研之中。
他們相互之間並沒有什麼交流,雖然同屬一座門派,但相互之間不會分享自己的經驗。
反而,可能在某些時候,普通弟子之間會相互算計。
當然,這也僅限於普通弟子而已。
按照蛇使所言,整個五毒教,現在普通弟子不足三百人。
而使者也只有十七位而已。
除了這十七位使者,還有兩大護法,十一位長老,剩下的就是供奉和副教主以及教主。
五毒教的等級劃分十分森嚴,除了普通弟子之間可以允許相互算計之外,其他的使者以上的地位,都不允許暗中給對方下毒。
因為普通弟子這個階段,需要一些磨礪,所以相互防備情有可原。
但若是到了更高層次,已經成為獨當一面的人物,這種人相互內鬥,則對整個五毒教是一種巨大的損失。
按照這個層面來講,剛剛想要發動偷襲之人,怕也是一尊使者。
不過,這些使者的武功不高,他們全憑手下控制無數的毒物。
除了毒蟲與毒蠍以及毒蛇之外,還有其他的存在。
並不是只有蛇使一個人控制毒蛇,其實任何人都能控制毒蛇,只不過蛇使控制毒蛇的方式更為霸道,而且他控制的蛇蟲數量比較多而已。
五毒教行事十分謹慎,無論使者還是長老,他們都不會去刻意的圍殺什麼人,只是在遇到之後,感覺對方對自己有威脅,這才會主動出擊。
現在,何叔度喝破了對方的身份,從而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彰顯自己的實力。
而且,何叔度之所以判斷對方的身份來自五毒教,其很大程度上也是從不是人類氣息所辨認的。
畢竟,人類的氣息,他一瞬間就能引起警覺。
正因為這些獸類,他們的動靜比人類要小很多,從而很難做出準確判斷。
「看來,無名之城,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混亂!」上官震嘆息道。
「其實,我或許有些先入為主了。」何叔度淡淡地說道。
「何先生何出此言??」上官震一愣。
何叔度當即搖了搖頭,感覺自己似乎太過盲目的自信,反而忽略了其中一些細節。
一個小小的無名之城,其複雜程度不亞於一座皇宮,而且其之所以如此複雜,正因為其十分的混亂。
無名之城的混亂,首當其衝,就是規則。
何叔度總以為無名之城混亂,而且相互之間算計猜忌,甚至廝殺,但他從未思考過其中的規則。
爭奪與廝殺並存,他們既然選擇廝殺,同樣都是送命,為什麼不拼著逃出去呢?
這樣內鬥,永無寧日,永遠都沒有出頭之日。
所以,規則所致,他們一定有一種引導方式。
或許,在殺戮之後,有些人會被釋放出去。
竟然是江湖衙門,有罰就有賞。
賞罰分明,才能長遠。
何叔度一旦認定某一件事情,他就會順勢去推測其他的可能性。
其實,這些所謂的推測,所謂的可能性,其本質也是一種大概率。
而且,在毫無頭緒之前,這種大概率存在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你內心所想什麼,自然就會有什麼樣的推測。
否則,你也無法給出一個如此的定論。
何叔度的眼神中有些猶疑,喝退了對方,除了彰顯自己的身份之外,還傳遞出一個信息,現在的無名之城,成了無主之城,任何人似乎都能進來走一走,看一看。
既然對方能進來,那麼很多人都能進來。
無名之城一多半都成了廢墟,剩下的一些房間,有可能已經住上了人。
「如果此地重新建造,成為一處避難場所,倒也不是什麼壞事。」何叔度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