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駛向無邊深淵的列車

「你們想去我家？我可不想我的父母成為你的工具，」武藏號戰列艦上的那位銀髮蘿莉微微一笑，血紅色的瞳孔變得更加鮮紅，「雖然因為亞盟的原因，沒辦法讓艦隊干涉你們，但所幸111號艦研發了終結者系列機械人。」

與此同時，南極大陸板塊下面的地下都市的更下方，距離地下都市最低點大約50米處，一個巨大的房間裡面的燈有順序地亮了起來。

「許可權確認：超戰艦武藏。調用機體：I-800X。定向空間跳躍裝置準備啟動。」

隨著基地AI那極為機械的男聲播報音響起，一個白色過肩短髮頭髮和血紅色瞳孔、身高大約1.68米、而且沒有穿任何衣服的少女面無表情地從一個圓柱體培養管罐走了出來，機械地走向空躍裝置。

定向空間跳躍裝置是類似於幾個金屬環圍繞著中間一個球形空間轉動的東西，上下都還有月球環形山似的主體。少女那和御坂9801號幾乎一模一樣的視角里，這台儀器依然是被一個窗口框住，分析了一下。少女走了上去，單膝跪在球形空間中間的圓盤上。圓盤又把她托到了球形空間正中央。

金屬環開始圍繞著球形空間同心轉動，轉速越來越快，最終生成了一個藍色的球，逐漸開始變得不透明。在即將完全不透明時，可以看到，少女的嬌軀已經脫離了圓形托盤而浮在空中。下一秒，能量球消失，金屬環也停止了加速轉動而減速。

一會兒后，金屬環完全停止了公轉，燈光也接連不斷的滅掉。一切都恢復為原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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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銀白色的能量球出現在晨寒家附近的小巷裡，幾乎全反射的它映出了周圍事物扭曲的景象。它不斷擴大，最終變到二米直徑左右時停止了擴大，同時它周圍還引起莫名的閃電。

能量球突然消失，但和這個能量球有接觸的物質，在接觸邊緣就消失了，只留下燒紅的痕迹。與此同時消失的還有那些閃電，彷彿它們不曾存在。

但最大的不同就是，球體中間多了個大約是初中生的白色過肩短髮和血紅色瞳孔的少女。她半跪著，但什麼也沒穿，卻沒有什麼羞恥的感覺。

她站了起來，環顧一圈周圍，並沒有什麼值得觀察的東西。於是，這具和昕玥一樣全由武藏操縱的分身便朝著最熟悉的方向走去。

事與願違，她看到了一些街頭惡霸——類似於小混混之類的人，大多都是一些無心讀書、總想著混社會的學生。晨寒一直都對他們感到厭惡，但是又懶得去管——他們由於晨寒不知道的原因不敢對自己動手，他們大多數做的事自己也不知道，管了對自己也沒太大好處，反而可能會引火燒身，就乾脆不管了。

那些小混混看到有人闖入他們的地盤——他們認為是他們的，一個個都掄起了鋼管、砍柴刀、改造般燃氣打釘槍等武器，不懷好意地看著一絲不掛的白髮少女。

「喂，我說你呢，是不是想要哥哥們疼愛疼愛啊？哈哈哈哈！！」似乎是首領的小混混大聲地喊了一句，然後肆意地狂笑起來。

「我們可不想傷害這麼一個自願送上來慰安我們的女孩呢，尤其是這冰清玉潔的身體，想象都覺得爽快！！」

I-800X少女什麼也沒說，淡紅色的視野里，幾個小混混已經被鎖定了。其中一個爆炸頭小混混走了過來，試圖拉住這個赤♀裸的初中生，僅從他下面那已經那架好的帳篷就可以看出他的目的了。

然而，白髮少女輕鬆地抓住了他的咸豬手的手腕，面無表情地稍一用力。隨著「卡啦」的一聲響起，爆炸頭的表情瞬間扭曲，彷彿在承受著非人的痛苦！白髮少女鬆開了手，而爆炸頭的手腕被握住的地方儼然變成了一個比鉛筆粗一點的細圓柱！

其他小混混見狀，一個個都掄著武器衝上來。讓他們絕望的是，鋼管用盡全力打在白髮少女頭上，僅僅只是讓她歪了歪頭，連淤青都沒有留下，白髮少女一轉過頭來，紅色的瞳孔盯著他們，下一秒，他們連人帶鋼管一起被白髮少女反手一巴掌擊飛了出去！隨後只聽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小混混們倒在地上咳嗽吐血，不能再起。

不僅僅是鋼管，砍柴刀砍上去，僅僅只是在白髮少女身上留下一道銀白色凝固態液體的痕迹，隨後蠕動著消失，彷彿少女並未受傷——她確實也沒受傷。

有一個小混混，看到朋友們都一個個地被這個赤手空拳卻刀槍不入的三無少女擊倒，心中憤怒不已，被憤怒衝倒理智的他拿著砍柴刀貼著少女身體右側狠狠地砍了下去：先是貼著右臉重重地刮，皮膚被刀颳了下來；然後砍到肩膀上，與肩膀里的未知物體發生碰撞，擦出火花，但刀又改變方向，把肩膀上的皮膚颳了下來；隨後又貼著右手手臂，再次改變方向，順著右手手臂右側繼續砍下去，一直刮到手被，還順便把半條手肘以下的手臂皮膚給完整地撕了下來，露出裡面的銀白色的機械手臂。白髮少女的右側腦袋的皮膚已經被撕裂了，除了右側頭髮還算完好，導致白髮少女右眼和右側太陽穴都露了出來——散發著強烈猩紅色光芒的右眼和裡面銀白色金屬骷髏頭的冰山一角，上面依然光滑，沒有一道划痕。

少女看了看驚恐的小混混們，抬起大半部分已經沒有皮膚的超密度金屬手臂，伸出食指，搖動著手臂，同時還在搖搖頭——意思是「你們不行啊」。

掉在地上的皮膚開始融化成液態——生物納米擬態液——身為I-800X的御坂9801號曾經用過得，用於修復模仿生物的部分，同時也是構成生物擬態部分的構成；而另一種機械納米擬態液，則是用於修復固態機械部分的，同時也能修理所有固態機械。

生物納米擬態液自行流到少女腳下，順著她的腳回歸到她身體表面，而原本被刮下的皮膚，也開始修復。

I-800X看著那個小混混，淡定地走了過去，眼睛動了動，目光擊中到他的胸口上。在終結者的透視掃描模式的視野里，即使被皮膚和骨骼擋著，他的心臟的跳動也是被少女看得一清二楚，堪比切開皮膚看得那麼清楚——上面有好幾個類似於電腦上打出的符號「（）」，不同大小的這些弧構成了一個不完整的圓，這個圓還鎖定在心臟上；和御坂9801號一樣，也有一根線接到另外的一個框——一個有明顯切角的矩形，上面標著：[人類心臟位置]。

I-800X用看似輕、實則重的一拳打了上去。小混混還沒反應過來，「啊！！！」地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再無動靜了——他的心臟碎裂了。

「擋啾！擋啾！……」幾聲響起——是打釘槍！但是，只聽「pia！pia！……」「叮！叮！……」幾聲，飛速的釘釘在接觸I-800X體表的一瞬間，只是打開了納米擬態液，有些打到失去納米擬態液保護的機體上，也才僅僅只是打出飛濺的火花而已。

I-800X在打釘槍的攻擊下，悠然地向唯一一個站著的、也就是小混混領頭走去。但是，沒等I-800X走到他跟前，他就自己……先嚇尿了……然後暈厥了過去。

I-800X：「……」

I-800X少女身上開始變得銀白，隨後形狀稍微發生變化，再次恢複色彩時，一套女性黑色緊身西裝就出現在她身上。少女回頭看了看那些不知何時堵在小巷門口的吃瓜群眾們，那些吃瓜群眾們幾乎人人都拿著一部手機在拍照，但現在，他們都愣在原地了。

I-800X面無表情地走上前，人群自動讓開了一條路。很快，I-800X就消失在群眾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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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3000昕玥向晨寒走了過來：「你……為什麼要模仿他的外表？」

「你……居然信任『他』？」昕玥又對晨曉雅說道，「真的是……你可真的是……噁心。」

「啊？？？！！！」晨曉雅彷彿遭受了五雷轟頂，簡直令人喘不過氣來！

「不算你旁邊的T-800，我敢肯定，晨寒也是這麼認為的。用曖昧的態度，浪費他的時間、拉低他的成績、踐踏他的感情……你本來應該迅速地委婉拒絕，但你沒有……」

「……你甚至讓他在意外中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誠然，他給你寫的信很委婉，而且只有他和你知道，信的內容雖然難以看出感情，但是你早已知道，卻一直保持曖昧的距離，是不是和別人給他撒撒狗糧……」

「無聊、噁心……所以，今天你和這個T-800就一起永遠和列車待在一起吧！再……」

沒等I-3000昕玥說完，御坂9801號就先發射了等離子炮，等離子炮在接觸到昕玥的一瞬間，達到了計算時的預期樣子——等離子體從等離子態化為氣態時的爆炸膨脹！

隨著「轟！！」的一聲巨響，等離子球在擊中昕玥的一瞬間爆炸了，等離子體在高速膨脹下變成的氣流將昕玥像炮彈似的擊飛了出去，不見所蹤。而此時列車裡的燈光也全部熄滅了，整列復興號都陷入了黑暗，只有座位上面用於顯示座位號的小顯示屏還在亮著，所有電子體投影屏幕也全部關閉。此時已是傍晚，車窗外也開始變得昏暗，少量陽光透過車窗，招到廢墟般的車廂內部，加上依然在「哐當哐當」作響的鐵軌以及雜草叢生的荒郊野嶺，晨曉雅心中感到有種詭異的感覺，就像在親身體驗恐怖懸疑電影似的。

I-3000昕玥被I-800X御坂9801號擊飛到了另一節車廂里了！

「快跑，T-3000很快就會追上來，她免疫所有物理攻擊，do，御坂推測戰局道。」御坂9801號很淡定地說著。其實她並不知道昕玥具體應該叫的型號不是T-3000而是T-3000，僅僅只是和電影里像罷了。

復興號在鋼軌上疾馳，跑到了一條廢棄的鐵路上。這一段鐵路已經是長滿雜草的木製枕木有砟鐵道，並不是高鐵常用的水泥枕木無砟鐵道。此時為了能讓廢棄鐵路能夠承受，也是為了能讓流體壓強差不太大而導致把枕木下的碎石捲起來，這列被駭入的復興號大大地減慢了速度。

其實在這個過程中，量子機械還曾擾動過空間，讓列車躍遷了一次，到達了「不可能到達的鐵路」上。

「我們要去駕駛艙，讓自動駕駛強制下線，進行手動駕駛。否則我們永遠都無法到站，」T-800晨寒說道，「還有這幾把電磁打釘槍，我改造過它，可以當高精度手槍使用。」

「等等，你是怎麼帶進來的？你身上沒有任何電子駭入的裝置……」御坂9801號感覺非常驚訝，因為高鐵站是不允許這種機械被帶進來的。現在，御坂9801號已經在嘗試改掉自己這奇怪的口癖了。

「我在趁晨曉雅不注意時偽裝成電子技術維修工作人員，才得以帶進來。」晨寒說道，「那麼可以請問您是怎麼進來的嗎？你也是終結者，理論上全身都是金屬，難以通過金屬探測門。」

「偽裝成電工也是絕了……我沒有走別的門，我駭入了高鐵站的所有電子設備，用自己的中央處理器控制了整個高鐵站，才得以通過。」御坂9801號告訴晨寒道。

「她來了……」晨寒面無表情地抬起頭，看著後面的黑暗，同時迅速拿起一把電磁打釘槍，指著黑暗，說道。

一方通行靠矢量場感知，御坂9801號和晨寒兩個終結者靠全頻段電磁波目視……除了晨曉雅沒有任何特殊能力。

電磁釘槍率先開過，幾乎在同一時刻，大家都聽到了釘釘打在I-3000身上的聲音——因為聲音極度與眾不同。但是，T-3000的腳步聲依然堅定，彷彿不受任何影響。

晨曉雅看不見黑暗中的昕玥，但是她卻感覺她無處不在，自己似乎隨時都被盯著，就像一隻被觀察的小白鼠一樣，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受到她的監督。這種感覺令她感到非常難受和恐懼。

車廂在黑暗中微微搖動著，大家也都跟著微微搖晃，窗外的野草像是幾十年沒有修剪過了，隨著列車的前進，雜草越來越高，已經快要蔓延到車窗上了，而陽光也隨著雜草越來越高而減少，列車內的能見度越來越低。晨曉雅甚至看不見旁邊的人，只能緊緊地抓住T-800晨寒的手。但這個晨寒並非真的晨寒，他只是一個模仿晨寒外表的終結者，被一個未知的存在從未來派回來保護晨曉雅的終結者。

一方通行打開了一個手電筒，溫柔的光芒瞬間驅散了周圍的黑暗，這時候的晨曉雅看清了周圍，所有和她一起前進的隊友們，雖然相見不到一天，但現在已經成為不可缺少的隊友了，因此，晨曉雅突然覺得非常安心。

「這列列車，究竟要駛去哪裡，究竟有沒有終點.......」御坂9801號突然發話，但幽幽的語氣卻讓晨曉雅心中發毛：「別在這種地方說這種話啊！！！」

「啊哈哈哈哈......好啦好啦，不說啦。」御坂妹妹打呵呵道，雖然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機械，但至少能聽出一點兒情感了，而且她也在努力去掉口癖。

「走吧。」晨寒說道。

於是大家就邊警戒著邊走向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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