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拆疊車
張雲說得冠冕堂皇，一點兒也不臉紅。
黃平或許是受到刺激，頭腦一熱，竟然真的在床底下搜出五瓶藥酒，「都給你吧，酒是害人精，我再也不喝酒了！」
「呵，爽快，夠爺們兒。」張雲乾笑著說。
張雲懷抱五瓶藥酒飛快地趕回家，擺在床頭上細細端詳。
這酒用不同的瓶子盛裝，顏色金黃剔透，大概是收集於客人沒喝完的酒。一瓶瓶打開嘗試，果然還是那個味兒。
為了驗證效果，再次喝了兩杯，辣中充滿了活力，渾身血脈澎漲，熱氣滾滾，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口乾。
「好酒！」張雲馬上坐在床上運起靜心訣，轉移注意力到下腹丹田，那一股躁動變成一個火爐，就在腹內緩緩加熱，腹內暖洋洋的，感覺什麼東西在迅速向四肢八骸擴散，身上再次排出一層臭汗。
沒多久，肚子便咕嚕咕嚕地叫喚起來，一種極度的飢餓感傳來，腹內變得非常空虛。
「糟了，忘了買吃的。」張雲強忍著飢餓，搖搖晃晃地開門，想出去買點什麼填填肚子。
打開店門，轉了幾條巷，才發現有個網吧還亮著燈。
忙去網吧買了一堆麵包餅乾，迫不及待撕開包裝，在吧台小妹的注視下，亳不在意形象地狼吞虎咽，又幹了一瓶水，方才好一點兒。
張雲抹一把嘴巴，朝妹子笑了笑。
「還要嗎？」吧台妹子弱弱地問。
「有肉沒有？」吃乾麵包感覺不到油水，肚子有點兒寡寡的，張雲迫切想來點肉食。
「有，有雞翅雞腿還有魚乾肉鬆。」吧台妹子忙說，她估計眼前這人是餓荒了。只要這人有錢，她不介意把櫃檯上所有能吃的都賣掉。
果然，張雲再次抱了一大堆肉食，撕開一個鹵醬雞腿，吃起來津津有味。
一旁上網的見了，紛紛對他投來鄙夷地目光。
「嗯，不錯。」
張雲哪管別人的鄙視，轉向吧台妹子甜甜地說了聲「謝謝」。
妹子像招財貓一樣招招手，目送張雲轉身出去。
剛出門，就有兩個長衣豎領的年輕人，從他身邊擠過去，步子很快。
張雲心裡嘀咕，有那麼著急嗎？莫非有見不得人的勾當？
剛想到此，就聽網吧內傳來一陣哭喊，「我的手機！」
兩個豎領頓了頓，走得更快了。
「站住！」張雲朝他們喝道。
兩個豎領置若惘聞，繼續快走。已經隔了十多米，張雲趕緊追上去，兩人看也不看後面，飛跑起來。
「一定有鬼！」張雲撒開腳丫子追，只感覺風聲呼嘯而過，一步橫跨兩三米，象飛起來一般。沒幾步就追上兩人，丟下食品袋，一手抓一個。
兩人轉身回頭，一齊出挙，朝他左右眼招呼。
張雲頭後仰，抬手捉住襲來的兩挙頭，輕輕一拉，兩人踉蹌前躥。他放開挙頭，揪住躥到跟前的兩人衣領，再輕輕一推，兩人象兩袋棉花被輕鬆掀飛。
「咦？什麼時候力氣變大了？」張雲心下駭然，「掀兩個人好輕鬆！」
兩人倒地上哼哼唧唧，半天才爬起來。
「變態！」兩人呲牙咧嘴地嘀咕。
「幹嘛要跑？」張雲湊到他倆跟前提問。
「因為你在追。」一人睜圓了眼睛。
「呃，對不起。」張雲摸摸鼻子，不知該說什麼好。
這時一少年跑出網吧，看到他們三個人，飛快地跑了過來，對兩堅領青年說，「我的手機，是不是你們偷的？」
「你說什麼？什麼手機？」
「別胡亂栽贓啊你。」
兩豎領青年一臉平靜地說。
「就是你坐我旁邊，你走了我的手機就不見了。」少年指著高一點的青年。
「要是我身上沒有怎麼說？」高點的豎領青年說。
「你沒有就在他身上。」少年急切地說。
「敢不敢賭？要是我們身上沒有你賠我們一百塊！」另一個青年說。
「這……？」少年猶豫了。
張雲看不下去，喝道，「搜了再說。」說著就往他們面前一站。
兩青年見識了他的變態，不敢妄動，任少年搜身。
少年摸了一遍，「沒有。」
張雲說，「網吧有監控，去吧台妹子那查查就明白了。你們兩個有嫌疑，跟我一起回去。」
兩人臉色大變，欲走。
「想走？門兒都沒有！」張雲十分霸氣地擋住他們。
這時一個黃毛出門，縮著袖子，朝這邊看一眼，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張雲放開這兩人，三兩步跑過去，黃毛快速奔走。
「等等，」張雲不等他轉彎，就逮住了了他，「有人丟了手機，跟我回去一下。」
「你誰呀？多管閑事！」說著就是一腳踢來。
張雲提腳迎上，「砰」。
黃毛「哇」地一聲彎腰抱膝，臉上冷汗直流。
「叮噹」，一隻手機從他袖子里滑落。
「故意的吧？」張雲看著黃毛痛苦狀，心裡在打鼓，「我有那麼大的勁兒嗎？」
少年跑過來，看到地上的手機，「這是我的手機！」趕緊撿起來擦了又擦。
張雲終於鬆了一口氣，正想著要不要報警，那黃毛扶著膝蓋，一瘸一拐地轉過角落，迅速消失在衚衕中。
轉身再看那兩個豎領，早已沒影兒了。
「謝謝你啊，大哥。」少年抱著心愛的手機，對張雲說。
張雲眉頭微皺，「玩通霄不好。」
少年低頭應了聲「嗯」。
「再見。」張雲揮揮手，然後去撿了食品袋回家。
回家后，又填了幾包肉鬆，感覺肚子舒服多了。看看時間已快凌晨三點，胡亂鋪了鋪床，拋開雜念，眼一閉就睡著了。
一夜無夢，天亮一覺醒來，感覺精神倍兒爽。
「這酒真得不錯！」
洗漱完畢，張雲打開店門，去斜對麵包子鋪吃過早點，又開始一天的修車工作。
上班的依然很多，不過今天好像沒什麼事。
他拿出做了一半的車架，繼續加工，將一些細節稍微改造，省了一些活節。整整一個上午，除了補兩個車胎，都在做車架。
車架並不複雜，難的是加工。經過一系列的切銑鑽磨焊，車架終於做好了。然後試著組裝，又改動了一些細節。
以車架為中心，在坐墊位置下叉開兩根叉條，一根叉住後輪組的飛輪軸，一根叉住牙盤軸，呈三角勢穩固後輪組件。
然後將前輪組的前叉軸，穿入車架前端的軸套里，插好插銷。固定前輪組。
在牙盤上橫過一根短棍作三角支撐，穩固了車體。
最後插上帶三角支撐的坐椅，裝好丅型龍頭。整個車就裝好了。
大彎梁，和女式輕便車一個樣，看著一點兒也不醜。要是塗上油漆，加個貨架，就更完美了。
打開踏板，張雲試騎了下，除了沒剎車，沒擋泥板，一切正常。
午飯時間早就過了，肚子又在抗議。張雲帶上藥酒，到餐館點了兩個暈菜，自酌自飲，好不愜意。
因為有了經驗，酒足飯飽，忙回店打坐煉化酒力，全身暖洋洋的，果然又是一層濁汗排出，頭腦清明，渾身輕鬆，亳無醉意。
下午半天，他給單車裝上改良的車剎，添上輪護和貨架，噴上新買的油漆，整車看起來煥然一新。
「咦？自行車翻新？」有個騎山地車的小伙見到剛剛噴過漆的單車，驚訝地說。
「不，這是我自己造的拆疊單車。噴漆只為好看點兒。」張雲沒隱瞞。
「拆疊？」小伙一臉疑惑，顯然沒弄明白。
「就是可以拆成幾大部件，然後疊放在背包里的自行車。比摺疊單車的收納更靈活。」張雲解釋道。
「能放背包里？能給我展示一下嗎？」小伙來了興趣。
張雲搖搖頭，「剛噴過漆，明天展示給你看吧。這只是個試驗品，還有許多待改良的，比如重量，減振，大小，功能等等。到時見了如果覺得好，可以找我訂做。我保證，用起來絕對比外面賣的單車方便。」
「這麼說來，這款車很值得期待。先幫我換個車剎，我明天再來看看。」小伙說。
不知不覺已到了晚上，過來修車的漸漸多了起來。晚上，來了兩個年輕人，說想買輛二手單車上班用。張雲店裡除了小女孩換下來的單車外，就剩下兩輛，其中一輛還是他自己做的拆疊單車。
張雲將剩下兩輛展示給他們挑選，他們看到拆疊車，摸摸車架上的活結，疑惑地問，「這車牢固嗎？」
「這是我的發明，叫拆疊單車，剛剛做好，我演示給你們看。」說著張雲開始魔術般地演示。
拔掉插銷，取下坐椅放一邊。
然後撥掉龍頭上前後剎車線，取下龍頭放一邊。
同樣拔掉插銷，抽出前輪組，放一邊。
將後輪組上的叉桿取下，撥掉剎車線，摺疊踏板，帶鏈條和腳踏的後輪組自由了。
最後剩下車架，撥起三角支撐桿，連著剎車線幾個摺疊，疊成一把直棍。
擺開來就五大部件，將五大剖件一一疊放一起，也不過吉他大小。
「看到了嗎？如果配個背包，完全可以背著它上公交，爬山，郊遊，待需要的時候，分分鐘就裝好。」
張雲展開車架，一邊組裝，一邊解說，「你也可以不用拆，其重量輕，結構合理，一點兒也不比普通單車差，平時騎它上班絕對靠得住。」
幾分鐘后，單車裝好。年青人早已兩眼放光，迫不急待就去試車，騎了一圈，跟普通單車一樣，沒半點兒不適。
「多少錢？我買了。」年輕人說。
張雲斟酌了下詞語，慢慢地說：「這雖然是我的試驗品，但做了新漆，又多了拆疊功能，使用起來更加方便。如果真要的話，咱們結個善緣，給一百元算了。」
「沒問題。」年輕人直接掏出一百元。
「年輕人有魄力。」張雲笑著接過錢，「我還會繼續改良，到時邀你優先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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