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餘姚2

唐澤騙了餘姚。他只是個富家人的奴隸。在胸口有些令人恥辱的奴隸印記。

他還是個孤兒，不知道父母是誰的孤兒。像那樣的謊言，對他來說不過是張口就來的一句話罷了。

唐澤知道餘姚是人魚后，剛開始表現的極為小心，雖然餘姚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害。可她是人魚，體內有這嗜血因子的惡魔。可是後來慢慢的發現，餘姚是真的對他好。才慢慢放下戒心。

餘姚就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妹妹，總是追著唐澤要聽岸上的故事。以至於整個回家之路，唐澤過得很充實。笑聲瀰漫了整個用來回的小船…

「岸上真好！」餘姚露出羨慕的表情，輕輕的拍著魚尾，加快了行駛的速度。

「你沒有去過岸上嗎？」唐澤知道餘姚是可以化成雙腿像人一樣的行走。如果她不說她的身份，是沒人會知道的。

「嗯…余北不讓我去。岸上的人類會抓我去煲湯的」餘姚小時候是去過的，剛到岸邊就被一張密密麻麻的網套住了。好在余北及時趕到，「我只去過一次，就不敢了。」

餘姚怕疼。所以吃了那次教訓后，每次都會離海岸遠遠的。在她印象里，岸上的人都很壞。

「他們是怕你。」唐澤安撫道，「那你平時在海底生活。海底是怎麼樣的？」

餘姚組織著語言給唐澤講著海底的事情。一陣海風吹過，吹亂餘姚水藍色的秀髮，唐澤伸手將餘姚的頭髮束好。露出有生以來最真摯的笑容。

餘姚還是不敢靠近海岸，將唐澤送到附近就不敢上前了。唐澤只好慢慢駛著船靠岸。到了岸上回頭一看。餘姚已經不在了。

唐澤拿著商船上找出來的錢財。小心翼翼地掩藏胸口的印記上了官道。

他想到繁華的京城謀求一席之地。他要成為人上人，再也不要回到以前的生活了。

京城的確比唐澤以前呆的錦城繁華多了。隨處都是華服在身的富家子弟。琳琅滿目的商品應接不暇。有許多唐澤從未見過的稀奇玩意。唐澤更是下定了呆在京城的決心。

「喂！」唐澤正在思考著去哪裡謀個一官半職。突然就被人打斷。唐澤皺皺眉頭，很快恢復常態地抬頭。

一大一小兩個女子穿著極為名貴的綢衣。小的那個叉著腰打量，而大的那個直勾勾地看著唐澤腰間露出來的那串飾品。唐澤不自覺的將飾品往裡藏了藏。

「你是聾子還是啞巴啊？」小的那個明顯不滿唐澤的沉默，刁蠻的指著唐澤。帶著令唐澤厭惡的與生俱來般的驕傲。唐澤想起了時常打罵他的「主人」。也是像這樣。

「阿九，你嚇到他了。」大的那個總算是移開了視線。上前幾步，「這位公子，你那飾品是哪來的？」

唐澤對面前的兩個人沒有好感，所以出口也有些不善，「好像與爾等無關。」

「你！你知不知道在跟誰說話。本宮可是尊貴的鳳九公主！」鳳九第一次在別人面前碰了釘子，忍不住加強了語氣，「我身旁的，可是國師大人。」

「草民眼拙。」唐澤更是對兩人沒了好感，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表現出來。

「公主莫怪，是琉砂冒昧了。」琉砂眯著眼，眼裡卻沒有半絲歉意，「這位公子，我沒有什麼惡意。只是這人魚淚關係重大。」

「你…」能一眼就看出那是人魚淚的，絕不是普通人。唐澤有些驚訝，隨即想到，按琉砂的身份，這種東西還不跟飯一樣隨時可以有？唐澤釋然，「你想說什麼？」

「別緊張，我只是想收個候選人。三年後我就退位，你想成為人上人嗎？」琉砂微黯的嗓音充滿了誘惑。

「當然想。」唐澤比任何人都想。

「跟我回府如何？」琉砂攔住要開口質疑的鳳九，「你想要的，只要我想。都是你的。」

「…」為什麼？唐澤當然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他沒有問出口，因為這是機會，他要把握。不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