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見
熾熱的氣浪撲面而來,大金烏向楊戩步步逼近,「楊戩,你這個妖孽,現在逃不掉了吧,我看現在還能有誰能來救你?」
楊戩踉蹌著站起來,「大金烏,你要殺便殺,哪來這麼多廢話?」
「好,那我就成全你。」大金烏揮劍指向楊戩。
玉鼎真人一腳踢飛大金烏的劍,「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孩子算什麼本事,玉皇大帝的兒子就這麼點能耐?」
大金烏握緊了手中的劍,「你是何人?多管閑事。」
玉鼎真人抬眸,「貧道是昆崙山玉虛宮元始天尊門下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貧道不管你和這個孩子有什麼恩怨,但是貧道決不允許任何人在玉泉山傷害生靈,莫說是一條人命,就是你損了我玉泉山的花草,貧道也一樣要你償命。」
「玉鼎真人,看在元始天尊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計較,楊戩,這次算你命好,下次你就沒這麼走運了。」大金烏憤然而去。
玉鼎真人不屑道:「本事不大,說話的口氣倒是不小。」
楊戩跪下道:「楊戩多謝真人救命之恩,請受楊戩一拜。」
玉鼎真人扶起楊戩,「不必如此。」
楊戩點頭,「多謝真人。」
「順著東南方向,沿著小路一直走就下山了。」玉鼎真人轉身離開。
楊戩立即追過去,「真人,真人,請留步,楊戩有事相求。」
玉鼎真人停住腳步,「如果是想拜師,請免開尊口,貧道不收徒弟。」
楊戩轉動雙目,「都說玉鼎真人剛正不阿,不畏權貴,濟世救人,降妖除魔,懲惡揚善,鋤強扶弱。如今看來也並非如此,傳聞不可全信。原來真人並不是無懼無畏之人,也會忌憚天庭,不敢招惹大金烏。如此也好,若是收留楊戩,勢必會給自己招來禍患,真人行事謹慎,勢必不會給自己招惹麻煩。見死不救,也是情理之中。」
「好一張伶牙俐齒,貧道若是不收你,倒像是貧道膽小怕事了。你這個激將法用得倒是不錯,換成別人或許就著了你的道。只是可惜,貧道不吃這一套。」玉鼎真人微微勾起嘴角,「你若想待在玉泉山保住性命,留在這裡便是,有貧道在,不會有人奪你性命。貧道的茶要涼了,先告辭了,請自便。」
楊戩一路跟隨到金霞洞外。
玉鼎真人回到洞中坐下,「怎麼不跟進來了?」
楊戩在洞門口跪下,「真人,楊戩自知不該連累真人,但普天之下,能幫楊戩的人只有您一人。真人,楊戩家破人亡,只有母親和妹妹,妹妹年幼,無力自保,更難堪重任,楊戩必須要學得一身本領救出母親。真人,楊戩知道您不是冷酷無情,見死不救之人,請您可憐一下楊戩的誠心,收楊戩為徒。若您擔心日後被楊戩所累,楊戩保證誓死不會說出師承。真人,楊戩求您了,收楊戩為徒吧。您一日不收,楊戩就跪一日,十日不收,楊戩就跪十日,從現在起,楊戩就跪在這,直到您答應收楊戩為止。」
玉鼎真人端起茶杯,「你想跪便跪吧。」
傍晚時分,玉鼎真人緩緩開口,「楊戩,跪了大半日,水米未盡,進來吃些東西吧。」
楊戩語氣堅決,「多謝真人關懷,您不答應收楊戩為徒,楊戩斷然不會起身。」
玉鼎真人淡然道:「罷了,貧道放在桌子上,你若餓了就進來吃。」
楊戩答道:「真人還是收起來吧,楊戩不會吃的。」
一炷香之後,玉鼎真人拿著飯菜蹲在楊戩面前,「快,吃點東西,別餓壞了。」
楊戩抬眸,「敢問真人是以何身份和楊戩說話,若是以師父的身份,楊戩一定遵命,若不是,請恕楊戩恕難從命。」
玉鼎真人冷冷道:「楊戩,貧道說了不收徒弟便不會收徒弟,你以為跪在這裡貧道就會心軟收下你嗎?」
楊戩目光堅定,「楊戩不是在等您心軟,是在表露自己的拜師之心。」
三天後,玉鼎真人來到楊戩面前,「徒兒,起來吧。」
「徒兒。」楊戩眼前一亮,跪直身子叩首,「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玉鼎真人扶起楊戩,「好,跟師父進來。」
楊戩笑著點頭,「是,謝謝師父。」
玉鼎真人坐下道:「楊戩,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貧道的徒弟了,只要你想學,貧道自會傾囊相授。常言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你既入貧道門下,有條規矩你要記清。」玉鼎真人拉住楊戩,「不必跪,貧道的要求很簡單,只有八個字,潔身自好,愛惜性命。無論什麼境遇,都不可做荒淫苟且之事,更不可一時意氣罔顧性命。」
楊戩點頭,「是,師父,徒兒謹記師父教誨。」
玉鼎真人想了想還是補了一句,「還有,貧道性情乖張,陰晴不定,若是動手打你,你若逃跑,貧道是不會追的,貧道只當自己沒收過徒弟。」
楊戩恭敬地回答道:「是,師父,徒兒記下了。」
玉鼎真人眨動雙眸,「貧道煮了蓮子粥,也不知你愛不愛吃。你先坐下吃些東西,休息一下,去後山洗個澡,明日一早,貧道就教你法術。」
「是,師父。」楊戩應著坐下吃了起來,「師父,您煮的粥真好吃。」
「你喜歡就好。」玉鼎真人拿出一套藍色的衣服,「洗完澡把衣服換了。」
楊戩點頭,「是,多謝師父。」
一個時辰后,楊戩換好衣服回來,「師父。」
「不錯,很好看。」玉鼎真人抬眸,「走,師父帶你下山買衣服。」
楊戩連忙道:「師父,不必了,徒兒有兩套衣服就可以了。」
玉鼎真人挑眉,「聽話。」
楊戩也不再拒絕,「是,師父。」
一個時辰后,師徒二人滿載而歸。
楊戩整理好東西,倒了杯茶給玉鼎真人,「師父,請用茶。」
玉鼎真人接過杯子,「你也坐。」
「是,師父。」楊戩坐到玉鼎真人對面,「師父,徒兒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