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來呀拚命

「……」郁老頭錯愕。

從屋子裡追出來的郁城也詫異的停住腳步。

郁老頭本被南風彪悍怔住，現在又聽郁宏的話，又氣又怒，「你真是能耐了！」

郁宏也委屈懊悔。

南風呵笑一聲，滿滿的譏諷。

這些個人那，以前一個個對郁南風處境不管不問，如今倒是一個個良心發現了。

真真是可笑。

她想走，如今也走不了，狂風暴雪的讓她無法前行。

索性不走了。

轉身往回院子走，直接回自己屋子，黑乎乎的屋子，冷冰冰，一股子霉臭味。

「呼……」

南風呼出一口氣。

改變，從先有一間屬於自己的屋子開始。

出屋子去廚房拿油燈，在韓氏、郁元氏錯愕、驚訝下，回了屋子。

收拾炕孔，然後來來回回的拿柴火，把炕燒起來。

屋子裡更臭了。

「……」

南風幾欲作嘔。

在門口呼氣，看著那漫天飛雪磨牙切齒。

郁老頭坐在堂屋抽煙，郁宏在門口看著南風進進出出。

韓氏端水給牟氏后出來，對坐在灶台後的郁元氏說道，「在收拾屋子呢！」

「……」郁元氏沒有說話。

唇緊緊抿著，好一會才輕輕出聲，「老大媳婦，你想分家嗎？」

「……」韓氏一怔，「娘，你認真的？」

分家……

雖然分家后吧，日子可能一開始會艱難，但一家子有手有腳，齊心協力，日子總不會太難。

而且吧，她也想分家的。

「娘，若是您跟爹決定了，我是沒意見的！」韓氏輕聲。

「老大呢？」郁元氏問。

「大郎肯定也聽爹娘的！」郁元氏想了想又添了句，「分家也好，我們這些年也攢了點銀子，到時候我再回娘家去借點，把屋子修出去！」

兩個弟媳婦一個比一個難伺候，分家后各過各的，口角摩擦也少了。

郁元氏聽后不語。

南風已經折騰著把東西丟出屋子，全部丟在屋檐下，真的是臭味熏天。

郁成安拿了葯過來，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堂屋亮著油燈，他爹坐在椅子上抽煙，郁宏在門口張望，廚房那邊燈也還亮著。

郁南風正往屋檐下丟東西，那叫一個臭。

「……」郁成安蹙眉，「郁南風，你發什麼瘋？」

南風聞言，壓根不理會郁成安，開始拿掃帚去掃屋子。

這屋子裡也沒啥東西，就一個炕，連個柜子、板凳都沒有，屋子也不大，就一扇窗戶，總而言之，磕磣。

「……」

郁成安眉頭越發蹙緊，沉聲吩咐，「南風，去給你娘熬藥！」

南風拿著掃帚，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月光下，風雪中的郁成安，「不去，從今兒往後，誰也休想使喚我，誰也休想欺負我，你們看不慣我，儘管放馬過來，我光腳不怕穿鞋，大不了魚死網破！」

「也別以為我樂意待這家裡，是你爹、你侄兒死拽著不讓我走！」

南風說完，把屋檐下被褥都踢到院子里，回屋子拿了柴火出來，丟上面。

「噼啪！」一聲，被褥就燃了起來。

「……」

郁成安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狠戾的南風。

丟下藥包，就要上去打南風。

南風一下子拿出砍柴刀，指著郁成安，大叫一聲，「你來呀，你今兒打不死我，我就砍死你，反正你們也不讓我活！」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狠一狠，翻身做主人。

南風氣勢十足，可是把郁成安鎮住了。

郁宏快速跳出來，攔住郁成安，「二叔，你不能打南風，她已經夠可憐了，吃不飽穿不暖，天天被二嬸虐待，你再打她，她就沒法活了！」

半是哀求，半是指責。

說的都是大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