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關雲見秦天溜了，不禁高興起來。關雲衝到了小花跟前，想要獻殷勤。

但小花也沒給關雲好臉，直接扔了一句：想要追我，弄錢去啊。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而秦天因為沒錢而狼狽地回來后，第一個想法便是弄錢。思來想去他決定去找錢哥。

此時的錢哥正和幾個人打麻將，秦天小心翼翼湊到錢哥跟前，說有事找他。

錢哥沒有停下手裡的牌，只是撇了秦天一眼，說：缺錢啦？

秦天點了點頭。

錢哥指著對面的男子說：他有一個活，你敢去嗎？

秦天順著錢哥所指看了一眼對面的那位。滿臉橫肉，胳膊上還有刺青。

秦天想：有什麼敢不敢的。於是就答應下來。

這天晚上，秦天跟著錢哥介紹的幾個人來到了一個廢棄的倉庫里。那個人拎著個包。

秦天跟著他們等了一會，一輛車開了過來。那個人將手裡的包遞進了車窗里，又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包。然後汽車就開走了。

秦天還沒反應怎麼回事。刺青的男子已經招呼大家收工了。

第二天，秦天被錢哥叫了過去，錢哥一下子甩給他一小打錢。並問到：明晚還有一單生意，你接不接？

秦天掂量一下錢，爽快的答應了。走出門，秦天便迫不及待地數了一下：五千塊！

秦天想：自己什麼沒幹就分了這麼多。那個包里肯定藏著危險品啊。

秦天猶豫了：會不會是個坑啊？

這時電話響了，是小花。這時的秦天有底氣了，兜里有5000塊錢啊。他對小花說：我有錢了，咱們去約會吧！

小花也沒問錢是從哪弄來的，便一口答應了。

而那邊的關雲雖然沒追到小花，但他想：至少那個秦天也沒追到啊。可萬萬沒想到的是，今天小花又和秦天約會了。

關雲想：自己也可以找錢哥啊。於是他帶著王明陽找錢哥去了。而錢哥用對秦天相同的程序跟兩個人說話。

關雲有些害怕了，心想：該不會是販毒吧，不然來錢怎麼這麼容易呢？

錢哥見關雲有些猶豫，說：干不幹隨你。不過你可別跟別人說，我是信得過你們幾個的。

旁邊的王明陽著急了，對著關雲說：哥，接了吧，咱倆沒錢了。

關雲也自覺沒有出路了，便只能答應了下來。

這下，四兄弟，關雲，王明陽，秦天和武甲元又同時出現了在同一個犯罪現場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已經被警方盯上了。

何國強想：這四個人里，有兩個人身材和自己兒子何民一差不多，是理想的替罪目標。想到這裡，何國強心裡一緊，自己這麼做，良心會痛啊。但他又一想，沒辦法，救兒子要緊啊，再說，是他們四個先犯的罪啊。現在祈禱的是他們犯的罪越大越好了。

這段日子，何國強三天兩頭就往馬小民那跑。馬小民的母親還在醫院裡，由於馬小晴的意外，馬家又少了一個勞動力，父親名叫馬大哈，是一名計程車司機。這些天，他為了多接單，每天都是半夜才回來。

每次何國強到醫院，都是買一大堆各種能用得上的生活用品。每次父親馬大哈和母親李蕾都感動不已。

但有一個人對何國強卻不感冒，那就是馬小民。

馬小民比死去的姐姐小兩歲，在市裡讀高一。

其實當姐姐意外離開后，馬小民也不打算上學了。但她將自己的想法告知父母時，遭到了他倆的強烈反對。母親李蕾甚至以停止治療相威脅。馬小民也只能回到學校。

那天，又到了醫院交費的時間。馬小民和父親馬大哈坐在醫院，愁眉不展的大眼瞪小眼。

馬大哈說：咱們去求求醫院吧。

馬小民堅決反對：決不能求他們！

這時，何國強來了。看到走廊里的父女倆。上前安慰道：錢我已經交過了。

馬大哈當場就哭了，幾乎感動的要給何國強下跪了。

而馬小民卻昂起頭，說：你為啥幫我們？

何國強微微一笑，說：以前我也幫助過很多人，他們都是有各種各樣的困難，不過這些我幫助的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都是我經手的案件。

這一下馬小民啞口無言了。她坐在那裡，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她本想大聲告訴這個警察局長，她們家不需要他的幫助，但她沒有這麼做。她們家現在太需要幫助了啊。為了自己的母親，馬小民也只能低下頭了。

何國強見馬小民情緒冷靜了下來，便坐下來要和她說說話。但馬小民卻扭著頭離開了。

何國強到也不生氣，而是坐下來和父親馬大哈聊了起來。馬大哈也很願意和何國強聊天。

馬大哈皺著眉頭，想要抽根煙，但剛拿出煙，突然想起自己抽的煙不是很上檔次，剛想要再揣回去。何國強禮賢下士地說：給我一根吧。

馬大哈尷尬地感動了一下，聊起了自己家的情況。

馬大哈說：他們家以前在農村有不到三畝地，覺得光種地也掙不了多少錢，便將地賣給了別人。來到城市裡開出租了。

何國強問：你怎麼起這麼個名啊？

馬大哈也笑了：這是我上學時，同學們給我起的外號。後來大夥都這麼叫，在就沒改過來了。

何國強笑了一下，說：說說馬小晴吧。

馬大哈嚴肅了起來，說：她是個好孩子。她最大的夢想，就是考上音樂學院。

說道這裡，馬大哈有些哽咽了。

何國強問：那，馬小民有什麼夢想嗎？

馬大哈說：小民也想考音樂學院，兩個孩子都像她們的媽，愛唱歌。

何國強低頭不語了。

馬大哈說：何局長，你一定要抓到兇手，為小晴報仇啊！

何國強心驚了一下，但還是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

馬大哈並沒有注意何國強緊張的神情，而是陷入了沉思。

何國強趕緊接上上一個話題，說：說說馬小晴吧。

馬大哈點了點頭，但又搖了搖頭，問道：從哪說起啊？

何國強真誠地說：從剛出生講起吧。

馬大哈滿眼溫柔地望著前方，說了起來：這兩個孩子（馬小晴和馬小民）相差兩歲，她倆出生時哭得聲音都不一樣。小民是那種豪放型的，嗷嗷大哭。而小晴的哭聲則柔和了許多。

小晴小的時候就是一個乖孩子，乖得幾乎讓人心痛。......

馬大哈說到這裡，何國強的手機響了。他一看，是妻子馬春雪。原來，馬春雪害怕何國強和馬大哈家接觸時間太多漏了餡。便假借兒子有事好讓他回來。

再過兩天，何民一出國的時間就到了。出事後的這兩個月，何民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馬小晴的身影無時無刻不在他的腦海里浮現。白天他昏昏噩噩，晚上卻天天做噩夢。每天，他都夢見一個女鬼來向他索命。

每當還有清醒的時刻，何民一就感覺到后怕，這可是殺人罪啊！自己是要償命的啊！

這些天，母親馬春雪也放下了手上的工作，陪在兒子身邊。

馬春雪現在怕的是萬一兒子承受不住壓力崩潰了怎麼辦，自己可就這麼一個兒子啊。

這天，馬春雪又把何國強叫了回來。

何國強一聽「兒子有事」。嚇壞了，他立即打斷了馬大哈的述說，趕緊回到了家。

還好，兒子沒事。夫妻倆坐了下來，討論兒子的事。

第二天，何民一要去學校參加畢業典禮。何國強和馬春雪怕兒子一個人去會有什麼差池，所以也去了。

一家三口來到了學校。在校門口迎面看見了李崇憲。

何國強上前把李崇憲拉到了隱蔽處，說：沒跟任何人說民一的事吧？

李崇憲排著胸脯說：放心吧，叔，我連我爸我媽都沒告訴。

何國強又問：還是原計劃，畢業後跟夢夢一起考電影學院嗎？

李崇憲說：當然，面試已經基本成功了，就看文化課成績了。對了，民一還好吧？

何國強說：保持現狀我就知足了。

......

很快，小夥伴分別的時刻到來了。何民一盼星星盼月亮都盼著這天啊！他收拾行囊，逃似地飛離這裡了。

而王夢夢和李崇憲則踏上了去電影學院的火車。

其實，何民一和李崇憲都喜歡這王夢夢，為了不傷兄弟間的和氣，兩兄弟商定：王夢夢喜歡誰，另一個人就退出。

但兩兄弟發現王夢夢對兩兄弟的態度並沒有明顯的偏袒某一個人。兩個人雖各自在內心有些小失落，但卻也安然若素，這也許是三個人最佳的相處模式了吧。

在火車上，王夢夢問李崇憲：民一沒事吧？閉門不出兩個多月。那天好不容易看到他，怎麼無精打採的啊？

李崇憲連忙支吾道：沒什麼。

王夢夢有些生氣了，說：他肯定是出什麼事了，自從那次過完生日後，他就再也沒出現過。你連我也不告訴嗎？

李崇憲害怕她不理自己了，便說：我告訴你，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啊。

李崇憲沖王夢夢使了一個眼色，這火車上人多嘴雜，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再說。

王夢夢心驚了一下，看著李崇憲的狀態，是出大事了。

當李崇憲把王夢夢拉到一個四下無人的地方，將何民一持槍殺人的事情告知她時。王夢夢感到後背發涼，半天沒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