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九章 為何求上門?

第八百三十九章 為何求上門?

「行了,都少說兩句,今日是家宴,能不能安生點。」微生承文開口各打五十大板。

微生安心側目,暗中狠狠瞪了微生令宇一眼。

他卻沖她笑笑。

晚飯後,微生令宇借口身子不適,先一步離去。

柳三娘和自己的崽女們,本就同郭惠敏不對付,微生令宇一走,她便帶著三個孩子也走了。

微生承文不願看郭惠敏的臉色,遂,也起身離開了。

郭惠敏再次發火,容媽媽好容易才將她勸住。

微生安心回了碧芙居后,便倚在美人靠旁發獃。

聽泉等人曉得是怎麼回事,卻也無計可施。

外頭傳來打更的聲音,不知不覺已至二更末了。

聽泉上前輕聲問道:「姑娘,該睡覺了,即便心中不快,也只能來日方長,徐徐圖之。」

微生安心搖搖頭,答道:「今日爹爹的話里有許多東西,我剛才細想了一下,早先到是想得太樂觀了,算了,你明日一早便讓乘風來見我,有事讓他去查。」

聽泉聽后,忍不住皺眉。

遂,又點頭應下。

微生安心讓乘風去辦了什麼事,四個丫頭並不知情。

開春化雪后,蘇君揚的家書終於抵達微生府。

信是由陳大娘派巧兒送來的。

微生安心接到信后,跟巧兒抱怨:「姑外婆也真是的,我跟娘好些回打發人去接她來小住,她偏不肯。」

巧兒笑答:「哪有隨了夫人和姑娘一起住的道理,老夫人說了,待郡王爺再立了戰功迴轉京城后,便讓他與姑娘成親開府,她到時,便能堂堂正正的住進去了。」

陳大娘是姚元帥的親妹妹,又無後人,將來蘇君揚給她養老送終,還是很能說的過去的。

「那還遠著呢,我只是怕她寂寞,若大一個院子,說少人就少人了。」微生安心低頭輕嘆。

巧兒又答:「姑娘多慮了,林家那幾位住在翠影院里,平日,大少奶奶得了空,總要陪著老夫人,迎喜少爺,金枝姑娘,總喜歡鬧她老人家,再說了,林大少奶奶又有喜了呢。」

「哦,大嫂子有身子了?」微生安心很意外,能聽到叫人如此開心的消息。

「自然是。」巧兒又道:「老夫人現如今正忙著,又很高興,又惦記著和夫人商量過的,將那翠影院里的各處,都種上菜養些雞鴨,她這般比劃著,到也越發覺得日子容易打發了。」

微生安心聽了,心裡才安心些。

看了蘇君揚的家書,只說,他又立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功勞,如今,在軍中已有一席之地,又說,他的那些兄弟們如何如何,再說了鍾漢離、年樹根等人的事。

他的那幾個好兄弟,今年會跟著他一起回京城,說是依戰功計算,應該能討個小將軍噹噹。

蘇君揚和他的兄弟們,並沒打算長長久久的待在邊關。

只是想趁著年輕時立些功勞,再通過門路轉來京城述職,守著婆娘、孩子、熱炕頭,過些平平淡淡的小日子。

微生安心看了信后,琢磨著,自個出嫁的事,怕是就在秋收后了。

今年,她已十七歲了。

轉眼已陽春三月,北地的春來的遲,此時才有了一絲絲春意,艷陽伴殘雪,到也別有一番風情。

這日,微生安心正在碧芙居里,指揮著丫頭、婆子們清理院落,將凍死的花花草草移走,又添些她自個兒喜歡的花草。

聽語從外頭進來,先前,微生安心打發她送些點心去秋錦堂。

「姑娘!」聽語走上前,欲言又止。

微生安心正坐在那裡吃熱茶,抬頭看向她:「有事?」

聽語這才又走上前兩步,微傾身子,小聲答道:「鄧夫人求見姑娘。」

「你說誰?是我認識的那位?」微生安心以為自己的耳朵出錯了。

聽語再道:「是的。」

「即是上府來,幹什麼不直接去見府里的長輩們,卻偏要求著見我?」微生安心伸手掏了掏耳朵。

若不是季春花突然上門來,她都差點忘了這號人物。

「去請了她進來吧。」

聽語得令,轉身去外頭了。

待到婆子們將院落清掃乾淨,聽語也領著季春花來了。

入眼的,是一座移動的肉山。

季春花,相比早年,似乎又胖了不少。

才行幾步路,這樣的早春,她竟已氣喘吁吁,大汗淋淋。

到底今非昔比。

曾經的季春花對她是想罵就罵,想說啥就說啥,如今卻......

「民婦季春花,見過多福縣主。」

季春花恭敬的沖她福了福身子。

微生安心叫人給她打了熱水來洗漱,待忙完這些后,請了她上座。

「嬸子怎地今日肯上門來玩。」

季春花訕訕地笑了,道:「縣主,早些年,著實是對不住你呢,也怪我腦子不清醒,想岔了,再說生活艱難之下,總會私心更多點。」

微生安心揮揮手,淺笑道:「事兒都已過去,不必再提。」

「是!」季春花坐在那裡惶惶不安,幾次欲言又止。

季春花明顯是有所求。

微生安心看看天色已不早,她還答應了自家娘親,等下去秋錦堂吃午飯,然而,她並不想留季春花的飯。

「嬸子,可是有事?」

季春花示意隨行的婆子將東西抬上來。

微生安心一瞧,喲,滿滿的一箱籠宮緞,季春花又從懷裡摸出一疊銀票:「這裡有五千兩,我如今手上只有這麼多了。」

微生安心沒接,皺眉問:「嬸子,你這是何意?」

「縣主,老婦人求你了,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幫幫我吧。」

微生安心又道:「你且先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季春花忙道:「縣主,你先收下這銀票,收下了,我才能說的。」

「你不說什麼事,卻先叫我收銀子,萬一我做不到呢,又收了你的東西,豈不要強人所難了?」

季春花又說:「我家金鼓說了,只有縣主才能幫他。」

經季春花這麼一說,微生安心想起一事來。

「可是蘆筍一事?」

季春花目光閃爍,道:「差不多吧,如今,他好生後悔,當初沒有聽你哥哥的勸。」

微生安心記得,柳三娘出嫁時,季春花和鄧金鼓是去翠影院坐了席,便是沖這一點,她還是要給些面子的。

「東西我不能收,不過,能幫的我定會幫忙。」微生安心覺得,她並不能幫上多少忙。

季春花卻不肯,又道:「這東西縣主真需收下,權當那些年,還你的恩情了。」

微生安心見情形,若是不收下,只怕季春花會一直勸說下去。

便道:「即如此,東西暫且放我這裡。」

她打算回頭,連這些東西,及當年鄧金鼓不肯取回的那個前朝古董,到時一併還回去就是了。

微生安心叫來聽泉,暗中示意她將此禮單獨記帳,又單獨放置一處,等待她做下一步指示。

季春花見她當真收下東西,這才歡喜了許多。

原來,當日鄧金鼓雖沒有聽微生青松的勸,不過,他還是暗中叫人去查了查此事,誰曉得,才稍稍查出一點點眉目,便已至年關,一時,家家戶戶都歇了業,忙著過年的事。

鄧金鼓無奈,只得叫人暫且先莫動。

待到出了正月,他又叫人接著去查,誰知,過了半個月後,那些查此事的人,都有去無回,連著打發了三拔人馬,水花子都沒濺起一個,就已被滅了口。

此時,已二月底了,鄧金鼓慌了神,想要找人找門路,然而,以前跟他交往甚歡的權貴們,眨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或去拜訪親友,或是出門遠遊,又或是公事繁忙,脫不開身。

這讓鄧金鼓越發心慌,此時,他已心生後悔。

然而,他還沒想出辦法,就已經被人打壓的寸步難行,京城裡的生意一落千丈,各種層出不窮的事故,叫他無暇顧及旁的。

如此忙累了數日,及至今日早上,便有順天府的人來捉鄧金鼓了,說他犯了人命官司,有人已告去了當地府衙,如今,順天府已受理此案,又因鄧金鼓生意上出了問題,更是有人說他拿銀子買通一些權貴,因此獲得不少利益。

總之,淋淋整整一大竄罪命落下來,狠狠地砸在鄧金鼓頭上。

「事情的經過便是如此,金鼓被帶去順天府前,對我說,此事,唯有求縣主幫忙,他才有機會重見天日。」

「我?」微生安心伸手指著自己,她著實想不通。

最終,她決定先去順天府見見鄧金鼓,只有見到他了,才曉得是怎麼回事。

順天府她已不是第一次踏足,曾經,因為她哥哥,微生安心曾多次來此看望自己的哥哥,也曾因此擔心受怕,夜夜碾轉難眠。

順天府府尹見到微生安心來了,連忙很客氣的迎了出來。

如今,她已不再是毫無根基的多福縣主了。

「今日,不知什麼風把縣主給吹來了。」

微生安心也不同他客氣,很直白的問他:「我有一朋友,姓鄧,名金鼓,不知所犯何事,竟被抓到了大牢里。」

府尹聞言,心中一驚,哎喲,怎麼每次有大麻煩,總與這小祖宗有關?

「我想起來了,鄧金鼓乃楚州雁落府秤砣鎮人氏,縣主與他相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

微生安心輕蹙眉,又問:「怎地,不方便說么?」

「到也不是,只不過這裡頭涉及事大,三言兩句說不清。」

微生安心答道:「我對他為何入牢,略有耳聞,只是不知他到底得罪了那路神仙?」

府尹心中琢磨了一番,答道:「是兩路,一路,是長公主那邊的,一路,是郭太師那邊的,鄧公子夾在中間,手裡捏著來錢的生意,又想左右逢源,火中取栗,卻沒有那三兩三,哪夠上梁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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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典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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