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誰能逃得了美男計
不僅如此,魏寒在沒損耗太多兵力的情況下,把他們從那兩個小城中趕了出去。
如此狀況下,幾國兵士到口的肥肉又吐了出來,當然各個將領都不會輕易放棄,倒也算齊心,開始與大夏國的兵士進行持久的拉鋸戰。
諸候國這面的總指揮太子月翊並非善類,他從小生活在皇宮中,也偷偷學了不少兵法,在行軍打仗方面雖然沒有魏寒實戰經驗多,但也不容小覷。
兩方勢均力敵,那麼除了必要的耐力之外,就是各種鬥智斗勇了,一個是渤海國的太子、一個是大夏國的睿王爺,之前他們曾經真刀實槍近距離地比試過。
當時是因為蘇蓁蓁他二人才會打到一處,各自守衛的是尊嚴與愛情,如今卻升級為國家的侵略與被侵略,守衛的是國土與榮耀。
無論是守護什麼,這兩個男人終究永遠會是敵人,不可能成為朋友。
值得一提的是,魏寒聽從蘇蓁蓁的「建議」,她曾經說過他穿白色更加好看。
他變成了戰場上英姿颯爽的白袍小將,墨色蘇眸中不但有之前幽潭般的深沉冷銳,唇邊還會時不時地帶上一抹勾人魂魄的邪魅的微笑。
而一旦他想起蘇蓁蓁的時候,整個人就會少了些許冷冽,增添些鄰家少年的溫潤感覺。讓人不由得想起「陌上公子,溫潤如玉」這樣的語句。
而渤海國的太子月翊,曾經被蘇蓁蓁嘲笑就是個不學無術,讓人瞧不上的浮誇白狸貓,因而此時他竟也拋棄了一貫穿白衣的習慣,而是穿著一身黑色的盔甲。
曾經嘻笑怒罵、一身白衣的紈絝太子,妖媚的桃花眼中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有深沉、有狠戾,更有一些濃得化不開的勝負慾望充斥其中。
如果此時蘇蓁蓁能夠回憶起往昔的種種,看到他二人時,定會驚異於如今的風格迥異,她定會感嘆物是人非、世事無常……
可是他的母后的態度越來越讓他捉摸不明白,說起這件事來,孫皇后就會顧左右而言它,似乎在極力迴避。
而且他派出去的探子回來向他彙報。這半年來,皇後娘娘無時無刻都在關注著前方的戰事,竟派專人專門收集了關於前方戰況的消息,每天向她彙報。
太子魏君皓一時猜不透她心裡到底想的是什麼,有幾次想側面地問她,可是她似乎並沒有什麼可以解釋的。
無論魏君皓有多急,他的母后似乎關心的只有前方的戰事,其餘的事情一絲一毫都動搖不了她。
這讓魏君皓十分的著急,時間一天天地過去,前方的戰況無數次地變化,可是孫皇后卻再也不提讓他儘快代替皇上登基的事情。
之前端莊威嚴的孫皇后,在魏寒出征之後竟然時常出入寺廟、佛堂之中,說是為大夏國與皇上祈福。
這一年的五月,正好趕上圍獵的大日子,雖然魏寒在外帶領兵士浴血奮戰,大夏國內不該有過多喜慶活動,但圍獵是每一年眾多世家公子一顯身手的大日子,這樣的活動還是需要好好籌劃一番的。
五月三日很快就到了,一切如常,由皇上親自主持圍獵,皇家子弟與各世族子弟全部齊聚慕城的羅浮山西山。
每一年魏寒在都城裡的時候,圍獵中拔得頭籌、獵得野獸最多的都是魏寒。
今年,魏寒不在皇城內,幾個皇子與各世家子弟摩拳擦掌,都想利用這絕佳的機會大展身手。
「太子哥哥,你也好好準備一下吧!今年那個睿王不在皇城內,正好給了咱們大肖身手的機會!」說話的是皇上的第五子魏煜箐,他只比太子小几個月,他的母親是一個小知縣之女,背後沒有什麼靠山,因為出身不好,她的母親如今也才封了嬪位。
這魏煜箐是魏君皓的死黨,平時總是腳前身後地跟著他,魏君皓雖然混帳,但是對這個五弟還是不錯的,至少他是他的死忠,他多拉攏些人總是沒錯的。
「五弟,你自己去準備吧!好好表現,爭取拔得頭籌。本宮還有別的事情要做!」魏君皓婉言拒絕了他,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與意味不明,眼神也是飄忽地看向獵場上的其他人,接著又趕緊把眼神挪開。
魏寒是不在,可是忠心於魏寒的人卻不少,今日成敗在此一舉,千萬不能讓哪個不開眼把這事給攪黃了,事情敗露的結果,就是所有參與此事的人都會掉腦袋。
相比權勢來說,腦袋似乎更重要一些,魏君皓不想失了命,更要萬無一失地贏,這一次只許勝,不許敗,否則他就永世不得翻身了。
之前魏君皓不但著急,耐心也一點點地用盡了,他開始慢慢糾集他自己的一些勢力,只要是想跟他乾的,威逼利誘、錢財,能想到的招他都試了個遍,並且承諾事成之後一定給他們所有人官爵或財富。
在魏寒出征不久之後,他看他的母后越來越不靠譜,便獨自糾集勢力,如今這些勢力已經不容小覷,在他感覺已經可以與朝中的御林軍與禁軍抗衡了,再加上之前太子府的那些暗衛。不出意外的話,以皇上身體病弱為由進行逼宮,讓他退位應該沒有問題。
太子又私下裡做了周密的部署,只等一個合適的時機便發起兵變,一舉實現他的宏圖大業。
至於孫皇后那裡,魏君皓總是感覺怪怪的,讓他不得不懷疑,難道魏寒才是她母后真正的兒子,否則她怎麼會對戰事如此的關心,讓人匪夷所思。
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皇后再怎麼說也還是他的母后,他似乎不應該如此懷疑她,只待他順利奪得帝位,到時候就讓她當皇太后,頤養天年吧!
魏君皓感覺時機已經成熟,他是一刻都不想再等下去了,他怕萬一哪一天魏寒回來他就更沒有機會了。幸好現在魏寒被戰事拖住了,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否則再想尋這樣一個好時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獵場上,如果是往年這個時候,太子魏君皓肯定早就開始跟別人一起準備了,可是今年不同,他心裡有重要的事情,同時也有強烈的忐忑之感,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是否能夠順利進行。
離他預定的時間越來越近,各大世族大戶家的公子與皇子們各不相讓,陸續帶著自己的戰利品回來,大太監余安組織幾個太監監督記獵物的數量,所有人都熱情高漲,忙得不亦樂乎,就連近日來一直鬱鬱寡歡的皇上都被大家的情緒所感染。
魏君皓怕被別人看出來自己今日的與眾不同,帶著忐忑的心情也象徵性地在近處獵得了兩隻野兔與一隻山雞。
他的所有暗衛都隱在暗處,而那些跟他約定好的朝臣武將更是只等他一個信號發出,便會讓這場盛大的圍獵變成另外一番景象。
魏君皓瞅準時機,在所有人都忙著去狩獵獵物的時候,把事先約定好的信號放出。
只見一隊身著黑色勁裝的蒙面人先佔領了有利地勢,在接近皇上歇息的臨時行宮門口,一個投靠在太子門下的禁軍統領,帶著一隊叛軍人馬也同時直逼而來。
行宮門外一片肅殺之氣,門口的幾個侍衛瞬間便被打倒在了地上,兩隊反叛人馬迅疾向前,頃刻便殺進了門去……
皇上倒地之後,待看到正臉之時,所有人都驚異地張大了嘴巴,那並不是皇上,而是一個與皇上體型非常相似的人假扮的,大家一瞬間才知道他們中了埋伏。
四周一隊精銳的御林軍全副武裝立時出現在面前,之前的叛軍禁軍統領與暗衛首領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得一跳,這變故也來得太過突然了,讓他們太過措手不及。
樓上樓下的弓箭手對著他們蓄勢待發,如今這種狀況也只能死撐下去,和對方決一死戰了。
兩方隊伍頃刻便混戰在了一起,在門外留守的魏君皓的人雖然把行宮包圍了,可是瞬間便又被大批的御林軍給包圍住了。
太子魏君皓之前做了一些準備,但是糾集的隊伍人數畢竟有限,怎麼能與皇宮大內的御林軍相比,御林軍與禁軍不但兵力強盛,人數也比他們多很多。
臨時行宮附近,兵器碰撞的聲音與嘶喊殺伐之聲響雲宵。
原來魏君皓策劃在圍獵之時叛亂,早就在魏寒的預料之中,他早已經把消息傳到皇上耳中,派了司徒玹組織大批人御林軍與禁軍埋伏在西山四周。
他們偽裝皇帝在行宮中的假象,待魏君皓髮出信號之後,來了個瓮中捉鱉把所有的叛軍一網打盡。
之前去圍獵的是氏族子子弟與皇子們聽到這面的廝殺聲都趕了回來,也加入到戰鬥之中。之前埋伏在在樹林四周的叛軍也奔撲過來,與那些暗衛、禁軍一起抵抗禦林軍的襲擊。
兩方隊伍一時間打得難解難分,打了兩三個時辰一直到傍晚時分,那些叛軍隊伍才慢慢地敗下陣來。
太子魏君皓在所有人混戰在一起之時就想逃走,可是卻被司徒玹抓了個正著,拎著脖領子就把他抓了回來。
此時魏君皓已經成了真正的階下囚,幾個武將還未反應過來加入魏君皓叛亂的隊伍當中,此時趕緊按下先前的心思,心裡忐忑害怕,還要裝作什麼事沒有模樣,一起抵抗叛軍。
要知道叛亂可是要殺頭的,甚至會被誅滅九族,魏君皓最起碼還有一個太子的頭銜,可是他們這些人有什麼,暫時還沒被別人發現,只能趕緊乖乖地沉下心來。
魏君皓此時面如土色,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裡,他之前雖然勝負欲很強,也想過失敗了該怎麼辦,可是待到他的隊伍真的被消滅掉或者厄叛變投降,他才知道最後他還是孤家寡人。
「你這個逆子,你可知罪?」所有的殺伐之聲漸漸退卻,皇上威嚴的聲音從頭頂響起,魏君皓垂頭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一眼他的父皇。
他的母后現在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如今他已經把自己逼到了絕路上,可是他的母妃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他會做出這種事情。
魏君皓此時有些後悔,這樣的時刻他怎麼能如此犯糊塗,急功近利,如果再等一等,可能還會穩妥些。
可是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自己已經成了任人宰割的叛軍首領。
他梗著脖子不說話,聽著上面傳來他父皇的暴怒聲音,他如今可是要抓住他的父皇逼宮奪位的,這罪過皇上又怎麼可能饒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