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達成交易,紅顏薄命
寓意身體得以迴轉,三階則是茯苓,寓意扶傷得初,而上中下三品皆以紫色,綠色,藍色絲線區分。
不僅醫師如此,文武官也是如此,唯一的區別是文官腰帶是貓圖案,武官是虎圖案,寓意貓虎皆一家,同為君主效力。
君主則為紅黑兩色龍紋袍,紅取赤誠之心愛民如子,黑取沉靜威嚴遇事多思。
而宮中的侍從侍女皆以顏色定為三等,一等紫色侍服,侍女著雙掛髻紫色飄帶,二等綠色侍服,侍女著雙丫髻綁綠色絲帶,三等是藍色侍服,侍女梳雙平髻帶藍色絨花。
李笙正想得入神,被蔓草說的一句話驚醒:「公主,好了。」
李笙這才發現鏡子里的女子不再是原來的面容,而是一張標準的瓜子臉,細長的柳眉,一雙眼睛如星辰如明月,顧盼生姿,眼角一枚淚痣,秀挺的瑤鼻,粉腮微暈,櫻桃小嘴不點而紅。
頭上是飛仙髻插著兩隻碧玉簪子,身著米白色素山茶衣裳,腰上系白玉環佩。看上去端是一副真真的美人兒,不過那枚淚痣盡顯薄情。
走出殿門,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蓮。
李笙回頭看見閣上掛著匾額,上書「洗梧閣」,心下乍然,洗梧閣是文錦公主的居所,文錦是君主的第七個孩子,也是最小的一個,是君主最寵愛的儀貴主所生。
據說儀貴主是君上遊歷泉州時所帶回來的女子,帶進宮便封了儀主。
按常理來說,後宮封主是由姬,妾,主及君后一階一階上升,且君后一位,主,妾,姬都是分為庶,側,貴三級,主各級四位,妾和姬沒有規定。
臣下之女進宮則是由妾為啟封點,和親而來的則是主為啟封點,其他便是姬了,且在側主才會有榮得封號。
這名女子一進宮便得了儀主。位分封號都是不符合規矩的,這種事前所未聞,當時據說還引起了軒然大波,不過君主一意孤行,臣下血諫都沒有效果。
也是紅顏薄命,一年後生下七公主文錦便去世了,眾人皆想,幸好是生下女子,若非君主之位便再也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所說文錦公主才是真真兒的掌上明珠,除了君主之位,不管什麼只要她想,君主都會給她。
李笙,對了,現在是文錦了,她想到這就抑鬱不平了......
男女之分就這般重要,想她尚書府一百三十七口人,由於她的女子身份赴了黃泉,可是她所做的功績比朝上所有人都多,所有的功績都沒能讓尚書府免於一難,哪怕是一人也好......
說道這,文錦突然想起,還不知今日是何時,會不會那些事都還沒有發生,心中有了一點激動,若是都沒有發生的話……隨後向後招了招手。
蔓草走上前來行萬福禮,低聲問道:「公主何事?」
文錦假裝隨口問道:「今日是何月份了?」
蔓草覺得現在的公主做事讓人摸不著頭腦,還是回答道:「今日順治十三年季夏初三啊。公主不是昨天才問過嗎?」
文錦一聽這個數字,差一點便忍不住眼淚,蔓草的後面那句話也沒注意聽清......
順治十三年便是今年,君主上位十三年,國號順治,季夏初三,尚書府被斬之日是季夏初一,於是今天是行刑后的第三天了。
文錦眼中流露出失望,果真無法事事如意,不過尚書府的仇,她是會報的,等著吧!
介於想起尚書府的慘案,文錦有些受不住,微微顫聲說:「走吧,回洗梧閣,我累了,想睡會兒。」
蔓草雖然對公主醒來後有的行為不解,但也守住本分沒有多問,只答了是就回了。
回到洗梧閣,文錦把他們全都遣出去,便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文錦原來的身體就不好且多思,最終哭著哭著就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是月色高起,她和衣起身坐在床頭,終於認清了事實,回想著以前的點點滴滴,沒有找到任何頭緒,不過父親最後的神情又在提醒著她什麼……
既然找不出,便暫且放置,總有一天會露出馬腳,整理好自己的思緒,雙目無神得透過帷幔盯著角落裡放著的白玉瓷器花瓶,她在為自己的以後做著打算......
身處宮中,這些對尚書府的悲思與同情都不容表現出來,但是既然我已重來我必將為尚書府報仇,可是這該如何做才好呢?
枯坐一夜未眠,只聽見推門聲響起,看見蔓草招呼侍女走進來,親手掛上帷幔,說道:「公主,你醒了,君主昨日來看過公主,只是公主在休息,君主便沒讓我們打擾。」
文錦心想:果然是最喜歡的女兒,從來沒有地方能讓君主吃了閉門羹,文錦倒是一個例外。
「等下早膳后,公主可要去看看君主?」蔓草見文錦並沒有要有何表示,便試探著提議道。
聽見蔓草的提議,張口就想拒絕,但轉頭一想,遲早會見的,早一點也好,便回:「吃完早膳去吧。」
在去乾清宮的路上,文錦心緒不寧,恨不得這條路永遠走不到盡頭......
她不知該怎麼去面對君主,之前她對君主鞠躬盡瘁,無一點不臣之心,僅僅因為女子身份,落得如此下場,說不埋怨是不可能的.
如今,這具軀殼是君上的女兒,對這個女兒,文錦所了解的是君上很用心,並且原本這個身體對君主有著血緣牽絆,她不知還該不該報仇?
儘管是這麼希望的,但是路也永遠不會變長,轉眼間便到了乾清宮,聽著侍從一步一步報著文錦公主覲見,突然之間文錦發現皇權是真的很高,就算文錦那麼受寵還是要一步一步按照程序覲見。
看見君主的貼身侍從何大總管開門迎著文錦進去,躬著身伺候文錦,小心客氣,這才感覺到身份是如此重要,何大總管來到尚書府宣旨時的趾高氣揚不可一世完全在眼前這個人身上看不見。
進門聽見君主說話的語氣同以前的威嚴完全不同,君主面帶笑容慈愛的說道:「錦兒,來這裡給父君看看身體怎麼樣了,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即使文錦很想當著君主的面替尚書府不平,可是她不敢了,因為她知道這樣很有可能會激怒君主……
想到以前做錯一件事以尚書府一家為代價,如今不能再連累其他人,就算現在是文錦也不敢冒著洗梧閣一閣人的風險去賭君主對文錦的父女之情,她怕了。
於是守規矩的跪下雙手疊在額下叩首請安道:「兒臣已無礙,謝父君關懷。」
君主看著一如既往懂規矩的女兒,卻總覺得語氣中帶有疏離,不似往常,詢問道:「錦兒,怎麼了,是不是父君只是罰榮貴主閉門思過,生氣啦。」
本來這兩天事情都還沒什麼頭緒,暫時忘記了榮貴主的事。
聽君主提起,自己都不免心寒,閉門思過,心愛女兒的一條命就值閉門思過四個字,也不知真正的文錦若是知道就換得這個結果,到底該多難過和失望......
但是文錦並沒有表現出來只答道:「父君已經為女兒做主了,女兒怎麼會生氣。」
君主看著文錦還是一副乖乖女的模樣,語氣也沒有半分親近,心知這件事讓她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