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自省,自作自受4
()陶然坦然地看著她,「好久不見。」
對視許久,余蘭蘭緩緩走近陶然,揚手就是一巴掌。
陶然也怒了,可不等她開口,一旁的江凱一個箭步上來,狠狠地還了余蘭蘭一巴掌,「要不看你是個女人,我一定打死你!」
陶然一驚,拉過江凱,憤怒地甩上一巴掌,「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連女人也打!」
江凱怒不可厄地瞪著陶然,「你被她打傻了你!」
在場的其他人看著這戲劇性地一幕,瞠目結舌地不知該幫誰。
余蘭蘭只盯著陶然冷笑,「你很有本事,找的每一個男人都可以為了你打我!」
「你在說什麼?」陶然皺眉看著她,覺得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嗎?歐陽宇因為你的離開,在醫院的大廳里,在大庭廣眾之下,在你的親生母親面前,一巴掌將我打倒在地!讓我成了S市無人不曉的賤女人!」余蘭蘭咬牙切齒地說,恨不得生吞了陶然。
大腦轟地一片空白,陶然訥訥地說:「他居然,會做這樣的事。」
「是啊,他居然會做這樣的事。」余蘭蘭落寞轉身,走出包間。
何珍擔憂地上前詢問:「陶然,你沒事?」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說完,陶然慌慌張張地走出去。
江凱氣惱地一屁股做到沙發里,譚笑林正要開口跟他說話,他卻擔憂地站起來,跑出去,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覷。
譚笑林端起酒杯說:「他也被打傻了!」引來大家一陣鬨笑。
道里,陶然坐在台階上,努力回想著從她離家以來,父母和林丹的態度。
陶父陶母從不說她離開以後那個爛攤子是如何善後的,也不過問她在哪裡。林丹那樣藏不住事的人也不在她面提有關S市的隻言片語,甚至在得知她要回家的時候憂心忡忡,又在得知她不回去的時候如釋重負。她心裡早就有了疑惑,只是從未去深究,或者說是在逃避稍一深究就得面對的現實。
再逃避下去,大概只會讓他們更擔心?陶然輕舒一口氣,拿出手機打給林丹。
「陶然,這時間你不睡覺,是不是在想我啊?」林丹接起電話調皮的問。
「嗯,想你了,告訴我,我離開S市以後,都發生了什麼?」
林丹沉默了幾秒,問:「你怎麼這麼問?」
「我見到余蘭蘭了。」陶然說。
「你在家裡嗎?我現在趕過去找你。」林丹語氣有些焦急。
「你就在電話里。」陶然不想讓林丹奔波。她現在還在縣城醫院照顧陳飛的伯父。
「那,那你想知道什麼?」
「想知道你都知道的。」
「一句兩句講不清,後天我就回去了,回去我再跟你講。」
「不,我現在就想知道。」陶然堅定地說。
林丹又沉默了一會兒,說「好。早晚你都是要知道的。我剛回到S市,,陶媽媽就給我打電話,叫我通知你的所有同學,說你不結婚了。第二天一早,我就聽說了歐陽宇在醫院對余蘭蘭大打出手,有的說拳打腳踢,有的說是迎面一巴掌,反正傳得沸沸揚揚,總之,他們兩個在S市算是身敗名裂了。當時,余蘭蘭身邊還有她媽媽。她媽媽本來是要出院的,結果見到那一幕,就當場暈倒了,沒幾天就走了。哦,對了,歐陽老市長那天突然中風住院了,都說是為了你們的事情氣的。後來歐陽宇來C市找你的時候,跟我說,他爺爺那天帶他特地從香港回來喝你們喜酒的姑婆,去參觀你們的新房,結果看到了余蘭蘭的一頁日記,和你的婚戒。他也親口承認,他那次是被余蘭蘭的痴情感動,又喝了酒,一時糊塗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他說事情發生后,他一直很愧疚,天天不得安生。」
一口氣說完,發現陶然一直沒有出聲,林丹又急急地叫:「陶然?你在聽嗎?陶然?」
陶然此時的震驚,惶然,完全不亞於當時看到余蘭蘭日記那一刻,握著手機的手一直哆嗦,許久,才輕飄飄地說:「我在聽。」
「你沒事?要不我馬上回來找你?你這樣我真的不放心。」
「你不要擔心,我需要一個人好好靜靜,睡上一覺就好。」
「陶然,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余蘭蘭那是自作自受。她要不把日記給你,她媽媽能被她氣死嗎?至於歐陽宇,說實話,碰上余蘭蘭那樣長得像妖精一樣的女人,一次沒把持住也不能一棍子把他打死。總之,你沒有做錯什麼。」
「余蘭蘭的日記,是我偷看到的。」陶然顫聲說。那日,她替突然暈倒送醫的余阿姨拿換洗衣服,鬼使神差地走進了余蘭蘭大開著門的卧室,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日記本,才得知了一切。
「啊?但,但她要是懂得自重,不去勾引歐陽宇,不就不會有那麼多事嗎?你別太上心,事情已經發生了。陶然,你在家好好等我,我馬上回來。」
「不,不用。我說過,我睡一覺就好。你不要擔心,我,我要休息了。」陶然說完便掛了電話,第一個反應是,馬上去三酒找余蘭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