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太平要術
張俊興奮地道:「原來您就是張角的師傅南華真人,久仰久仰,聽聞張角自得道長的天書《太平要術》后,能呼風喚雨,縱橫天下。」
南華真人皺眉道:「你聽誰說的,《太平要術》不是天書,要真有這麼厲害,黃巾軍怎會一敗塗地,張角又怎會兵敗身死。」
張俊奇道:「《太平要術》難道不是學習法術和治療之術的書么?」他想起自己玩三國遊戲的時候這本《太平要術》天書可是牛逼得很,既可以向對方施展法術又可以給己方施展治療之術。
南華真人嘆了一口氣,閉上雙目,道:「《太平要術》是本劍譜,太平劍法講求內外兼修,劍法雖然看似平平無奇,但是修鍊者只要背熟內功心法口訣,勤學苦練,日積月累,內力將臻化入境,最高境界可以達到以氣御劍。當今天下昏昏,本以為張角習得劍術后可以用三尺劍洗滌風塵,宣傳教義,普度眾生。」
張俊雙手抱拳道:「在下姓張名俊,如若道長不嫌棄,我願拜在道長門下,替道長完成濟世救民的夙願。」
南華真人倏地張開眼來,神光電射,微笑道:「有緣人,你年紀輕輕卻能參透我教道義,實在難得,貧道沒理由拒絕。天下紛亂已久,百姓心向太平,這便是我太平教名字的由來,我教主張太平、平等的道家方式,我現在就把太平劍法傳授於你,希望你習得劍法後向天下宣揚教義,普救世人。」
張俊大喜過望,趕緊磕頭跪拜道:「徒兒拜見師傅!」
南華真人連忙扶起張俊,喜道:「為師現在就賜你道號,既然你和道家有緣,極具靈心慧性又長得丰神俊朗,就叫靈豐吧!」
「謝師傅賜名,以後我就叫張靈豐,張俊,字靈豐。」
於是張俊就在這道觀住了下來,每天雞鳴前起來跟南華真人練劍,又與他談論攻防之道。張俊作為現代人並且在警校學習多年,本身武功底子就不差再加上他悟性高,進步之神速,連南華真人亦大為嘆服,稱讚不已,一個月後,他的造詣已經能和南華真人有守有攻。
南華真人每天都離觀外出,留下迷上劍道的張俊如痴如醉地練習,到黃昏時南華真人才會帶著食物回來。
三個月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匆匆度過了。
這天夜裡,南華真人忽然把張俊召入石室內,張俊見他神色凝重,不禁關切地問道:「師傅,發生什麼事了?」
南華真人憂愁道:「我師弟左慈追來了!」
左慈這個名字張俊自然是如雷貫耳,在三國遊戲裡面這也是位神仙級人物,武功深不可測,只是沒想到這牛逼人物居然是南華真人的師弟,也就是自己的師叔。
「他很厲害么?我們師徒二人聯手定能戰勝他!」張俊練了三個月的太平劍法,自問已經爐火純青,所以非常自信。
南華真人搖頭嘆道:「我這師弟雖然劍法不及我,但他會奇門遁甲之術,即便我們師徒二人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唉,他自幼天資聰穎,甚得我師傅的歡心,但他野心勃勃,偷學師傅的《遁甲天書》秘籍,並殺害了師傅,還想奪得另一本秘籍《太平要術》,師傅臨終前把《太平要術》傳於我,並囑咐我千萬不能落入左慈之手,否則天下將有大禍。他此次來的目的就是要奪《太平要術》,我剛剛傷了他的弟子后才能脫身歸來,但恐怕他很快就會追到這了。」
南華真人由懷內掏出《太平要術》秘籍,遞給張俊道:「一定要好好保管秘籍,你往西走,先到長安城去避一避,快走吧!」
張俊大是感動,斷然道:「不!要走一起走!」
南華真人微微一笑道:「我這一生最抱憾的事就是收了張角為徒禍害蒼生,而最為欣慰的就是收了你為徒,我相信這次一定不會再看走眼,你定能替為師實現普救眾生的願望。別再猶豫,我會放火燒了道觀,引開他們注意,你趁機逃走。」
張俊淚水忍不住流下臉頰,搖頭道:「不,我張俊絕非貪生怕死之輩,我要和師傅共進退。」
南華真人拍了拍張俊肩膀,道:「左慈精通奇門遁甲,已不是我師徒二人所能應付,若你再婆婆媽媽,白讓我們一起送命,《太平要術》若是落入左慈之手,教我還有何面目在九泉之下面對師傅,我死也不會瞑目。」
張俊拭去眼淚,哽咽道:「師傅放心,我定會好生保管好秘籍。」
南華真人笑道:「不要這麼悲觀,左慈想殺我亦沒有那麼容易,我們道家最講求道法自然,若是有緣,你我師徒說不定還有再見之日。」
當晚張俊悲憤無奈地逃離了道觀,隱隱知道永遠再不會見到南華真人了。
張俊在此人生地不熟,要去找曹操顯然天方夜譚,既然這裡已經是長安近郊,那索性就去長安,找機會待在漢獻帝劉協身邊,因為遲早曹操都會去找劉協從而挾天子以令諸侯,這樣就能見到曹操再打聽出天池人的下落。
趕了一日的路程,終於來到長安城外,長安城不愧是六朝古都,原來在三國時代就已經氣勢恢宏了,張俊不自覺地拿它和自己讀大學的王京城相比,真是不逞多讓。護城河既深且闊,城高牆厚,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城外還駐了兩營士兵,軍營延綿、旌旗似海,頗具懾人之勢。城樓處滿布哨兵,劍拔弩張,氣氛緊張。
城外的另一頭聚集了很多百姓,人頭涌動,雖然張貼了榜,但無奈張俊對古代的字體認得不多,於是問了問旁邊的一名青年:「請問這麼多人聚集在這是做什麼?」
「朝廷招兵,這年頭兵荒馬亂,餓殍遍地,唯有當兵才能填飽肚子,才是一條活路。」青年答道。
張俊心想眼下董卓剛剛遷都長安,現在招兵定是為了抵抗討董盟軍,自己若要能見到天子必須先當兵,再憑自己這一身武藝看能否得到賞識做個御前侍衛什麼的。
抱定主意后張俊便也排隊報了名,由於報名參軍的人太多,年輕的軍官說要挑選,把眾人拉到了軍營處進行比武挑選。張俊倒也不怕,畢竟自己一身武藝,當個兵還是綽綽有餘的。
當下軍營處設了擂台,由那名年輕的軍官負責考核,而年輕軍官旁邊,居然坐著一位清秀絕倫的白衣女子,她正和一名身穿鎧甲的年輕將軍親熱地交談著。
擂台下面大家都在竊竊私語:「沒想到軍營處居然還有這麼漂亮的美人。」
「這女子怎麼能如此隨便出入軍營,估計是那位將軍的夫人吧!」
細心的張俊還發現那名年輕的軍官對這位白衣女子唯唯諾諾,一副恭順聽從的樣子,看來這位白衣女子定是身份非凡。
此時擂台上熱鬧非凡,一名壯漢已經連續挑了四人,根據規則,勝一人者直接入伍,勝五人者可當伍長,勝十人者可當屯長。
「張俊!」年輕軍官對著花名冊叫道。
「到!」張俊應了一聲,來到擂台中央,這名壯漢已經摩拳擦掌,因為只要再勝了張俊,他就可以直接當伍長了。因為壯漢已經赤手空拳連挑了四人,體力消耗不少,為了公平起見,長官讓他和張俊二人用兵器比試。
壯漢挑了把大刀,而張俊則選了把劍,他倚劍而立,雖然穿著樸素,但挺拔的身材難掩他英偉的氣質,在場眾人無不動容,他瘦削英俊的臉龐露出一絲微笑:「請賜教!」
森寒劍氣席捲壯漢,壯漢只是一名普通百姓,哪曾見過如此可怕的劍法,只一劍,大刀「砰」的落地,不待張俊刺第二劍,壯漢已經抱拳支吾道:「我……我輸了。」
台下掌聲雷動,只見白衣女子跟年輕軍官耳語了兩句,年輕軍官頻頻點頭,接著宣佈道:「張俊入選太師府衛士,不用再比試了!」
緊接著張俊被一名侍衛帶走,這名侍衛領著張俊進了長安城,微笑著對張俊道:「我叫李豪,是太師府的衛士長,以後你歸我管,太師府規矩多著呢,以後我慢慢跟你說。」
張俊聽到這李豪是自己的長官,連忙巴結道:「是的,以後但憑長官吩咐,張俊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哈哈,不用叫我長官,既然進了太師府,以後咱們就是自己人,叫我豪哥就行。」李豪哈哈笑道。
兩人談笑著不知不覺就到了太師府,太師府是長安城東最宏偉的府第,不過若稱它為城堡更妥當點。四周圍以高牆厚壁,又引水成護河,唯一來往的通道是座大弔橋,附近全是園林,不見民居,氣勢磅礴,勝比王侯。
熟讀歷史的張俊當然知道,這座太師府就是歷史上最著名的郿塢,相傳呂布戲貂蟬的鳳儀亭鬧劇就發生在郿塢,不知能否在太師府里見到龍朔古代四大美人之一的貂蟬,想到這,張俊心中無比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