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此事比南宮楚河想到的要稍微複雜,他以為問了小太監很快便能偵破兇手,不料這就如同一個網一般讓人迷惑其中。
未免橫生枝節,南宮楚河派人保護了小太監,將剛剛抓來行蹤可疑的人帶走。
「喂,你以為你拿了我手中的武器就能制服得了我?」黑衣男子邪魅一笑,挑釁道。
南宮楚河不由蹙眉,這人比琉璃公主還煩,還要狂妄。
男子哂笑道,「我們干一架吧,如今我們都沒有武器,肉搏一較高下,怎麼樣?」
南宮楚河猶如看智障一般看著黑衣男子,他為何要與之一較高下?根本沒必要。明明被他困著還不老實,居然還妄想讓他給鬆綁,簡直痴人說夢。
「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南宮楚河耐心盡失的沒好氣道。
「不幹就不幹,動不動就生氣,也真是心思狹隘,氣量小。堂堂七尺男兒,怎麼?心是針眼做的?」男子喋喋不休道。
南宮楚河神情厭厭,之前他還在懷疑此人的實力,如今不用懷疑了。
此人若是殺手,定是把對方給煩死的。
「既然你不願意陪我玩,那我就不陪你浪費時間了!」黑衣男子突然正色,依舊邪魅道。
黑衣男子吹了一口煙氣,南宮楚河的神識便開始模糊。
在模糊之前,他還能看到黑衣男子肆意狂妄的笑容。
是他大意了,居然沒有對其搜身,以為綁著他就有備無患。
哪知……
翌日,鳥鳴枝頭,冷風習習,昨夜吹了一夜的秋風,枯黃的葉子落了一地,還將南宮楚河的身子覆蓋住。掃街的大爺掃到南宮楚河身旁,一時驚悚的跳起了腳,慌張失色的喊道,「死人了,死人了!」
南宮楚河一臉陰鬱,內心反駁,你才是死人?
昨夜那個黑衣男子還真是讓他記憶猶新。南宮楚河已經死死地記住那張面孔,只要那個人不貼人皮面具,他一定能認出了。不,即使他貼了,南宮楚河也能認出來。那般狂妄的傢伙,大街上隨便找也找不出第二個。
司徒雲庭走在琉璃國的康衢大道上,十分洒脫的舉著小孩子愛吃的糖葫蘆舔著。
嗯,真好吃!司徒雲庭心滿意足的心中喟嘆。
這俗世的煙火氣息當真是適合他,蒼梧峻山上荒蕪人際,寸草不生的清淡日子他過夠了。
此刻,他就想在這裡瀟洒一番。喝喝酒,吃吃菜,順便逛個窯子。司徒雲庭嘴角上揚,心裡的小九九比別人做夢都要美好。
昨天,他去六皇子府純屬意外。師尊欠了晏曄國儲君秦昭雪一個人情,所以派師傅來償還,而他聽了此事,也就順道跟過來。
沒想到那個秦昭雪簡直無所不用其極,連他也差使,也罷,看在師尊的面子上,他便跑一趟。
在南宮楚河來之前就解決了殺手,見南宮楚河瞧見了他,所以打算跟他打一架,那料到,人家有備而來,打不過,身後還跟著暗衛。可憐他被綁了一路。不過還好,那人也得到他應有的報應。司徒雲庭如是想著,便十分愉悅。
南宮楚河被吹了一夜的冷風,身體自然受不住,被凍的感冒。
這樣下去,查案之事,就要交給其他人。交給其他人不如說給琉璃公主聽。想到此,南宮楚河便想將他目前所知道的和思路告訴琉璃。
只是,如今頭昏腦脹的他無法入宮,只能暫且回丞相府。
南宮楚牧因為南宮楚河臨走時所下的命令,至今也不敢出門,唯恐被人發現南宮楚河不在房間。
「河兒……」
「河兒吃飯了!」南宮楚牧的母親喊道。她也不敢多言,怕稍有不慎,惹怒了這個小祖宗,惹來老爺的不高興。
喊了兩聲,便離開了。
繼母不好當這點說的絲毫不錯,尤其是當這種脾氣性格都相當古怪的天才的繼母。
唉,還是去找她的傻兒子吧。反正南宮楚河那裡過場是走了,到了老爺跟前,她也好有個交代。
「小牧,小牧!」吳氏敲著房門,聽著裡面的動靜,語氣輕柔的喊著。良久無人回應。
吳氏喚來院中伺候南宮楚牧的人,問道,「公子呢?」
那人跪在地上道,「奴才該死,奴才沒照顧好公子,公子從昨夜去了大公子那兒一趟到現在至今未歸!」
「什麼!」吳氏大驚,南宮楚河對她的兒子做了什麼?難怪,難怪剛剛敲房門無人回應。多半是不在。那楚牧會被他帶到哪裡?
不行,她得告訴老爺。
內堂之上,門正對的一面擺著一張香草書法屏風,十分的肅穆雅緻。
「不好了,老爺!老爺,不好了!」吳氏上氣不接下氣的進來,心急如焚道。
「小牧不知道被河兒弄到哪裡去了,昨夜一夜未歸,二人的房裡都沒有人!」
「河兒一直以為是我害了他母親,所以對我懷恨在心,你說他會不會對小牧……」
吳氏哭哭啼啼潰不成軍道,她實在是只有這麼一個傻兒子可以倚仗。若是南宮楚河殺了小牧,無疑把她的命根子拿走了。
南宮懷遠蹙著他那彎略顯蒼白卻粗重的眉,堅決道,「不可能,河兒不會那麼做!」
河兒雖然嫉恨吳氏,但他定然不會對有血緣關係的楚牧下手。河兒是那般在乎親情,是重情重義之人。
若非如此,依南宮楚河的性子,斷不會縱容吳氏到今日。
「老爺,您就偏袒他吧!若是小牧出了什麼事,賤內也活不成了!」
「嗚嗚嗚……」吳氏抹著眼淚,哭的十分傷心,好似南宮楚河真的已經將南宮楚牧弄死了。
南宮懷遠被吳氏弄得心情煩躁,正巧看到從外面趕回來的南宮楚河,便質問道,「你回來的正好,楚牧被你弄到哪裡去了?」
此刻,南宮楚河因為在外面凍了一夜受了很重的風寒,連話都懶得說一句。
聽到南宮懷遠這一問,內心卻不禁冷笑。這就是他的父親啊!從來不信自己。從來都是覺得自己意圖不軌。
「你說話啊!」南宮懷遠頓時來了怒火,他最討厭看到兒子楚河露出的這種表情。這是厭惡嗎?自己可是他的父親啊!哪有兒子從來不服父親管教的?
「呵!」南宮楚河只是冷笑一聲。
見南宮懷遠拿南宮楚河沒轍,吳氏立馬撲過來,「你有什麼事沖我來,別傷害楚牧啊!他可是你有血緣關係的弟弟,又那麼敬仰你。你怎麼忍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