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一章 固守丹河
趙國丹河,原本應該是一條看似非常平凡的河流,卻因秦趙軍隊對立而略顯突出,雙方集合兵力共計五十萬大軍,而在中原地帶,丹河如果要跟大江相比,似乎顯得微不足道,但與整條河水比,又感覺那麼渺小無力。
可是,正是如此的河流眼下,丹河!在當下,居然成為了趙國,唯一的,也是最後且重要的保命之天然屏障,河水流動走向不規律以多變的聞名,如此的現象,才使得此刻的廉頗,內心安穩。
但是此時,也就是在趙國陣營,不是每位趙人都同廉頗一樣,在其配下的小將軍就不同,內心滿藏膽怯,也許有的將領是有別的想法,總而言之安耐不住自己情緒的將領們,紛紛有建議。
有副將率先建議:「大將軍,如今的秦軍遠道而來,並在丹水河以西地設下營壘,秦軍勞師動眾來到此處,對於秦國來說軍士必定疲勞,別說打仗了現在似乎連揣氣都很累,當下應該一舉殲滅秦軍」
又有謀士建議道:「當下秦軍無論是糧草,還是增援等,都需要大動干戈,才能運輸來到丹水,眼下不如出兵攻打還沒有穩定下來的秦軍,假以時日一定可以大勝而歸」
一位剛剛勝任的戰將童心建議:「大將軍,我等未必需要主動攻擊」
前兩位參謀的話語,讓廉頗不時陷入到了沉思之中,但隨後的戰將童心的話語,不時讓廉頗有所深思。
也許,在此時此刻,廉頗期待有一個人可以懂得自己的心聲,因為秦軍之勇猛,廉頗深知。
所以在廉頗的謀略之中,內心才有定數:「說本將軍想聽聽,如何不主動攻擊?」
冒然的出兵與秦國人作戰,眼下應該是秦人最想看到的,對於秦人而言,不可以拖延,秦國的士卒們,個個都以戰鬥為自豪,只說不打仗,要是真的戰鬥起來,秦人的可是沒有一個會退縮。
秦人戀戰,愛戰,且無時無刻不再等待機會,如果趙人真要速戰,可算是中了秦人的下懷。
少時,童心而道:「將軍,丹水可以固守,而我趙國只需要派遣一特使,在攜帶黃金去魏國,遊說魏國出兵,再加以厲害說韓國,讓兩國合力夾擊秦國後方,如此以來,可以讓秦國首尾難敵」
聽聞童心的話語,廉頗不是讚歎:「小將軍如何稱呼」
「童心,天水人士」
也許童心此時獻出的謀略很一般,但是在關鍵時刻,似乎最簡單的方法最實用,而如此小將居然能夠在此時獻計。
第一可以說明童心的忠誠度,第二可以說明趙國還是新人輩出的,這讓年齡已經走向老邁的廉頗,內心感到安慰。
從栽培李牧的角度而言,廉頗此刻看見新人輩出可以說是,內心無比欣慰,但是不管怎麼樣,計策廉頗覺得可以試試,反正眼下只需要動用謀士,說不準會有用。
此時廉頗問道眾人:「誰願意出使魏國與韓國」
眼下,其實趙國目前的狀況,其他諸侯都不敢隨便插手,別提韓國了,首先說道韓國,就好不容易把火引導秦國處,自己怎麼可能再將火源收回。
再者,趙王丹對韓王的多次無理,迫使韓國反倒求助秦國,所以現在趙國有困難,韓國不反著給趙國一下就是好的,還要求救?簡直是可笑至極。
再提到魏國,魏國內亂之時,趙國有藉機會侵蝕土地,如今可以落井下石,還不多踩幾腳才怪。
當然趙國可不是如此想的,趙國覺得,天下諸侯變化無常,今天敵人明天朋友,只要是利益可以何的來,什麼都好說。
所以廉頗將童心的建議告訴趙王,趙王大喜,雖然軍中無人願意出使韓國與魏國,但是在朝中卻大不同,因為謀士之中,趙勝、藺相如、孔慧、黃琦等人,個個都是精通闡述的謀士。
如此可以報效國家,又發揮自己能力的事情,誰會願意錯過呢!
孔慧首先出列:「大王,臣多年食君之祿,如今正是報效趙國的時刻,如果不讓孔慧出使,大王就是不重視臣,也是讓臣會很終身」
黃琦:「大王,孔慧乃言語厲害的謀士,用在如此太過於屈才,等到後面重用方可」
趙王問道:「如今派遣誰去最合適?」
黃琦自薦:「微臣願意」
孔慧激動不已:「黃琦,好你個黃琦,口口聲聲誇獎孔慧,實質是自己想要邀功,不可以,大王黃琦太過於陰險狡詐,他口口聲聲微臣可以作以大用然後……推薦自己,此人居心叵測」
黃琦激動地說道:「大王,之前我趙國與韓國頗有一些不和,如此要是冒然去出使恐怕會有危險,黃琦願意以身試險」
「大王啊大王,你瞧瞧,這個人心啊,人性本善這個黃琦,可謂是壞到頭了,他居然說自己忠臣而不讓微臣去出使」孔慧之言后。
趙王回答:「黃愛卿啊,你多慮了,其實天下的局勢,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天下諸侯的和與分,全在一個利字,利盡則散,有利必和,所以如今要是太冒然斷定韓王的想法,似乎我趙國沒有大國風範」
黃琦不言,也孔慧執意出使。
「愛卿準備出使韓國還是魏國」趙王問道。
孔慧回答:「迎難而上,越是黃琦大人覺得韓國難出使,我孔慧越要出使韓國,我趙國兵強馬壯,韓國不怕惹事,就讓他對臣先動手」
「好!我趙國錚錚鐵骨,文臣都如此豪氣,寡人怎麼能夠破壞愛卿的愛國,寡人批准了」
趙王批准,孔慧略顯得意,則黃琦參拜:「大王黃琦願意出使魏國」
「好,那你倆就一個出使韓國,一個出使魏國,切記務必要完成任務,因為此次出使兩國,有關趙國的生死存亡」
二人接令,但是藺相如卻滿臉憂愁。
北風蕭蕭,不知什麼時候,本年的第一場冬雪來臨,帶著使命,黃琦來到了魏國。
「我們之前的聯盟軍,因為各懷私心,攻打秦人的時候,不是毫無鬥志,就是攻其關鍵時刻,點到為止,如此對於秦國的戰鬥,可謂是不疼不癢」
黃琦論述接連,而魏王只是不停的抓腦袋,眉頭無法形容皺的多緊,聽見黃琦的想法,魏王簡直是無比痛苦,只可惜黃琦不會察言觀色,還在繼續大刀破斧的言論。
「魏王不知吧,我趙國現在,已經調集了大軍二十萬於長平,為的就是同秦國決一死戰,如此天賜良機,魏國不出兵函谷關,等待何時」
魏王反問:「黃琦,你趙國是怎麼跟秦國杠上的呢」
「為了解救韓國上黨危機」
「哦,因為救韓國對吧?」
魏王話音在變,可是黃琦,依然執著自己心中的信念:「我趙國可謂是仁義之師」
「對,仁義之師,不錯,你這次來我魏國,就是讓我魏國也興起仁義之師救你趙國」
「魏王仁義,必定會如此」
魏王微微一笑,隨後告訴黃琦:「那到時候引火燒身誰來管?你趙國再次興起所謂的仁義之師?」
一句話,使得黃琦頓時啞口無言,這下,黃琦才意識到,似乎魏王在婉轉的拒絕。
「我趙國一定會再度興起仁義之師」
魏王帶著諷刺的感覺回答:「好,為了你趙國的仁義之師,寡人一定會支持」
「魏王要出兵?」
「不出兵」
「那如何支持?」
「不攻打你趙國,就是當下最好的支持」魏王雙目凝視,群臣低頭不語。
此時,剛剛恢復相位的信陵君,由於秦人白起的協助,所以也不好插手秦趙之事,也算是還給白起一個人情。
四公子在盛世,或者平和時期,都會將仁義體現的淋漓盡致,只有如同趙勝此時的狀況,由於趙國危機,同有四公子之名號的平原君趙勝,截然相反於此。
所以在戰國末年,不少觀念提出人性本惡,所以人性本善之想法,算是半個無知,很多時候,談論道剛剛出生的嬰兒,並不是嬰兒有多善良,而是他能力就那麼大,能犯多大的錯呢。
再者,可以看看嬰孩,如果吃不到奶的時候,那種撕心裂肺的哭泣之聲,難道處於善?當然在一個人生死存亡的時候,好比嬰孩一樣,自私是天性。
當下信陵君根本用不著毀壞信譽而幫趙國,況且如先前所說,趙國強大以後,給魏國也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如今秦國,只要不滅亡趙國,適當放放血對魏國大有利,為了魏國大利益,為了自己的名譽,最終魏無忌選擇坐山觀虎鬥的布局:「趙國使臣,之前顏英在我魏國作亂,好在秦國武安君白起的鼎力支持,才有魏國短暫的和諧,如今我魏國貿然出兵似乎……不太道義,趙國講仁義,我魏國也要講道義對否」
黃琦明白,這不過是魏國推遲的借口,於是決定先緩緩,再做溝通,別一口氣把魏國說死,那樣對誰自己無好處,對國家無交代。
目視另一邊,此時的孔慧得意洋洋的來到韓國都城附近,大國使臣嘛,來訪當然是趾高氣揚,當然孔慧也不傻,為了安全第一,孔慧特地先派哨探前去。
想如果韓國不仁義,禍不波及自己,但是正在孔慧有所嘚瑟的時候,一名前哨的頭顱被送回。
「大人,韓王見到趙國前哨,直接就砍了,什麼話也沒有多說」
孔慧皺著眉頭,並判斷:「看來韓王還為上次我王的事情耿耿於懷,沒事,我再派前哨給韓王撒撒氣,都說兩國邦交不斬來使,如今兩國即使不和也不是交惡,也沒有必要殺來使,就當讓韓王解解氣吧」
又有使者前往,且又是人頭送回,如此來了十個來回,孔慧判定:「眼下韓王的氣應該解的差不多了吧,現在是本大人登場的時候了,趙國現在需要外力的支持,眼下本大人不以身犯險,如何表明自己對趙國的忠誠」
話語少時,備馬挺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