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二章 秦趙緩兵
長平大戰在即,而秦趙爭鋒相對已經達到極限,當下,為了可以逆轉乾坤,趙國算是想盡了一切可以敵國秦國的想法。
無論是出使魏國,還是跟韓國緩解關係,一切都是為了可以戰勝秦國。
其實說句明白話,不是趙國有多少勝算於秦,從秦人分析全盤而看,趙國與秦國半斤八兩。
但是空倉嶺一戰之後,兩國的力量非常明顯,趙國根本不是秦國的對手,即使是舉國之力,也不過猶如坐以待斃。
並且,趙國也深知,雖然秦國遠道而來,但是論道打消耗戰,秦國同樣抗的住趙國,則趙國不然。
如此以來,趙國低頭搬救兵乃自然現象,沒多時魏國大再三拒絕,終於讓黃琦忍不住性子了。
黃琦再度參見魏王…
魏王一幅高高在上的態度,黃琦帶著不耐煩的脾氣而道:「魏王!我黃琦所認知,這個天下都為之顫抖大君主,不過可是往日大霸主,如今的大魏國不如當年,那個龐涓所在的時代,那個諸侯敬仰齊楚寒顫的大魏國,如今…居然怕秦國」
「秦國怎麼了?」
「秦國乃西地蠻夷,西隅之無用國家,你隴西被人搶走,現在協助趙國都不敢,實為天下之可笑」
目視這趙國使臣的無理言詞,魏王只是大笑三聲隨後說道:「哈哈哈,秦國,你還以為是往日的秦國嗎?隴西地本來就是秦人的,是我魏國歸還了他秦國,你很喜歡顛倒是非無中生有,無非就是想讓寡人出兵而已,寡人會被你激將法嗎」
「魏王肯定不會聽我激將法,但是魏國怕秦國乃事實」
「我魏國怕秦國?天下之笑話」
魏王話語末了,只聽有傳白起武安君,同蒙武一統來到魏國大梁城。
此話剛剛入到魏王之耳,頓時間只見魏王從王位之上嚇的滑落。
內侍扶起王,群臣問道:「大王,怎麼了」
「白……起?他怎麼來了」
魏王的狀態,使得黃琦明白,看來這個魏王幫助趙國的可能性是沒有了,白起的名頭出現,魏王就是心驚膽戰,還談什麼打不打。
白起參拜魏王,並沒有行大禮:「魏王」
「上國使臣來到魏國,不知有何事指教」不說平定內亂之事,單單談論道,白起多次以少勝多圍困大梁城的事情,就讓魏王目瞪口呆。
一個活生生的白起,站在距離魏王不足十米的位置,魏王那個表情,可謂是魂都掉了三,還談什麼去解救趙國之危機。
另外在韓國,又有使者前往韓國都城,而返回的時候依然是人頭,如此以來十回合以後,孔慧判定道:「眼下韓王的氣應該解的差不多了吧,現在是本大人登場的時候了,趙國現在所需要的是外力支持,眼下本大人如果不以身犯險,如何表明自己對趙國的忠誠」
話語少時,備馬挺近陽翟。
到達陽翟以後,孔慧先是在城樓之下表明自己的身份,隨後在韓國侍衛的帶領之下,步入韓城。
進入韓國大宮之內,見到孔慧,韓王一臉笑容絲毫沒有殺意。
孔慧內心不安:「韓王殺我十名前哨,如今笑臉迎接,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玄機」思索致此,孔慧禮貌的向韓王拜會。
「趙王近來可好」
「回稟韓王,我王身體很好,一直惦記著與韓王的友誼」
「友誼?好,看來寡人給於趙國的上黨,讓趙王很愉悅吧」
「韓王,如今天下局勢有目共睹,秦人從西隅彈丸之地到如今,其野心是有目共睹的,今後秦人不會只戀慕一席之地,定然會繼續向東擴張,如今韓王應該以大局為重,不計前嫌,合謀抗擊秦人」
孔慧之言,韓王大大讚許:「說的好,寡人也是這樣想的,比較這個趙國、韓國還有魏國,共同對付了晉,如今分為三家以後,當不計前嫌且要和好如初,聽你的,寡人不再與趙王計較」
「那韓王決定何時出兵?」
「出兵?出什麼兵」
王的語氣瞬間大變,而先前還面帶微笑讚嘆不已的孔慧,頓時間一臉疑惑:「出兵攻打秦國啊」
話語致此,韓王頓時間驚嘆:「我韓國與趙國和好不錯,難道和好就是要陷我韓國於不易?」
「韓王,此話怎講」
「早先秦國與我韓國交惡,好在你趙國幫忙,如今秦人沒惹我韓國,你讓我韓國去攻打秦國?這不是陷我韓國於不易嗎」韓王臉色轉變,則孔慧加以狡辯。
韓王頓時大怒:「來人,拖出去砍了」
「韓王,你這是?」
「打狗欺主,你應該懂吧」
原來此刻韓王只是戲弄趙國使臣,從而殺掉使臣以此來徹底杜絕趙國今後的想法,如今的韓國只想一心跟隨強者,也就是秦國,壓根沒有想同趙國一起的想法。
所以殺使臣已經證明了一切,當然在另外一邊魏國也因黃琦的無理,將其殺害,並表示對秦國的友好關係。
兩匹千里駒送來了最別緻的禮盒,趙王信誓旦旦的打開,兩位使臣的頭顱,讓趙王頓時臉上無色。
「大王,末將願意領兵攻打此二國」趙括覲見。
藺相如則反駁:「萬萬不可,如今我趙國與秦國在長平決勝,當下韓國與魏國殺使臣只明不管事,但是現在要是趙國貿然出兵,豈不是自討苦吃」
藺相如同廉頗類似,都屬於保守派,但是同樣也是智慧超群,且趙國難得的能臣。
因此,趙王衝動過,現在不可以再衝動了。
「相國說得有理,眼下的趙國不易樹立太多敵人,趙括,不如這樣吧,你先領禁衛軍巡視趙國第三道防線,石長城地,其他的事情,我們再從長遠記憶吧」
眼下,在平原君趙勝暗中的建議下,趙王相對馬夫君之子,馬夫子趙括進行考察,當然,當年趙括的父親趙奢,可是秦人唯一懼怕的對手,為了證明趙括也有父親的優良基因,趙勝之建議,趙王正好考察一下。
困難往往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在趙國的北部,由於大量弓弩手被調集長平,使得匈奴有南下的可乘之機。
而如今,顏英的身影又出現在我們的視野里,此時的顏英是被匈奴人所救,出賣自己的祖宗,顏英有了一個新的名字,哈提郎。
往日瘦長的身材沒有了,頭髮則是扎了一個極丑無比的小辮子,一身的土性之氣,使得如今的哈提郎,完全北蠻化。
趙國北長城地,由於多次匈奴南下給予的破壞,以及各方面的經濟損失,都是比比皆是,但現在趙國的李牧來了。
李牧來到北部雁門郡以後,首先做的就是兼并清野,所謂的兼并清野,就是加固城防,並在城市周邊的所有花草樹木全部清除。
頓時間讓雁門郡附近猶如黃沙,光禿禿的,李牧巡視城防:「樹木都已經砍伐完畢?」
侍衛回答:「是將軍」
「好,現在我們就固守不早出城,另外上雁門郡的百姓都一起造箭」
「將軍,造箭?」
「嗯,眼下弓箭手幾乎都被調往長平,如今對付匈奴怎麼可以沒有弓弩手,另外修書一封給廉頗將軍,讓其增援弓弩手教官二十名,本將軍後期有大作用」
「是」
李牧巡視三天過後,只見匈奴大軍攻打雁門郡,可是此時。
哈提郎:「將軍,為何雁門郡成了戈壁?」
莫耶阿:「不對,上次來搶雁門郡的時候,不是如此,為何今日這裡成了戈壁?」
話語片刻,只見自己所帶來的軍隊,人干馬也干別說打仗了,就是多走幾步也不可,為了大家不被渴死,此時的匈奴人並不是如何作戰,而是派遣軍隊在附近尋找水源。
如果沒有,原地鑽洞,想方設法的需要水。
在城中李牧得到此消息,侍衛大喜:「將軍真是料事如神啊,把城池加防,讓匈奴人來無水可飲」
「匈奴人擅長馬戰,勞師動眾而來,先要飲水然後整頓之後就開始大肆攻擊,進城以後不過也是搶劫物質,所以匈奴人來能夠帶什麼東西?」
原來李牧的想法,就是熬死匈奴,當然匈奴防不勝防果然吃了彈子。
不久以後,匈奴果然退兵,而多次挑釁,同樣的方法匈奴都沒有成功,因為每次匈奴來帶的乾糧不夠水源不夠,又沒有草原,死的馬匹也不少,如此以來匈奴多次不敢進犯。
很多時候,人怕出名豬怕壯,這李牧之前,很多趙國的將領都防守不好匈奴,而如今的李牧,來了就讓匈奴膽戰心驚。
難免有小人城中使壞,有人說李牧只知道防守,在關鍵的時候錯過了擊敗匈奴的機會,這下子讓趙孝成王很不滿意。
於是啟用先前提意見的童心,換下了李牧,而童心雖然愛國,但是同樣的年齡,卻遠遠不如李牧之穩重。
匈奴聽說守城將軍換了,備好糧草,準備來雁門郡大撈一把,幾次叫戰以後,童心為了給予邀功,大兵出擊,且慘敗而歸。
趙國王宮之中,趙孝成王大怒:「童心!豈有此理,完全是辜負寡人的重用」
「大王息怒,李牧還在宮外侯著」藺相如道。
趙王隨後大怒:「快!讓李牧進來……不,讓李牧即可去換下童心」
趙國的微弱變化,此時的王翦得知李牧受到趙王器重,於是略有所思。
「怎麼,李牧如今的輝煌你很擔憂嗎?」尉繚而道。
王翦甚是憂慮:「是啊,想不到趙國也是人才輩出,所以我秦國的對手,看來非趙國莫屬了」
「趙國所戰據的,是地理優勢,再加上如果有臣子賢明,這樣的趙國確實可怕」
「先生怎麼看!」
「趙國其實不足為懼」
「何以見得」
「因為趙國歷代的君王不夠賢明,防守住秦國依靠地理還是可以,但是正是如此的優越感,使得趙國人沒有秦人的狼性,一直苟安,早晚滅亡,而秦國則不同,強者再強,會如何」
王翦理解:「先生的意思是,秦國需要不停的出現英明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