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社會主義核心操作
那麼他現在到底是應該笑還是應該愁,可要愁?愁的到底是希望自己兄弟不行還是兄弟其實好男色,甚至是做屈之人下的那個。搖了搖頭,好像倆個他都不想選。
「???」何當離覺得單字拆開來她都是認得的,可是合在一起她怎麼有點不明白了。
只是前面最後四字令人嘴角抽搐,小拇指微微發顫。忍了又忍才控制住將手中青瓷白荷茶盞砸了他滿臉的衝動。
還當真是一個好的晦疾避醫!她看起來是有病的人不曾。
「阿離,你別難過,此事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你放心,就算你喜歡男人也是我兄弟,我不會窺探你肉體半分的。」樊凡以為是自己猜中了敏感少年的心事,頓時有些心虛,連將還待在包廂內彈琴的碧蓮都趕了出去。
「你他媽/的給老子閉嘴。」何當離覺得自己的太陽穴被氣的突突突直跳,就連拳頭都捏得咯咯直響,上下牙齒磨的發出了聲。
不大的靜謐空間只余他們二人,名為尷尬與凝重的氣氛正在一寸寸升騰而起,瀰漫充斥著整個包廂。
「阿離,我們兄弟幾個還給你送了禮物,說不定你肯定會喜歡,你不用謝我們的反正大家都是兄弟,哈哈哈。」還想著亡羊補牢的樊凡正死命的想著補救。
「剛才你說什麼!」強壓下的聲線中透著壓抑不住的怒意,放置桌面上的茶盞應聲而碎,四分五裂。
「我想起來我隔壁還有美人在等我,我就不便打擾阿離了,祝阿離今晚上玩得開心哈。」樊凡尷尬的掩飾住乾笑,一溜煙的跑出了包廂內,彷彿身後有千萬頭餓狼在追趕。
緊閉的黃梨木雕花木門推開又合上,從飄進來的風中甚至還能聽見不少令人面紅耳赤,心跳加速的浪言穢語,連帶著插在白瓷花瓶中的薔薇花瓣都顫了三顫。
何當離在半開的窗邊靜坐了一會兒,抬頭仰脖喝下杯中酒,這才將目光放在從進來后一直放下床簾的床鋪。直覺得依那幾人的尿性恐怕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有可能是噩夢,比如上一次打暈扔進去的裸/女。
話雖如此,可還是抵擋不住好奇心掀開了遮擋住雕花大床妃色床簾。掀開的時候不止一次的猜測過他們說要給自己送的禮物是什麼。
不過這一掀,倒是令她眉心跳了跳,亦連緊抿的唇角都露出了不可言喻的笑。
這次的禮物倒是送得很合她胃口嗎。
百合纏枝雕花填漆床上,睡躺著一個清潤如風,清風朗月之顏的青年,一頭原先整齊束在白玉冠,外插一根青玉雲簪的鴉青髮絲此刻凌亂的披散而下。大紅色的錦被襯得其人身膚染淡粉色,加上被送來之前誤食了葯,臉頰倆端泛著惑人的薄紅之色,簡直比之春日滿枝盛放的桃夭還要清雋幾分。
傍晚初見時,何當離就知道這小結巴長得好。何況現在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就像一隻羊羔誤入了狼窩來得令人口乾舌燥,心底一股子邪火直竄。
她也是人,是人自然有七情六慾,而她一個俗人自然也不另外。
布滿老繭的手撫摸著那張即使並迷/暈了過去仍是不安的小結巴,見他睡著的時候甚至比醒時還要來得可人,何當離喉嚨上下滾動,低頭吃吃笑了聲,眸色深沉。因緊張出了細汗的手顫抖著就要上去解看他衣領的一字扣,低下頭就能嗅見染了自己梅花酒香的氣息正在慢慢的將這好看小結巴給包圍住了,她能感覺到自己胸腔內跳動的心就要跳出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偏偏潰散的理智又馬上在一瞬間回籠,強迫的阻止了繼續下去的獸刑,可誰他媽的怎麼都不說。
他們竟然給她送了一個男人,還是一個被下了葯的男人。
而那男人還是傍晚時分剛同她一塊兒吃過飯的小結巴,那麼現在倒是要選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還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一時間,何當離腦袋中就像是有倆個小人在打架,一個名為惡魔,一個名為天使正揪著她的左右倆耳訴說著惡與善。
拿著狼牙棒,長著黑色翅膀的惡魔附在她耳邊溫柔道;「你看你和他多麼有緣分,傍晚才剛見過想不到現在就躺在了你的床上,這不是天定的緣分是什麼,你若是在猶豫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而頭頂白色光圈,長著白色翅膀的天使正氣鼓鼓的揮舞著仙女棒,拉扯著她耳朵生氣道;「你要知道你這樣子和那些搶劫殺人犯有什麼倆樣,人家不過是無辜的,再說他本就是受害者若是等他醒過來的時候萬一承受不住跳樓自殺怎麼辦。」
惡魔嘴裡就跟含了蜜似的繼續慫恿道;「你不是說過人家是你的喜歡的類型嗎,要是真的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說不定下次再見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難道你就忍心的錯過這麼一次天載難逢的機會,何況是他們將人送到你床上的,小結巴又中了葯,他又是一個男人。你要是不幫他,難道還想讓其他女人進來,小結巴這麼單純的萬一要是被其他女人給騙了怎麼辦。」
「阿離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何況你是女孩子,你就算在怎麼樣都不能趁人之危。」天使還在苦口婆心的同著足漸開始膨脹的惡魔作鬥爭。
天使還想在說什麼,卻被已經不耐煩的何當離給踢飛了。惡魔說得對,親自送上門來的美食豈有不吃之理,何況這小結巴又純又媚實在是在合適她心意不過了。
惡魔說得對,若是錯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此番回京后她都不知自己是否還有命歸來,倒不如趁著還活著,及時行樂方才對。
加上小結巴前面說的家中尚為娶妻,看這單純的模樣恐怕是連男女之事都不知為何才對,這麼鄭重的第一次豈可便宜了其他女子。
何當離返回桌上就著薄胎白玉瓷杯中仰頭一飲而盡,喝完后還伸出粉色舌尖舔了舔唇瓣,甜甜的還帶著梅花的香氣馥雅,頓感一股熱氣直涌到四肢百骸。
蘇言前面正煩躁不安得睡不著的時候突然被一個人給打暈了過去,現在後腦勺都還有些漲疼。身上更是傳來了一陣又快過一陣的熱/涌。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身體暖烘烘的就像有一把火在燒,燒到四肢百骸,呼吸急促,連睜開眼看人的時候都有重影影影綽綽的。
白玉梨燈盞上的紅燭晃來晃去,忽長忽高的看著恁令人頭暈了,地動山搖,就連腳下都軟綿綿如踩棉花沒有半分實在感,只覺得空氣間傳來一道甜而不膩的花香,自己不由自主想要貪婪的擁有更多。
「阿阿離是.是你嗎?。」而且在朦朧燈火,影影綽綽的迷離幻影中,他彷彿看見了今日傍晚的那個生得色若春花之艷的少年正在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來,自己的心跳聲跳得都快要炸裂出來了,腦子亂成一個漿糊,只覺得現連自己身在何方,等下會發生什麼都不知道了。
薄弱的意識在藥效的作用下足漸遠離。
「別怕,我不會弄疼你的。」何當離在他幽幽轉醒過來初邊吹滅了滿室搖曳燭火,她倒不擔心他是否看見了他的臉。
即使看見了又當如何,人家不過就當是一場南柯一夢,夢醒過來了不過是換睡在不同之處罷了。再說到時候只需自己打死不承認,又有何懼。
「你你.你.你是是阿阿離嗎.。」男人的結巴還未好徹底,平日間看著交流與人辯論中都是無礙,怎的一對上那少年就控制不住的結巴了起來,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嗯,是我?」何當離拉下掛在荷花銅掛鉤的倆側床簾,遮住了滿室春色旖旎。
「你可知我要對你做什麼,小結巴。」溫熱的帶著馥雅酒香的吻相繼落在男人裸露的頸脖與臉頰處,直到對方同她一塊兒染上酒香。
「阿阿離我我好難受.你.你救救我救.救救我.好不好。」從未體驗過如此折磨的蘇言只覺得自己的快要瘋了,甚至都不敢去想這一場到底是虛假的夢境還是真實存在的。
「乖,聽話。」身上之人嬌/喘/漣漣聲不斷,語不成調,出口之時只余支離破碎的細碎/呻/吟/。
花濃月香,樹影婆娑。室內紫晶鎏香爐冉冉升起淡雅之香,未關緊貼的六角菱花窗戶,不時有幾縷清風拂過,吹動珠簾發出陣陣悅耳之聲。
紅玉/破/瓜時,相為情顛倒。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夢笑開嬌靨,眼鬟壓落花,簟紋生玉腕,香汗浸紅紗。
【對不起,韭菜也很想寫,可是縱橫不給過..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