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陳平
()炎天雪卻忘記自己穿著曲裾,哪裡踢得開,因為用力過猛反而向後倒去,在倒下的最後一秒還看見陳大人那付欠揍的表情。
摔在地上,還好是屁股先著地,雖然有些痛卻也沒受什麼傷,想著自己今天接二連三被人作弄,如今還在別人面前摔到,這口氣也咽不下來,一時間又羞又氣,漲紅了臉卻也沒起來。
陳大人大概見她一直坐在地上,有些奇怪,便走過來說道:「起來。」接著就伸出手想拉炎天雪起來。
「嗚嗚……你們都欺負我……」炎天雪卻突然哭了出來,她一個人突然來到陌生的世界當然會害怕,再加上今日被人騙了錢不說,還差點被賣到青,已經是滿腹委屈了,剛才的事情卻正好成了導火索,讓她直接哭了出來,她才念初三,明明應該當個普通的學生,為什麼突然就要面對這種事情?
「姑娘……」陳大人大概也沒料到炎天雪竟是說哭就哭了起來,一時間不知如何反應,只能嘆了口氣說道:「是陳平唐突了,姑娘別見怪。」說著把炎天雪扶了起來。
炎天雪見狀哭聲猛地停住,得到教訓后提起裙擺就又是一腳,陳平躲閃不及,自然只能硬生生的挨著,苦笑著搖頭。
炎天雪見詭計得逞,又怕陳平報復,馬上向後退了幾步沖他做個鬼臉,活該,調戲她的代價可是很大的,那一腳雖然匆忙間沒用多少力氣,但炎天雪自己的腳都痛了,陳平應該會更痛。然後也不給他說話的時間,轉身就跑進屋裡,反正有那麼多客人在,她就不信陳平還會當眾報復她。
哪知才進到屋裡就瞧見原本她的位置上已經坐了一名舞姬,看得出是當場最漂亮的女子,此刻正給張良斟酒,佳人笑靨如花,男子溫潤如玉,當真是羨煞旁人。
可是對炎天雪來說卻不是這樣,她只是覺得這女子在張良身邊會影響那清新的氣息,炎天雪皺起眉,那女子的存在真是……礙眼啊!
走上前去,就聽見那女子說道:「張大人,今夜就讓奴婢伺候你。」聲音酥到骨子裡,並且有意無意地將身子想張良身上靠,張良依舊帶著溫和的笑容,此時炎天雪已經走近了,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只是恨恨地看著那女子,就讓她用目光殺死她!
「張大人要是喜歡她,儘管帶回去便是。」身後傳來陳平略帶笑意的聲音。
炎天雪這才發現陳平跟著她進了屋,語氣自然,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只怕要辜負陳大人的美意了,」張良站起身將炎天雪拉到懷中,下巴抵在炎天雪的肩膀上說道,「若是答應了,有人可是要吃醋的。」
炎天雪能感覺到張良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邊,有些癢,但更多的是驚訝於張良的行為,他從他們見面到剛才為止,從來沒有做出半點親密的舉動,始終是溫和的模樣,可是現在,自己被張良抱在懷裡,他還說出那麼曖昧的話,似乎與炎天雪心中的他有些不太一樣,這個轉變讓她一下子不能接受。
「平日只聽張大人不好女色,原來是心有所屬,如此在下也不強求了。」陳平說完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坐下喝酒,連看都沒有再看炎天雪一眼。
張良也拉著炎天雪回去坐下,那舞姬聽了張良的話也不好再死纏爛打下去,只能悻悻地走了。炎天雪木木地跟著張良往回走,肩被他攬著,讓她全身僵硬,才走出幾步耳邊就傳來清潤的笑聲:「天雪,怎麼連路都不會走了?」
炎天雪張著嘴「啊」了一聲,見對方眼帶笑意,又低頭看看自己,原來剛才太過緊張,竟然連走路都變成同手同腳了,難怪她覺得彆扭呢,馬上在原地站定,伸出右腳的同時左手向前擺動,這才糾正了過來,張良依舊攬著炎天雪一起回了食案邊坐下。
又坐了一會兒,炎天雪張望著四周的人大半已經醉了,被舞姬扶著還在繼續勸酒,實在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結束,炎天雪伸出手來打著呵欠,如今也只有陳平還清醒著與張良對飲,其餘人都是自顧不下了,倒真有些佩服這兩人的酒量,喝了那麼多,卻依舊清醒如常地侃侃而談。
過了一會兒,張良的話漸漸少了,炎天雪對他們的對話沒有興趣,也就沒有太注意,正當百無聊賴之際,卻覺得肩上一沉,轉過頭竟然是張良半靠在她的肩上,閉著眼睛,似乎是醉了。
炎天雪這才有機會近距離看清張良的面容,身為男子面容卻精緻的沒有一點瑕疵,長長的睫毛撲閃著,大概因為喝多了酒,嘴唇與面上都透出紅色,炎天雪又僵硬地不敢動了,好像每次張良有親密一點的舉動她就會緊張萬分,如今考得這麼近,她的臉就像喝過酒一樣火辣辣的,雖然看不到,卻也知道一定紅透了。
「說我醉了,我們走。」張良溫和的聲音傳來,很小聲,也只有考得這麼近的兩人才能聽得到,話語卻十分清楚,一點沒有喝醉的跡象。
炎天雪尷尬地吞了一口口水,改用手扶著張良對上位的陳平說道:「陳大人,張……公子醉了,我們要回去了。」雖然看起來是她扶著張良,不過張良一點沒將他的重量壓在炎天雪身上,不過炎天雪卻擔心陳平還會玩什麼花樣,畢竟她踢過他,難保這些王公大臣不會小家子氣地和她一個小女生計較。
「哦?」陳平聽了炎天雪的話就放下手裡的杯子,帶著探究的眼神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