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跟車
「警察叔叔,別聽這小丫頭胡說八道!」鄭凱倫跟警察同志賠著笑臉。
「誰是你叔叔啊!」警察同志嚴肅的打量他,「我看你跟我差不多大吧!」
鄭凱倫以為他把警察同志的輩分叫高了,就能哄人高興嗎?
「警察叔叔!」小桃紅告狀,「你們快點把這個人抓走!把他關起來!讓他出不來!那他就不能過來再煩呂爺爺了!他煩得呂爺爺都不敢回家了!」
「鄭先生是吧!」警察同志板正臉孔,「我警告你以後再不要來騷擾老人家!」
鄭凱倫忙解釋:「我沒有騷擾啊!我都是正常的拜訪慰問,我每回都是帶著東西來的。空著手來的才是騷擾吧!」
警察同志說:「騷擾這個詞可不是你單方面來定義的。在法律上,你只要影響到了其他人的正常生活,那就構成了騷擾罪。我們是可以抓你的!」
另一名警察同志對小桃紅說:「小妹妹,你知道怎麼聯繫到警察叔叔吧。以後你要是再看到這個人或者其他人來騷擾老人家,你就給警察叔叔打電話。警察叔叔會第一時間趕到這裡把壞人趕跑抓走的!」
「嗯!」小桃紅用力的點頭,繼而對鄭凱倫虎視眈眈道,「你要是再不走,我就讓警察叔叔把你抓走關起來!」
「鄭先生,我們這時第一次警告你。」警察同事威嚴道,「下一次,我們可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在警察同志具有壓迫感的目光下,鄭凱倫硬著頭皮離開了軍屬大院。
等鄭凱倫的車子消失在視野範圍內,余笙這才把藏在身後得一袋衣裳拿出來。
她鬆了口氣,對警察同志道:「警察同志,我這就帶你們去看呂大爺。」
警察開著警車跟在余笙的私家車後頭。
到了一家洗浴中心,余笙領他們進去。
呂大爺擱這兒有吃有喝還有住的地方,泡了澡之後人也精神了不少,臉都變紅潤了。
砍余笙來,他格外高興。
「平家的,這真是個好地方啊!我擱這兒都捨不得走了!」呂大爺就是有點擔心,「她們這兒過年要放假吧?」
「咱也戴不了幾天了。」余笙講呂大爺引到那兩位警察同面前,「呂大爺,您把您的身份證給這兩位同志看看。」
「咋回事啊?」呂大爺有點意外。
「那個姓鄭的報警了。」余笙言簡意賅。
聽她這麼說,呂大爺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手說:「我就說他敢吧!他臉皮厚的很!我要是再年青二三十歲,你看我治不治得住他!」
「這位老先生,現在是法治社會,咱不支持擁武力解決問題啊。」警察同志碩。
「我知道現在不興這個。」呂大爺倚老賣老道,「我是他長輩,他做的不對,我打他是應該的。他敢動我一下試試,我立馬倒地上訛得他傾家蕩產!」
警察同志哭笑不得,「也不興這個啊。」
余笙也被整樂了。
她從呂大爺手上接過他好不容易翻找出來的身份證,轉而送到了警察同志手裡。
警察同志做了登記之後,囑咐了他們幾句后就離開了。
等警察一走,呂大爺忙問余笙:「咋樣?咱啥時候走啊?」
雖說有點捨不得離開這個好地方,不過他到底還是想回老家。
余笙說:「我看那屋裡也沒有啥東西,就收拾了幾件衣服。」
呂大爺抱著衣服說:「我東西不多。就這些。咱啥時候走?我想我那些羊了!」
「……」余笙一時半會兒還真不知道該咋接他這個話。當初他留下來的羊,都被吃的差不多了。倒是還有幾隻養在桑海斌他們家的院里。「這個…羊吧,等回去咱再重新養。您要是準備好了,咱這就走。」
「走走走!」呂大爺歸心似箭,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余笙將他帶到車上,回四合院的路上,她跟呂大爺說:「不過,咱得先到江滬轉一圈。我還有點事要辦。」
「辦辦辦!趕緊辦!辦完咱走!」
余笙將車子開上路。
反偵察意識超強的呂大爺馬上就發覺他們被人跟車了。
「平家的,有輛車子一直跟咱們後頭!」
余笙通過後視鏡觀察了一下,發現了那輛車。
是鄭凱倫的車!
余笙問:「他啥時候跟上咱們的?」
「從那個洗澡的地方剛出來沒多會兒,他就跟後面了!」呂大爺說。
余笙估計在她和警察去洗浴中心的路上,鄭凱倫就跟在後面了。
那他現在八成是看到了呂大爺從洗浴中心出來,還上了她開的這輛車。
余笙就奇怪了,「他這個人咋恁不識抬舉呢!」
「誰說不是呢!」呂大爺苦惱的很,「他爺想讓他當兵,他官癮大的很,非得想當官去。那你說現在哪個官不是一層一層的爬上去的。這小子妄想一步登天啊,老想找關係上位。他爺是我的戰友么,先前我聽他說他爺不中了,我還想著去看看。他非得讓我先把事兒給他辦了,他才領我去看他爺。我就想他很有可能是騙我的。」
「是騙你的,那還好。那就說明他爺爺身體還好著呢。」余笙話鋒一轉,「那要不是騙你的,他爺爺身體真的不行了。你再去送老人家一程,然後老人家愛孫子心切,再跟你來個臨終託孤,你說你是照顧他寶貝孫子,還是不照顧呢?」
「就是啊!」呂大爺也想過這個方面,「所以我是能不見他就不見他。不然還能咋辦捏!」
余笙在想,咋樣才能甩開這個鄭凱倫。
這會兒正趕上快過年的時間段,路上來往的車輛少的很。這也是呂大爺那麼快就發現他們被跟車的一個原因。
也正是同樣的原因,他們作為被跟車的目標,太過明顯了。
余笙就是想甩開後面那輛車,也甩不掉。
這咋整捏?
余笙擱路邊找了個電話亭。
她將車子停在電話亭邊上,給桑平打去一個電話。
「我已經接到呂大爺了。你帶著東西去那個國道口等著我吧。」
「咱這就走?」倒不是桑平不想走,他就是覺得有點倉促了。
「那個姓鄭的開車跟我後頭呢。現在就只是他一輛車。我怕時間拖的久了,那到時候來找咱們的就不是他一個人一輛車了。」余笙覺的還是在鄭凱倫把消息傳開之前,他們兩口子趕緊帶著呂大爺離開這個地方。「咱們先去江滬。我就不相信他跟車還能跟咱到江滬去。」
「那行吧。」桑平說。
「睨代我跟傅老師、若雲姐還有梅阿姨,好好道個別。我先開車去加個油,然後再領著姓鄭的兜一圈兒。」
鄭凱倫本來也想下車打電話的。他下車后剛拿起報亭的座機電話,就看到不遠處余笙已經打完電話然後上車準備開車走了。
他生怕跟丟,立馬丟下話筒,匆匆回到了車上。
報亭的老闆目光追著他的背影喊罵了兩聲:「不打電話,你摔我的電話!什麼人啊!」
余笙去加油站,給車子加滿了油,然後又把車子開上了路。
一直跟車的鄭凱倫看到余笙把車子開上了國道而且越走越偏,感覺他們似乎是葯出城的樣子,他心裡一下慌了。
情急之下,他踩著油門一個加速。超車之後,他將余笙的車逼停。
「下車!」鄭凱倫面色不善,指揮余笙下車。
余笙只打開了一條車窗縫。
隔著那條縫隙,她禮貌得詢問鄭凱倫:「請問你有啥事?」
鄭凱倫指著後面坐的呂大爺,高聲質問:「你這是打算把呂大爺帶到哪兒去啊?」
「你管我帶他到哪兒去幹啥?」余笙奇怪他的說法。
「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拐賣老人!」鄭凱倫振振有詞。
余笙故作不耐煩的樣子,「你能不能來點新鮮的啊。警察同志都不吃你這一套,你還以為你這一套能嚇唬住誰啊?」
呂大爺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我是自願跟她走的!」
「呂大爺,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吧!」鄭凱倫急惱起來,逮著誰都能口不擇言的說了幾句。「我想你年紀大了,還以為你不是蠢呢!但是你咋蠢到這個份兒上呢!你都要被拉去賣了,你還準備給人家輸錢呢是不是!」
「你管我呢!我願意!」呂大爺不願意再多打理她,「平家的,咱走!」
鄭凱倫指著前面那輛車,惡狠狠的對余笙說:「我的車子就擋在前面,你有本事就撞過去!我這就打電話叫人來。等人來了,我看你放不放呂大爺下車!」
余笙覺的可笑,「嘿,你看我像傻子嗎?哪個傻子會專門擱這兒等你喊人過來!」
說著,余笙快速倒車,方向盤一打,繞開了鄭凱倫的車子。
哪知道鄭凱倫眼疾手快,就地一滾,直接滾倒在余笙的車子前頭,身子橫在車輪子下面。
余笙剛停住車,就聽見鄭凱倫的聲音從車前頭傳來:「有本事你就從我身上碾過去!」
呂大爺咒罵一句,氣勢洶洶的準備推門下車。
姓鄭的這小子就是欠教訓!
余笙阻攔他:「呂大爺,你別下車。我就不信我過不去!」
余笙倒車,倒車,又倒車。
車子倒遠了之後,便能看到整條國道就那麼寬一點兒,一半被鄭凱倫打橫的車子堵住,另外一半被他打橫的身子堵住。
鄭凱倫就躺在那路上,眼睜睜看著余笙倒著車子走遠。
直到那輛車子在他的視野里變成黃豆粒一樣的大小,他有些沉不住氣了。
這女的該不會是要帶著呂大爺原路返回吧?那他現在起來去追,應該還能來得及吧。
可是奇怪了,那女的為啥只倒車不掉頭呢?
他一頭霧水的時候,看到車子停下了。
還沒過五秒鐘,他又看到那車子又動了,卻是全力加速疾馳而來。
那車子好像剎車失靈一樣,飛馳而來,就快到他跟前,也沒有一點減速的意思。
鄭凱倫嚇得兩腿發軟,卻不是哪來的一股勁兒,一下子爬起來躲到了他的車後面去,眼睜睜看著余笙開著車載著呂大爺飛馳而過。
我的天爺!開車的那女的是瘋了吧!
她車開過去的時候,真的是沒有一點減速!這要是他還在下面躺著,那不被碾成一攤肉泥啦!
車上,呂大爺看到鄭凱倫一副被嚇尿的樣子,簡直大快人心。
「就該用厲害的手段治治他!」發現鄭凱倫反應過來后又上車,呂大爺忙向余笙報告,「那小子開車追上來了!」
「讓他追。」余笙說,「他追不了多遠。我就沒看到他給他的車子加油。」
「哎,是的!」呂大爺才反應過來,「沒油,我看他咋跑!」
到了國道路口,余笙接上了桑平。
桑平輕裝簡行,也沒帶啥東西。也沒啥東西可帶的。
只要媳婦兒擱跟前,他就相當於擁有了全世界。
桑平還沒坐上車,就發現了跟車的鄭凱倫。
「這人還真是沒完沒了了!」
「不管他!不管他!咱走咱的路!」呂大爺催促桑平趕緊上車。
等桑平坐上車,余笙驅動車子往江滬去。
桑平說:「老傅說了,你這邊弄好之後,隨時都可以跟他聯繫。」
「代言的事快得很,說弄好就弄好了。我現在就是去找涵涵,讓她們家的公司走一下正規程序。」余笙說,「這個代言,我肯定不會讓傅老師白接。」
「你看你大方的。」桑平道,「老傅都說了,免費給你們做代言。你還跟他客氣啥。」
「他要是給我做代言,那沒啥說的。」余笙這算是幫兩頭牽線拉活兒,不能讓哪一方都吃虧了。「我就是個中間人。」
「拿我能不能打探一下,你這個中間人會有啥好處呀?」桑平覥著臉笑道。
「商業機密,我能告訴你嗎!」余笙故作神秘。
桑平嗤了一聲,「你還有啥機密是我不知道的!要是沒好處,我可不讓你干啊!我總不能讓人累著我媳婦兒,還讓我媳婦兒給他們白忙活一場!」
余笙嗔他一眼,「那你給你朋友幫忙的時候,你伸手管人家要好處了沒有?」
「我朋友能讓我白乾嗎,就算我不吭聲,他們事後也會多少給我點好處啊。」
「你朋友這麼自覺了,我的朋友還能沒你的朋友覺悟高嗎!」余笙說,「你說那話是瞧不起誰啊!」
桑平:「我誰都瞧不起,就寢瞧得起我自己媳婦兒,行了吧!」
呂大爺樂呵呵看他倆拌嘴。
最近在做手術,更新有點不穩定喲,哞哞盡量不斷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