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劫

雷姆給夏凡施用著治療魔法，夏凡沒有說話，雷姆知道夏凡現在不好受也就沒有再出聲。

「你現在抱上孩子，趕緊離開這，我來斷後」夏凡忍著痛說道。

「不必了，雷姆會讓你和那孩子安全離開的」雷姆說著雙手移到夏凡的上半身。

「你……」

「雷姆很強……鬼化后的雷姆可以毫不費力地把它們粉碎掉」雷姆說道。

夏凡一下甩開了雷姆的手：

「別開玩笑了！」夏凡說著突然吃痛。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就要死了？！我讓你走！！」夏凡一把推開了雷姆。

「為什麼……」雷姆說著。

一邊響起了魔獸咆哮聲

「我內臟已經破了，沒用的了……不要再浪費歐德了，我還能撐一會兒……你快走！」夏凡看著一邊正在抖動的灌木。

「不……我……」

夏凡一眼瞪向雷姆。

「你是真的想死是嗎？！」

「……」

雷姆猶豫了下后，抱起了孩子：

「我會回來的」

說完，雷姆一個轉身沒入了灌木叢內。

夏凡直起了腰，掏出了插在後腰帶的短刃，反手拿著。

「咳咳！……額！」

夏凡嘔出了一大攤血，腹部隨之傳來了鑽心般的疼痛。

「我沒時間了……」

夏凡每動一下肺部都傳來了非常沉重的疼痛，就像是被人一拳擊中胸口那樣，腹部的疼痛一直沒停過。

夏凡一陣噁心又吐出了一攤淡黃色的水。

這時一隻小魔獸突然從左側躥出撲向了夏凡。

——！

夏凡強忍住疼痛，將短刃向撲來的魔獸直插了過去。

身上立刻出現了一條大口子，夏凡這時才發現身上已經是滿是大大小小傷口了，咬痕，抓痕多到看不清。

夏凡一把推開身上的魔獸屍體，調整了下姿勢。

突然眼前模糊了下，有些暈暈的。

【糟了！】

夏凡毫不猶豫一刀插在了大腿上，瞬間清醒了過來。

這時又有兩隻魔獸撲了過來，因為看見了受傷而且只有落單的獵物，它們像發了瘋一般狂叫著。

夏凡向一隻魔獸的眼睛插了過去但被另一隻瞬間撲倒在地。

這隻狠命的畜生咬住夏凡的胳膊就不鬆口在那裡想要磨斷這條手臂。

夏凡用儘力氣拔出短刃插在了那隻魔獸的頭上。

那隻魔獸竟還不鬆口，夏凡發覺自己的左手臂這時已經感受不到了。

夏凡想掰開魔獸的嘴，可還沒動手，這四面八方的魔獸便立刻撲了上來，撕咬著夏凡的身體。

夏凡一把將短刃拔出來插入了想咬住自己喉嚨的那隻魔獸的下顎。

身體這時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能感覺到了只有它們下嘴時擺動肢體時的觸覺。

夏凡眼前的畫面漸漸變暗——

意識開始模糊，這時夏凡只聽到了非常吵雜的聲音。

「不要死……」

夏凡似乎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我要死了嗎？……唔……】

夏凡閉上了眼睛。

————

——

再度睜開眼，夏凡看著眼前的天花板好久才反應了過來。

夏凡動了下手指，看了下四周。

【我……沒死？……】

夏凡看了看自己躺著的簡陋的床。

「艾米莉亞？」夏凡呆了呆。

在木屋門口的旁邊，艾米莉亞坐在木製的椅子上，低頭酣睡著。

艾米莉婭似乎睡得很沉，銀色長發很罕見地散亂一頭，衣服上到處都是血還有泥所留下來的深色污跡。

「你醒了呢，凡」

「帕克……？」

一個嘶啞的低語聲響了起來，夏凡轉頭向聲音的那邊望去，看到帕克從沉睡的艾米莉婭的頭髮間爬出來，向自己的方向飄浮過來。

「嗯，早上好凡，你感覺怎麼樣？」

「糊裡糊塗」

「那還真是貼切的形容呢，你送回來那時可以說是支離破碎一樣」

「那我是怎麼送回來的？」夏凡問道。

「是那位藍色頭髮的女僕在送孩子的路中遇到的前來尋找的村民們，之後就找到了你」帕克回答道。

【那時的聲音……】

「你真的很努力呢」

帕克站到了夏凡肚子上。

「孩子們怎麼樣了？」夏凡問道。

「托你的福，都安然無恙，七個都在」

夏凡點點頭。

「那宅子沒事吧？」

「沒事，是拉姆讓我們動身趕過去來的，一來我們就解除了孩子們身上的咒術，而且用魔法讓他們的體力恢復了下」

「哦……誒？拉姆？她怎麼知道的？她有千里眼？」夏凡愣了一下。

「我說你已經恢復精神了吧？腦子反應這麼快」帕克鄙夷地湊近臉。

「怎麼了？」夏凡奇怪道

「是有這麼一個類似的能力……」

夏凡一下反應過來。

【那時在森林裡找到我和貝蒂和昴，看來也是因為這樣……】

「那，艾米莉婭她……一整晚都在這裡？」夏凡看向艾米莉亞。

「我有勸她好好回去休息但她不聽，她為了治療你不惜連靈力都用上了，所以只好這樣讓她在那睡一會兒咯」

「靈力是什麼？」

帕克揪了揪鬍子，向夏凡解釋道。

「充滿在大氣中的魔力叫瑪那。而靈力則相反，它是儲存在生物體內，是生物與生俱來的魔力。靈力的多少會因人而異，而且就如字面意思，使用的話會對身體構成傷害。所以我也對莉婭說過，盡量不要使用這種魔力……」

看到帕克它那支支吾吾的態度，夏凡很容易便想象出艾米莉婭採取了什麼行動。

原本，在晚上把帕克召喚出來是不符合契約規定的，但是為了解除詛咒，必須要借用帕克和貝蒂的力量，艾米莉亞的話，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去做的。

【靈力就是生命力嗎……她們……】

「這裡是村子里某戶人家的房子吧？我到外面走走可以嗎？」夏凡問道。

「稍微活動下，確認治療效果也是挺不錯的呢」帕克說道。

夏凡點點頭下了床，這時猛然發現自己衣服換了，換上了一件土灰色的布衣，床邊有一雙新的綁腿靴。

「這……」

「你原來那套衣服已經爛得不成樣子了，就給你換下來咯，不過你這身高太難找衣服了，湊合吧」帕克吐槽道。

夏凡穿上靴子戴上衣服後面的兜帽向帕克問道：「怎麼樣？」

「樣子倒是很像隱士」

夏凡走向門口，經過艾米莉亞時，夏凡向艾米莉亞投以充滿敬意的眼神。

走到門口時夏凡看見了一把劍。

「這把劍……」夏凡突然感覺熟悉。

「這是村民找到的，他們先到的那裡，據說那裡發生了大爆炸，趕到時周圍都是一片廢墟和遍地的魔獸屍體，廢墟中間插著這把劍……」帕克說道。

「哦……」

夏凡搓了搓手，突然發現手怪怪的，夏凡看見有一些細小的東西從皮膚上落了下來。

「啊，我們昨天已經幫你清理了不少了，還漏掉了些」帕克說道。

「這是什麼」夏凡捏起這樣粉末狀的東西。

「是你的皮」帕克平靜地說道。

「啊？」夏凡吃了一驚。

「準確的說是你死去的皮膚」帕克說到這臉色突然變得鄭重了起來：

「夏凡，從現在開始——之後的一段時間你都不可以再使用魔法了，就連調用歐德也不可以，一用你就會死」

夏凡愣了一下：

「為什麼」

「你根本不知道你當時送來的樣子有多麼嚇人，當時，你的皮膚已經變皺發枯，加上你身上那數不清的傷口，你那時候就像一具……」帕克說到這撓了撓頭，顯然也無法形容那是什麼樣子。

【估計跟喪屍差不多吧……】

「總之，我們修復好你的內臟后給你重新注入了歐德，你才保住了一條命，你也順利換了一身皮，這也有益於你強健的體質」

「……」夏凡默默地聽著。

「你的體內的門已經非常脆弱了，經不起折騰了」帕克認真地對夏凡說道。

「那我大概什麼時候才可以用魔法？」

「至少十五天」帕克說道。

「好……」夏凡點點頭。

「門，不是簡單的肉體組織，只能是靠自我恢復，一旦破損我也無能為力」

夏凡點點頭拿起劍，拔了出來。

「劍已經洗乾淨了」帕克在一邊說道。

夏凡將劍背在了背上打開門走了出去。

夏凡深吸了一口氣，來到空地上，環視了下四周。

朝陽還未完全升起，天邊微微透出點亮光。但是村子的廣場上已經是人頭攢動，一大堆人影聚集在一起。

這種小小的村落，只要有什麼風吹草動，便會立馬傳遍全村，老人，婦女，小孩，他們懷揣著一副不安的表情，吵吵嚷嚷地把一群強壯的青年給團團圍住。

那是昨晚追著夏凡而進到深林的青年團吧，而且裡面有幾名成員的頭上綁著繃帶，看來他們當中也有人受了傷。

「你醒了呀，凡」

這時候，從背後傳來聲音。

「額……嗯」

這聲音不用看就知道是拉姆，夏凡回過頭一看，果然是。

拉姆把平常穿的女僕服的袖子卷了起來，手裡抱著類似笸籮的東西，裡面還有大量的蒸白薯。看來她現在在運送這些東西。

「真的是差點認不出你了」拉姆說道。

「這衣服剛剛和身」夏凡說道。

拉姆上下打量了下夏凡。

「嗯……白色頭髮是也挺帥的呢」

夏凡愣了一下。

「白頭髮？」

「嗯，而且是全白哦～」拉姆打趣似的說道。

【我靠！！】

夏凡立馬就想找鏡子。

「哈哈～別急嘛，之前見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害得我擔心死了，來，吃兩個白薯」

拉姆說著遞了兩個白薯過去。

「挺燙的……」夏凡說道。

「快吃吧，補充下體力」拉姆說道。

「真是謝謝你了」拉姆說道。

「不用客氣」夏凡回道。

「領地里的民眾利益一旦受損，領主也會受到責問。想到放任不管的話，村子里的孩子們將會受到那群地獄狼的襲擊……真的謝謝你了」

【地獄狼……】

夏凡想了下，覺得真心貼切。

拉姆把視線投向了森林那邊。

「昨晚鬆掉的結界已經重新修復好了，之後，也花了一晚上在結界巡察結界有沒有出問題，應該沒有烏魯迦姆穿過邊境了」

「只要我們這邊不穿過去，就安全嗎，如果小孩們穿過結界到那邊把小狗帶回來，那麼這一切不就毫無意義了？」

「真不中聽——你想到的我都跟村裡人說了」

拉姆說著聲音有些微微顫抖，雖然拉姆面無表情，但夏凡看得出此刻她的內心難以平復。

打聽后才知道，結界的維持，確認和報告都是村人的職責。

因為村民們的玩忽職守，很可能對羅茲瓦爾的利益造成不利，所以她才對此感到不滿。

拉姆走向了到現在還是一臉不安地相互緊挨成一團的村民那邊。

【她是為了表達自己對村民們的關心吧，所以才會帶蒸白薯過來，真像拉姆的作風……】

「啊——你在啊」

夏凡聽到聲音回過頭。

只見貝蒂走了過來，她穿著的長裙下擺隨意地拖著地面。

「你在外面穿那麼長的裙子，不怕弄髒么？」夏凡問道。

「泥土，沙子或者其它容易弄髒裙子的東西，用歐德就可以輕易地彈開，比起這個……我有話要跟你說」

貝蒂向夏凡招了招手，示意跟過來。

【還換地方說……】

夏凡跟了過去。

「咳，謝謝，你幫孩子們解除了咒術」夏凡說道。

「……沒什麼，貝蒂只是受哥哥之託，按他說的去做而已」

夏凡跟著貝蒂來到了村子的一個角落——田野旁邊的小道上。由於魔獸引起的騷動，村民們都聚集在村子的中心，所以在這遠離村子的地方，看不到有人亂逛的影子。

「那麼，特意把我帶到這裡，到底有什麼事？」

「就感覺你好像變了似的……」

對著夏凡，貝蒂的回答有點猶豫，她眼神多次游移，不停用手指玩弄裙邊。

夏凡感覺貝蒂有點躊躇不定。

貝蒂平常都是直言不諱，有什麼說什麼，可現在這態度太不像平常的她，或者說，少女的表情有點類似小孩子害怕父母發怒的表情。

夏凡感覺不對勁，但沒有勉強讓她開口的想法，於是夏凡挽起雙手，把背靠在保護農田的木柵欄上，靜靜地等待貝蒂開口。

但夏凡的這個姿勢好像反而讓貝蒂下定了決心。

貝蒂閉上雙眼，接著慢慢張開眼皮，看著昴，隨即開口說道。

「——不到半天，你就會死掉」

【……】

「比我想象中更鎮定嘛，還以為你會害怕得哭爹喊娘的呢」

夏凡給貝蒂的反應實在是太平靜了，冷靜得有些可怕，貝蒂不禁抬了抬眉毛看著夏凡，感到有些吃驚。

「說清楚」夏凡平靜地說道。

「你在森林被成群魔獸襲擊時，又中了其他的詛咒」

貝蒂的回答證實了夏凡在剛剛一瞬間內想到的猜測。

全身各處所殘留的白色傷痕——這都是被魔獸的利爪尖牙撕咬全身的結果，夏凡回憶起在之前床上看到傷口。

「能告訴我解不開的原因嗎？」夏凡問道。

這時候再問能不能解開已經沒有意義了。

「下的咒術太多了，要解開過於複雜」

「下的咒術太多了？」夏凡有點不解。

貝蒂點點頭，攤開了雙手。接著，她的雙手間不經意地出現了一條紅線。

「咒術就好比這條紅線」

紅線在她的兩手間張開，貝蒂試著打了個結。

「這個結就像是詛咒的術式。簡單來說，解開詛咒就是把結給解開，但是……」

只見她靈活的運動手指頭，雙手間的線便多了起來，藍，黃，綠，粉，黑，白，各種各樣顏色的線漸漸增多。

相互都有一個結，而且各條線都相互纏繞在一起。

「詛咒只有一個的話，要解開也不難。可是像這樣各種詛咒混在一起的話……」

夏凡看著這一個一個眼花繚亂的繩結。

「詛咒要是這樣……啊，可惡，解開的難度確實太高了」貝蒂說道。

「即使是要一個一個按順序來，也不知道該從何下手，當然，要是花上點時間，要解開也不是不可能，但是……」

夏凡知道了她要說什麼。

「死亡條件是半天以內啊。你是怎麼推斷的？」

「很簡單，再過半天，魔獸就會為了尋求魔力，發動術式。」

「那魔獸的詛咒是「奪取被詛咒者的魔力」

「而詛咒了從被詛咒者那獲取維持肉體的魔力。……也就是說，你已經成為了魔獸的餌料」

「肚子餓了就襲擊人嗎？真不愧是野生動物，不知道它們怎麼活到現在的」夏凡無奈地說道。

「……不害怕嗎？」

夏凡奇怪地看著貝蒂。

「貝蒂可是宣告了你的死期了哦，而且，貝蒂和哥哥明明有幫助你脫離死亡的手段，可是卻以時間不足為由，什麼都不做……」

其實夏凡內心確實不好受，這種在安全情況下被判死刑的感覺真的是感到又氣人又無奈。

「聽你的語氣，你難道想我責怪你嗎？」夏凡問道。

貝蒂沒有否定，但也沒有肯定。她選擇了沉默，也不知道她的內心是怎麼的想法。

「我不想責怪你，畢竟每個人的信念都不一樣」夏凡淡淡地說道。

「艾米莉亞和昴知道嗎？」夏凡問道。

「那個混血小姑娘不知道這事哦。哥哥不去解開你身上的詛咒，也是為了不讓她知道你身中詛咒」

「……啊，原來如此，要是帕克開始對自己解咒，艾米莉婭就會知道自己身中詛咒，獲救可能性極其低吧，怕影響到她心情吧」夏凡說道。

「你……怎麼了？」貝蒂問道。

「啊？」夏凡看了貝蒂一眼。

「噢，沒……沒什麼」貝蒂搖搖頭說道。

「我有一個問題」夏凡說道。

「你說吧」

「你說過你無法阻止已經發動了的咒術，那麼——你是怎麼孩子們的？咒術在他們身上已經發動了啊」

在森林深處發現孩子們的時候，他們已經很衰弱了。那種狀態，毫無疑問是魔獸的詛咒發動的結果。

【那麼，那幫孩子能獲救的原因……】

「施術者死了的話，通常的詛咒，效果會一直持續下去。可是，這詛咒只是通過術式獲取食物。只要吃的一方死去，這關係自然就沒有了」

夏凡瞬間就明白了。

孩子們身上的詛咒——能在進行時中斷，那是因為施展詛咒的魔獸已經死掉了，施術者一死，那麼詛咒就只是單純的術式，這樣一來，貝蒂就可以解除詛咒了。

【我記得昨晚我和雷姆殺掉的魔獸是相當多的】

夏凡默默地想著。

「我……」

「不用說了，我能理解」夏凡點點頭道：

「昴和雷姆在哪裡？」

「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場，你會怎麼樣？」

「快說！！」夏凡瞪向貝蒂。

看著貝蒂猶豫的樣子，夏凡心感不妙。

「——剛才的話，我可不能當作沒聽見」

在寂靜之中，突然出現了一股毫無情感的聲音。

望聲音方向一看。只見一位拉姆從廣場那邊徐徐走來。

看到她那樣子，夏凡回想起了在失去萊姆的那個世界，拉姆滿懷怨恨而狂叫的身影。

現在的她就像是那時候一樣，對自己最喜愛的妹妹的危機，她怨恨所有的一切——

「千里眼看不到雷姆的身影。比貝蒂大人……雷姆她，在哪？」

「菜月昴，被發現暈倒在了森林的路邊」貝蒂說道。

「雷姆呢？！」夏凡吼道。

貝蒂沒有出聲

「難道說……」夏凡一臉難以置信。

【雷姆她為了救我，打算獨自一人到森林裡，掃清那群魔獸】

夏凡難以想象，自己和昴曾經被雷姆拉姆奪取過性命，雖說比起以前，現在關係變得更好，但沒有好到丟掉性命也要拯救自己的地步。

突然拉姆臉上閃過一絲決意，隨後往森林的方向飛奔過去。

「站住！」

夏凡反應極快，一下拉住了拉姆的手。

「給我走開，夏凡，現在的拉姆沒時間陪你，不會對你客氣的」

「如果你想要救雷姆，就給我冷靜下來！」夏凡叫道。

拉姆剛要反駁道一看到夏凡的眼神卻退縮了下。

「我問你，千里眼的能力，是不是可以知道雷姆所在？」

「進入森林的話，在千里眼的範圍內就可以知道。千里眼，是將「與拉姆的波長相吻合的對象」的視界共享的一種眼睛，對象在範圍內的話，肯定能找出來」拉姆說道。

「也就是說可以擁有複數的視覺嘍？」夏凡問道。

拉姆點點頭。

「那麼，第二個問題，你是會戰鬥嗎？」

這是拉姆眼神迷茫了下。

「在和雷姆會合之前，可能會遇上魔獸，發生激戰，你連自保都不行的就不要說去了，事先聲明，我現在在戰鬥的時候保不了你」夏凡說道

「等下……你也要去？」拉姆問道。

夏凡點點頭。

「可是你魔法都用不了了……」

「這你放心」夏凡說道。

「嗯……如果你期待拉姆能有鬼化后的雷姆一樣的戰鬥力，就不用想了」拉姆說道。

「什麼？」

「和雷姆不同，拉姆是『無角者』，只能使用稍微有點傷害的風系魔法」

夏凡回想起之前要人命的風刃。

「這就夠了，只要配合好就行，你可別一給你眼色你就摔跤」夏凡說道。

拉姆點點頭。

「凡！！——」

一個聲音划進了兩個人之間。

夏凡轉頭一看，菜月昴狂奔了過來。

「凡……不好了……那個！！…」

「我知道了，你就是那時候被打暈的吧？」夏凡說道。

菜月昴使勁點著頭。

「現在怎麼辦？」菜月昴問道。

「我和拉姆打算去救雷姆，你也一起吧」夏凡說道。

「昴？」拉姆疑惑了下。

「放心，他可是意外性第一的傢伙」夏凡說道。

「可是凡，你已經不能用魔法了……」菜月昴說道。

「那你覺得現在的我和現在的你誰更厲害？」夏凡反問道。

菜月昴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那好吧，不過——兄弟，看你這白頭髮的樣子還真的是新鮮……」

「難看嗎？」夏凡問道。

「我覺得挺帥的……」菜月昴若有所思的看著夏凡。

「……額……你要不要弄點武器？」夏凡對菜月昴問道。

「啊，對對，我現在就去找人借一下」菜月昴說著跑開了。

「祝你們好運」貝蒂說道。

「嗯」

夏凡點點頭走向了村子的邊界，森林的入口。

【不能用魔法……】夏凡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