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伏
刑部官兵火急火燎趕到風府報信,由羽林衛轉告死士,繼而傳到司徒清面前,他們一家所在一處,司徒清所聽到的,風子謙和嫣兒自然聽的一字不漏。
「果然來了。」風子謙預料之中。
「相公,風照樺已經殺上門來了,該如何是好?」司徒清詢問風子謙的意見。
嫣兒一頭霧水,直呼:「相公尚未蘇醒,他怎麼聽得到我們說話?」
「誰說我聽不到?」風子謙爽朗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驚喜之餘,眾人更多的是迷茫不解。風子謙起身自顧自穿衣整戴,沉聲說道:「這筆賬,總要清算的!」
「相公前去應戰,將阿杜也帶上吧。」司徒清知道風子謙一定會去的,既然要去,多個人多分安全。
風子謙感到詫異,問:「阿杜幾時回來的?」
「不過數日。」嫣兒道。
風子謙哦了一聲,意味深長。
『吳家舊宅』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雙方仍虎視眈眈盯著對方,許久未得風子謙消息,林建剛心裡漸漸慌了。抬頭凝視風照樺,林建剛吃了一驚。只因風照樺自始至終穩如泰山,絲毫不見焦慮。
雙方對峙間,巡防官兵和羽林衛悄然而至,隨他們來的還有一男子,男子不慌不忙走進舊宅,官兵見到他紛紛避退一旁。
林建剛鬆了口氣,剛走過去想問風子謙,不料卻被風子謙暗示退下,林建剛不明所以,傻傻看著風子謙走到前頭。
「爹,別來無恙啊。」風子謙嬉皮笑臉。
風照樺冷哼一聲,說道:「旁人皆道你木僵,老夫偏不信謠言,如今倒證實了老夫所想。」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個道理難道爹不懂嗎?」
「何時輪到你教訓老夫了?」
風子謙笑道:「爹說什麼就是什麼,子謙不敢違背。」
「不敢違背?老夫怎麼覺得你膽大包天,不知天高地厚!」風照樺怒目而視。
風子謙哈哈大笑,大聲說:「爹身為王朝臣民,食君俸祿當思君憂,爹卻為追名逐利不顧百姓安危,一意孤行舉兵謀逆,如此狂悖之舉有悖道義,子謙受命於民,只為百姓謀福祉,何來膽大包天一論?」
「老夫喚你前來,並為逞嘴舌之快。」風照樺豁然起立,直言:「風子謙,此刻你既然來了便休想活著離開!」
「求之不得!」風子謙冷著一張臉。
風照樺恨不得碾碎了風子謙,當即殺向風子謙,說時遲那時快,風子謙迅速拔出林建剛的佩劍,頃刻間兩人扭打在一塊。
林建剛啞然失笑,他一手順勢拿過官兵的佩刀,一邊下令官兵清剿叛黨,守在門口的羽林衛和巡防官兵一擁而入,林建剛瞧準時機,立即砍斷繩子救下徐正平,徐正平讓風照樺氣的面目猙獰,他一把奪下林建剛的佩刀,火急火燎殺向風照樺。
身旁處處刀光劍影,林建剛凝望扭打的三人,心呼。
一個兩個要搶我的防身武器,我招誰惹誰了?
徐正平不是風照樺的對手,幾招過後再度敗下陣來,叛黨官兵見此,張牙舞爪朝他殺來,他們招招下死手,壓根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徐正平迫於無奈,只好就地防衛,幸虧林建剛及時相助,才不至於被叛黨包了餃子。
他們父子打的難分上下,風照樺還不忘嘲諷風子謙,這時埋伏在兩側的男子忽然殺出,風照樺措不及防被一腳正中胸膛,三人聯手,不曾想風照樺重現回馬槍,阿杜不得已用了陰招,才讓風子謙得空拿下了風照樺,知秋趁其不備挑掉兇器,持劍架在頸部,以防他再橫出事端。
主將被俘,叛黨紛紛失了鬥志。
風照樺不甘心道:「人多欺負人少,即便贏了亦是勝之不武。」
「對付姦邪之人,何須在意這些。」風子謙一語釋懷。
風照樺聽后破口大罵:「無恥之徒。」
「徐少卿、林侍郎,此行麻煩你們了。」風子謙示意把風照樺交給他們看管,知秋領命而去。
林建剛呵呵一笑,說道:「要不是你,單憑我們也拿不下風照樺。」
「若非用了些伎倆,我也不會順利抓到他。」風子謙痞笑著說:「不過話說回來,抓到風照樺和一眾叛黨,還不快快向聖上邀功去?」
林建剛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等處理完這件事情,我一定登門與你吃酒,屆時你可不能尋理由推脫。」
「好。」
緊接著林建剛和徐正平,各自擒拿叛黨和風照樺離開,巡防官兵處理了這事,自是回去復命了,只留下羽林衛在原地等候風子謙的指令。
風子謙直勾勾看著阿杜,問:「讓你安置吳念兒,結果怎麼樣了?」
「世子寬心,一切如計劃進行。」阿杜撒謊了。
風子謙信以為真,指著羽林衛說:「你本就是羽林衛千戶,奉命潛伏風家只為除去風照樺,此刻大功告成,你亦可入宮向聖上邀功官復原職。」
阿杜不敢相信風子謙會趕他走,他傻傻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豈料這時風子謙喚上知秋,主僕二人雙雙離開了。
「世子為何鄙棄阿杜?」知秋亦覺不可思議。
風子謙面無表情,說:「他原是聖上安插在風家的眼梢,不管他心中如何抉擇,我終是無法忍受他人日日盯著的滋味,如今正好借風照樺一事讓阿杜官復原職,這難道不失一件好事嗎?」
「世子所言極是,只不過屬下有……」知秋支支吾吾,似有難言之隱。
「有什麼事不妨說出來聽聽。」
知秋鼓足勇氣,據實交代:「大戰以後,死士所剩不多,今後風家辦事只怕難在順風順水。」
風子謙從決定用死士的力量,抵擋風照樺那一刻起,心中早就料想到最差的結果,他深嘆口氣:「風家雖不再從商,可家大業大難以鄙棄,加之府中收支入不敷出,眼下死士一事就此打住,從今往後,我們清清白白做事,別再落人口舌!」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