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鳴州之作!」
李一鳴睜開雙眼,雙眼與平時略有不同,明亮的眼珠,炯炯有神,李一鳴得到儒道聖氣的灌溉,正式步入了儒道的門檻。
都說眼睛是生靈睜開雙眼看到世界的第一步,是心靈的窗戶,李一鳴此時眼睛的變化,正式儒道獨有的「聖瞳」!
「聖瞳」一開,儒道正式啟智,從此便有了讀萬卷書,閱萬篇章過目不忘的能力。
每個正式踏入儒道的方式各有不同,而李一鳴是開啟了「聖瞳」之術。
而遠在東部神州的儒家祖廟「孔廟」,供奉的是儒家聖人「孔子」,此時「孔子」的金身塑像開始了抖動,金身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一陣白色光芒,衝天而起,照亮了整個天帝都。
而作為當代的亞聖,軒轅皇朝的閣老閆子逸,率先喊道:「是何事,引發的孔聖人的共鳴!這文氣和儒道之氣衝天而起是因何而起?」
而身為儒道止戈一脈的主祭,陳川大學士躬身回道:「稟亞聖,我立馬傳訊四大州,一有消息,馬上彙報回道!」
回到湘陽城這邊,李一鳴不知道,隨手一作的的詩歌,竟搞出如此動靜,東部神州那邊距離此地幾十萬里,也是被這天地異像,搞得像似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李一鳴走進書桌,伺候的小童讓出身位,李一鳴決定親自動筆,把屬於自己的第一首詩,謄寫下來!
只見李一鳴工筆還算稚嫩,不算有大家之風,但下筆如有神,龍飛鳳舞,一氣呵成!
筆停,詩成,只見這紙張散發出了晶瑩白光,而在西部瀘州主城的《長安城》,孔廟中的孔子金身,文氣斐然,又發出了劇烈抖動。
北部的幽州的主城《山海關》的儒家孔廟亦是如此,南部越州的主城《南隍城》也是孔廟中,文氣衝天,金身抖動的厲害!
而東部神州《天帝城》內,儒道弟子正在調查剛才天降異像的原因忙的不可開交,這邊的孔廟中,孔子金身再次發生劇烈抖動,依然是文氣衝天!
身為當代的儒道第一人的閆子逸著急地道:「給我查,發動四大州的儒道弟子,各分部的孔廟負責人,今天孔聖人的兩次顫動,定要給我查個水落石出!」
西南儋州,襄陽城裡,《珍品閣》內,李一鳴詩成,筆落,鳴州之作,傳世之篇,成!
李一鳴連忙讓小童幫忙吹乾,包廂里有現成的卷抽,連忙把其裝裱起來。放進了李一鳴隨身的儲物袋之中。
因為李一鳴已聽到門外鬧事,聲稱是皇子,李一鳴怕其破門而入,破壞了這鳴州之作,在讀書人里,這鳴州作品視為比自己生命還貴重的作品,更別說是李一鳴自己創作的。
李一鳴收拾完畢,看向趙德柱,示意趙德柱,開門迎人!
隨著趙德柱開門,一位身穿黃色三腳莽袍,皇子蟒袍金黃色,片金緣,綉文九蟒。
一般來說,皇朝皇帝身著五爪金龍,為龍袍,太子作為儲君,為四爪蟒袍,而其餘皇子一律為無腳的蟒袍,但在李一鳴眼前這位,居然不是太子,但亦是身著三角的蟒袍!
那皇子大罵道:「你們是何人?敢不經本皇子的同意,居然敢在這「鯉躍龍門」的包間吃飯,不知道龍乃是皇朝的象徵嗎?
本皇子乃是大唐皇朝的二皇子,尊父皇令,回祖地祭祀先輩,路過你這湘陽城,你們這二人居然不懂禮讓本皇子,想造反嗎?」
看到這二皇子自報家門,趙德柱和李一鳴互相看了一眼,大家都心知肚明,原來是頂級紈絝,皇朝子弟,路過此處,要大擺威風!
李一鳴拉了一下趙德柱的手,示意不要輕舉妄動,給了一個安慰趙德柱的眼神,趙德柱從小踏入修鍊,脾氣急躁,他怕趙德柱忍不了這二皇子,在這出手,惹的麻煩就大了!
畢竟皇朝皇子和富商之子,怎麼比都是螻蟻想撼動大樹,異想天開!
李一鳴先行了一個標準的儒家弟子禮,這是表示自己是儒道中人,然後在這門框上敲了三下,代表著我已對你行了禮。
而二皇子看著李一鳴的奇怪舉動,更怒了:「你這小子好生無禮,見到本皇子不跪,是在藐視我大唐皇朝的威嚴嗎?」
李一鳴不卑不亢地回道:「我剛給你行的是儒道子弟的正統禮儀,對著門框敲三下,代表我尊重皇朝勢力,已代替我跪拜之禮!
我儒弟子心繫天下,跪天地,敬鬼神,從君王,請問二皇子你要我下跪,是不是代表著你將取代大唐皇朝的太子?
可就算是太子,我儒道一脈的弟子,也無需跪拜,行儒家弟子禮儀即可,難道你想弒君?」
李一鳴反客為主,將原本要對他和趙德柱興師動怒的刁難,反將一軍與這二皇子。
二皇子再傻,也不肯能在這公共場合,發表要與太子爭天下的言論,在於皇家,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斷不敢生出謀逆之心,否則只會淪為別人的刀下魂。
有句俗話怎麼說著「春花秋月何時了,來世莫生帝王家。」
李一鳴這些言論,在於二皇子這,乃是誅心謀逆的大不敬!
一時這二皇子啞口無言,本來哪怕是修真人士遇見皇朝皇子,也理應下跪,但遇見的是儒道子弟,儒家子弟都尚且一身傲骨,更別說是儒道弟子了!
儒家弟子只是信仰儒家文化,精神,但儒道弟子,大道三千,以儒學入道,已是修鍊中人,更別說儒家弟子,門徒遍布四大州,只要他們願意,建立屬於他們的皇朝,那可能會是這人族中最強大的皇朝!
所以儒家弟子最無特殊,下到世俗,上到皇朝,都要對儒家弟子禮賢下士,奉為上賓,這在整個四大州,都是默認的潛規則!
李一鳴這一番問話,直接把二皇子問的是啞口無言,但二皇子身份尊貴,豈能就此作罷,正當二皇子騎虎難下之時,其後站出一位老者。
「你這小娃娃,好生無禮,仗著是儒家弟子,就敢欺壓大唐皇朝的二皇子!你好生大膽!」
李一鳴見這老者,乃一身素白的儒袍席地,留著一頭銀髮,修整整潔的白鬍子,光看外表,就知道亦是一位儒家大儒,品階肯定還不低!
李一鳴見到有大儒站出來維護二皇子,不用猜就知道是二皇子的家臣,但同為儒家弟子,禮儀不能失!
「儒道弟子李一鳴,拜見前輩,不知前輩是何名諱?往前輩告知!」李一鳴不卑不亢,對其行了晚輩禮。
這老者看見李一鳴還算有禮:「我乃西南瀘州大唐皇朝的學子監忌酒,楊志剛是也,封號進士!」
在場圍觀的眾文人一片嘩然,這裡出現一位皇朝皇子,頂多讓他們驚訝一下,但出現一位進士,對於他們來說,那可是關於他們仕途的前程,得一進士指點,科考時定鯉躍龍門,從此一遇風雲變化龍啊!
眾文人學子皆對這進士前輩行了一學生禮:「我等拜見楊進士前輩!」
李一鳴看出這楊進士分明走的是聖賢一道,一把年紀,已到花甲,臉上的褶皺已是滿臉都是,腰也是彎的厲害,但李一鳴敬的是他進士的學問,倒也恭敬地行了禮。
楊進士倒也很享受眾人的行禮和驚訝,奈何這周進士已過花甲,準備踏入古稀,就是突破不了翰林封號這一步。
剛好大唐皇朝的二皇子廣收門客,他這年紀心有不甘,想輔佐二皇子,希望在二皇子身邊可突破禁錮,獲得翰林封號。
奈何做學問又不是修鍊,修鍊是時間上的事,學問不是光靠時間來填補的。楊進士正是看不穿這一點,才會一直原地踏步,無法突破翰林封號!
楊進士對李一鳴道:「小小年紀,伶牙俐齒,你所拜何人門下?敢自稱儒道弟子?誰給你的膽子?敢這般刁難二皇子?」
李一鳴只能如實道來:「我師承周老翰林門下,今日在這包廂之內,與大兄在此飲酒吃飯,機緣巧合,寫一文章,得到儒道聖氣灌溉,剛剛踏入儒道門檻!
晚生不敢欺瞞前輩,我與大兄先這包廂內吃飯,二皇子是後來之人,怎能說是我刁難二皇子?」
楊進士一聽,這小娃娃了不得,小小年紀竟然拜在翰林門下!這周老翰林走的是止戈一脈,文學和功法都是甚是強大,乃是去過「誅魔」要塞的儒家前輩,恐怕這下不好收場了啊!
但楊進士也明白,這既不能失了二皇子的威嚴,也不能刁難周老翰林的門生只好委婉地對著李一鳴道。
「你們雖在這包廂消費,但二皇子身份尊貴,現在老夫容你們速速離去,讓出包廂,老夫既往不咎!」
李一鳴聽到此話,揪著的心瞬間放了下來,看來周老翰林還是把這楊進士壓的死死的,正如民間所言「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但這二皇子不打算就這麼放過李一鳴等人,他什麼身份啊,今天這個局面說出去,他二皇子的威壓還要不要了?
原來這二皇子是天堂皇朝皇后所生的嫡子,身份和其尊貴,不是太子,卻享受三腳蟒袍,可以看出,皇后對他是多麼溺愛。
這大唐皇朝的皇帝乃是李元霸,一直處於閉關狀態,任命太子監國,奈何太子母族沒有皇後母族強大,這些年二皇子的風頭越來越盛,都快蓋過太子的風頭了!
只見這二皇子李宏遠直言:「今天就怪你有眼無珠,觸犯了本皇子的威嚴,現在叩頭認罪,興許本皇子還能不計前嫌,否則,你別想輕易離開此地!」
趙德柱聽聞此言,正遇上前理論,他可是急性子,可不跟你彎彎繞繞,李一鳴還是強行拉了下來,表示讓他解決!
「二皇子,我本是儒家弟子,已給您行過禮,我現更是已入儒道,你問問你身後的周進士,你能承受我這一跪嗎?」李一鳴也開始強硬起來!
二皇子可管不了這麼多,他就是要以勢壓人:「金甲衛隊何在,三息之內,此人若敢不跪,給我上前擊殺,一切後果,本皇子一力承擔!」
二皇子自立冠以來,從來沒受過委屈,父皇不打,母后不罵,什麼時候在外人面前如此吃癟!他生氣了,動了真怒!
李一鳴無奈,只好在儲物袋中拿出一張捲軸,拋給周進去直言:「楊進士,先不說今天二皇子動了我跟我大兄兩人,你們是否能承受周老翰林的怒火,您看完這篇鳴州之作,再做打算,這鳴州之作正是讓我步入儒道的關鍵篇章,這是我剛剛所寫!」
楊進士一聽,是這小輩的鳴州之作,顫抖的雙手正慢慢打開此轉軸,捲軸一開,文氣衝天,儒道聖氣降臨。
李一鳴只能拋出這鳴州之作,作為自己保命的手段!
心裡還不斷暗道「我搞的這麼大的動靜,怎麼先生還不來,這先生再不來,我怕這鳴州之作嚇不住二皇子,就要對其動手了!」
李一鳴的擔憂是對的,在二皇子眼裡,一個儒生,殺就殺了,這西南儋州,湘陽城,屬於大唐皇朝的管轄範圍,殺幾個無關緊要之人,對於二皇子來說,沒什麼影響,還可以拿李一鳴開刀立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