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強勢的周老!」
楊進士半抱著懷疑的想法打開了此捲軸,這小娃娃好大的口氣,居然說剛創作出「鳴州之作」,還以此入道,那不是天方夜譚嗎?難道眼看二皇子動手,丟出此卷,誆騙自己用來拖延時間?
李一鳴丟出去的是真的「鳴州之作」,但丟出去的也是為了拖延時間,亦真亦假,一虛一實,希望看著周老翰林的份上,起碼這楊進士得打開看看吧!
楊進士慢慢把捲軸打開,寥寥幾行字印在眼前,是一首詩!於是楊進士慢慢地讀了出來「湘城江外雪紛紛,半入寒風半入雲。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尋。」
這是首新詩!而且就連紙章都是晶瑩剔透,分明是得到的文氣的滋潤,這一程度的文氣,分明已達鳴州,可惜書寫的是景色,佳人,如果寫的是戰場,國策,那更了不得!
周進士附耳傳話於二皇子:「二皇子,這人先不說是周老翰林的門生,現以儒入道,已是儒道弟子,這身份在這,沒有合適的理由,咱們不好動他,更別說,他剛創作出鳴州之作,此人動不得啊!」
這二皇子恃寵而驕慣了,居然毫無在乎言道:「我管他是何人門下,他說他剛創作了鳴州之作就是他創作的了嗎?你看這捲軸,一沒詩名,二沒署名,三無印章,四無儒道大家的提款!我說是我創作的都可以!」
二皇子是動了殺心了,如果說一開始李一鳴他們肯跪地求饒,二皇子還順驢下坡,這樣皇家的威嚴就可以體面了,奈何這小娃娃說自己是什麼儒道弟子,還問自己是否有謀逆之心,這樣鄰牙利口的儒家弟子,其心可誅,更別說李一鳴此時拋出的鳴州之作,如果真是此人所創,今日的梁子已結下,不能為我所用的才子,我寧毀之!
二皇子一臉無情:「金甲衛隊,速速拿下這二人,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李一鳴和趙德柱互相看了一眼,這是暗示他,準備出手,如今之計,唯有反抗了!
趙德柱心領神會,蓄勢而發,就算不敵,也不能任人魚肉啊!就等著這金甲衛隊上前,他就祭出法寶,準備拚命了!
金甲衛隊,大唐皇朝皇室培養的親兵衛隊,每一個都是築基期的修士,築基期不可怕,可怕的是,由三千築基期組成的皇家衛隊,可不是一般散修築基能比的,他們是修士的前提下,更是可怕的軍人!雖然在這的只有幾十人的金甲衛隊,但對付李一鳴趙德柱這兩個後天小娃娃,綽綽有餘!
正當李一鳴握緊拳頭,準備魚死網破之時,一道劇烈的破空之聲,以肉眼所見的速度,從天上飛馳過來,能御空的修士,起碼也是金丹期以上的修士了!
李一鳴看到了這熟悉的面孔,空繃緊的心弦,終於可以暫時放了下來!
沒錯,來的正是李一鳴的救命稻草,周老翰林!
周老翰林破窗而入,渾身塞發著強大的氣勢,李一鳴雖然不知周老翰林是何境界,但單憑氣勢而言,應該是超越金丹了存在!
周老翰林看到一群金甲衛隊,在圍著李一鳴和趙德柱,疑惑地道:「你們這兩個臭小子不在家中好好溫習功課?怎麼跑到這風月場所來搗亂?李一鳴我就不說了!趙德柱是不是我的戒尺打你打輕了?你自己不好好給老夫回功課,居然還把李一鳴帶來這地方?」
李一鳴一臉苦笑地對周翰林道:「弟子拜見先生,先生您先別問那麼多為什麼了,您再不來,弟子和大兄就要爾為刀俎,我為魚肉了!」
周老翰林道:「讓你不在家中好好溫習功課,現在出來被人教訓了?這樣也好,也算給你一個教訓,在自己實力沒有強大之時,不要在外惹是生非,但只要你惹的事是對的,老夫給你擺平!」
周老翰林一說完,這明顯就是儒道一脈的特色,我弟子我打,我教訓可以,外人你想動我弟子,說不清個所以然來,我就要對你不客氣了!
此時憨憨的二皇子不服地道:「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口氣如此之大的老頭,敢在我面前保人,別說這兩人你保不保得住,我怕你自己這把老骨頭,也要搭進去!」
周老翰林不屑地道:「你是哪個皇朝的公子?如此無禮!敢在老夫面前指手畫腳?還口出狂言地要辦老夫?」
楊進士著急了,這個是東部神州的退下來的翰林啊,趕緊打圓場地道:「周老翰林,在下聖賢一脈儒家弟子,楊志剛,這位呢是大唐皇朝的二皇子,乃是皇后的嫡長子,如有冒犯,請周老翰林見諒,不要與小輩一般見識!」
周老翰林一臉玩味地打量著這二皇子:「李家的皇朝?難怪會在此出現了,不過,就算李元霸在此見到老夫,恐怕也要對我行三拜九叩之禮吧!」
二皇子聽到此話,懷疑這老頭是不是瘋了,自己父皇一人之力創造皇朝,更是修為直達天人境,這老頭憑什麼讓自己的父皇對其行三拜九叩的大禮!
周進士一時為難,兩邊都不退讓,兩位都是曝脾氣的主,一位是皇朝新貴,皇后嫡子,一位是揚名已久的儒道前輩,這兩邊得罪誰,我都難以選擇啊!
正當周進士左右為難,不知割捨之時,周翰林丟出一個令牌,這令牌,乃是頂級仙金材質打造的令牌,令牌上面雕刻字兩個字「李唐」!
身為大唐皇朝的二皇子頓時認出了此物,自己父皇說過,年少時遇到一位儒家大師,不嫌棄出身貧寒的他,親囊所授,還出資讓其攀登科舉。
這是師恩,而當李元霸修為小成時,前往「誅魔」要塞歷練,與魔族中人廝殺,不巧被一魔嬰大能盯上,又是這位老師拚命所救,后突破天人境,創立大唐皇朝。
贈與於仙金材質打造的令牌,希望老師有朝一日用到我大唐皇朝時,我李氏皇朝上下,定舉全族之力,相助這位恩師!
仙金,乃是打造仙器的頂級原材料,仙器,已是這華夏大陸上最頂級的武器,這仙金礦石極其稀少,拿到一塊,都是融於武器之中,好提升武器的品階,但用來打造一塊令牌,確實是低調的奢華!
二皇子此時像吃了屎一般,此令牌一出示,代表著自己今天為難李一鳴他們,完全是在作死,給自己找事情,頓時,二皇子再怎麼不情願也恭敬地跪下身來:「徒孫李鴻遠,拜見師公!」
周老翰林見這二皇子還算識相,倒也不再追究:「我與你父有師徒緣分,你就不必行如此大禮了,更何況你現已是皇朝中人,一言一行,都是關係到你皇朝的形象,今日之事,成何體統!」
二皇子自知理虧,他哪知道,隨便路過一座小城,居然能撞見自己父皇的恩師,自己再不見好就收,這老頭子一句話,將來怎能希與太子分庭抗禮!所以簡單告罪,二皇子就想開溜了!
周翰林:「你現別著急走!今天之事因何而起?在此為難我的門生,你交代清楚,再走!否則,我就打上你們西部瀘州《長安城》問問李元霸,是不是對老夫有意見?」
二皇子聽完頭都大!這老頭分明不想放過自己!
李一鳴此時開口,原原本本的經過,沒有添油加醋,如實道了給周老翰林聽!
周老翰林聽完此事全程經過,開心的問道:「你居然以詩入道,好!好!好!鳴州之詩在哪?」
李一鳴無辜地指了指楊進士,意思在他手上!
楊進士趕緊把捲軸雙手奉上,交給了周翰林手上!
周翰林打開后,慢慢吟道:「湘城江外雪紛紛,半入寒風半入雲。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尋。」
「好詩!好詩!你小子可以啊,可惜就是你這鳴州之作寫的是景色和風月,若是一安邦,定國,戰場這一類的題裁,那才是為人族做出了巨大貢獻!」
「不過,你小子是在《天仙樓》有感而發寫的,倒也不怪你,這詩怎麼還沒名字啊?署名都沒有?」
李一鳴無奈地道:「這不是二皇子剛好來拜訪我嗎,來不及來不及!」
「簡直是胡鬧,趕緊補齊詩名,署名!」
李一鳴趕緊喊小童拿來筆墨,想了一下起名為《冬遊天仙樓》!
周翰林對於李一鳴創作的這首《冬遊天仙樓》是越看越覺得文氣飛揚,體內的儒道聖氣也是蠢蠢欲動,正當周老翰林陶醉之時,周老翰林腰間的傳訊玉決發生抖動,打破了周老翰林的沉思!
周老翰林神識進入這傳訊玉決:「四大州分部的儒道長老,請速速查明一事,不知是何原因,孔子金身發生抖動,文曲異像降臨東部神州孔子祖廟。
而後,不過半個時辰,又是文氣衝天,儒道聖氣降臨,不知是何州有大儒突破,還是哪位儒道大家創作鳴州之作,還是有傳世之作誕生,請各位長老速速調查,一有消息請回饋祖廟!」
周老翰林聽后,恍然大悟,難怪剛在家中正欲泡上一壺清茶之時,發現這《天香樓》方向,爆發出如此強大的文氣,居然還有儒道聖氣的降臨!
原來都是李一鳴這小子惹的禍!
周老翰林為了保護李一鳴過早的拔苗助長,覺得隱瞞著李一鳴這一「鳴州之作」,對著在場眾人道:「今天所有的誤會,請大家見笑了,乃是我門生與故人之後在此處胡鬧,散了吧,希望大家今天看到的事趕緊忘了!」
周老翰林這是要以翰林的身份,要堵上這些圍觀人群的嘴!
眾文人學子哪敢說不是,紛紛對周老翰林行了一個晚生禮,紛紛散去。
而二皇子,周老:「我與你父,乃是師徒,亦是生死之交,看在你父的面子上,你自己好自為之,老夫送你一句話,以德服人!」
二皇子趕緊謝過周老的教誨,帶著楊志剛,和金甲衛隊速速退去!
周老對李一鳴道:「今日創作鳴州之事,莫要聲張出去,你雖剛剛學習儒家一道,但天賦聰穎,文氣飛揚,太早揚名,只會拔苗助長,且你要參加的是科舉,更要沉下心來,鑽研文章,修身養性!」
李一鳴老實地回答:「今日本想來參加這拍賣會,奈何時辰未到,大兄才帶我來此用飯,也請先生莫要怪罪大兄!學生對於名氣這方面實在沒有太大的追求,定遵循先生之意,好好研究學問,不敢造次!」
周老滿意地道:「既然你已領悟老夫的意思,既然有拍賣會,你們就參加就是了,我還有點事需要處理,就不與你們這些小輩參加這熱鬧了!」
說完周老還是從那破窗,飛身出去,不一會,人影都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