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世家要亂?
事實上,秦時剛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更好的起到震懾眾人的作用。他先讓他們切身感受到對方的一拳之威,然後自己再以一種看似輕鬆的方式擋住對方一拳,這樣無形之中便在別人心目里樹立了一個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形象,最後再以一種輕鬆的姿態殺了對方,徹底鞏固這一形象。
這樣做有什麼用呢?很簡單,就是一個震懾的作用。秦時十分清楚,一旦自己退出「劍域」的狀態,自己絕對會十分虛弱,到時候這些武者便有了可乘之機,所以自己必須先震懾住對方,然後再裝出一副「我很后,剛才的狀態我隨時能再來一次」的樣子,只有這樣才能保證那些人不會出手。
「看熱鬧也看夠了吧?還不滾?等著我請你們吃飯呢?」環視一圈,秦時以一種睥睨天下的姿態看著眾人,所有與之對視之人都不自覺的低下了頭,接著灰溜溜的向外跑去,轉眼間,一眾武者消失的一乾二淨。
又等了一會,秦時沖孟語遞了個眼神,孟語沖他點了點頭,「可以了,所有人都走了,周圍沒有躲藏的武者。」
一句話彷彿擰開了秦時的氣閥一樣,原本看上去中氣實足,一副好得不能再好的樣子的秦時,整個人瞬間萎靡,臉色變得一片慘白,右手響起一陣炒豆子的聲音,整隻手直接扭曲的不成樣子,裡面的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節。
噗!
一口鮮血噴出,之前和第一具傀儡硬碰硬時所受的內傷這時也徹底發作了起來。事實上,秦時的身體早已因為這場莫名其妙的戰鬥而遍體鱗傷。早在第一次硬碰硬的時候,秦時先是斷了右手,同時還受了內傷,內臟也因為強大的衝擊力而受到了一定的損傷,後來躲避對方的攻擊的時候,對方打出的氣浪雖然沒有直接打中自己,但即便是擦肩而過,那氣浪的餘波也足以令他的身體受到不小的損傷,畢竟他的身體素質跟普通人的差別並不大。
除了這些傷勢之外,後來的「劍域」又一次傷到了心痕,雖然有冰魄石在但畢竟力量有限,不能百分百的避免心痕的受損。同時,使用「劍域」還掏空了他幾乎所有的本靈,並且損傷到了部分經脈。可以說,這一戰真的是秦時有史以來經歷過的第二慘的一戰,至於第一慘,自然是和白虎的那一戰,畢竟那次可是險些送命。
孟語一看秦時到底,直接一個箭步躍到他身邊,稍稍探了一下他的脈搏,然後從自己寸戒中取出了三四瓶丹藥,各自倒出一顆,一把全塞進了他的嘴裡,也幸好這些丹藥都是入口即化的,否則的話秦時沒被對方打死,反而被他給噎死了。
丹藥入體,頓時秦時身上的傷勢漸漸有了些好轉,體內的虛弱感也漸漸消失。盤膝坐起,秦時閉著眼睛默默的消化著體內所有的藥力。良久,秦時緩緩睜開了雙眼,雖然臉色依舊顯得有些慘白,但相比於之前已經好了太多了。
「傷勢怎麼樣?」孟語看了秦時一眼輕聲道。
「內傷暫時穩住了,受損的經脈也大制修補了一下,心境之力也恢復了一些;外傷的話……」秦時頓了頓,握了握右手接著道:「右手的骨頭算是接回去了,但是還沒徹底長好,短時間內是別想用劍了,至於內臟受到傷,因為本身並不重所有一次性就治好了。」
孟語聞言點了點頭,秦時說的跟他料想的產不多,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但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暫時也只能恢復到這種程度了,畢竟你這次受得傷不輕,而且我也沒法給你配置快速的療傷葯,上次和白虎一戰中已經給你用過一次了,短時間內再用一次很可能導致你喪命的。」
秦時點了點頭,這一點不用孟語說他也明白,像那種在一天內便治好致命傷的葯,其本質就是透支人本身的生命力,偶爾用一次還行,身體很快便會恢復過來,但是短時間內連續使用,很可能出現生命力大量流失,最終導致死亡。
「所以,我們下一步幹什麼?」孟語看了看秦時,似乎在等他拿主意。
「還能幹什麼?」秦時兩手一攤,「當然是出去了!傳承都拿完了,這神墓也能也已經能出去了。雖然這裡還有很多寶物沒拿,但是眼下秦家和顏家鬧得正歡,咱們晚回去一秒就多一秒的危險,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到雲飛和沐子,然後一起出去,並且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秦家澄清事實。」
孟語深意為意的點了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他顯然不知道秦時說的這些僅僅是為了迎合他的想法,他自己真實的想法根本沒說,巴不得秦家被滅掉的他怎麼可能會說出化解誤會這樣的話呢?
事實上,按照秦時的計劃,他現在要做的是儘快把秦家那一波人送出去,好讓他們把顏沐子殺了秦菲兒這個消息傳回秦家,到時候他和另一個顏沐子達成的計劃便算是完成了第一步了。
其實,他和另一個顏沐子達成合作計劃本身並不複雜,無非是利用顏沐子殺了秦菲兒這件事來激化秦家和宋家的矛盾,秦逸最初會因為顧忌顏家而選擇忍氣吞聲,可一旦顏家走了,秦逸鐵定忍不下這口氣。
雖然他本身對秦菲兒沒什麼感情,只是當成一個工具在使用,但是秦菲兒身為秦家名義上的少家主,就這麼被顏沐子給殺了,他秦逸要是沒有任何錶示的就忍下來,他那張老臉還要不要?
到時候,只要再稍稍動用「時影」的力量,引導一下輿論,一向把面子看的極重的秦逸到時候肯定會為了面子而對宋家發難,甚至提前發動叛亂也不是不可能,到時候,自己只要在暗中稍稍一操作,便能輕鬆的將秦家推向萬丈深淵,借朝廷的手秦家連同分支一起拔掉,徹底讓秦家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血枯山山腳
一道華光悄然在一處無人注意的角落亮起。秦時探頭向外看了看,確定四下無人這才走了出來,在其身後還跟著孟語、第五雲飛、顏沐子、鬼無涯四人。在那天斬殺掉傀儡之後,秦時和孟語並沒有第一時間出去,而是選擇了先去尋找顏沐子兩人。要說原因的話,無外乎兩點。其一,想要解決秦家和顏家的事,必須要顏沐子出面,否則誰去都沒用;其二,秦時本身傷勢並未完全痊癒,萬一貿然出來剛好遇到等在外面搶劫的武,那可就好玩了。
於是乎,三人用了整整兩天的時間在神墓中尋找顏沐子和第五雲飛,第五雲飛還好找一點,出去外面的冰原,轉個幾圈便能找到,但是顏沐子就麻煩多了。她當初和秦時幾人一樣陷入了「大智若愚陣」中,不過她並沒有走出來。後來秦時幾人闖關的時候,根據秦時從老者那達到的內容來判斷她會被隨機傳送到神墓中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
然而整個神墓之大又上那去找?最後還是靠著孟語兩人最初找到她的那塊令牌,足足用了一天半的時間才好不容易找到她,緊接著幾人便毫不猶豫地傳送了出來。
當然,之所以能這麼快還是因為秦時獲得傳承後接管了整個神墓的原因,可以大體定位到顏沐子的位置,然後再結合令牌才能再一天半內便找到顏沐子。不過,早在出發找人之前秦時便已經把秦家那一眾人給傳送了出來,那可是他計劃里最重要的一環,越早拋出去效果越好。
「想來現在那老傢伙已經暴跳如雷了吧?」遙望著秦家的方向,秦時的嘴角浮現出一抹詭異的微笑。
「秦哥,別看了,咱們還是趕緊走吧,每晚一會你們秦家就多一份危險啊!」孟語拍了拍秦時的肩膀道。經過短時間的相處,他已經徹底把秦時當成了朋友。雖然兩個人認識的時間不長,而且秦時這個人有些時候作出的事十分過分,但這些對他來說都不是事。事實上,他只所以會把秦時當成朋友主要還是因為秦時那個腦子,整個秦國估計也就他能和自己在思想上達到高度的同步。
「你說的沒錯,但是這兩天大家都疲於奔命,或多或少都會有些疲勞,儘管這點疲勞對我們來說算不了什麼,但是我們接下來要面對的可是顏家的長老,心境武者!任何一點的小瑕疵都有可能觸犯到對方,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找一個地方先稍事休息,然後再趕回秦家。再說了,這麼多天都等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的。」秦時看著孟語認真道。
孟語想了想,點了點頭,「嗯,你說的對,面對心境武者確實得謹慎點,我同意。」
「我也同意。」第五雲飛緊接著應聲道。
「我跟你們……」顏沐子依舊是一臉愧疚的看著秦時,小聲說道。幾日不見,對方臉上的愧疚和惶恐的樣子不僅沒有緩解,反而還加重了一些,隱約間還帶著幾分憔悴。只所以出現這種情況,主要還是另一個顏沐子在暗中搗鬼,每天在她睡著之後另一個顏沐子便會利用自己的本靈,悄悄影響她,讓她不停的重複殺死秦菲兒的噩夢,於是乎就造成了她現在這副樣子。
見幾人都表了態,秦時也不墨跡,確定了一下幾人的位置,然後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帶著幾人想著山下的一處酒館走去。走了沒多久,一個迎風招展的酒旗出現在了幾人面前,一直疲於奔命的幾人都不由得加快了些步伐。
「小二,三壇好酒,再炒幾個特色菜,越快越好!」剛一進門,孟語便如同常客一樣,高聲招呼著等在門口的小二,屈指一彈,一枚金豆子便落到了對方手中,那小二見孟語出手如此闊綽,臉上瞬間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容。
「得咧,各位爺您上座,我這就去廚房招呼!」說完將幾人引到桌旁,麻溜的用肩上的抹布擦了兩下桌子,又快步取來一壺茶水,沖著幾人微微欠身便直奔后廚而去。
環顧四周,這酒館不大,攏共也就十幾張桌子,不知道是因為過往的人少還是什麼原因,現在明明是飯點,整個酒館卻只有他們這一桌。而跟大堂一牆之隔的便是后廚,看那牆的厚度,估計根本用不著小二特地去后廚招呼,前面點菜後面直接就能聽到。
出去以外,周圍的牆壁上也多是一些破損,有的還用木頭稍稍修補了一下,有的就乾脆方那不管,令整個酒館乍一看上去顯得有些破爛。
「酒來了!」就在幾人打量著酒館的環境時,小二那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從后廚傳來,緊接著只見其一手托著一個餐盤,一手拎著三小壇酒。
快步走到桌前,那小二先是把手中的酒放下,然後以快速上的將餐盤上的幾碟小菜擺在桌上,邊擺邊說道:「小店環境簡陋,還望幾位客官多多包涵,幾位的菜還要稍微等一下,馬上就好。」
秦時聞言點了點頭,漫不經心的捏了幾粒花生,一邊扔進嘴裡,一邊閑聊般的問道:「我說小二,你這店裡生意不行啊?飯點了都沒人?」
「這位客官,您這話可就說錯了,我們的店的生意一向很好,以前那是天天爆滿,要不是最近出了那件大事,我這也不至於這麼蕭條。」小二似是抱怨的說道。
「大事?什麼大事?」秦時裝作一副好奇的樣子,趕忙問道。那小二聞言奇怪的看了秦時幾人一眼,見幾人臉上都是一副好奇的樣子,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幾位客官,那麼大的事,以幾位的身份地位能不知道?」小二詫異的問道。
「我們幾個之前因為修鍊上的問題跟隨家中長輩進山修行了,外面的事根本不知道,直到今天才偷跑下來想放鬆放鬆。」秦時眼都不眨的便編造了一個近乎完美的理由。
「那難怪。」那小二顯然沒有多想,「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還真情有可原,畢竟這事是兩天前發生的。」
「兩天前?」秦時聞言眉頭微皺,隱約間似乎想到了什麼。
「對呀,就在兩天前秦家,也就是鎮東王秦逸,發兵叛亂了!而且僅用了兩天時間便拿下了三個郡,再加上原本就屬於東域的三個郡,秦國十郡已經有一半多在他手裡的,而且我還聽說最多後天他便能直取皇城,到時候這秦國的皇帝估計就該換一換了。」小二眉飛色舞的說著,全然沒發現桌上幾人齊齊變了臉色。
(未完待續)